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鎮國寺和尚


    就在此時,那索元途臉色一驚,忽的一和尚從天而落躥到麵前,喝道:“哪裏走?”


    索元途一看這衣裳,瞬間明白道:“你是鎮國寺和尚?!有何貴幹?”


    張曉塵見這和尚正瞪著眼盯著這邊,以前跟著母親李氏也是拜過一些佛堂的,出家人一般都是慈目善目,和顏悅色,與世無爭的。這和尚反而一副濃眉粗目,威風凜凜般好鬥架勢,更像一隻公雞豎起了雞冠子。


    那和尚仍不忘行禮作揖,道:“阿彌陀佛!老衲乃鎮國寺出家人,法號智空。路過此地,眼見三位施主屠殺無辜,罪哉罪哉!”說完趕緊俯身去摸地上那些人的鼻息,甚是一驚,已然斷氣!


    故而站起來望著張曉塵道:“小施主,為何出手如此狠辣!濫殺無辜,一刀斃命!”


    那鎮國寺深感災民疾苦,故遠道而來布施,這智空和尚正好路過考察災區,剛好遠遠瞧見那幾歹人正在跪地求饒磕頭,眼見張曉塵不依不饒,皆一刀斃命,甚是痛心。故掉頭前去通知同行之人,並未看到後麵解救孩童的那一幕。


    張曉塵正要質問什麽叫濫殺無辜,忽的索元途搶先冷笑道:“嗬!真不愧叫智空大師!原來毫無智慧可言!”索元途心想,就算你一人要打,也不是我徒兒對手,鎮國寺那幾個高僧未來,有何懼焉。


    刹那間索元途一驚,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隻見從西邊奔來又一和尚,那人遠遠道:“師弟,我收到信號,趕緊來了!”南邊忽的又一和尚奔來,大聲道:“師弟!”


    忽的三人全都站在張曉塵三人麵前,索元途這下心裏忽的有些慌亂,心想自己身有內傷,不能妄動,又恐張曉塵單打不是對手,故作鎮定。隻見那西邊來的和尚做禮自報道:“阿彌陀佛,老衲法號慧光。”那從南邊來的和尚也作揖行禮自報道:“阿彌陀佛,老衲法號一明。”三人身材精瘦,五官又長得十分像,隻是聲音各不相同。


    這其中索元途隻聽過一明大師的名號,此人武力高深,聽聞鎮國寺內排名僅次於方丈,不禁決定還是不要起衝突的好。


    那智空和尚趕緊告狀道:“兩位師兄,這位小施主濫殺無辜,如何處置?”


    另兩和尚定眼一看近處七人屍首,又掃了不遠處那兩老人屍體,說道:“小施主,這些人都是你所殺?”


    張曉塵以為隻是這七人歹人屍體,不暇思索,便道:“是!”


    那一明和尚感慨道:“善哉善哉!小施主長的眉清目秀,想不到會亂殺無辜!”


    小蝶還沒從剛才悲憤中情緒出來,忽然道:“殺得好!殺得妙!以後見一個殺一個!”


    張曉塵解釋道:“這幾人都是行凶的歹人,怎算無辜?你們和尚雖慈悲為懷,難道善惡不分嗎?”


    那智空和尚一聽,憤怒道:“你休得枉言!這些人就算是山匪流寇,也不過是災民饑餓窮困,被逼行事,況且我看到他們磕頭求饒於你,你就應當饒他們一命!何須如此?”


    那索元途趕緊也解釋道:“大師們慈悲為懷,老夫也是身心感動!隻是這幾人都不是真的災民,而是一些官兵蓄意假冒的!”


    沒想到那一明和尚也發起怒來,說道:“更是胡扯!我們剛從鎮上過來,朝廷已經落實救災事宜,官兵們正在開設粥鋪救災。你又做過什麽救災舉動,如此汙蔑朝廷!”那鎮國寺向來多受到朝廷達官顯貴捐贈,與朝廷關係向來要好,空口質疑惹得一明和尚不悅,那索元途忽的也想起其中緣由來,心想多說無益,徒增衝突。


    張曉塵正要繼續解釋,忽的遠方傳來一熟悉聲音,道:“三位大師,說得沒錯!”


    索元途一聽便知道是那裏的布袋和尚,不由得眉頭一皺,那布袋和尚腳落地,便和三人寒暄行禮了一下,望向索元途,用手臂一指,又道:“此人正是天鷹教教主索元途!”


    三人臉色一驚,那布袋和尚又對著張曉塵道:“小施主,當日我放你一馬,沒想到今日你在此屠戮無辜!”


    張曉塵不禁惱怒起來,心想這群臭和尚,看樣子怎麽解釋都沒用,這些名門正派怎如此固守成見,迂腐之極。又想著如何快速擺脫這幾人,不想耽誤行程。


    正想到這裏,那智空和尚忽的奔來,道:“還說什麽!邪教頭目!人人得而誅之!”


    索元途甚是惱怒,這些年來也沒幹過什麽傷天害理之事,隻是不跟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打交道而已,而那李興打著匡扶正義的名號行事,成了武林中人人稱道的正道,而為了掣肘自己,逼其交出炙陽神功,又想著自己是萵國人身份,自有複國意圖,於是到處跟人說自己不利之事,給自己蓋了一頂邪教帽子!不過想著,接下來朝廷要圍剿陽明教,便又心中暗喜得意起來。


    想到這裏,索元途朝著張曉塵喊道:“你趕緊使出你的神筆載我們走!”張曉塵馬上回過神來,也覺得多說無益,如何解釋這幾人也不會聽,於是打開神筆,剛跳上去,忽的迎麵來了那智空和尚的一拳。於是站在上麵,正麵使出炙陽神功接了這一拳。那後麵的布袋和尚立馬看清楚這武學招數來,道:“看來你真是他徒弟!”


    那索元途一見狀,感覺不妙,看情況今天是凶多吉少,那就拚一拚,想著使用炙陽神功太耗內力,於是改用刀法,以刀法之詭譎快速,抵擋那幾人。於是原地吸起一把刀來,那布袋和尚見狀,趕緊飛奔而來。


    四人撕打在一起,隻見索元途刀法精湛,隻需消耗微末內力,也接住了那布袋和尚的三十多招,布袋和尚自小深學金剛功,每一掌都好似鐵掌一般,掌風淩厲。


    那智空和尚被張曉塵的炙陽神功層層遞進的打法打得落了下風,逐漸吃力起來,那慧光和尚一看師弟快吃虧,趕緊疾步向前飛奔而去,加入打鬥之中。


    那一明和尚原本是個武癡,看得張曉塵的打法眼花繚亂,不禁暗自稱奇,又見兩位師弟已經一同擊之,若自己再向前,少林高僧三打一,怕勝之不武,恐被人說笑,遲遲未加入。


    小蝶在後麵看得著急死了,不禁直跺腳,心裏決定隨時出手扔出手環砸向那和尚。


    忽的張曉塵後退十步,好蓄力使出龍息來,隻見雙手忽然出現兩個風球旋轉,待那智空和慧光和尚一同奔來,一人一個承接上去那一掌,兩和尚被震得後退到一明和尚前麵。


    那一明自是大吃一驚,第一次瞧見此等年紀少年如此般內力。那布袋和尚忽的一掌重擊向體力不支的索元途,索元途用刀橫麵受力一擋,被震得刀柄斷裂,同時身子後退十幾米。


    那布袋和尚趕緊跳回到一明身邊,道:“此少年內裏深厚,不如大師你我聯手對付,如何?”


    忽的索元途冷笑一聲道:“大名鼎鼎的鎮國寺居然需要聯合其他高手,隻為欺負一少年?”


    那一明和尚一聽忽的有些慚愧起來,緩緩道:“確實勝之不武,那就讓老衲單獨來領教吧!”


    話音剛落,隻見那一明大師飛奔而來,忽的一閃就到了張曉塵麵前,讓張曉塵大吃一驚,這速度也不弱於炙陽神功的鬼衍之術,這正是少林絕學穿縱術,又配著以柔克剛聞名的拈花指,忽的拈住張曉塵剛硬的雙拳往自己身上一拉,置於和尚自己的腋下,張曉塵又是一驚,這是何意,還未反應過來,忽的其雙手已從張曉塵拳頭上移開,從下劃到肋下再輕柔向上掃去,直達張曉塵雙臂再突然一彈,看似無力輕柔似水時則力道十足,張曉塵被彈得倒退幾步,胳膊瞬間劇痛無比。


    索元途一看就明白了,這和尚並無殺意,竟然沒用內力,不然此刻張曉塵雙臂應該已經骨骼斷裂。可惜張曉塵武藝剛學,路數生疏,而自己又有內傷,不然隻要憑著鬼衍之術,不讓其近身,依舊可毫發無損。


    刹那間,索元途忽的靈機一動,喊道:“徒兒,不要讓他近身。近身你不是他對手!”張曉塵明白了,就算把已會的炙陽神功招數全使完,麵對此等高手。近身搏鬥早已敗局已定。


    不禁想起來以前學過的元吸針法來,當初依靠此學吸收了龍焰和龍息後,身體受盡磨難疼痛,之後再也不敢亂用。生怕自己承受不了多餘的氣息。但是非常時期行非常之手段。如此糾纏下去不是辦法。


    忽的張曉塵大聲喊道:“你們一起上吧!”眾人震驚,那和尚自然覺得都此番境地了,這年輕人居然還這麽大的口氣,難道還有後招不成。索元途也是心裏一震,原本以為張曉塵聽懂了自己意思,會利用神器騰飛於高處從而站立有利位置,讓這些和尚不得近身肉搏。但是此番要幹嘛呢,完全看不懂!


    張曉塵看眾和尚驚訝得麵麵相覷,還未前來,又大聲道:“速戰速決!就算你們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對手!”


    那智空和尚哪見過年輕人這般囂張無禮過,作為少林高僧不管去哪,不是被人眾星捧月,虔誠膜拜,於是第一個不爽道:“好!我看你如何囂張!”說完就從一明和尚後麵狂奔了過來,那慧光大師也正有此意,忽見師弟已經上前一步,趕緊道:“師弟!我們一起教訓這年輕人!”


    兩人先後狂奔向前,隻見此時張曉塵雙手正在蓄力新一波龍焰,那布袋和尚瞧見過李興被燒的狼狽樣子,不禁道:“不好!”也趕緊向前要助其一臂之力。


    這一叫把一明和尚惹得甚是驚訝來,心想為何如此驚慌,隻見三人狂奔而上,忽的直瞄見張曉塵那不是簡單的蓄力,居然帶著漸變大的火焰,從未見過此等武學,心裏頓時驚訝萬分,來不及思考,也迅猛一蹬衝上前。


    隻見張曉塵用力一推,四人先後抵住那迎麵來的龍焰,頓時僵持在那裏,四和尚臉龐被灼熱得發起燙來,張曉塵刹那間召喚出神筆躥飛到四人頭頂懸停住,又忽的拔出一手來運作元吸陣法,瞬間一束金光投下來罩住四人,再大聲念道:“吸!”


    瞬間四人感覺身體內的真氣被一股力量往上被吸走,那一明和尚大驚失色道:“妖術!”


    布袋和尚神色慌張道:“不好!我們得趕緊使出心意氣混元功!”其他三人趕緊點頭。忽得四人雙腿一邁,身體下沉,宛如定海神針,全身散發出柔光用來抵擋住被吸的神力,隨著龍焰火焰消逝,四人忽的一掌用盡一推,把張曉塵彈開七八米外,瞬間暫時中斷了元吸陣法的持續,霎那間四人背靠背,又形成一個圈,一同出掌擊向頭頂神筆,那神筆瞬間被擊得退回了張曉塵腰間。


    那布袋和尚忽然趁其不備彈出一粒舍利子襲向那索元途,好在那索元途反應迅速,及時手持斷刀,用僅有的一點刀柄一擋,舍利子穿鐵皮而過,隻擊中索元途鎖骨,震得索元途吐了一口鮮血。


    張曉塵被這一驚轉頭,望向索元途喊道:“師父!沒事吧?”


    那索元途盯著那布袋和尚,不慌不緊,忽的站直,扔下斷刀,從鎖骨上直接扣下那粒舍利子,不屑道:“枯榮和尚,你居然偷襲!算什麽得道高僧?”


    那布袋和尚卻道:“你自己看得出神,怎算我偷襲?今日我隻想帶你回陽明教問罪受罰!”索元途冷冷道:“你真是多管閑事!”


    張曉塵忽的發現什麽不對勁,又趕忙一回頭,糟糕!小蝶不知道去哪了?


    正在此時那三少林和尚一同飛奔而來,襲向張曉塵,張曉塵此時因為小蝶分了神,忘記繼續使用元吸陣法,直接赤手空拳接了上去,張曉塵連番後退,很快四招內就被一明和尚忽的一掌擊倒在地,也吐了一口鮮血。好在那一明和尚慈悲為懷,隻用了三分力不到。


    同時那索元途單對那布袋和尚,因為受過傷,先前打鬥已經筋疲力盡,五招下來也被點了穴,從而被擒住。


    那一明和尚盯著張曉塵,疑惑問道:“你為何打鬥的危險時刻還能走神?”其實一明和尚以為張曉塵還會繼續出一些新鮮招數,本來拭目以待,結果發現其走神,勝之不武,所以問道。


    張曉塵捂著胸口站起來道:“大師!小蝶失蹤了!請你放我一馬!我要去找她!”


    一明和尚慈和問道:“小蝶是誰?”張曉塵顧不得回答,神色慌張,皺著眉頭,趕緊轉身,四周搜尋那小蝶身影。索元途趕緊道:“剛才站在後麵的那個姑娘不見了!”


    一明和尚一驚,定眼一瞧,真的發現四周空無一人,沒想到剛剛有人趁著打鬥焦灼的時刻,劫走了那姑娘。那智空和尚卻道:“興許是那姑娘覺得吃定敗仗,先跑了。”


    這話可激怒了張曉塵,轉過頭瞪了一眼那智空和尚,又看向那一明和尚,忽的跪了下來,懇求道:“大師!小蝶絕對不會自己跑的!剛剛有人趁機劫走了她!求大師放過我們一馬!”其實剛剛打鬥焦灼時刻,正在全力應付那龍焰和神筆,那時候一明和尚好似感覺到有些動靜,隻是顧不得分心,如今看來,確實如此、


    那布袋和尚忽得看向三鎮國寺和尚,道:“索元途我們帶走,這年輕人就放了吧!”又轉頭看向張曉塵道:“年輕人,你切忌以後要棄惡從善,改過自新!”


    那智空和尚看了一眼,心中有不同意見,卻道:“魔教教主之徒,豈能如此輕易放過,不如帶回鎮國寺關起來,好生教誨一般!”


    那布袋和尚又道:“不妥!”說完,伸手去掏了索元途的衣襟口袋,找尋起《炙陽神功》書籍來,喃喃自語道:“果然不在身上!”馬上轉頭望向一明和尚,道:“我答應過陽明教主李興,幫他尋回那本炙陽神功。如今不在身上,肯定在天鷹教內。放過這年輕人一馬,也是讓他回去通知一聲。”


    那一明和尚早就聽過布袋和尚所言關於索元途和李興之事,心中自是覺得壞了規矩便是欺師滅祖,又聞得索元途萵國身份創立天鷹教有複國意圖,自然站在布袋和尚這邊,今日又見索元途師徒濫殺無辜,看著張曉塵這稚氣少年,縱是心軟,也得拎清楚大是大非,便道:“年輕人,你回去通知天鷹教眾徒,帶上《炙陽神功》,來陽明教了解此事,我鎮國寺必將從中調和。”


    張曉塵自是不想參與這些無關事情,隻擔心那小蝶何時找到,那解藥又何時得到,萬一錯過那解藥時間,小蝶豈不就......現在如今隻狀況,該如何解救師父索元途,見張曉塵跪在地上在發呆,忽的那索元途喊道:“好徒兒!你就先回去教中,路上再找一算命的,算一下小蝶在哪裏?”那智空和尚不屑笑道:“不愧是邪教,這個時候還想著算命呢!”


    張曉塵被這一說,忽的緩過神來,捂住胸口的手緩緩放下,起身行禮道:“好,晚輩明白了!”


    說完那四和尚便抓著索元途離去,張曉塵依依不舍看著那索元途,無奈喊道:“師父!”一會兒,五人就不見了蹤影。


    張曉塵趕緊掉頭往那鎮上奔去,去尋找那酒樓門口的神算子葉知秋,隻盼他還在原地,因為此人是其唯一認識的天鷹教成員。


    此刻張曉塵受了些內傷,雖無傷大礙,本應靜坐調息療傷恢複。然其尋找小蝶心急,又恐師父索元途不得無恙歸來按時給予解藥,瞬間焦灼煩惱萬分,便顧不得其他,一口氣直徑衝到那酒樓門口,定眼一看,那門口早已人去無影,瞬間悲觀失望至極,頓覺天地昏暗顛倒,一股氣息逆上於胸口,不禁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雙腿咯噔一跪,內心召喚道,小蝶你到底在哪啊?路過行人眼見一少年跪在那酒樓路口垂頭喪氣地低著頭,紛紛路過駐足議論或觀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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