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一粒玉白棋子,落到了補天棋盤上。任由小銀飄逸的在雪地裏踏雪餘淺痕的向前行,小銀背上摟著柳音的竹淵,把想了好一會的一顆棋子終於落到了柳音懷裏平放著的棋盤上,他們倆的這一盤棋也下了好一陣兒了。


    此時,輪到柳音困擾了!真說起來,竹淵的棋力要略遜於柳音,柳音不應該如此的困擾才對:可事實是,棋力實際勝過竹淵的柳音,每每在棋盤上都很難獲贏。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主要有兩個方麵:其一是竹淵耍賴;其二是竹淵有比耍賴還讓柳音難以發揮出實力的幹擾!當前柳音的困擾,就是由第二種原因造成的。


    小銀背上的竹淵,一手無意識的撚著一粒棋子想接下來該怎麽落子,可另一隻手在摟著人家柳音的同時,卻是在有意識的作怪。想想,如此這樣的情況下,柳音能忍住就已是忍常人所不能忍了,真正能放到棋盤上的心思又能有幾分?


    意思也就是說:這樣的棋,無論怎麽下,柳音都是不折不扣的輸家!隻是,在注定輸了的情況下,柳音在盡力獲得更多的贏——實在不行了、實在是氣不過了,柳音還有二指神功招呼竹淵的腰間軟肉——所以,柳音也不能說輸的就是賠了自己、又折兵。總之,都是竹淵樂!


    “媳婦兒,你輸了!”一粒具有至關重要戰略意義的棋子被竹淵下定,竹淵得意又壞壞的對著柳音下了論斷。柳音對於自己竟然遺漏了這麽重要的一個位置,而不可思議的回不過神來;最終也知道如此自己就算已經輸了的她,實在是太不心甘了。


    這時,那竹淵忽而說道:“你讓我親一下,我就允許你退一步棋。怎麽樣?”柳音毫無選擇的,微微把懶腰往竹淵身上一靠,很自動的把她的小嘴兒獻了上來。


    “嗯——”這被吻住的柳音忘記了時間。良久良久之後,需要呼吸一下的柳音,這才想起自己付出之後的所得,所以又完整的給了竹淵一個後背,玉手捏著漂亮的蘭花指、俏俏的把棋局改回了她失敗之前。


    隻是,片刻之後——天知道是怎麽搞的!原本還算是好好的局勢,愣是在她自己的一個落子中,突然又送竹淵步上了勝局的路。吃驚的望著棋盤的柳音,在極盡腦力的想‘這下可怎麽辦?’


    下意識的扭頭過來,楚楚可憐的望著竹淵時,她好像是用眼神問‘這下怎麽辦?’“嘿嘿!你再讓我親一下,我就讓你悔一步棋。”毫無疑問的,柳音立即把小嘴兒又送了上來。嗯……情形又複先前!好不容易再次擁有了下子機會的柳音,這回可是小心加小心了,奈何……


    或許是一步錯、步步錯的緣故吧,竹淵三步吃她一子、兩步吃她一子,僅僅是片刻之後,她滿盤的黑子形勢是亂的不能再亂了。這時的她望著棋盤都不敢下子了!因為她下一子之後,屬於她的棋子這回會被竹淵連吃。


    “媳婦兒,你……”“嗯——”這回沒容得竹淵把話說完整,柳音自動轉過身來、迅猛的用嘴堵上了竹淵的嘴。


    已是一通的吻,柳音霸道的放開竹淵,撒嬌帶耍賴的說道:“我不幹、我不幹!你老欺負我!”說完,她收了一應棋具抬腿側坐在了竹淵的懷裏,抱摟著竹淵脖子的她,毫無花哨的再次吻上了竹淵。似乎……她把這回的吻,當成了給予竹淵的懲罰——天可憐見!她,可是忍了好久了。


    “嗯?怎麽回事?”柳音從小銀的報告中得知前邊有事發生了,而竹淵也在這時發現了前邊的異常。他們兩人的對望當中,心裏隻有一個共同的念頭:該死的小銀!——小銀也是的!你早報或晚報一會兒、順便再走的慢一點多好?恰在人家兩人開吻之後、吻完之前搗蛋,這不是明擺著害人嘛。


    目前竹淵他們的所處,是一個名叫‘藍宇國’的境內。雖然他們對於這藍宇國的國情什麽的知道的極少,可大致也判斷出這裏的當權很愛錢!


    以往,他們夫妻過國境線都不需要繳稅的情況下,進入藍宇國的城市卻是必須得交費,而且又因為小銀的他們又多了一份什麽稅。此地的這些名目百出的稅費,讓竹淵都感覺有點無厘頭。當前,好像有什麽事情發生的地方,是一個小村莊。


    竹淵他們發現情況時,隻見村子外有百多號騎馬拿槍劍的人、正對著那些村民訓斥喝問什麽,而有更多兩三倍的村民則是在據牆而守。


    村外的那百來號人馬個個兵強馬壯,他們所亮出來的武器都是正規規格;雖然他們這些人身上的衣服很雜亂,可竹淵還是從他們這些人身上感覺出了一種軍人才有的氣息。


    不過,這點軍人氣息,也完全被他們自身那濃重的匪氣所掩蓋!而且竹淵還發現,這樣的一支隊伍中、和大多數人不太合群的那些個好像是傭兵,因為他們這些人臨戰的站位很符合傭兵特色。


    這是怎麽回事?看著那攻守戰一觸即發的兩方,柳音沒說話,竹淵有點糊塗了。可也沒時間讓他再糊塗,隨著攻擊方中一人的揮手下令,喊殺聲已經響起。“住手!”竹淵附加內氣的一聲爆喝,蓋過現場喊殺聲的同時也鎮住了那已經交上手的兩方,他這一聲爆喝又讓人家兩方、恢複成了臨戰狀態。


    ——沒什麽好辦法!攻擊方第一波小魔法匯聚性的攻擊之下,那牆頭上頂著鐵鍋什麽的村民,眨眼間就出現了傷亡;那村民自建的‘高大’圍牆,根本就擋不住攻擊方多大的攻勢。


    拿著鐵鍬鋤頭當武器的那些村子裏的老老少少,縱然他們的人數更多,可牆破之後的他們又能擋住一些什麽;即使是自己從攻擊方的背後殺進去,也不能及時挽回什麽:又想知道當前這是什麽狀況的竹淵,也唯有寄希望於他的一嗓子出來能有效果——好在效果非常的不錯。


    “你是誰?”發起的攻勢意外被人打斷,攻擊方中一個被人簇擁著的人,極其不爽的質問憑空冒出來的竹淵。竹淵出聲時已經按照第二套方案行事,跳下小銀背的他,已經準備用劍叫停這戰鬥。


    所以,那似首領的人問他時,一身公子哥衣扮的他停在了小銀的前邊。看到麵前下馬衝擊出去的百來人已經收攏回隊伍、而牆頭上那些亂糟糟的百姓也在慌忙重整,竹淵好整以暇的點了點頭,他倒像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沒回答那首領的問題,竹淵一副浪蕩公子哥表情的無聊撇了撇嘴!也不知是對於人家兩方的相爭表示不屑、還是對人家首領問他的問題不屑。就像是‘老子天下第二’——第一當然是‘天’——竹淵直接對那首領的大致方向輕飄的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麽?”免不了的,那首領忽而愣住了!


    那首領,明顯是搞不清楚當前的狀況!看竹淵怎麽都是一個紈絝公子哥,加上那匹漂亮的白馬、及馬上端坐的美人兒,這明顯應該還是一個陪美女出來踏雪玩兒的無聊公子哥。


    首領也想到了竹淵背景不簡單,可他也想不出來竹淵到底有什麽依仗。而今已經開打的場麵,首領相信隻要是個明眼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不知道竹淵是不是紈絝到了連死都不怕。


    首領的腦子裏瞬間出現了好幾個念頭!不過眉頭一皺一鬆之後,他還是對竹淵遙遙說道:“我們是來收債的!這裏沒你什麽事。有多遠就走多遠,小心被誤傷。”首領在情況不明的前提下,還是不想節外生枝的惹事,故而他想趕走竹淵。可沒想到他一番好心的話,卻是讓竹淵的眼中爆出了閃光!


    隻聽竹淵忽而流氓又無賴的道:“他奶奶的!原來我們都湊到一塊兒了。正好!本少爺今兒個也是來討債的。要說還是你個兔崽子會來事啊!少爺我也隻是一個人來,可你還知道拉上一幫狗腿子來助陣。”——


    “他爺爺的!這讓少爺我情何以堪啊。得!趕明兒,我跟我家那倔驢說一聲,幹脆讓你個龜貨跟少爺我幹得了。就這麽辦!咱的事稍後再說。待少爺我先把今兒的事趕緊辦了,否則我家那倔驢又不讓我好好睡覺了。”


    說到這裏的竹淵,好像是什麽事都安排好了、隨意的揮了揮手,意思好像是讓人家首領先帶人退下似的。‘這他媽的什麽事兒?’望著竹淵神遊天外的那首領,心裏在罵娘。


    竹淵好像是真把人家百來號人當無物!沒管他身後的美女,他向人家首領揮手之後、也不管人家的反應,他倒是信步向著村子的高牆走去。一邊走,竹淵還一邊拿出一張紙,並且不知在上麵寫寫畫畫些什麽內容,來到擋路的高牆跟前時他也剛剛寫好。


    抬頭對著牆頭不明所以的村民,這時的竹淵略帶火氣的大聲說道:“你們村裏的‘王二狗’在不在?他欠我們家的債,今天到期了!趕快把他叫出來還賬。諾!我的收據都打好了。”竹淵把手裏的紙張揚了揚——好嘛!敢情竹淵邊走邊幹的就是這事。


    這下,村民有點亂了!也更有點暈了。牆頭的村民在交頭接耳的詢問‘王二狗’的事情,可牆下的竹淵好像是已經等不及。撇著嘴角蔑了一眼那高牆,他自語般的道:“建這麽高幹嘛?還真是麻煩!”‘嗖嗖!’也沒見竹淵借勢,說完的他突然一個腳蹬牆麵的跳起,也僅僅是半途換了一步,他已經輕飄飄的躍上了牆頭。


    說真的,若非是當前的氛圍太不合適,僅竹淵展現出來的這漂亮一手,一準兒會迎來喝彩聲的:實在是竹淵的動作太帥了!——哎?柳音也是!也不說除了微笑之外,再來個更明顯的表示、比如尖叫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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