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品:


    民為水


    ——生命如水·人如水


    一汪湧泉,微波溶溶,明澈見底,至潔至淨以見性!甘冽、清爽、透心涼,如露含糖、回味悠長,怎一個神奇的造化天肪。


    集天地之靈蘊、納日月之華美,卻又與燦星絕不同:更添生動。焉有其他類重?謂:奇窮。


    涓涓細流,曲折蜿蜒;時而潺潺、時而歡歌,雀躍著揮霍快活!靈動、愉悅、曼妙,似自舞帶歌。峰回路轉,再見時,一逶迤小河。


    小河繞彎彎,嫻美諧然。仿紗似帶輕青擺,光景悠優然。一派和合形象感,恰恰仿佛畫卷,隻給有心人觀。


    節奏明快,忽而湍急、忽而嘽緩。穿山過澗,探幽尋密,自舞自歌自愉悅,一路更向廣闊。倏忽一躍——飛流瀑布,如簾如雨露、裹風攏霧:悠乎!籠光、煙霞氤氳裏,心情紛呈。


    潭清載涿兮,灩瀲湛湛;洶洶拳拳兮,湓湧洄洑:卻成一個自然圓,淪漪泛泛。


    抑而溢,浟浟津波逸。盤紆兮迤邐,似流連、似留戀,施施然向前,複又嬋媛。


    洋洋淥水,泓碧泠波;瀯瀯淺淺,或溶或瀨。一路奔向天邊,若匹練!一頭兒為湖挽山光,一頭兒纖向湖岸。水色蕩漾淹,泊如更見汭澶湉。


    瀦濼無波漪相濯,瀾起突兀碩魚過。浪花綻放瑩朵朵,漣漪淡沲中零落。溘溘聲響錯,若誰欣諾諾;曲紋仿笑眉,泱泱淫闊闊。渟渟泠波心竅多,自納天地悄觀摩。


    晝著滿目青山色,晚懷星月隻仿佛:比月羞;星,更閃爍!悠洸洸陶醉自我,個中味,共與誰說?皺裏一曲東風破,雨來默默數珠墮;簌簌汍瀾亂紋生,瀏濫以成澒溶作。


    淙淙一脈悵悵出,意懶蹣跚步;幽幽幾許澎湃歌,全是兒時著。索性不再思前轍,浩淼——非如故。


    滔滔大河江溢流,白浪幾時窮?清濤載負無數重。心緬傷、性乖張,洪波肆卷中,哪理誰悲煢!湯湯亦向東,然路也不同;攜泥裹沙、掠其他,當竟功。


    躊躇滿誌濤音喧,潮聲響應卻闌珊;踟躕不前,盤桓渙衍,不覺自身已含鹽——方曉:海水倒灌!


    易自己,憶往昔,唯苦維鹹。無顏!投海不還。還時,成雨成露,灑淚潤物、不複泉。魂歸何處?


    曾經的清洌,曾經的甜……曾經存在的身影,隻能從曾經蘊育出的魚鱉億萬年石骨去發現。


    (自古悠悠水向海,潤物也隻是捎帶,總顯得那麽的無耐;從不慮天下竟海,又是何種景觀!由得自我痛快,誰去留意兩岸?倒是喜了那些魚鱉,歡了那些蝦蟹。它們的功,隻在以後才可能見。


    若是天下竟海,這些魚蝦怎麽辦?若天下竟海!那麽陸地上的生靈又該如何?唯隻是枉苦了它們於海至陸的這若幹億年。——難道這也是一種‘汜水’的說法?


    悠悠時間悠悠水,見水而無痕。水,抽象的等同於時間!甚覺可悲。


    ‘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龍啊……)


    正文:


    古來,天地的由來本就是為謎,天地之間所演變、演化出來的萬物萬事,更可堪稱為謎中謎。


    大陸之上,被好幾個強國所‘拱衛’起來的區域,可以說是目前世間僅存的一個麵積最大的魔獸森林:這裏,就是世人稱之為‘迷霧森林’的地方。


    或許是由於地理位置使然,整個迷霧森林無時無刻不被終年不散的霧氣所囊括;世世代代,這裏被人們傳說成是通往鬼域之大門的同時,亦被人稱之為希望的搖籃:究其根本,還是因為這迷霧森林,一直以來就是一個解不開的謎。


    氣候及地理的原因,讓這裏一直被濃霧所覆蓋;廣袤的麵積又涵蓋有沼澤、森林、山區等的地形:其中生活著無數強橫魔獸的同時,更是無地不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毒物,除了各種毒蟲毒草之外、就連那霧氣中亦是毒素種種。


    當然,除了這些外,這裏之所以被人們稱之為通往鬼域的大門,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則是這迷霧森林似乎是一個天然形成的迷魂大陣!類似‘鬼打牆’的現象,使得人們一直未曾徹底揭開這迷霧森林的神秘麵紗。


    整個迷霧森林雖說都在迷霧的籠罩當中,但這迷霧的濃度總是越往中心區域越濃重:也就是說,整個森林的邊緣地帶還是可容人探索的。


    因為迷霧森林中有著眾多的魔獸、因為迷霧森林中總生長著各種珍稀的草藥,這也就使得緊鄰迷霧森林生活的百姓,藉由這得天獨厚的條件而在物質生活上過的更好了一些:而這,也變相的提升了這些百姓所屬國家的國力。


    實際上,縱觀曆史,‘拱衛’迷霧森林的各個國家,之所以在世界各國當中都屬於是強國的行列,根子上還就是由於毗鄰迷霧森林所造就!


    背靠森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各種資源先不說,曆史上好幾次的世界大戰中,更了解一些迷霧森林的這些國家,把希望的火種隱藏在了森林當中;而後借著自身的底蘊和森林所提供的資源,又在最短的時間內屹立於強國之列。


    因為迷霧森林的‘恐怖’,因為毗鄰國家有誌一同的保護!不管世間再怎麽變化,迷霧森林可以說一直還都是神秘麵紗揭不開的神秘之地。


    迷霧森林靠中心區域的南側,目視距離不到一米的濃霧當中,卻是很突兀的顯出一小片霧氣很淡的區域。此區域恰似一個不規則的圓形,一邊生長著一小片通體渾白如玉的竹林,一邊則是矗立著三間看上去很是粗陋的小木屋。


    此間,竹林與木屋之間的區域,應該算是一個‘院’或是‘園’:因為木屋之前的區域確實是一個小小的小院子,但其外的區域就是種植著各種花草、亦或是果蔬的種植園了。


    小院子當中隻有一方附帶兩個石凳的小石桌,此時一個身著簡單皮質衣物的少年,正端坐在那裏凝神專注的彈著擺在小石桌上的一張古琴。


    琴聲清脆而悠揚,但從清脆的琴音當中——或是那身形很是單薄的少年人神色當中,似乎總是透露著某種濃濃的思念之情。這使得那悠揚的琴聲當中,總是蘊含著一種哀婉的感傷,令人不由得從心底深處蕩起一陣陣的心酸之意。


    卻說此時此地並無風,卻在少年人靈動手指之下響起越來越富含情思的琴聲之時——忽的!那一小片白玉竹林無風而自動。一片片似冰晶、似水玉的竹葉,似乎是應和著那琴聲而陶然於其間的悠然而舞;免不了的,總會響起一陣陣的窸窸窣窣之音,宛如風過冰玉竹林。


    就像真的有一陣風緩緩的吹來,在竹葉悠然而動之時,相較於周圍的濃霧本就淡薄的這一小片區域,那原本就是輕霧的霧氣更是隨‘風’而被吹散。更有甚者,隨著這裏的空氣宛如水洗一般的清透清亮,那地上生長著的各種花草等的,亦是宛如風過而搖頭輕舞、似乎也是深深的陶醉於那琴聲當中而本能的輕輕起舞。


    這裏並沒有風,隨著竹葉所動,一陣陣充滿了濃鬱生機的氣息,宛如風過般向著那彈琴的少年人撲來。小院當空原本所充斥的輕霧被這生機所驅逐;那些搖頭晃腦的花草等,亦是因這旺盛生機的所過而動:整個小院的範圍,此時完全就像是被一個無形的氣泡所包圍。


    氣泡之外是一個滿眼白茫茫,什麽也看不見、看不清,一切如迷一般的世界;而氣泡裏則是清靈靈、盡顯生命意義,俱都入迷的世界。氣泡裏彰顯著生命的樂章,而生命的樂章又總是充斥著濃濃的婉傷:藉由這婉傷,或許一切的一切都將不再是什麽謎,一切的一切都將歸複晴朗朗。


    少年人深深的沉醉於琴曲的意境當中。或許是對於周遭的一切早已習慣,亦或是沉醉於意境當中的他,也根本就無心有所發現和察覺,故而他也隻是一直在那裏想著他所想的、彈著他該彈的。曾經的他有著好多好多的問題,但現在沒有了,亦或說是問題還是有!但~~,沒有了向他解答這一切問題的人。


    ‘五年多了!記得五年多之前的日子裏,自己每有什麽困擾自己的問題時,那個老頭總是想盡辦法的為自己解釋。每有連那老頭子也沒法解答的問題時,看著那老頭子因為無法回答而氣急敗壞的樣子,想想就是那麽的可笑、那麽的溫馨、那麽的……令人好懷念。’


    ‘五年多了,這五年多來,自己又陸陸續續的產生了一些不理解的問題,但那老頭不在了——永遠的不在了。世間!沒人有資格再為自己解惑了,自己也不屑於去問別人。’


    ‘老頭!那是自己唯一的一個親人,他是自己的師傅,更是自己的父母、亦或是爺爺。因為有他,自己一直不覺得孤單;因為有他,自己一直都覺得自己生活的很快樂、很開心、很滿足、很……’


    ‘五年多了,那可惡的老頭都走了五年多了!自從那可惡的老頭走的那一刻開始,自己的世界就是這滿眼無邊無際的白霧,一切的一切都變得的是那麽的白茫茫。要是老頭在該多好啊!最起碼自己就可以問一問他,為什麽這描述生命的《培元心曲》中,忽然間多了那麽多的令人心酸的感覺。’


    ——彈琴的少年人,心緒在飄揚。


    一曲終了。當少年人緩緩的抬起頭來,把他那無神的眼光投注於那婆娑的白竹之林時,他在刻意的拉長自己的呼吸節奏!以便於他能抑製住他眼中那盈盈而溢的淚水,以便於讓心裏的酸可以不外淌、可以流回他自己的心房裏去。


    無神的望著竹林的目光,漸漸的開始清明了起來;無意識的,他忽而輕輕的笑了笑,這笑既像是在笑給自己看、更像是在向著誰的表露給對方看:毫無疑問,這笑容,笑的是那麽的虛假而做作。


    他長長的呼了口氣,應該是感覺已經把自己的心情調節過來了,他緩緩的站起身來;卻是在站起身來的過程中,他左眼眼角的肌肉忽而抖動了幾下:這讓他彷如下意識的忽而於站起身來之後,把他的眼光投射向那頭頂上空的白茫茫霧氣。


    “嗬嗬,該做飯了。再不吃,沒準又要罵人了!”少年人高高抬起臉來,望著高空喃喃自語了一句。稍後,把桌上的琴收入左手手指所戴的空間戒指中,他無聊的揮了揮左手臂,向著三間木屋當中應該是灶間的地方悠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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