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小美女很主動


    狄小毛遲疑一下,他沒有作任何準備回答這個問題,他也根本不會想到祁美竹會問這個問題。他知道祁美竹已經曉得自己不滿母親說媒而抗婚,但祁美竹更不會曉得自己不存在會不會娶農村姑娘為妻的問題,這無關緊要,他是要找一個能改變自己命運的姑娘為妻,這個姑娘不管是農村的還是城裏的,隻要能讓他逃脫農村,都會和她建立婚姻關係,履行夫妻義務。


    可是祁美竹不懂狄小毛的心思,她也很難改變狄小毛的命運。狄小毛沒有正麵回答她,望了望窗外說:“小竹,你怎麽會問這個問題”


    “你回答我嘛。”祁美竹裝出幾分撒嬌的樣子,似乎狄小毛的回答關係著她的命運。


    狄小毛點點頭說:“小竹,我現在還沒有考慮這些問題,你也知道,我母親為我說親我都不願意。所以我也不會去想要娶什麽樣的姑娘為妻。”狄小毛說得很真誠,沒有引起祁美竹的懷疑。


    狄小毛又說:“在農村,一般說來是先結婚,然後慢慢建立感情。而在我心目中,沒有愛情的婚姻就好像沒有血液的生命一樣幹巴巴的。所以一個人要想結婚,要想娶媳婦,先就要去談戀愛,和自己性趣相同,誌向相投的人建立愛情關係,互相地了解,彼此地相知相愛,對一個意見,一個看法能產生共鳴就可以走在一起,作為終身的伴侶。否則隻能做普通朋友。一個人一生中隻能有一個妻子和丈夫,而一個人一生中可以有千千萬萬個朋友。愛情是純潔的,是至高無尚的,而且又是專一的,自私的,任何人隻能給予一次,接受一次。而友情可以是廣泛的、可以大度,你說呢小竹。”


    祁美竹雖然沒有得到狄小毛關於會不會娶農村姑娘為妻的準確答案。但狄小毛一番頗富哲理的話,使祁美竹內心裏一陣激動,感情一股股地澎湃,化成了一束束熱烈的火焰從她眼神中傳遞給狄小毛,她多麽想走近他,抱住他。


    然而,她不敢;她盡管平時無所不言,肆無忌憚,那隻是她性格的豪放和不羈。她可以口出狂言,她可以想入非非,但她決不敢付於行動。她站在那裏,一團激動,任內心的情感撞擊著自己。狄小毛知道自己的話對祁美竹心中產生了影響。他不過是有感而,作為一個有學識、有頭腦,對生活給予思考的人都會隨便拈來幾句去概括一下對生活、對愛情的看法,這是極為平常的。


    但是這對於褲襠村的祁美竹來說卻是那樣的新鮮,那樣的深刻。她不會想到人的語言有時可以掩飾心理的。也就是說每一個人的話不一定都是代表他的思想,有時說歸說,做歸做。狄小毛這時就有點這樣的心態。隻是祁美竹不知道而已。所以狄小毛才把她看得很單純。


    夜很深了,而祁美竹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月光從窗戶射了進來,與燈光交織在一起。月光是銀白的,燈光是桔紅的,兩種光匯集在一起,使宿舍裏顯得更加柔和和明亮。祁美竹心想,狄小毛既然沒有明確表態會不會娶農村姑娘,那也就是說也許他會娶農村姑娘。


    她的心一下子怦怦作響,感到自己還有些機會,而這個機會不能讓它溜走。而且今晚又有如詩如畫的氣氛,她不會就這樣輕易地離開,她要在狄小毛身上得到更為明確的答案。她咬了咬嘴唇說:“狄老師,好像祁翹翹挺愛你的”


    “是這樣嗎”狄小毛故意不屑一顧地說。


    “你看不出來”


    狄小毛搖搖頭,說:“男人都很粗心的,不會去注意這些事。”


    “祁嬈好像也對你有意思”祁美竹又問。


    “你怎麽了,小竹你這麽一說,我不是成了女孩子的選偶標本了嗎”狄小毛哈哈大笑起來。


    祁美竹說:“你別笑,是真的,我們都很喜歡你,你相信不相信”


    “那是我們談得來,你們想學習知識,你們想拜我為師,就當然要對我好。你說是不是”狄小毛解釋著。


    “不單單這樣。就好像我……”祁美竹不敢說下來。


    “我是把你們看成學生……”


    “狄老師,我們三個人站在你麵前,你喜歡哪一個”祁美竹問。


    “又是一個難題……”狄小毛不知所措。


    “你說吧!”


    狄小毛沒有吭聲,他怎麽說呢,說三個都喜歡那未必太貪心了一點,說喜歡祁翹翹,那太違心了,說喜歡你祁美竹能成為夫妻嗎如果讓狄小毛說心裏話,他真正喜歡的是祁嬈,但他不能。


    這時祁美竹見狄小毛不回答,容不得他思考,一步一步地走近狄小毛,紅著臉,閉著眼,緊緊的抱住狄小毛。狄小毛一下子回不過神來,感到自己的腰身被緊緊地鉗住,兩個柔軟而又堅硬的東西擠壓在自己的胸前。


    他鎮定了一下,見是祁美竹投入了自己的懷抱。他來不及思考如何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現實。他做為男人的那物件兒特征已經開始蠕動。他不禁將小竹那軟熱的身體抱住。祁美竹把臉仰起來,閉著眼睛,等待狄小毛給她一個愛的唇印。


    狄小毛看著她的雙唇,那是兩片水紅色的薄唇,那是期盼,那是愛的召喚,那是ke望,那是在迎接異性的信號。


    狄小毛聞到了一股玫瑰的香味,他也慢慢地蠕動著雙唇,低下了頭……祁美竹輕輕地呼喚著狄小毛的名字。狄小毛正在喘氣,雙手錯亂無章地在祁美竹身上mo娑著,也情不自禁地叫蓿:“小竹,你今夜特別漂亮,你……”


    狄小毛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活了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接觸異xing的肌膚,心跳伴隨著他的驚怯,激動伴隨著……。


    當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粗魯地爬上她那光澤圓滑而又鋒芒畢露的身軀時,當他第一眼看到她那第一次的鮮紅液體時。他深深地感到了一種迷茫,這決不是一般男女尋找chi激的一種互相渲些,而且要付出代價的愛情前奏曲。


    祁美竹在淩晨三點才離開狄小毛的房間。當她走出學校,月亮已垂向天池。她的那張薄薄的膜已經奉獻出,祁美竹不會由此而感到不安和羞恥,她認為那是神聖的,那是一個女人追求幸福的必經之路,她感到內心無比的充實,她邁著輕快的步子向家裏走去,她要靜靜地回味一番。


    而狄小毛卻一夜難眠,焦躁地踱出門外,又從門外踱進室內。盡管身體一陣陣地虛,困意一陣陣地襲來,他都無法使自己安靜下來,他與祁美竹的一幕仍在腦海中不停地回旋。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在去祁翹翹家回來的晚上,會在祁美竹主動進攻下,自己引身就範。


    當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粗野地爬上祁美竹那光澤圓滑的身軀時,當他第一眼看到自己與祁美竹匯集在一起時,他深深地感到了一種迷茫,這決不是一對男女普通的合huang,也不是一般男女尋找刺激的互相渲些,而是要付出代價的愛情前奏曲。他擔心自己在祁美竹的體內留下了種子,他不知道今後將怎樣對祁美竹負責。


    黎明徐徐地來臨,月亮和殘星漸漸隱去,火紅的太陽在海天一線處冉冉地升起,越過大森林,照在褲襠村的上空。褲襠村迎來了新的一天。


    不管在繁華的都市還是在偏避的鄉村,每一天都各有各的故事。在褲襠村,有一個不幸的消息很快地傳入褲襠村的每個角落。褲襠村族長祁天明病入膏盲。


    褲襠村從古以來就有族長製度,族長和村長,黨支書是不一樣的,族長是沒有工資,也沒有權力幹涉村委會工作。但他可以替村委會做一些不好做的工作,比如計劃生育啊!調解農民糾紛啊等。然而最主要的還是民間各種活動由族長主持,由族長說了算。


    比如遊神、敬神明都由族長主持,與外村械鬥也是由族長出麵調解、談判,本村人爭鬥也由族長出麵協調、講和。村裏的家庭紛爭也由族長進行理順。也就是說在鄉規民約中村委會不能解決的,都由族長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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