跪坐禮被廢除。


    常山大批官員掛印,接著又是一次大換血。


    趙泰更是提前將科舉製度弄了出來。


    一係列動作讓人眼花繚亂,甚至根本沒反應過來。


    常山以外的郡縣本就對趙泰的動向保持高強度的關注,甚至在趙泰沒怎麽注意的情況下,各地往來之人絡繹不絕。


    他們是別郡派來的探子,這應該是有些輕鬆的工作,但有趙泰這個鄰居在,這些探子反倒是最累的。


    因為前腳剛把一件事傳回去,後腳另外的事情又來了,連續跑了好幾遍才算是消停下來。


    趙泰聽說就因為探聽情報這件事,都有探子被累得趴了下去,但趙泰也就當一個趣聞來聽,他們想報就報趙泰也不阻止。


    費盡心力的去做這些工作用處不大,明著能阻止,但暗地裏還不是一樣能傳出去,索性大方一點讓他們探個夠。


    罷官的風波本應該是世家的拿手好戲,甚至是一招殺手鐧。


    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風波竟然也就隻泛起了一點水波紋,連水滴都沒有濺起來。


    非但沒讓趙泰受到影響,反而更加助長了趙泰的統治力。


    這快得就像是趙泰早就計劃好的一樣,似乎就等著他們罷官,趙泰也好收回他們從趙泰手中分潤出去的權柄。


    收回權柄是什麽現象,那叫高度集權,從此後他們想在政治上跟趙泰對抗都做不到了。


    因為他們沒有這個資格,辭官是你們自己辭的,跟我有什麽關係。


    反正又沒有逼你們,畢竟要走的人留不住嘛,何不大方一點放其自由,眾所周知趙泰在對世家這方麵都很大方。


    “尤闞,辭官的人如何了,各世家的反應又如何。”


    趙泰靠坐在椅子上,嘴角上揚問著世家的動向,盡管大致能估算到,但他就是想聽。


    無他,唯高興爾。


    “主公容稟,辭官之人雖集體掛印摘帽,但卻沒有第一時間回鄉,反而是進了各處酒樓相聚,相談間歡聲笑語不絕,據情報所述,當天各地酒樓的營業額都上漲了五成。”


    說起這個尤闞也是忍不住想笑,沒有離開反而是去聚餐,還那麽高興,打的什麽主意都不值得去深思。


    “既然沒走,那恐怕是在等著看本官的笑話,然後等著本官服軟,再把他們給請回去當官吧,好想法啊,諸位以為這想法是不是妙不可言?”


    廳中一時間滿是笑聲,他們都能想到那些官員開始有多高興,後麵臉色就有多難看。


    “繼續說,本官就愛聽這個。”


    “喏,其實不用說主公也能猜到,當他們在等著主公將他們迎回之時,卻不想各地職位空缺已經迅速被補上,後更是以招賢令進行考試選舉人才。”


    “以屬下之見,他們現在應該是在回家的路上了吧,據說在之後就沒人見他們笑過,主公,屬下覺得是不是給他們一筆車旅費,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最後這話簡直就是一個餿主意,殺人誅心說的就是這種。


    眼見著官複原職沒希望,讓趙泰服軟的目的也連影子都看不到,大敗虧輸的他們已經灰溜溜的離開。


    這時候還想因為鬥贏了他們而給一筆車旅費,美其名曰一起高興,怕是想氣死那麽一些人還差不多。


    “車旅費就不用給了,他們那麽鐵骨錚錚,不為強權而屈服,給錢不是打他們臉嘛,隻要他們能為此事高興就行,想來看到常山郡欣欣向榮的景象,也足夠寬慰他們退位讓賢的大義之舉了吧。”


    “主公英明。”


    是不是退位讓賢已經不重要了,隻需要知道往後再想做什麽就沒人能掣肘就行。


    也不會再有人拿罷官來威脅,而事實上從剛入常山到現在,根本就不存在有人能阻止趙泰的決定。


    他們存在的價值也隻剩下集體罷官,讓趙泰陷入無人可用的尷尬境地。


    現在好了,連最後在政治上抗爭的手段都已經失去,接下來世家在趙泰麵前也就跟隨時會被分食的肉差不多。


    但在分食之前,趙泰有一件事不得不做,畢竟人嘛,有些情感是不能全部丟掉的。


    趙泰想做的是自己,而不是因為權力而變得無情的權力傀儡。


    真這樣的話他要再大的權力有什麽用,究竟是他掌握權力,還是權力在掌控他?


    “尤闞,以本官的私人名義,往趙家莊送去拜訪名刺,先前答應子龍要去拜訪,卻一直沒去,如今去的話還不知道子龍還願不願意與我相見。”


    想起拜訪的事趙泰就搖了搖頭,因為好像,大概,可能,拖的時間有一點點久。


    尤闞正想答應下來,趙泰又揮手打斷了他。


    “算了,還是等各地考試完成,填補了所有官吏空缺之後再去不遲,不把這事處理妥當我心難安。”


    別看權力已經從世家手裏奪了過來,常山郡也被穩住,但這隻是暫時的,不把空缺補齊還是有些風險,使喚起來也不是那麽順手。


    就像是人身上主要的骨頭都在,但手指骨,腳趾骨這些卻沒有,那做起事來又怎麽能跟正常人相比。


    雖然借著廢禮這件事讓世家手裏沒了權力,可隻要世家存在一天趙泰就不會掉以輕心。


    做事不能急迫,他最應做的還是穩。


    如果不穩,那接下來要對世家動手的時候就很可能被鑽了空子。


    盡管損失很可能不大,但能避免不受損的情況下,幹嘛要讓自己吃虧,隻要能避免趙泰是一點虧都不願意吃。


    吃虧是福?那這福誰愛吃誰吃,反正趙泰不吃。


    趙泰要暫緩去拜訪的事情,尤闞是沒意見的。


    但是他知道這時間好像不止是久那麽簡單,是久到離譜。


    而且真的是因為不把事情弄妥當,這才會暫緩下來?尤闞覺得可能不止是那麽簡單。


    究竟是什麽心理也就隻有趙泰自己清楚。


    “主公,如今常山郡已安定下來,隻需盯緊了世家就行,但有一事屬下卻想跟主公稟報。”


    “如今各地醫院還在興建,但也離完工不遠了,是不是在醫院完工後直接投入使用,還請主公示下。”


    醫院跟學堂都在建,但趙泰將醫院調成了優先級,畢竟醫生已經培養出了一批,醫院建好就能直接上崗。


    “建好當然要投入使用,之後這事就不用稟報了,不過對於醫生的分級,還有製度的完善好像還沒有什麽結果,中濟代本官催一催,讓他們盡快拿出一個章程來。”


    醫療體係,醫生的分級趙泰都提供過思路,甚至也抄了一些,比如要達到什麽水平可以分為初中高這類的各級醫生。


    要是初級都達不到,那還可以分為見習,學徒這些,他是要將醫學列為一個總學科然後進行細分的,不把規矩定下怎麽進行教育。


    搞收徒弟那一套?那太混亂了,教出來的人是什麽水平都不清楚,即使不能精準判斷,那總得有一個區間估算吧。


    要是西醫他還可以搬一下,中醫就隻能靠他們自己結合著弄了,畢竟趙泰也不懂醫術。


    “都下去做事吧,尤闞你留一下。”


    議事也就是在出了重大變故的時候才會議一下,不然按平時正常發展處理政務都是很枯燥的事情。


    但趙泰放出的權力很大,能讓他做決斷的事情都不多,事情多了他還不願意幹呢。


    “黑山最近的槍支彈藥生產情況如何。”


    槍支彈藥的產出是趙泰最有力的底氣,也是他變法開始後抵擋世家反撲的手段。


    別看現在到處都很亂,任何地方都要兵沒兵,要啥沒啥。


    那是因為世家沒有發力,隻要他們站出來,再亂的地方也會快速平靜下來。


    沒兵是因為沒有錢糧,但隻要錢糧足夠頃刻間就能使各地方兵強馬壯,隻要他們願意。


    平常時候他們是不願意的,但很快他們就會變得主動起來,慷慨解囊那都不在話下。


    “槍支總數已經過千,裝備出了一支千人的火槍營,紙殼彈如今已積攢出十萬發,足夠打一場規模較大的戰役了。”


    這何止是能打一場大的戰役,就憑這一營的兵馬他都敢帶著去跟十萬大軍硬碰硬。


    針發槍的射擊距離可是六百米,除了弩箭跟投石車,像什麽騎兵跟弓箭手,在針發槍麵前都是弟弟。


    而尤闞所說的十萬發子彈,那是去除實彈練習後剩下來的,可不是一直隻存不用。


    “讓他們好好訓練,造出一支槍就裝備一個士卒,像傳統的冷兵器訓練可以適當的減少一部分,改為民兵訓練,刀槍劍戟要淘汰替換掉。”


    替換是必然的事情,他等著全部裝備針發槍的軍隊從黑山裏麵走出來的那一天,這或許連一個月都用不到。


    趙泰在為變法蓄力,而時間也在悄然中來到了三月份,栽種紅薯,水稻,玉米的前期育苗工作已經開始。


    對這種趙泰說的高產作物,百姓的期待感都很高,畢竟種子是什麽樣他們還是看得到的。


    分糧種的時候趙泰還特許每一戶都可以吃一個紅薯,吃法自己定,但要是貪吃導致沒有種的,那可沒有第二次機會給他們。


    春耕是計劃好的,但他現在關注的卻是用科舉篩選上來的人才。


    他就沒想象過在這裏麵居然還藏著兩個曆史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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