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大佬的女人
在驚喜中摸出卡片，尤薇盯著手裏的卡片愣住了——居然是2張普通卡。
普通卡這是不要錢就隨便送嗎？
她把2張卡片錄入係統後，點開了技能加點界麵，想到在遊戲裏給了提示的醜比，又喂了它一個技能點。
像是普通貓咪一般，醜比發出咕嚕咕嚕的開心聲音，毛茸茸的腦袋往前蹭了蹭，舔著嘴角趴回地上。
剩下的七個技能點她分了4點攻擊，3點防禦，武器和裝備商城又有新的項目解鎖，尤薇大致看了一下，對於下次要購買的東西心裏有了個譜。
離開係統操作間後，尤薇在外麵等了會，沒有看到淩巡和其他人，這才一個人孤零零地離開。
回家的路上，她去24小時超市買了些吃的，到家後立刻洗了個澡，又吃過宵夜才躺下休息。
白天上班，晚上打怪，這日子過得真是無比艱辛。
裹緊舒服的小被子，尤薇剛一閉上眼睛，床頭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提示收到短信。
她伸手拿去一看，是淩巡發來的，問她有沒有到家。
尤薇：我到家了，你呢？
淩巡：我也到了，晚安。
幾乎是瞬間他就結束了對話，果然惜字如金真·大佬。
和往常一樣，尤薇的生活還是家和公司兩點一線，除了吃飯、上班就是睡覺，這過於規律的日子終於被老媽一通久違的電話給打破。
好不容易一個舒服的周末，還窩在溫暖的被子裏，尤薇就被鍥而不舍的電話鈴聲吵醒。
“媽……”打了個哈欠，尤薇的聲音含糊嘟囔，一聽就是還沒起床。
“薇薇，你陳姨的兒子回來了，陳柏岩你還記得嗎？”
“然後？”
“你忘啦？
小時候你還和別人一起玩過，現在和你一個城市工作呢，好像是市醫院的醫生，今晚上人家打算請你吃個飯，要不，我就把你的聯係方式給他啦？”
相親就相親，說得這麽隱晦是怕她炸鍋嗎？
尤薇早就習慣老媽時不時放出來的相親對象，無奈地悶應了一聲，這一關是逃不掉的。
其他人她都有理由拒絕，但這個陳姨是她媽媽的好朋友，她兒子尤薇也有點印象，初中就出了國，之後再也沒見過。
看在陳姨的麵子上，這一頓飯還是得去的。
掛斷電話沒一會，一個陌生號碼馬上給她發來了短信，正是陳柏岩。
心裏暗歎老母親的速度真是快到誇張，一邊有一句沒一搭和陳柏岩聊了起來。
確定了今晚吃飯的地點後，兩人不自覺聊起了小時候的事，陳柏岩顯然和以前那些奇葩相親對象不同，說話風趣有禮還很會帶動話題，連尤薇這種聊天廢都好幾次被他逗樂了。
這斷斷續續一聊，時間就到了下午，尤薇禮貌上地打扮了一番，換上身淑女的長裙，化了淡妝，拿著包就準備出門。
手機突然響起一通來電，是淩巡打來的。
“喂？”
“你今晚有空嗎？”
淩巡開門見山問。
“呃……沒空，我正打算出門呢。”
尤薇的話讓對麵安靜了很久，像是對這個答案毫無心理準備。
“你去哪裏？”
淩巡又鍥而不舍地問，“有點事想和你談下，我們可以晚點見。”
“我現在要去‘南苑’吃飯，”尤薇將電話架在臉旁，鎖了門，著急地往外走，“還不確定晚上什麽時候有空。”
“部門聚餐？”
“相親。”
說完，尤薇無奈地歎了口氣。
電話裏安靜了好幾秒，那頭響起淩巡冷冰冰的聲音：“那就改天吧。”
還來不及說句“再見”，電話被掛斷，尤薇拿著手機一臉懵逼，怎麽從他的語氣裏聽出點不痛快的意思？
難道有急事？
可陳柏岩那邊她早就約好了，也不好放人家鴿子，今晚這餐飯無論如何都得去的。
來到約定的南苑餐廳，陳柏岩早就到了，他的模樣和記憶中天差地別，再也不是小時候那瘦瘦矮矮的男孩。
淩巡是尤薇在生活中見過的最高的男人，陳柏岩隻比他矮了些許，身材雖然沒有大佬的完美比例，但絕對不算差。
他笑起來的時候挺可愛，會露出一顆小虎牙，像個溫暖的鄰家大哥哥，舉止紳士有禮，但或許是因為生疏感，尤薇始終感覺到有些拘謹。
以前見過太多奇葩的相親對象，尤薇本來沒抱什麽希望，沒想到這一晚接觸下來，和陳柏岩的相處還不錯，至少沒有反感的地方。
“吃過飯時間還早，不如去看場電影？”
陳柏岩對尤薇的印象也很不錯，想趁熱打鐵拉近距離。
這頓飯是陳柏岩請的，尤薇尋思自己也不能白吃，堅持要請他看電影。
在app上定好了票，陳柏岩抬手示意買單，突然接到一通醫院打來的電話，需要他立即趕回去動個緊急手術。
“你先去吧，電影我們可以改天再看。”
尤薇看得出他很著急，善解人意地衝他揮了揮手道別。
陳柏岩嘴裏反複說著道歉的話，連忙買了單，風風火火地拿著車鑰匙走了。
獨自一人坐在還未收拾的餐桌前，想到臨出門時淩巡打的那通電話，尋思現在還早，如果真的有什麽急事還有時間談談。
拿出手機撥通淩巡的號碼，伴隨著同時響起的鈴聲由遠及近，有人直接坐在了她的對麵。
“你怎麽在這裏？”
尤薇掛斷電話，看著從天而降的大佬震驚無比。
淩巡沒有說話，有那麽幾秒像在觀察她，最後慢悠悠道：“這裏是餐廳，來吃飯不是很正常。”
“我正給你打電話呢，”尤薇往前靠了靠，和淩巡在一起全然沒有和剛才陳柏岩相處的拘謹，“你不是說有事和我談嗎？
到底是什麽事啊？
很著急？”
她的問題被直接無視，淩巡的餘光瞟了眼剛才陳柏岩離開的方向，倚靠在椅子上，情緒不明地問：“剛才那個就是你的相親對象？
為什麽突然走了？”
“說是醫院有事，急著回去動手術。”
“好像相處的不錯，”淩巡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讓尤薇莫名有種壓迫，“你對他印象很好？”
無形中有一種無法言明的壓力，讓她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竟然被淩巡的話問得手足無措，結結巴巴地回答：“小時候就認識，共同話題還挺多的，人也不錯。”
剛說完，尤薇無端感覺到一股冷意撲麵而來。
淩巡每次安靜下來，隻盯著人看卻不說話時，都會讓人覺得壓力山大。
仿佛坐在對麵的不是個大活人，而是一個散發著冷氣的冰山，那漂浮在空氣中的冰冷爭先恐後地往人毛孔裏鑽。
對於陳柏岩的問題，尤薇不想再談下去，清了清嗓子，看向手機app上的兩張票問：“我買了電影票，去看嗎？”
“本來打算和那個人去看？”
淩巡不苟言笑地拉長著一張臉，既沒答應也沒拒絕，又把話題回到了陳柏岩身上。
以前和大佬在一起時，哪怕是不說話，尤薇也從不會覺得不自在，更不會如坐針氈。
兩人的相處默契十足，水到渠成般舒適自然。
但今天不知怎麽了，大佬的狀態老是怪怪的，每一次開口的語氣都咄咄逼人，她也不知道該怎麽接才好。
“也挺晚了，不想看電影早點回家也好，”尤薇勉強擠出一絲笑，將手機收起來，傻嗬嗬地咧著嘴角打退堂鼓，“你不是說有事要談嗎？”
“想不起來了，”淩巡單手插在兜裏，作勢要往外走，腳步卻在不遠處停頓住，“走吧，看電影。”
“……”尤薇恨不得掐死自己。
大佬從剛才出現就怪怪的，她居然還邀請他去看電影？
今晚是不想好過了吧。
兩人無聲地拉長了距離，一前一後，沒人說話，氣氛栽入死亡般的安靜。
尤薇時不時投瞟一眼走在前麵的大佬，一路上快要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自己哪裏招他惹他了，為什麽從剛才開始他的語氣就很不對勁，盡管刻意掩飾地風平浪靜，但每一個字的水麵下，都是要人命的暗湧。
最近剛上映了一部大片，電影院的人氣很火爆，買爆米花和可樂的地方擠著一對對情侶。
尤薇和淩巡穿插在其中，十分鍾都沒有一句交談，像兩個來談公事的領導和員工。
“想喝什麽？
爆米花要嗎？”
在她努力回想哪裏出了問題時，頭頂被人輕輕敲了一下，尤薇摸著腦袋看向他，正好對上淩巡有些嚴肅的表情。
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無聲地喃喃了一句“看起來好凶”。
“我才吃了晚餐……”
淩巡盯著她不說話，那眼神就像盤根的老樹，將她整個人抓得死死的，尤薇被盯得莫名心虛，若無其事將眼神移去遠處。
“一杯熱奶茶，一杯加冰可樂，一份中份薯條。”
“奶茶該不會是給我的吧？”
尤薇睜大眼睛湊上前，拽了拽他的袖口，“我不想喝熱的，我要加冰可樂。”
“女孩子少吃冰。”
強勢大佬一句話毀滅她的希望，尤薇癟癟嘴接過他遞來的熱奶茶，取了電影票正要進場，肩膀被人用力一帶，她猝不及防紮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淩巡的手掌輕輕擋著她的肩頭，冷睨著前一秒還在打鬧的一對情侶，那眼神讓尤薇想到了遊戲裏他戰鬥時的狀態。
要不是他反應快，她肯定被人撞翻一身熱奶茶了。
“抱歉，抱歉。”
男生被他的眼神驚了一跳，馬上拉著女朋友加快步伐跑走。
尤薇在一旁憋不住想笑，低低地問：“喂，你眼神這麽嚇人幹嘛，我差點以為我們在遊戲裏呢，除了殺怪的時候，你都不會有那種表情。”
停在肩上的手頓了頓，飛快收回去，眼神中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羞惱。
原本和她肩並肩的淩巡一溜煙地逃到了前麵。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用“逃”這個字，就是覺得他的神情反應像是被人戳穿了什麽秘密的心思。
淩巡隻知道他們是來看電影，至於看什麽電影一概不知。
直到電影開場，看著《午夜殺人魔》這四個字，他的嘴角抖了抖，看向身旁充滿期待的女人：“恐怖片？”
“是啊，你怕？”
尤薇話不過腦地問。
等到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她吐著舌頭別開臉，覺得自己像在藐視大佬的威嚴。
在驚悚遊戲裏什麽場麵沒見過？
大佬怎麽可能怕這些存在於屏幕裏的東西。
看電影真是一件緩解尷尬的好消遣，尤薇終於有正當理由保持沉默，隻是時不時伸手從隔壁抓點薯條過來。
昏暗的放映廳裏，淩巡的眼睛被屏幕的光線照得忽明忽暗。
深邃的眸子中有特殊情緒在起伏，他心緒不寧地拿著薯條，也不知道望了尤薇多少次，最後連電影演了什麽都不知道。
好在尤薇被劇情深深吸引，全然沒注意到身旁的異樣。
淩巡手裏的薯條，基本都是被她消滅的。
電影進入尾聲，也是最緊張刺激的時候，尤薇正看得專注，一隻微微有些涼的手探了過來，輕輕抹了一下她的嘴角。
“薯條都吃臉上了。”
這溫軟的語氣讓尤薇一怔，恍惚有種他們和周圍情侶無異的錯覺。
淩巡的動作好似出於本能，自然而然，親昵卻不輕浮，將他們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到微妙的範圍中。
不知是不是錯覺，尤薇總覺得今天身旁的人不太對勁，但至於哪裏有問題又說不上來。
看完電影已經晚上9點，淩巡想去吃宵夜，尤薇還沒想到理由回家，就被他抓上了車。
上大佬的車容易，下車難，車裏的氣氛沉默到讓她窒息。
終於到了目的地，尤薇打開車門急吼吼下了車，身後毫無預兆爆發出一個人的驚叫：“薇薇！”
尤薇心髒一縮，這語氣怎麽像在叫她遊戲裏的名字？
！
僵著腦袋轉過去，她的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肖煥誇張地睜大眼睛，裏麵裝滿了看見她的驚喜和愉快。
“呃，真是巧啊。”
尤薇看了看周圍，隻有肖煥一個人。
他穿著一身灰色西裝，臉上神情疲憊，手裏提著一台手提電腦，顯然是剛下班。
“走了。”
肖煥在淩巡的眼裏像是透明人，被他徑直掠過帶著尤薇要走。
還在重逢的驚喜中的肖煥連忙衝上前：“難得能在遊戲外遇到，我請你們吃宵夜啊。”
“不用。”
視線接觸上的一瞬，淩巡的目光冷得能殺人。
奈何智商欠費的肖煥沒有會意，還一個勁邀請他們一起去吃宵夜，無奈之下，尤薇隻能鬆口答應。
對於肖煥這個人，尤薇倒是不討厭他，隻是覺得他人蠢，蠢到自帶攻擊力。
找了個地方坐下，肖煥這人叨叨叨說個不停，說得淩巡的臉色都黑了，像在聽緊箍咒的孫悟空。
這頓飯幾乎是在肖煥的獨角戲之中結束的。
尤薇時不時附和兩句，淩巡對他壓根沒有好臉色，一個字都不屑施舍。
好在肖煥雖然蠢，但還懂得看臉色，見大佬不想理睬自己也不去碰這個冷牆壁。
宵夜結束準備分道揚鑣，聒噪了一夜的肖煥突然變得支支吾吾，最後神神秘秘拉著尤薇要說悄悄話。
隔著兩三米的距離，淩巡站在車旁看肖煥和尤薇在咬耳朵，狀似親密，他陰著一張臉，將車鑰匙摁了又摁。
這奇妙的抗議方式讓尤薇秒懂，她和肖煥抓緊時間交換了號碼，又加了微信，急匆匆回到車裏。
剛關上車門，一股冷氣撲來。
她笑了笑，問：“這麽冷還開冷氣啊？”
淩巡瞥了她一眼，吐出兩個字：“沒開。”
她懂了，這是從大佬身上滲透出來的氣息。
“你們剛才說了什麽？”
淩巡破天荒好奇他們的談話內容，隻是尤薇想來想去，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從肖煥邀請他們吃宵夜開始，她就猜到他的目的。
在最後分別的時候，他怯怯生生地拉著她，隻敢對尤薇說出自己的打算——他想和他們組隊。
礙於大佬生人勿進的懾人氣場，肖煥沒敢親自對他說，隻好讓尤薇幫幫忙敲邊鼓。
這話在嘴裏繞來繞去，直到到了尤薇家樓下，她才小心打量著淩巡的表情說：“肖煥想和我們組隊。”
“不行。”
淩巡的拒絕幹脆利落，連一秒的猶豫也沒有。
其實尤薇也沒多大把握，畢竟她都是被大佬給撿進隊伍裏的，哪裏有資格隨便拉人組隊。
可肖煥可憐兮兮地求了她很久，又說起自己上次獨自進遊戲的驚險遭遇，他很想能加入一個靠譜的小隊伍。
對比那些心懷叵測的玩家，肖煥很懷念尤薇、淩巡和左易涵這樣靠譜的隊友。
“我不是故意要幹涉你的決定，隻是，我覺得肖煥是個挺講義氣的人，他現在雖然是個新人，但以後也許可以幫到我們。”
想到肖煥的苦苦哀求，尤薇還是想為他爭取一把。
淩巡轉過身，一手靠在方向盤上，眼睛在昏暗的車內認真專注地盯著她，神情嚴肅地讓她有點緊張：“組隊不是為了收留沒用的人，哪怕是各取所需，也得和有能力的人合作。”
之前在末日遊戲裏，肖煥不小心殺了變異喪屍，差點害左易涵任務失敗。
這對淩巡來說，是他永遠抹不掉的汙點，尤薇也知道沒什麽好辯解的，沉默著沒再開口。
推開車門，她走出一段距離，淩巡還在原地，搖下了副駕駛的車窗靜靜地看著她。
冷空氣隨著呼吸鑽入尤薇的喉嚨，像一根刺不上不下。
她勾了勾嘴角，問：“當初你為什麽要和我組隊？”
他沉默著沒有回答，因為答案隻會讓她不開心。
“是因為‘主角光環’技能嗎？”
尤薇的問題讓他持續沉默，甚至沒有隻言片語的解釋。
看似隨意的一句話，讓淩巡無法反駁，他不想騙人，尤其不想欺騙她。
望著那充滿矛盾的眼睛，她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或許沒有今晚的談話，尤薇不會去思考淩巡為什麽要和自己組隊。
從第一次遊戲出來後重遇，他主動提出要再帶她一起進遊戲，一個沒什麽優勢的新人，能得到大佬的青睞隻會被狂喜衝昏頭腦，又怎麽會去想個中的原因。
今夜淩巡的話將她一點點從深海裏拽了出來，心底的疑惑在頃刻間浮出水麵，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掩飾那份明擺著的真相。
事實總是缺乏童話般的美好，尤薇談不上失望，隻是心裏有那麽點難受。
哪怕心裏刺刺地發痛，她還是努力笑了笑，若無其事和淩巡道了別，匆匆上了樓。
前腳剛進家門，肖煥的電話就來了，迫不及待想知道她和淩巡的商量結果。
尤薇還沒說話就歎了口氣，頓時給他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不答應。”
“……”肖煥拿著電話進入石化，像遭到了巨大的打擊，一時間有些緩不過勁來。
他以為今晚遇到尤薇和淩巡是老天給的希望，直到現在，肖煥才意識到可能是老天爺想再踩他一腳，徹底踩入絕望的深淵裏。
“這樣吧，下次我們一起進遊戲吧？
雖然淩巡不在，不過我可以陪你進去。”
尤薇知道肖煥幾斤幾兩，要是遇到其他心懷鬼胎的玩家，他還不夠給人家塞個牙縫。
“大佬不去你一個人陪我也不行啊，太危險了。”
幾乎沒怎麽猶豫，肖煥就否定了尤薇的提議，語氣中充滿對淩大佬的向往。
她嘴角抽了抽，這家夥居然還敢嫌棄？
提出陪他進入遊戲，已經是很冒險的行為，她真是好心沒好報，肖煥這人就是欠虐。
“真的沒辦法了麽？”
肖煥的聲音喪到極點，但又不甘就這麽認命，可憐巴巴地抓著最後的機會又一次問，“你給大佬吹吹枕頭風也沒用？
我總覺得大佬外冷內熱，他不是那麽狠心的人。”
尤薇差點被他的話氣死，要是肖煥在她眼前，她一定擰斷他脖子：“你知道枕頭風的意思麽？”
“當然知道，你是大佬的女人，你勸他，他一定會心軟的，”肖煥還不知道自己被尤薇在小本本上記了一筆，說得興高采烈，“薇薇……哦不，薇姐，薇大姐大，你是我全部的希望，我能不能活下去全看你了。”
“誰告訴你我和淩巡是那種關係？”
沒人看見尤薇臉頰通紅，咬著牙一字一句問。
在驚喜中摸出卡片，尤薇盯著手裏的卡片愣住了——居然是2張普通卡。
普通卡這是不要錢就隨便送嗎？
她把2張卡片錄入係統後，點開了技能加點界麵，想到在遊戲裏給了提示的醜比，又喂了它一個技能點。
像是普通貓咪一般，醜比發出咕嚕咕嚕的開心聲音，毛茸茸的腦袋往前蹭了蹭，舔著嘴角趴回地上。
剩下的七個技能點她分了4點攻擊，3點防禦，武器和裝備商城又有新的項目解鎖，尤薇大致看了一下，對於下次要購買的東西心裏有了個譜。
離開係統操作間後，尤薇在外麵等了會，沒有看到淩巡和其他人，這才一個人孤零零地離開。
回家的路上，她去24小時超市買了些吃的，到家後立刻洗了個澡，又吃過宵夜才躺下休息。
白天上班，晚上打怪，這日子過得真是無比艱辛。
裹緊舒服的小被子，尤薇剛一閉上眼睛，床頭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提示收到短信。
她伸手拿去一看，是淩巡發來的，問她有沒有到家。
尤薇：我到家了，你呢？
淩巡：我也到了，晚安。
幾乎是瞬間他就結束了對話，果然惜字如金真·大佬。
和往常一樣，尤薇的生活還是家和公司兩點一線，除了吃飯、上班就是睡覺，這過於規律的日子終於被老媽一通久違的電話給打破。
好不容易一個舒服的周末，還窩在溫暖的被子裏，尤薇就被鍥而不舍的電話鈴聲吵醒。
“媽……”打了個哈欠，尤薇的聲音含糊嘟囔，一聽就是還沒起床。
“薇薇，你陳姨的兒子回來了，陳柏岩你還記得嗎？”
“然後？”
“你忘啦？
小時候你還和別人一起玩過，現在和你一個城市工作呢，好像是市醫院的醫生，今晚上人家打算請你吃個飯，要不，我就把你的聯係方式給他啦？”
相親就相親，說得這麽隱晦是怕她炸鍋嗎？
尤薇早就習慣老媽時不時放出來的相親對象，無奈地悶應了一聲，這一關是逃不掉的。
其他人她都有理由拒絕，但這個陳姨是她媽媽的好朋友，她兒子尤薇也有點印象，初中就出了國，之後再也沒見過。
看在陳姨的麵子上，這一頓飯還是得去的。
掛斷電話沒一會，一個陌生號碼馬上給她發來了短信，正是陳柏岩。
心裏暗歎老母親的速度真是快到誇張，一邊有一句沒一搭和陳柏岩聊了起來。
確定了今晚吃飯的地點後，兩人不自覺聊起了小時候的事，陳柏岩顯然和以前那些奇葩相親對象不同，說話風趣有禮還很會帶動話題，連尤薇這種聊天廢都好幾次被他逗樂了。
這斷斷續續一聊，時間就到了下午，尤薇禮貌上地打扮了一番，換上身淑女的長裙，化了淡妝，拿著包就準備出門。
手機突然響起一通來電，是淩巡打來的。
“喂？”
“你今晚有空嗎？”
淩巡開門見山問。
“呃……沒空，我正打算出門呢。”
尤薇的話讓對麵安靜了很久，像是對這個答案毫無心理準備。
“你去哪裏？”
淩巡又鍥而不舍地問，“有點事想和你談下，我們可以晚點見。”
“我現在要去‘南苑’吃飯，”尤薇將電話架在臉旁，鎖了門，著急地往外走，“還不確定晚上什麽時候有空。”
“部門聚餐？”
“相親。”
說完，尤薇無奈地歎了口氣。
電話裏安靜了好幾秒，那頭響起淩巡冷冰冰的聲音：“那就改天吧。”
還來不及說句“再見”，電話被掛斷，尤薇拿著手機一臉懵逼，怎麽從他的語氣裏聽出點不痛快的意思？
難道有急事？
可陳柏岩那邊她早就約好了，也不好放人家鴿子，今晚這餐飯無論如何都得去的。
來到約定的南苑餐廳，陳柏岩早就到了，他的模樣和記憶中天差地別，再也不是小時候那瘦瘦矮矮的男孩。
淩巡是尤薇在生活中見過的最高的男人，陳柏岩隻比他矮了些許，身材雖然沒有大佬的完美比例，但絕對不算差。
他笑起來的時候挺可愛，會露出一顆小虎牙，像個溫暖的鄰家大哥哥，舉止紳士有禮，但或許是因為生疏感，尤薇始終感覺到有些拘謹。
以前見過太多奇葩的相親對象，尤薇本來沒抱什麽希望，沒想到這一晚接觸下來，和陳柏岩的相處還不錯，至少沒有反感的地方。
“吃過飯時間還早，不如去看場電影？”
陳柏岩對尤薇的印象也很不錯，想趁熱打鐵拉近距離。
這頓飯是陳柏岩請的，尤薇尋思自己也不能白吃，堅持要請他看電影。
在app上定好了票，陳柏岩抬手示意買單，突然接到一通醫院打來的電話，需要他立即趕回去動個緊急手術。
“你先去吧，電影我們可以改天再看。”
尤薇看得出他很著急，善解人意地衝他揮了揮手道別。
陳柏岩嘴裏反複說著道歉的話，連忙買了單，風風火火地拿著車鑰匙走了。
獨自一人坐在還未收拾的餐桌前，想到臨出門時淩巡打的那通電話，尋思現在還早，如果真的有什麽急事還有時間談談。
拿出手機撥通淩巡的號碼，伴隨著同時響起的鈴聲由遠及近，有人直接坐在了她的對麵。
“你怎麽在這裏？”
尤薇掛斷電話，看著從天而降的大佬震驚無比。
淩巡沒有說話，有那麽幾秒像在觀察她，最後慢悠悠道：“這裏是餐廳，來吃飯不是很正常。”
“我正給你打電話呢，”尤薇往前靠了靠，和淩巡在一起全然沒有和剛才陳柏岩相處的拘謹，“你不是說有事和我談嗎？
到底是什麽事啊？
很著急？”
她的問題被直接無視，淩巡的餘光瞟了眼剛才陳柏岩離開的方向，倚靠在椅子上，情緒不明地問：“剛才那個就是你的相親對象？
為什麽突然走了？”
“說是醫院有事，急著回去動手術。”
“好像相處的不錯，”淩巡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讓尤薇莫名有種壓迫，“你對他印象很好？”
無形中有一種無法言明的壓力，讓她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竟然被淩巡的話問得手足無措，結結巴巴地回答：“小時候就認識，共同話題還挺多的，人也不錯。”
剛說完，尤薇無端感覺到一股冷意撲麵而來。
淩巡每次安靜下來，隻盯著人看卻不說話時，都會讓人覺得壓力山大。
仿佛坐在對麵的不是個大活人，而是一個散發著冷氣的冰山，那漂浮在空氣中的冰冷爭先恐後地往人毛孔裏鑽。
對於陳柏岩的問題，尤薇不想再談下去，清了清嗓子，看向手機app上的兩張票問：“我買了電影票，去看嗎？”
“本來打算和那個人去看？”
淩巡不苟言笑地拉長著一張臉，既沒答應也沒拒絕，又把話題回到了陳柏岩身上。
以前和大佬在一起時，哪怕是不說話，尤薇也從不會覺得不自在，更不會如坐針氈。
兩人的相處默契十足，水到渠成般舒適自然。
但今天不知怎麽了，大佬的狀態老是怪怪的，每一次開口的語氣都咄咄逼人，她也不知道該怎麽接才好。
“也挺晚了，不想看電影早點回家也好，”尤薇勉強擠出一絲笑，將手機收起來，傻嗬嗬地咧著嘴角打退堂鼓，“你不是說有事要談嗎？”
“想不起來了，”淩巡單手插在兜裏，作勢要往外走，腳步卻在不遠處停頓住，“走吧，看電影。”
“……”尤薇恨不得掐死自己。
大佬從剛才出現就怪怪的，她居然還邀請他去看電影？
今晚是不想好過了吧。
兩人無聲地拉長了距離，一前一後，沒人說話，氣氛栽入死亡般的安靜。
尤薇時不時投瞟一眼走在前麵的大佬，一路上快要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自己哪裏招他惹他了，為什麽從剛才開始他的語氣就很不對勁，盡管刻意掩飾地風平浪靜，但每一個字的水麵下，都是要人命的暗湧。
最近剛上映了一部大片，電影院的人氣很火爆，買爆米花和可樂的地方擠著一對對情侶。
尤薇和淩巡穿插在其中，十分鍾都沒有一句交談，像兩個來談公事的領導和員工。
“想喝什麽？
爆米花要嗎？”
在她努力回想哪裏出了問題時，頭頂被人輕輕敲了一下，尤薇摸著腦袋看向他，正好對上淩巡有些嚴肅的表情。
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無聲地喃喃了一句“看起來好凶”。
“我才吃了晚餐……”
淩巡盯著她不說話，那眼神就像盤根的老樹，將她整個人抓得死死的，尤薇被盯得莫名心虛，若無其事將眼神移去遠處。
“一杯熱奶茶，一杯加冰可樂，一份中份薯條。”
“奶茶該不會是給我的吧？”
尤薇睜大眼睛湊上前，拽了拽他的袖口，“我不想喝熱的，我要加冰可樂。”
“女孩子少吃冰。”
強勢大佬一句話毀滅她的希望，尤薇癟癟嘴接過他遞來的熱奶茶，取了電影票正要進場，肩膀被人用力一帶，她猝不及防紮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淩巡的手掌輕輕擋著她的肩頭，冷睨著前一秒還在打鬧的一對情侶，那眼神讓尤薇想到了遊戲裏他戰鬥時的狀態。
要不是他反應快，她肯定被人撞翻一身熱奶茶了。
“抱歉，抱歉。”
男生被他的眼神驚了一跳，馬上拉著女朋友加快步伐跑走。
尤薇在一旁憋不住想笑，低低地問：“喂，你眼神這麽嚇人幹嘛，我差點以為我們在遊戲裏呢，除了殺怪的時候，你都不會有那種表情。”
停在肩上的手頓了頓，飛快收回去，眼神中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羞惱。
原本和她肩並肩的淩巡一溜煙地逃到了前麵。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用“逃”這個字，就是覺得他的神情反應像是被人戳穿了什麽秘密的心思。
淩巡隻知道他們是來看電影，至於看什麽電影一概不知。
直到電影開場，看著《午夜殺人魔》這四個字，他的嘴角抖了抖，看向身旁充滿期待的女人：“恐怖片？”
“是啊，你怕？”
尤薇話不過腦地問。
等到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她吐著舌頭別開臉，覺得自己像在藐視大佬的威嚴。
在驚悚遊戲裏什麽場麵沒見過？
大佬怎麽可能怕這些存在於屏幕裏的東西。
看電影真是一件緩解尷尬的好消遣，尤薇終於有正當理由保持沉默，隻是時不時伸手從隔壁抓點薯條過來。
昏暗的放映廳裏，淩巡的眼睛被屏幕的光線照得忽明忽暗。
深邃的眸子中有特殊情緒在起伏，他心緒不寧地拿著薯條，也不知道望了尤薇多少次，最後連電影演了什麽都不知道。
好在尤薇被劇情深深吸引，全然沒注意到身旁的異樣。
淩巡手裏的薯條，基本都是被她消滅的。
電影進入尾聲，也是最緊張刺激的時候，尤薇正看得專注，一隻微微有些涼的手探了過來，輕輕抹了一下她的嘴角。
“薯條都吃臉上了。”
這溫軟的語氣讓尤薇一怔，恍惚有種他們和周圍情侶無異的錯覺。
淩巡的動作好似出於本能，自然而然，親昵卻不輕浮，將他們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到微妙的範圍中。
不知是不是錯覺，尤薇總覺得今天身旁的人不太對勁，但至於哪裏有問題又說不上來。
看完電影已經晚上9點，淩巡想去吃宵夜，尤薇還沒想到理由回家，就被他抓上了車。
上大佬的車容易，下車難，車裏的氣氛沉默到讓她窒息。
終於到了目的地，尤薇打開車門急吼吼下了車，身後毫無預兆爆發出一個人的驚叫：“薇薇！”
尤薇心髒一縮，這語氣怎麽像在叫她遊戲裏的名字？
！
僵著腦袋轉過去，她的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肖煥誇張地睜大眼睛，裏麵裝滿了看見她的驚喜和愉快。
“呃，真是巧啊。”
尤薇看了看周圍，隻有肖煥一個人。
他穿著一身灰色西裝，臉上神情疲憊，手裏提著一台手提電腦，顯然是剛下班。
“走了。”
肖煥在淩巡的眼裏像是透明人，被他徑直掠過帶著尤薇要走。
還在重逢的驚喜中的肖煥連忙衝上前：“難得能在遊戲外遇到，我請你們吃宵夜啊。”
“不用。”
視線接觸上的一瞬，淩巡的目光冷得能殺人。
奈何智商欠費的肖煥沒有會意，還一個勁邀請他們一起去吃宵夜，無奈之下，尤薇隻能鬆口答應。
對於肖煥這個人，尤薇倒是不討厭他，隻是覺得他人蠢，蠢到自帶攻擊力。
找了個地方坐下，肖煥這人叨叨叨說個不停，說得淩巡的臉色都黑了，像在聽緊箍咒的孫悟空。
這頓飯幾乎是在肖煥的獨角戲之中結束的。
尤薇時不時附和兩句，淩巡對他壓根沒有好臉色，一個字都不屑施舍。
好在肖煥雖然蠢，但還懂得看臉色，見大佬不想理睬自己也不去碰這個冷牆壁。
宵夜結束準備分道揚鑣，聒噪了一夜的肖煥突然變得支支吾吾，最後神神秘秘拉著尤薇要說悄悄話。
隔著兩三米的距離，淩巡站在車旁看肖煥和尤薇在咬耳朵，狀似親密，他陰著一張臉，將車鑰匙摁了又摁。
這奇妙的抗議方式讓尤薇秒懂，她和肖煥抓緊時間交換了號碼，又加了微信，急匆匆回到車裏。
剛關上車門，一股冷氣撲來。
她笑了笑，問：“這麽冷還開冷氣啊？”
淩巡瞥了她一眼，吐出兩個字：“沒開。”
她懂了，這是從大佬身上滲透出來的氣息。
“你們剛才說了什麽？”
淩巡破天荒好奇他們的談話內容，隻是尤薇想來想去，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從肖煥邀請他們吃宵夜開始，她就猜到他的目的。
在最後分別的時候，他怯怯生生地拉著她，隻敢對尤薇說出自己的打算——他想和他們組隊。
礙於大佬生人勿進的懾人氣場，肖煥沒敢親自對他說，隻好讓尤薇幫幫忙敲邊鼓。
這話在嘴裏繞來繞去，直到到了尤薇家樓下，她才小心打量著淩巡的表情說：“肖煥想和我們組隊。”
“不行。”
淩巡的拒絕幹脆利落，連一秒的猶豫也沒有。
其實尤薇也沒多大把握，畢竟她都是被大佬給撿進隊伍裏的，哪裏有資格隨便拉人組隊。
可肖煥可憐兮兮地求了她很久，又說起自己上次獨自進遊戲的驚險遭遇，他很想能加入一個靠譜的小隊伍。
對比那些心懷叵測的玩家，肖煥很懷念尤薇、淩巡和左易涵這樣靠譜的隊友。
“我不是故意要幹涉你的決定，隻是，我覺得肖煥是個挺講義氣的人，他現在雖然是個新人，但以後也許可以幫到我們。”
想到肖煥的苦苦哀求，尤薇還是想為他爭取一把。
淩巡轉過身，一手靠在方向盤上，眼睛在昏暗的車內認真專注地盯著她，神情嚴肅地讓她有點緊張：“組隊不是為了收留沒用的人，哪怕是各取所需，也得和有能力的人合作。”
之前在末日遊戲裏，肖煥不小心殺了變異喪屍，差點害左易涵任務失敗。
這對淩巡來說，是他永遠抹不掉的汙點，尤薇也知道沒什麽好辯解的，沉默著沒再開口。
推開車門，她走出一段距離，淩巡還在原地，搖下了副駕駛的車窗靜靜地看著她。
冷空氣隨著呼吸鑽入尤薇的喉嚨，像一根刺不上不下。
她勾了勾嘴角，問：“當初你為什麽要和我組隊？”
他沉默著沒有回答，因為答案隻會讓她不開心。
“是因為‘主角光環’技能嗎？”
尤薇的問題讓他持續沉默，甚至沒有隻言片語的解釋。
看似隨意的一句話，讓淩巡無法反駁，他不想騙人，尤其不想欺騙她。
望著那充滿矛盾的眼睛，她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或許沒有今晚的談話，尤薇不會去思考淩巡為什麽要和自己組隊。
從第一次遊戲出來後重遇，他主動提出要再帶她一起進遊戲，一個沒什麽優勢的新人，能得到大佬的青睞隻會被狂喜衝昏頭腦，又怎麽會去想個中的原因。
今夜淩巡的話將她一點點從深海裏拽了出來，心底的疑惑在頃刻間浮出水麵，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掩飾那份明擺著的真相。
事實總是缺乏童話般的美好，尤薇談不上失望，隻是心裏有那麽點難受。
哪怕心裏刺刺地發痛，她還是努力笑了笑，若無其事和淩巡道了別，匆匆上了樓。
前腳剛進家門，肖煥的電話就來了，迫不及待想知道她和淩巡的商量結果。
尤薇還沒說話就歎了口氣，頓時給他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不答應。”
“……”肖煥拿著電話進入石化，像遭到了巨大的打擊，一時間有些緩不過勁來。
他以為今晚遇到尤薇和淩巡是老天給的希望，直到現在，肖煥才意識到可能是老天爺想再踩他一腳，徹底踩入絕望的深淵裏。
“這樣吧，下次我們一起進遊戲吧？
雖然淩巡不在，不過我可以陪你進去。”
尤薇知道肖煥幾斤幾兩，要是遇到其他心懷鬼胎的玩家，他還不夠給人家塞個牙縫。
“大佬不去你一個人陪我也不行啊，太危險了。”
幾乎沒怎麽猶豫，肖煥就否定了尤薇的提議，語氣中充滿對淩大佬的向往。
她嘴角抽了抽，這家夥居然還敢嫌棄？
提出陪他進入遊戲，已經是很冒險的行為，她真是好心沒好報，肖煥這人就是欠虐。
“真的沒辦法了麽？”
肖煥的聲音喪到極點，但又不甘就這麽認命，可憐巴巴地抓著最後的機會又一次問，“你給大佬吹吹枕頭風也沒用？
我總覺得大佬外冷內熱，他不是那麽狠心的人。”
尤薇差點被他的話氣死，要是肖煥在她眼前，她一定擰斷他脖子：“你知道枕頭風的意思麽？”
“當然知道，你是大佬的女人，你勸他，他一定會心軟的，”肖煥還不知道自己被尤薇在小本本上記了一筆，說得興高采烈，“薇薇……哦不，薇姐，薇大姐大，你是我全部的希望，我能不能活下去全看你了。”
“誰告訴你我和淩巡是那種關係？”
沒人看見尤薇臉頰通紅，咬著牙一字一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