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那麽多黃金?”張凡裝糊塗地道。


    見張凡不上道兒,韓淑雲臉色一拉,裝作不耐煩地嗔道:“算了算了,咱們一人一半,沒必要再爭了!”


    說著,伸出手,從桌上抓起六塊金磚,站起來,翹臀一扭,轉身便往外走。


    張凡心中稍稍有點本能的失落,但更多的卻是輕鬆和解脫,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暗道:總算過了這關,把她打發走了。


    “嘩啦啦!”


    一串脆響!


    韓淑雲走了幾步,見張凡不來攔她,一股怒氣再也憋不住,一撒手,六塊金磚扔在地上,猛地回身撲上來,攔腰抱住他,也不知哪來的這麽大力氣,一下子將張凡推倒!


    “你——”張凡僅僅叫了一聲,嘴就被兩片紅唇緊緊堵住!


    一股完全不同於涵花的香蘭之氣,直透進肺腑!


    “淑雲……”張凡把臉一扭,將嘴騰出一點空來,同時雙手緊緊地推拒,要把她推離自己。


    “張凡!”


    韓淑雲扯著嗓子,尖聲叫了起來,同時,雙臂更加緊迫地箍住張凡。


    “不,不……這不好……”


    “張凡!”韓淑雲用更加尖厲的聲音喊起來。


    張凡害怕了:媽,這要是被鄰居聽見可怎麽辦!


    投降吧,也許,這就是命!


    張凡緊緊閉上雙眼,雙手不由得向她纖腰環去……


    接下來,兩人度過了一個劇情跌宕奔放、故事高潮迭起的旖旎之夜……


    張凡醒來時,看看手機,已經是清晨五點鍾了。


    忙欠起身,推了半天,才把韓淑雲叫醒:“起床吧,天大亮了。”


    韓淑雲睜開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的晨曦,又看了一眼張凡,緊緊地把頭埋在他懷裏,道:“這個點兒了,如果我從你家出去的話,肯定被人發現!不走了!等今天晚上天黑了再走!”


    唉,沒見過這麽賴床的!


    張凡愛憐地輕撫著她的秀發,問道:“三嬸若是發現你不在家,會不會著急?”


    “我給她發個短信,就說我回娘家了。”


    韓淑雲詭異一笑,便拿起手機發了條短信。


    張凡也沒有好辦法,畢竟,村民起得早,早晨這個點兒,好多村民已經去地裏幹活了,韓淑雲要是從張家走出去的話,被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村裏人的唾江沫海如果泛濫起來,能淹死人!


    “那好,但是有一條你要遵守:不準樓上樓下亂走,不準被我媽發現……”張凡憂心地道。


    “我躲在臥室裏,你家人要是上來,我就鑽到床下。反正不管怎麽樣,我要等到天黑……跟你那啥了……才會離開。”韓淑雲情意綿綿地說。


    張凡笑問:“金磚怎麽分?”


    “你隨便吧。”


    “要麽,全都給你吧。反正我已經占了你的便宜。”


    韓淑雲歪頭一笑:“錯!就因為身子歸你了,錢才要一起歸你呢。金磚我不要了,你給我買幾件好看的首飾就成。”


    唉!大丈夫有紅顏深情如斯,今生今世,夫複何求!


    張凡內心感動,低頭深吻了她櫻唇一會,喘息道:“我打給你十萬塊錢吧,首飾我另外會給你買。”


    兩人又在床上膩了一會兒,這時,媽媽回來了,帶來了早餐,在樓下喊張凡吃飯。


    張凡慌得用被把韓淑雲蓋嚴實,把金磚鎖在保險櫃裏,走下樓來。


    想著樓上的那位,張凡心不在焉地吃完飯,正要去醫務室看看,忽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拿起來一聽,竟然是歐陽闌珊!


    “張先森,你好呀!聽出來我的聲音了嗎?”聲音又嬌又嗲。


    張凡當然記得那天在酒店裏雙方那場較量。


    當時歐陽闌珊表現得沒有門家慶那麽惡劣,所以她留給張凡的印象還不錯。


    “歐陽女士,找一個小村醫能有什麽事?”張凡笑問。


    “張先森,上次的事,我要向你道歉啦!”


    “沒必要吧,事情都過去了。”


    “沒有過去呀!請不到你去給我兒子治病,我沒法過去呀!”


    “你們不是請了趙常龍老神醫嗎?他是江清的驕傲,醫術絕對過得硬。”


    “張先森,不要諷刺我啦!那件事我已經很尷尬啦。我現在開車剛剛進了你們村子,正奔你家來啦。歡迎我嗎?”


    咦?這女子怎麽不打招呼,開車來了?


    從哪打聽到我家的地址?


    張凡忙放下手機,向門外張望。


    一輛保時捷,“吱”地一聲,停在了大門口。


    衣著華貴的歐陽闌珊優雅地從車裏下來,整了整衣領,像朝拜皇帝一樣,向大門內走來。


    她身後,一輛豪華林肯商務車也緊跟著停下來。


    車門打開,兩個黑衣男子下車,從後備箱裏搬出兩個大箱子,一箱是中華煙,一箱是茅台酒,各自捧著一箱,跟隨而來。


    人家已經來了,不好拒之門外,張凡站在門口迎接,笑道:“歐陽女士光臨,蓬蓽生輝呀!”


    “張先森,你家好闊氣呀!”歐陽闌珊上前一步,伸出雪白小手,跟張凡握了一下,然後回身對兩個隨從道,“拿過來!”


    張凡一見,馬上判斷出是厚禮:這兩箱煙酒,算一算,茅台一箱十二瓶,中華煙一箱50條!


    粗粗一算,大約得五、六萬軟妹幣!


    “無功不受祿!歐陽女士這是幹什麽?”


    “一點點小意思啦!”歐陽笑得十分陽光,像一個青春少女,挺可愛地歪著頭,“請張先森笑納啦!”


    張凡無奈地搖搖頭,把歐陽闌珊讓進屋,坐下,問道:“歐陽女士莫非還是為了那件事而來?”


    “正是啦。”


    “若是為了那件事,恐怕歐陽女士就白跑一趟了。我可以明確地說,我不會去給貴公子治病的。”


    “張先森,那天我老公有些小過失,請張先森不要掛懷為盼哪!”


    “小過失?從我一進房間,就冷嘲熱諷,最後直接把我轟出房間,還有,他手下人兩次用槍逼著我,要不是我自己有些小本事,這顆腦袋早就開花了!”


    張凡一想起那天的經曆,就對門家慶充滿了極度的厭惡!


    “家慶也是為了我兒子,所以才性急了一點點哪!”


    “為了你兒子,就要拿別人的尊嚴和生命開玩笑?什麽邏輯?你們香州人是不是把江清人看得低人一等了?你們的命比江清人值錢?”


    “我老公也是對此十分後悔,想親自來道歉啦,隻不過擔心張先森拒之門外啦。”


    “不必了。他走他的陽關道,我當我的小村醫,井水不犯河水,道什麽歉?”張凡不屑地道。


    “好啦好啦!張先森,大人不把小人怪,丞相肚裏種白菜啦!”


    張凡任她怎麽說小話,就是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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