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明,一場大雨籠罩住福州城。


    雨中,一匹清瘦老馬在快鞭下揚蹄進入福州城。


    過了許久,快馬嘶鳴一聲停留在福威鏢局門口。


    人影翻身下馬,朝福威鏢局大步邁去。


    守門仆人看到來人,不僅沒有阻攔,反而口中喊著老爺並冒雨上前牽住馬匹。


    “把馬牽到馬廄!”


    林震南吩咐著,他抖了抖蓑衣上雨水才走進門。


    後院書房。


    林安放下手中毛筆,他起身開了門。


    “少爺!”


    仆人阿威看到少爺出來,他忙詢問少爺有什麽吩咐。


    林安目光穿過雨幕,望向前院方向。


    “剛剛是不是有馬匹嘶叫聲?”


    阿威忙點頭:“剛剛我好像是聽到了一聲馬叫!”


    “那就是了!”


    林安想到父親來信時間,再加上前兩日母親所算時間,這兩日父親就回來。


    聽那馬匹聲音,應當是父親走時所騎馬匹。


    他想到父親可能回來,心中惦記父親把事情辦得如何了,於是吩咐阿威一聲:“你把書房門關好!”


    阿威去關書房房門,林安則是直接離開,他穿過幾道走廊進入了後院。


    當他走到後院正廳門,看見娘親正在弄熱茶。


    “娘,你想要喝茶吩咐下人一聲便是,何必親自動手弄!茶水滾燙再傷到自己!”


    林安口中說著,腳下不停邁步進入廳堂。


    王夫人正在用燙水衝洗茶葉,她聽到兒子聲音頭也沒抬的繼續忙著手中事情。


    她嘴裏給了解釋:“是你爹回來了,風冷雨寒的,我給他弄點熱茶暖暖身!”


    “我爹回來了?人呢?”


    “你爹再衝澡祛祛濕,估計要不了多久時間!”


    “娘,我來幫你吧!”


    “一邊老實坐著去!”


    王夫人拒絕了林安那想要幫忙的心。


    林安對此也不以為意,而是直接做到一旁凳子上。


    他坐著不說話,王夫人反而開了口。


    “也不知道你和你爹商量了什麽事情,你爹也不和我多說就急急的騎馬離去!”


    她似乎沒有詢問林安的意思,不過話語中那滿滿的埋怨無一不是告訴林安,你還不老實交代你爹去辦啥事了!


    “娘,我爹沒告訴你什麽事情嗎?”


    林震南沒有把具體事情告訴娘親,卻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覺得真是難為了娘親竟然這麽久都沒有詢問他。


    “你們男人做事情,哪裏輪到我一女子來問?你爹他做事也很少主動和我商議!”


    又是一通埋怨話語。


    林安內心無言,爹出門那幾天娘親明明惦記的緊,怎麽人來了反而開始埋怨了起來。


    不懂,實在不懂!


    “娘,其實也沒什麽大事……”


    林安準備把事情托盤而出,王夫人一個話語給他堵在腹內。


    “沒什麽大事你爹能一走一個月?有什麽事你別和我說,等你爹他來了再說!”


    王夫人說著給衝洗過的茶葉換了茶水。


    林安刹時無言,實在不知該如何接娘親這話語。


    “平兒,你今後娶了媳婦可別像你爹一樣什麽事都憋著,夫妻互相扶持,有事情便商議協商!”


    對娘親話語,林安連連點頭表示聽從。


    然而他低估了娘親的嘮叨。


    王夫人開啟了說教模式,全然不顧林安那一臉生無可戀。


    許久,廳堂外傳來腳步聲。


    腳步聲停住,一道聲音響起。


    “平兒,你在正好,省得我再去你那一趟!”


    林安像是聽到天籟之音一般,閃電一般從椅子上跳下。


    “爹!”


    “行了,家裏沒那麽多禮儀,坐下便是!”


    林震南說著進入廳堂,一屁股坐到他常坐的椅子上。


    他伸手接過茶水,沒有喝,而是深情望著王夫人:“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辛苦夫人了!”


    林安就就見先前還喋喋不休、怨氣衝天的王夫人,瞬間沒了槍火,甚至還滿臉笑容的提醒爹。


    “茶水有點燙!”


    林安目瞪口呆,他砸砸舌,是娘親多變,還是女人多變?


    林震南謝過王夫人,小口喝了一口。


    一杯茶喝完後,他才放下茶杯。


    一旁王夫人又給續上。


    一時間,林安突然覺得他不該來這麽早,應該晚點或者晚飯時再找父親也不晚。


    這時間他起身離去也不好。


    林震南又小口喝了口,這次沒喝完便放下了杯子。


    他目光放到林安身上。


    “剛剛我進門前,你們在說什麽?”


    林安張嘴想說,王夫人陡然出聲:“我現在再說他的婚事,提醒他娶賢妻後該怎麽怎麽……”


    林震南噢了一聲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你像我這樣對待你娘就可以了!”


    父母混合說教,林安還能如何?


    隻能老實順從。


    “孩兒曉得!”


    這讓他心頭有些悶,他自認為該談正事,說一說出去辦的事情,怎麽談到他這裏怎麽能轉到婚姻上去?


    他不理解。


    “曉得就好,對了,你說的事情爹幫你辦到了,隻不過……”


    林震南臉上有些憂慮,他望著林安有些欲言又止。


    林安納悶了,他又不能直接問,隻好旁敲側擊:“父親是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的嗎?”


    坐在林震南旁邊的王夫人看著夫君和兒子又在打啞謎,她這次真的不高興。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


    “夫人!”


    林震南穩住王夫人:“是平兒說的公布咱們林家七十二路劍法的事!我出去這麽久,就是去請一個人!”


    “沒請到?”


    “請到了!”


    “請到了這不是好事嗎?”


    “夫人你不懂!”


    林震南搖搖頭:“我……我但心江湖中人無人能領悟咱們七十二路辟邪劍法!”


    王夫人還疑惑,底下坐在椅子上的林安卻是目光閃了又閃。


    父親這話什麽意思?


    難不成?


    林安抬頭望向父親:“父親,此言何解?”


    他猜測父親可能知道七十二路劍法並非林家真正劍法,他直接問就是想弄個明白。


    林震南看了看夫人又望了望林安,抬頭望向屋頂幽幽道:“平兒,爹從小就練習七十二路劍法,如今習武已經四十餘年!這劍法的每一招每一式爹都能琢磨透徹!”


    “爹的悟性並不差,這劍法招式沒問題,它們連起來卻有著很大問題,它似乎缺少一核心之物把每一招式串聯起來!”


    林震南一語定音:“咱家這劍法,並不全!”


    林安心中大震,父親竟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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