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闌珊粘乎著,總共坐了二十分鍾,見張凡始終不答應,隻好起身告辭,臨走時說,門家慶還要親自來道歉的。


    歐陽闌珊走後,張凡給林巧蒙打了電話,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兩人商定,等門家慶來道歉的時候,林巧蒙也來張家埠,順勢把雙方合作的項目給拿下來,叫由英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然後,張凡把兩箱煙酒裝到雪佛蘭後備箱裏,把韓淑雲從樓上叫下來。


    韓淑雲昨夜春風一度,壓根不想離開,張凡嚴肅地道:“你這


    樣很容易被發現。你坐我的車,到村外找個沒人的地方你下車就行了。晚上,我有空的時候,自然會聯係你。”


    “那我們說定了,晚上一定要找我。”韓淑雲無奈,好好鑽進車裏。


    張凡把車開到村外,路過一段無人的地方,叫韓淑雲下車走回村裏,而他則開著車直奔江清:狂獅戰隊的隊員這幾天一直住在天健公司後院,沒事幹,在電話裏跟張凡說快悶死了,張凡要犒勞大家一下。


    來到天健時,一夥隊員正在後院搓麻將。


    張凡剛一走近,就聞到了一股劣質煙的味道。


    他把中華煙打開,每人扔過去一條,道:“大家砌城牆辛苦了!”


    隊員們一見中華煙,不禁眉開眼笑,其中好幾個人從來沒抽過,忙點著了,使勁吸,然後開心地吐出煙霧。


    張凡一揮手,道:“快中午了,大家餓了,走,把茅台搬上,去飯店!”


    郭祥山想了一下,道:“張總,現在公司沒開業,隻花錢不進錢,這樣的話,坐吃山空,還是節約一些好。我們這夥人,賊滋拉地能吃,去飯店一次花銷不少,也不一定吃得好,不如買了菜,大夥在這裏做了吃。”


    眾人齊聲道:“公司裏地兒寬敞,就在公司吃。還是老規矩,火鍋。”


    張凡拗不過大家,隻好掏出錢叫人去超市買了食品,一夥人支起兩隻大火鍋,熱火朝天地吃喝起來。


    正吃得熱鬧,五狼出去解手,回來後小聲道:“張總,我看大門前路上,有兩個人不像好人。”


    “怎麽看出來的?”


    “感覺出來的!像我們這種專業殺手,大都有這種感知能力!”五狼道。


    張凡站起來,說:“你們照吃不誤,別跟我來,恐怕驚動了他們。我去探探!”


    “張總,探明了是壞人,叫一聲,我出去直接廢了他。”二獅道。


    張凡輕步走出去,從門縫裏向街上瞧。


    果然,街對麵兩個人,看樣子假裝等公交車,可是眼色卻是不斷地往天健這邊溜,同時交頭接耳地嘀咕著什麽。


    張凡按了幾下耳中穴位,打開了聰耳,仔細傾聽:


    “你他媽來踩了好幾回點,怎麽機巴還沒弄明白院裏的情況?”一個公鴨嗓道。


    “臥槽泥馬!你知道個屁!他們院裏住著一群如狼似虎的殺手,你敢進院裏踩點?分分鍾叫你死倒!”


    “麻地卜總拍板今天晚上放火,往哪放呀!”公鴨嗓焦急地道,“部長中午跟我說,卜總催問天健公司幾時成灰!”


    “沒辦法的事,我們今天晚上多帶人,一人一捆柴,一桶油,就是鐵打的廟,也燒個精光了。”


    “柴火從側牆往裏扔?麻地側牆太高。”


    “那就從正牆往裏扔,反正有人看見也沒關係,警察局那邊,卜總早就打好招呼了。”


    “行,走吧,站時間長了,容易被裏麵人發覺。”


    兩人說著,便四處張望一下,匆匆離開了。


    張凡收回聰耳功能,倒吸一口涼氣。


    看來,由英和卜興田真下狠手呀,想把我們天健公司扼殺在搖籃之中!


    若不是我這聰耳聽見了,今天夜裏要壞事:喝得大醉的隊員,連同公司一起燒成灰!


    張凡回到酒桌前,嚴肅地道:“大家今天少喝點,晚上有任務!”


    “什麽情況?”郭祥山問。


    張凡不好解釋剛才偷聽的事,因為涉及到自己的聰耳,便道:“我猜測,那兩個人是天際集團派來踩點的,估計今天晚上要來放火,大家提前做好埋伏,正好趁機打個殲滅戰,消耗一下天際集團的實力!”


    “臥槽,這麽多天沒打人,都快憋瘋了!”


    “今晚要好好活動活動筋骨!”


    隊員們一聽打仗,興奮異常,就好像野狼聞見了血腥味。


    張凡道:“大家不要殺人!隻要死人了,社會影響太大,我們有理也輸三分。”


    “不殺?留著他們第二次來燒我們?”八鼠騰地跳了起來。


    “能不能找個辦法,叫他們不死,但今後沒有能力再打仗?”張凡問道。


    大象隨口道:“斷了腳筋吧。”


    張凡轉頭征求郭祥山的意見。


    “張總,”郭祥山道,“天際這些人做的壞事太多了,打死也不冤枉。不過,既然張總要求不死人,那就斷腳筋。斷了腳筋,即使接上,兩條腿也是一長一短,別談戰鬥力,就是用手一推,也要跌個跟頭!”


    “那就這麽定了。”


    當天夜裏淩晨三點左右,街道兩邊的居民在睡夢中聽見一陣打鬥聲。


    不過,打鬥隻持續了不到半分鍾,便戛然而止。


    清晨,天亮之後,人們驚訝地發現,街邊停著七輛汽車,二十幾個黑衣人,並排躺在地上,像死倒一樣。


    他們被點了穴,不能說不能動,隻有兩眼和嘴在一張一合。


    而他們的身上都有一處共同的傷:一隻腳的腳踝被劃開一條小口子,腳筋被割斷了。


    有人報警,警車和救護車趕來後,匆匆把這些人拉走。


    而媒體對此事似乎采取了集體沉默的態度,沒有一條報道。


    連網上的一些貼子,也迅速被刪掉了。


    不是不想報道,而是不敢報道,天際集團不好惹,在江清是一個恐怖的存在。


    此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內情,隻有天際集團和天健公司的人知道。


    而天際集團高層內部,此時一片慌亂,都為這次不可思議的失敗感到沮喪。


    總經理辦公室裏,保衛部長立正站著,低頭不敢說話,頭上的汗不斷地流到脖子裏。


    卜興田坐在圈椅裏,雙眼如鷹,死死盯住他,約有幾分鍾,才慢慢地問:“你親自帶隊?”


    “卜總,我親自帶隊。”


    “怎麽被人家打得沒脾氣了?你身上的功夫呢?”


    “卜總,都怪我大意,沒想到他們事先準備了眾多高手埋伏。一交手,三個人直撲過來,我前後受攻,無法抵抗,隻好采用鑽襠功逃掉了。”


    “哈哈哈哈……”


    卜興田發出一陣冷寒的笑聲,恐怖的餘音在辦公室裏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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