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挑戰自然是大皇子和他的副官搞出來想要試探下古月的方式,畢竟一次次驚豔的傳說都太過玄幻,大皇子認為必須得親眼所見才能更準確把握住古月這人。


    而對於古月,他欣然接受倒也是事實,因為這場戰鬥並不是一對一,在他為數不多的親自上陣經曆裏,遇到的都是高手,可每次基本都是一對一甚至多對一,而需要他一個人對付一群人的時候,對手實力卻又很有限,所以這次挑戰他很期待,想要嚐試下自己在對付複數個高手的情況下到底有沒有更合理的周旋辦法,畢竟最限製他自己的是移動能力,輪椅再快再靈巧,也依舊是輪椅,不能飛不能跑,攻擊來了躲不了。


    隻不過大皇子為了讓場麵不要太刻意,第一次出場的三人是一個天階初期帶上兩個地階大圓滿。


    對於這些當兵的當將軍的而言,三對一就是對方吃虧了,這個有損軍人的榮耀,更何況對手還是個坐輪椅的少年。


    可古月那不以為然的淡定微笑,讓他們骨子裏的血性被激發了,因為這就是對手的蔑視。


    軍人裏自然有萬人敵的存在,可這種存在怎麽也得是天階大圓滿之後了,所以這次上場的三人一開始便使出了軍人應該具備的東西,戰陣。


    對於這種新事物,古月知之甚少,但直觀去看,三人有所分工不是蠻幹,那名天階初期自然居中主動迎上古月正麵,另兩人一左一右看上去是自顧自地想要包圍,卻似乎有所章法,那每一步每一次跳躍都絕不是隨意而為。


    古月很想去好好欣賞,可惜對手已經殺到。


    一時間輪椅開始後撤,古月和三位對手間憑空出現了各種各樣漂浮的光球,七彩斑斕。


    其實這些本應該是暗雷,但是古月擔心對手避之不及缺胳膊斷腿就很麻煩了,如果這個想法讓對手知道了,會不會很氣?


    可並沒有人真的小覷古月本人,這個被傳的神乎其技的煉藥師至少必須有自己的一套,否者單靠吹牛也不可能所有人都買賬。


    於是這些光球變成了直觀的隔閡,三位對手紛紛開始躲避或者用遠程技能破開。


    暗雷畢竟是暗雷,就算成了明雷,那也真的會炸,尤其是在那名天階初期一道刀光閃過之時,劈裏啪啦綿延近十米的火光一時爆開,且不說威力,單就這賣相已經足夠唬人。


    但軍人畢竟是軍人,刀光劍影也不會令他們望而卻步,何況一片璀璨?於是各自驅動身法和護體真氣開始直接突進,試圖縮短和古月隻見的距離。


    可就在他們竄入火光之時,腳下忽然傳來了一種刺骨的危機感,這種感覺可是千錘百煉的軍旅生涯所得,絕不會無中生有。


    不敢怠慢,三人紛紛止住腳步開始後撤,也就在他們後撤得瞬間地上一道道火光衝天,而且根據三人的屬性不同,古月所用的丹火也是對應的克製屬性,這三色火柱分別騰起的時候,著實讓所有人驚了一聲冷汗,紛紛思考若是自己麵對這種突然襲擊又能如何應對。


    火光稍縱即逝,古月退到了校場邊緣,可他臉上依舊淡然如水毫無懼意,甚至有點閑庭信步的感覺,讓他的對手無比憋屈,可這時,三位對手並沒有再繼續冒進,他們是真的有點犯嘀咕,這隻是一開始,也不見古月多做動作便有一連串的突襲接踵而至,那麽這段後續的路上,還會有什麽等待他們呢?


    “好了,第一場古大人勝,先停下來吧。”


    大皇子突然的發言讓所有人目瞪口呆,尤其是那三位場上的挑戰者更是不服氣,這都沒人受傷,怎麽就敗了?!


    “別不服氣,你們以位剛剛那些丹火彈的攻擊平時對敵也是可以給人看到的麽?別太自以為是,古大人這是怕傷到你們才有意留手。”


    古月倒是並不意外大皇子的決斷,畢竟這隻是開胃菜。


    而這話一出,將士們才開始恍然大悟,可不是麽?剛剛那種攻擊無比璀璨,可突擊前都似乎有所預兆,否者就算那名天階高手能躲開,那兩名地階呢?


    雖然很不甘心,但三位挑戰者都是服從命令的軍人,紛紛抱拳作揖便走出了場內。


    緊接著,第二批三人也來到了場上,這次是兩名天階初期和一名摸到天階中期門檻的高手,而且他們帶上了自己的兵器。


    “古大人,可以用兵器麽?”


    “自無不可。”


    古月當然不會計較這些,隻不過他也需要拿出自己的兵器。


    “方護衛長,刀來。”


    為了讓這個舉動足夠帥,方護衛長可沒少練習,現在他把“破軍”直接扔到古月手裏又能保證對方輕易接住,基本二十米內十拿九穩。


    而古月的刀拿到手之後,反倒讓所有人開始熱議,一個煉藥師為何有刀?


    可這刀鞘看上去十分簡單,似乎配不上古月的身份,但是,當“破軍”出鞘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驚呆了,包括大皇子在內。


    “‘破軍’?!”


    雖然經過劫囚那晚之後,很多人都聽說了古月把唐問天的佩刀據為己有,而且是很厚顏無恥地直接不還,當然他們不會去思考為何唐問天不去討回,但古月擁有了“破軍”也不算新鮮事。


    可這刀真的是他可以驅使的麽?沒有人會相信,因為這刀和唐問天一樣,是個神話。


    軍營裏有老兵自然也有新兵蛋子,但他們雖然不清楚這刀的來曆,卻也看得出那寒光刺骨鋒利異常,單單隻是豔羨便注意讓他們張大嘴巴瞪圓雙目。


    “那個,我坐輪椅的嘛,沒法佩刀,而且這刀太過高級,以我目前的銘文技術還不足以把他銘刻帶在身上,所以隻能讓方護衛長幫忙拿著了,同時隨便做了個刀鞘遮一遮,否者實在有些太過顯眼,不過我可得把醜話說在前頭哈,這刀太過鋒利,你們最好別拿出自己趁手的心愛之物,否者萬一斬斷了我可不包賠不包換哈!”


    古月自然有點開玩笑的意味,可對於這些軍士而言,根本就覺得這就是笑話,雖然“破軍”的確很鋒利不假,但一個坐輪椅的就算拿著神兵利器,又能如何?他們不懷疑古月還有更多層出不窮的手段,但那些都是丹火範疇,若是真刀真槍,他還能拿著“破軍”揮舞麽?就算他如同小孩一般不斷揮砍,這真能打到人?更別說砍斷兵器了!


    於是場上三人,又覺得自己被藐視了,怒氣開始上升。


    戰鬥開始,這一次三位高手吸取了剛剛那場的經驗,他們並沒有直接衝向古月,而是首先用遠程範圍攻擊準備排雷,這招也的確合理。


    可讓所有人意外的是,三道光刃閃過,卻沒撞上任何東西,難道古月這次還沒來得及放出他的招數?又或者是後繼乏力沒來的急補充?


    需要恢複一下很可能是真的,畢竟剛剛古月展示出了那麽多誇張的手段,看著都是很費力的,或許他的精神力不足以讓他連續施展。


    可惜,正當這三位高手互相交換意見之後,準備先問問是不是需要調理片刻,古月卻直接在“破軍”之上點燃了丹火。


    這把燃燒著赤紅火焰的神兵也不見多餘動作,隻是橫劈一刀,那三條迎麵而來的光刃應聲而斷,沒有絲毫掙紮的餘地,可古月不僅氣定神閑而且直接開始了蓄力。


    這種匪夷所思的場麵讓所有人震撼,他們自然見過給兵器附上各種元素的本領,但那都是真氣驅動,還真就沒遇到過拿刀砍人的煉藥師,更沒見過丹火可以直接附著於刀身,這個效果看起來更加讓人挪不開視線。


    “接我一招!”古月大喝一聲,暴漲的火焰被“破軍”帶出了一道赤紅的半圓,隨即這道巨大的火光裹著無比的灼熱開始向三位天階高手突進。


    這看似寫意的一刀,卻又無比的威勢,讓三位挑戰者不敢怠慢,立刻驅動身法開始了閃避,而那道火光久久不散直至場外,還是大皇子親自出手去抹滅的。


    古月搖搖頭,這個招數還是太單調,這也是為何他想要弄出“飛劍”那種招數的原因,因為縱然被“破軍”加持之後的丹火有了“銳利”這種屬性,卻並不能如同一般的丹火彈那樣讓自己可以遠程操控或者微調方向,這是一個很大的弊端,因為本身速度雖然夠快卻也不足以讓天階高手都無法閃避,或許哪天研究出了光係丹火才能更進一步,可始終隻是一個變了形狀的丹火彈而已,古月想要開發出新的技能還是隻能去探究真氣的應用。


    “再來試試這個。”


    古月又一聲大喝,隨即兩色丹火從脫離刀尖的那時開始匯聚,這招就是他在斬斷唐羽星的弓箭時意外收獲,不過原理上也依舊是他自創的加成火線那般,利用了元素生克而產生的疊加效果。


    可這一刀卻是更迅更急,三位天階高手不由分說地各自跳開,而那校場的地麵卻遭了殃,留下了一地焦黑甚至還冒著煙。


    “稍等一下哈。”古月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讓所有人愣住了,這挑戰還能喊暫停?以位是在比賽呢?!不過他接著說,“麻煩我麵前這個方向上的弟兄們走到其他地方去,接下來我用的招數可能會無差別攻擊,用起來之後我自己也拿不準會打到哪去,最好是別出意外就好,麻煩了。”


    大皇子臉上不由抽了抽,古月這是在打他臉,因為剛剛他親自出手很容易地抹滅了古月的攻擊,而且他直接就站在了古月的正對麵方向上,本意是確保不會讓古月的攻擊波及到場外,可這家夥剛剛的發言,直接意思就是的“你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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