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吃嗎?”小男孩屁顛屁顛跑到嶽魁跟前,大眼睛水汪汪的,滿是童真與純粹清澈無比。他小胖手裏拿著一塊金黃的肉餅,撲鼻肉香勾起嶽魁的食欲。


    “不了,哥哥點菜了。”嶽魁看著眼前無憂無慮的小男孩,不由想起了王天,同樣的年紀卻是不同命運。


    “好吧,那我自己吃。”小男孩很傲嬌,弄的嶽魁哭笑不得。


    嶽魁吃了點便飯,隨即跟著店小二來到自己的包房,酒樓房間很是奢華,住宿一晚的價格也是極其昂貴。


    嶽魁盤膝而坐雙掌抱印,近些日子事情太多,一直沒有好生穩固修為,再這樣下去非出岔子不可。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相比前幾日,嶽魁體內的元力莫名消散了許多。


    而且自從體內劍氣被女子壓製住後,嶽魁徹底被打回原型,除非生死之際,女子才有可能放出紫雷劍氣。


    “終究是要靠自己~”嶽魁幽幽歎息,腦子裏在想明日如何應對關策。元境強者的心性與城府,足以看出許多破綻,嶽魁並不想麵對關策此等強者。


    “罷了,明日去執法閣走一遭,能推脫盡量推脫,想必關閣主也不會太過在意。”為今之計,隻能托詞告之,因為體內蘊有紫雷劍氣和女子皇道氣息,使嶽魁看起來深不可測,實則空有其表。


    一陣困意來襲,嶽魁打了個哈欠沉沉睡去,常年待在軍營,軍務瑣事繁雜,難得獨處放鬆的機會,


    半夜,嶽魁朦朦朧朧感覺有人在屋內,他無法睜開眼皮,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屋子中一道高大黑影淩空而立,清醒過來的嶽魁感應不到絲毫敵意,不由更覺古怪。


    “你是誰!”嶽魁根本開不了口,隻能通過神識來與對方取得溝通,他現在意識很清晰,唯獨身體挪動不了分毫。


    黑影並未回答,而是徑直來到床前,一言不發盯著嶽魁。嶽魁透過神識無法看清對方容貌,心底不禁升起濃烈危機,若是敵人他反抗不了,隻能任人宰割。


    “誰派你來殺我的?”嶽魁再次問道,人影微愣顯然被嶽魁的問題驚住了。


    “莫非我猜錯了,他真無歹意…”嶽魁拿捏不準,他在皇城從未與人結怨,僅有一次是在極樂館,不過是些小摩擦,孟家用不著浪費精力除掉他。


    忽然,嶽魁感到胸口一陣暖流湧動,隨即他的意識再次陷入虛無,模糊間他仿佛看到人影探出大手伸向自己胸口。


    待嶽魁再次醒來,已是天亮時分,金色暖陽透過窗口照射進來,嶽魁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得很舒服。


    “等等,我好像遺漏了什麽。”嶽魁越想越不對勁,總感覺腦中缺失了某些片段,他揉了揉腦袋什麽也想不起來。


    喝了兩碗粥吃了幾個獸肉包子,嶽魁迎著清晨的涼爽微風前往執法閣。


    “奇怪…街上怎會有如此多的禁軍士兵。”沿途走來,間隔不到十米便有禁軍士兵值守,好似在防備大敵。


    “聽說了嗎,昨晚有神秘強者造訪各大家族,許多老古董都坐不住了,匆匆結束閉關趕回家族鎮守。”


    “嘿,你可別說,那人貌似是元境強者。據說今日天不亮,陛下召見羅將軍與關閣主就是為此事。”


    “各大家族人心惶惶,突如其來的強者蒞臨,他們如坐針氈啊,不得不求助皇室。”


    “除了羅家,其他家族都感受到了那種恐怖壓迫感,恍如一片天地壓在他們頭上。”


    “羅家有羅將軍,那位強者恐怕不想與其對上,故而未向羅家施壓。”


    “你們說,會不會是他國的高手,前來試探。”


    “不知道,此事不可妄自猜測,看各大家族的反應如何。”


    路上,許多人聚在一起討論昨晚發生的大事。嶽魁聽著這些言論,心中愈發不安,他估測是別國強者來襲,如今的玄熙帝國損失一位元境大能,造成的影響可謂不小。


    幾經傳送陣顛簸,嶽魁終於來到了法度聖地--執法閣。這座堡壘位於皇宮右側,堡壘頂端插著一柄象征皇權的審判之劍雕塑,那是先皇賜予執法閣的聖物,本身具有深不可測的力量,不過很少麵世。


    “古籍記載,審判之劍曾擊退五名元境高手,不知是真是假。”嶽魁抬頭仰視執法閣,眼前這座大氣輝煌莊嚴肅穆的巨大堡壘,實則久經歲月洗禮萬年不倒。


    皇室底蘊深厚,財團也不敢太過輕視,財團雖說財大氣粗,但也僅限於財力。五國皆藏有鎮國之寶,不到危急存亡之際絕不輕易動用,這點是財團無法比較的。若是五國之寶盡數出世,宗門也隻能暫避鋒芒,想鎮壓這些聖寶,宗門需要付出極大代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沒有哪個宗門願意做。


    玄熙帝國有兩大鎮國寶,其一是執法閣的審判之劍,其二則是當今聖上手中的地龍羅盤。嶽魁曾聽珪海先生提起地龍羅盤,若是元境強者執掌,能調動玄熙帝國疆土之下的所有龍氣,巔峰狀態可擊殺三元歸一的絕世高手。


    這也能說明為何當日熙泉憑借一塊羅盤能扛下王侯級凶靈一聲震天怒吼,才保皇城幸免於難。但是完全體王侯降臨,莫說地龍羅盤,整個大陸都將崩滅。


    “放肆!竟敢擅闖執法閣重地!”


    “拿下!”


    嶽魁剛接近執法閣堡壘,暗中便有幾位四大元關高手將他包圍,濃烈殺氣環繞四周,嶽魁皺了皺眉,淡然開口道:“在下並無他意,受關閣主之邀,盛情難拒,隻因瑣事太多無法如約,特此前來請罪。”


    “哼!哪來的毛頭小子,閣主豈會邀你一行!”


    “區區萬凝境,也敢大言不慚!”


    幾人冷嘲熱諷,顯然認為嶽魁在說謊。


    “是與不是,閣下一問便知。”嶽魁心平氣和,不想與對方起衝突,而且他也不是這幾人對手。


    幾人捉摸不定,仔細想想一般人沒那個膽子敢來執法閣鬧事。其中最強的那人,掃了眼嶽魁,朝同伴道:“你們看好他,我去通報下,看看是否真有此事。”


    “是!”另外幾人姿態恭敬。


    “我想你應該明白消遣我等有何後果,帝國法度明確規定無故擾亂執法閣秩序,株連九族焚屍揚灰。”那人再次出口,言外之意希望嶽魁現在坦白為時未晚,倘若高層得知,這小子十條命不夠死。


    “有勞閣下,你隻管通報。”嶽魁拱拱手,此人倒是講些仁義,就算他真的說謊隻要敢於承擔,對方也會放任他離去。


    法是死的,人是活的,隻要未觸及原則,避重就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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