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秀才班季考總共80多人,孫山仔細查看自己的成績,總成績排到55名,屬於中等偏下。


    成績最好的依舊是算術卷,以及論、詔誥表、判卷。分別排第一,第五。


    最差的是四書卷和五經卷,倒數第十一,第十。


    詩賦卷,也是倒數第十。


    至於策論卷,剛卡在中間偏上二十名。


    孫山皺著眉頭看榜單,看來他的《四書》《五經》相當薄弱,也就是變相地證明他的基礎打得不好。


    《四書》《五經》在鄉試中占比很大,想要上榜,必須這裏拿分。


    孫山不由地苦笑,或許真的要從頭到尾,從尾到頭學再仔細地學一遍了。


    《四書》《五經》孫山是能熟讀,寫八股文卻寫得不夠好,不夠老練,以及靈活運用。


    孫山想著他必須要在這方麵重新下功夫了。


    至於詩賦,孫山覺得這次超水平,那麽多才子中,他竟然不是墊底,孫山甚感欣慰。


    當然更讓人欣慰的是經、史、時務策排名非常不錯,能進入前二十,完全出乎意料。


    以前他的策論總放不開寫,這次稍微放開一下,竟然能考到那麽好的成績。


    孫山暗暗下決定,往後策論怎麽精彩怎麽寫。


    策是針對一些具體的問題提出對策,隻要言之有理,不管標新立異也要寫出來。


    孫山又看了看好基友錢鷹揚和朱鵬雲的成績。


    好家夥,不負眾望地墊底。


    依舊是錢鷹揚倒數第一,朱鵬雲倒數第二。


    怪不得拖拖拉拉不來看榜單了,想必兩人早就預料到自己的排名,不好意思過來看。


    孫山再次看了看自己的排名,果然他與錢朱兩人不一樣,他不是學渣。


    錢鷹揚耷拉著腦袋,悶悶不樂地說:“阿山,你排第幾啊?我怎麽看不到你的排名的。”


    還未等孫山回答,朱鵬雲立即回複:“阿山排五十五呢,比我們的排名高很多呢。”


    錢鷹揚眼睛拚命地睜開,努力地找孫山的排名,等確定是五十五,驚訝地說:“阿山,看不出來,你竟然排名那麽高。我以為你也跟我一樣倒數呢。”


    孫山白了一樣錢鷹揚:“鷹揚,我怎麽會跟你一樣呢。我在漳州府府學一直很優秀的。”


    隨後歎了一口氣說:“誰知道來到嶽麓書院,鳳凰變成山雞,才排到五十五名,哎,無顏麵對我的漳州父老呢。”


    孫山想說他從龍變成蟲,幸好腦瓜子轉得快,沒有說出來。


    心裏想想就好,要是說出來,可忌諱了。


    誰要是說了自己是龍,會有可能被“貼大字報”“文字獄”。


    即使你無心說,被有心人聽到,也會脫層皮。


    孫山來到大乾十多年,做事越來越謹慎,說話也越來越嚴謹。


    朱鵬雲覺得孫山是在炫耀,在他們兩個學渣麵前炫。


    隻不過差生沒人權,即使孫山的成績不算好,可也比他們兩個好太多。


    他們隻能接受暴擊。


    孫山又從頭到尾看榜單。


    他的陳師兄排第五,隔壁齋舍的餘南望排第十。


    孫山瞪大眼睛,看了又看。那個冰冰冷冷,走路拽得跟二百五的餘南望竟然排第十。


    這是相當不錯的成績。


    朱鵬雲也發現了,驚訝地說:“鷹揚,阿山,你們快看看,餘南望排名竟然那麽高。哎呦,前麵都是本地生,唯一前十的隻有他一個借讀生。哎呦,他真得有幾把刷子。”


    錢鷹揚努力地睜開眼睛,看了又看,確定餘南望排名第十,羨慕地說:“想不到那個家夥竟然排第十,人不可貌相。”


    餘南望比孫山隻來早半個月,所也是第一次參加月考,隻是想不到成績那麽優秀,能衝到前十,成為他們借讀生排名最高的。


    朱鵬雲遺憾地說:“可惜我們跟餘兄不熟,要不然向他請教學問也好。”


    錢鷹揚搖了搖頭說:“鵬雲啊,餘兄不僅跟我們不熟,跟所有人都不熟。我就沒見到他跟誰在一起玩過。”


    孫山回憶一下隔壁鄰居餘南望,還真是深居簡出。


    沒看到他去找誰玩,也沒看到誰找他玩,獨來獨往。


    不是上課,就是讀書,至於體育活動區,也沒見他在活動。


    不過上“射圃”課,餘望南成績不錯。雖然不突出,也不落後。


    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中餘望南算一個有特色的讀書人。


    孫山三人對著榜單上的成績一番點評,第一名是本地學子,名字聽過,人也見過,不過跟孫山三人也是點頭之交。


    猛然地,錢鷹揚震驚地看著孫山,哆哆嗦嗦地說:“阿山,那個,那個算學第一的,是你?。”


    之前錢鷹揚和朱鵬雲隻看總成績,沒有分心看各卷成績。


    現在有時間了,等看到算學排名第一的是孫山,不敢置信。


    朱鵬雲聽到聲音,也朝著算學那邊看去,果然最前麵的兩個字是“孫山”。


    驚訝地地問:“阿山,真的是你?”


    孫山甩了甩頭發,雲淡風輕地說:“鷹揚,鵬雲。我老實跟你們說,算學我敢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桂哥兒在一邊大聲附和:“錢秀才,朱秀才,我家山哥算學次次考第一呢。無論在鄭氏學堂,還是洪氏學堂,漳州府府學,我家山哥算學都是最好的,比夫子還好呢。


    就算來到嶽麓書院,我家山哥算學還是最厲害的。我家山哥的算學,可能比嶽麓書院的夫子還好呢。”


    說完後,還拍了拍小胸膛,像極了德哥兒傲嬌的樣子。


    孫山正想叫桂哥兒謙虛點,誇是沒誇錯,但做人要低調。


    忽然後麵有個人說:“是嗎?孫山,你的算學比書院的夫子還厲害?我可不信,要不要跟我比一比。”


    孫山一愣,覺得說話的聲音好熟悉,好似在哪裏聽過。


    轉過頭一看。


    omg!原來是教算學的鬱教授。


    孫山一囧,趕緊行禮問好,臉蛋通紅地說:“鬱老師,好巧,你怎麽在這裏的?”


    桂哥兒不知道鬱夫子是誰,不過看孫山的臉色,知道自己說話太慢了,哆哆嗦嗦地縮成一團,大氣不敢喘。


    錢鷹揚,朱鵬雲兩人也一樣,急忙行禮問好,雖然話不是他們說的,可孫山是他們的好朋友,替孫山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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