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位於陝西華陰縣境界,距離南昌有一千多公裏。


    快馬一天馬不停蹄也不過百裏,中間再加上休息等,一千多公裏約十五天路程。


    林安辭南昌,十五天後終到華陰縣,他身體很是疲憊不堪,進入縣城內找了個客棧便呼呼大睡。


    翌日,林安被敲門聲吵醒。


    他心中有火:“誰?”


    “客官,店小二,您沒事吧?”


    “我?我有什麽事?”


    “客官是這樣的,昨天下午,您連晚餐都沒用就入房休息,現在已經過了中午啦!我家老板擔心您……”


    門外客棧小二還要繼續解釋,林安喊了停。


    “我沒事,你下去吧!”


    “好的客官,客觀沒事就好,小的這就走!”


    “等下,幫我準備些飯菜!”


    “好的客官,除了飯菜外,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就這些吧!”


    門外,小二轉身離開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如此,林安又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發呆一會兒。


    南昌分局的事情他沒有太過分處理,沒有殺死和廢掉侯林,並非他心善念慈,而是換掉侯林一時間也沒有合適人員坐鎮南昌分局。


    左思右想之下,還是沒換掉侯林,簡單敲打一番後,讓其補足缺掉的鏢銀後,他便離開南昌。


    沒處理侯林,也是他願意給侯林一個機會,下次若不老實,挑了性命便是。


    一路多行,見慣了橫路劫匪,蠻橫惡人,唯有以殺來洗滌他們罪惡,所行江湖路,基本是那埋屍骨。


    林安雙目望著房頂,腦子裏想的是這次要做的事情。


    最先的一條就是想法拜師劍宗,拜師劍宗後後麵有機緣見到風清揚,說不定能得其傳授幾首劍招,若能得到獨孤九劍那再好不過。


    後麵便是去那思過崖把密洞找到,學習其中個門派武藝,他有麵板在身,稍微習練便能入門,全入門估計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他想好所行事情,便起身要了水洗漱。


    林安飯間朝店小二打聽了一番華山派所在位置,飯後便騎馬出了客棧。


    華山下有一鎮子,因華山緣故名為華山鎮。


    他騎馬到了華山鎮,他看天還有一段時間才會黑,就找了間客棧,辦理好入住。


    林安找店小二詢問了一番華山派所在,便騎馬直接前往華山。


    花山鎮緊挨著華山,卻也有一段距離。


    林安快馬騎行,準備先去查探一番華山情況,等天色稍微晚一些他再折回。


    他人還沒出鎮子,就望見前方有不少人在圍觀看著什麽。


    他騎馬走近,發現有一對似夫妻模樣的中年男女跪在一白袍青年麵前,他們的手死死抓住那青年不放開。


    青年麵色不虞,他再三嗬斥後見眼前中年男女不知好歹,劍在手惡意自生他噌一下拔出手中長劍。


    “真他娘的找死!”


    青年說著,劍光一閃,那跪著的中年頓時瞪大眼睛,他捂住喉嚨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失去了聲息。


    “殺人了!”


    圍觀的群人看到這一幕,驚呼著四散逃去。


    不見性命,他們看的津津有味,一旦發生命案一個兩個跑的飛快,轉眼就沒了蹤影。


    一時間,熱鬧場麵一哄而散。


    原地也就剩下了站著的白袍青年,跪著的中年婦女以及騎馬的林安,那地上的屍體還在咕咕冒著血。


    林安看到這一幕,他握住劍柄,沉聲問那白袍青年。


    “今天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那就劍下看個高低!”


    江湖最苦的並非江湖客,江湖中你殺我全家我滅你滿門,這江湖規則如此稱不上苦之類。


    其實最苦是那些隻會種地的莊稼漢,他們不是那江湖客,他們在那朝廷管轄中也遵紀守法。


    他們碰到那可憐乞丐,行路饑渴的路人,會不吝嗇伸出援手幫助他們。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些人,遇到強人無法講理,碰到惡客自認倒黴,他們就像是路邊那可被人隨手碾死的螞蟻。


    林安自問不是善人,可他每每遇到這事心氣便不平,心不平如何?


    自當問劍,劍斬就是!


    剛剛那白袍青年殺中年男子,可以說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誰能想到這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肆無忌憚的拔劍殺人呢?


    因而他也就沒來及救下。


    “誰啊!想著來多管閑事?”


    白袍青年也沒想到,還會遇到一管閑事的人。


    他扭頭望去後才發現是一騎馬少年。


    “小屁孩,你毛紮齊了沒?”


    林安眼光閃過冷色,一路行來他被如此類似話語說了不止一次,不過大都成了他劍下亡魂,看來今天也要添上一條!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拔劍,而是輕聲問道:“他們與你有仇?”


    白袍青年輕嗬一聲:“小屁孩,無仇如何?有仇又如何?隻要是華山派護著的人,我想怎麽殺就怎麽殺!”


    林安瞬間恍然,此人與華山派有仇。


    “閣下既然與華山有仇,那就去尋那君子劍嶽不群便是,何必找普通人麻煩?”


    “老子樂……”


    林安抬手,劍光乍起,劃了白袍青年喉嚨。


    那白袍青年瞪大眼睛,模樣與先前中年男子如出一轍。


    撲通一聲,白袍青年摔倒在地。


    林安擦拭一番手中長劍,這才翻身下馬。


    他看著摟著中年男子屍體痛哭的中年婦女,心中歎息一聲卻無法張口說些什麽。


    他隻好走到白袍青年身邊,動手翻了翻衣袍。


    一路走來,林安除了劍法熟練度提升一個台階外,另外一個技能就是摸屍。


    很快,他翻出了一個牌子,外加少許碎銀兩。


    林安瞥了眼牌子,發現上麵也就一個劍標記,背後是一片空白。


    他看了一眼還在哭泣的中年婦女,從身上也摸出一些銀兩,然後包好後放在對方身邊。


    “大嬸,這是那人身上碎銀,就當他為大叔賠償吧!這人說不定有同夥,大嬸還是早點離去吧!”


    他說完這些,翻身上了馬。


    就在他要離開時,那哭泣夫人突然大聲問:“恩公,您叫什麽名字?”


    林安揚鞭,本想直接離去,殺人還留名,蠢了些。


    不過想到身後那中年婦女,他還是開口並提醒道:“如果有人找上了門,你也不要藏著不說,就說華山令狐衝是也!”


    “駕!”


    林安快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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