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冰看到這一幕,也是愣了一下,忙切換回鏡頭,有點汗顏說:“哈哈抱歉,我這哥們平時真不這樣,adc小姐姐會比較嚴格,他一在她麵前就會比較慫,讓大家笑話了,不好意思哈哈。”


    彈幕瘋狂增加。


    【我就說了吧,adc和輔助肯定是一對啊,不然那個輔助不敢這麽搗亂的,換我肯定炸了。】


    【咦,這味道竟然該死的甜美……】


    【這個小姐姐長得也太好看了吧,真的是高中生好水嫩啊,打遊戲還這麽厲害真的是神仙寶藏啊!她自己有沒有直播賬號啊,球球球球一個叭!】


    【我還要看漂亮小姐姐!播主我給你點讚投幣了!強烈要求小姐姐出鏡!】


    ……


    蔣冰贏了比賽,心情好,於是滿足大家的要求,又偷偷拍了會兒祁柏和陳圈圈的畫麵。


    莫名其妙的,他的粉絲都一下子漲了小幾千。


    美滋滋。


    祁柏後知後覺,察覺到他在偷拍自己和陳圈圈,回頭瞪了一眼,拿起鼠標就往他身上砸了過去:“去你的,拍個屁!”


    【啊我死了,諸位我看到正臉了,這個輔助小哥哥長得驚為天人!】


    【長成這樣遊戲打得菜有什麽關係!告訴我有什麽關係!脾氣暴躁會扔個鼠標又有什麽關係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又帥又菜我的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屏幕中的清一色突然出現了大批量顏控女粉絲的刷屏尖叫。


    觀看打榜的熱度直線飆升,直接把蔣冰的遊戲賬號頂到了平台直播的第一位。


    蔣冰見祁柏看起來火大,有點發慫,盡管現在進來直播間觀看的人非常多,他還是隻得選擇提前結束直播。


    關掉直播的功夫,蔣冰一回頭,發現祁柏還真的坐在電腦前,認認真真地從遊戲入門的新手訓練開始打起。


    他記得以前祁柏很少玩推塔遊戲,覺得這遊戲不好上手,每次跟他們一起都是瞎玩,而且隻會玩一個英雄。


    但這次他玩到不會的地方,還會去問一下陳圈圈。


    陳圈圈坐在他旁邊,偶爾會監督他一下,然後從包裏拿出一本了生物課本,索性在這種“學習乃萬惡”的地方背起了提綱知識點。


    ……


    這兩人在一起,真是絕了。


    他們不得不服啊。


    蔣冰和王延臣晚上還有別的局,申屠江有事得回家一趟。三個人各自打了一把遊戲,就先從網咖離開了,隻剩下他們兩個在這。


    陳圈圈剛好把一整章的知識點背完,有點困,戴上頭戴式耳機,準備趴下來睡一會兒。


    祁柏見她要睡,下意識地像老鼠一樣伸出了一隻爪子,去墊住了她的臉。


    “你幹嘛?”


    陳圈圈抬起頭,有點不耐煩。


    祁柏咳了咳,又紅著耳根小心翼翼地把手給抽了回來,盯著電腦屏幕說:“困了?”


    “嗯,太晚了,不然明天上課沒精神。”


    她晚上會來這打遊戲,純屬是蔣冰叫她過來幫忙。


    但明天回到學校課還是要上的,作業還是交的,要是跟這裏的人一樣修仙到天亮,那她明天就不用學習了。


    陳圈圈把腦袋調整好,放了下來,閉上眼睛,又感覺到迎麵而來的一陣忽遠忽近的壓迫感。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祁柏正在用同樣的姿勢趴在自己麵前,眼皮微掀,眨都不眨地看著自己。


    她也趴著沒動,毫不避諱地去迎接對上他的視線。


    兩人就這樣趴著,一動不動地對視了足足五秒。


    周圍隻剩下不停敲擊鍵盤和鼠標的聲音。


    還會祁柏先撐不住了,有點害羞地移開視線,含笑問:“怎麽樣,對我來了電嗎?”


    陳圈圈嗬嗬道:“無聊。”


    她抬起頭,想把頭朝另一邊睡,省得看見他。


    祁柏又用手掌包裹住她的腦袋,給掰了回來,然後壓著嗓子說:“圈,這幾天你怎麽都不愛搭理我了?”


    陳圈圈斜了他一眼,說話懨懨的:“我是想給你時間冷靜冷靜,所以,大哥你現在能冷靜下來了嗎?”


    祁柏皺著鼻子,一本正經地逗她:“你這樣怎麽能讓我冷靜啊,你沒看過那些霸道總裁小說裏寫的嗎,像我們這種優質男,對一般女生不感興趣,都是喜歡富有挑戰性的女人。看你這樣越是不想理我吧,我就越喜歡你喜歡得要命,懂了吧?所以你得多跟我說說話,多關心關心我,我沒準那天膩了,就會對你沒興趣了。”


    陳圈圈聽著他扯淡,麵不改色:“沒看過,我不懂。”


    祁柏一笑:“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什麽事?”


    “做我女朋友的事啊。”


    陳圈圈眼神淡淡地瞟向空氣中:“沒興趣,這問題你下輩子再問問我,我還是沒興趣。”


    祁柏黑線,又不甘心地問:“那我能追你嗎?我給你抄筆記簽到打水買東北大冰棍,買包買鞋買裙子買跑車,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給你成不。”


    陳圈圈直截了當地告訴他:“不能,你會被打,而且會被打得很慘。”


    說一不二,別怪我沒警告過你。


    祁柏鼻尖抽了一口氣,又覺得像眼下一樣能心平氣和跟她討論與感情有關的事,都覺得有些突然湧上心頭的小幸福。


    這滋味還真是小奇妙。


    讓他想要得寸進尺。


    於是他又靠近她一些:“圈,好歹我們是這麽多年頂好的兄弟的份上,你就算真的對我沒意思,就不能可憐可憐我?”


    陳圈圈托住了自己沉重的腦袋,一臉困倦,問:“這種事還能可憐?那你告訴我要怎麽可憐你?”


    她倒要看看這人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祁柏敷衍地想了想,捂著胸口蹙眉,痛苦糾結地對她說:“要不,你現在親我一口?”


    “親你……”


    陳圈圈僵硬地挑起了一邊的眉頭,看祁柏宛如在看一隻路邊發情作妖的小公狗。


    “不行,我會膈應。”


    “那你抱抱我吧,抱抱總行吧,就當是給失戀的朋友一個安慰?我這幾天被你拒絕之後真的賊雞兒難受,你小時候不是還經常跟我抱一起的嗎,早都習慣了,總不會膈應的吧。”


    她還是拒絕:“也不行,這裏人多,我嫌丟人——”


    她雖然談的戀愛多,挑男人也比較花心,但在感情方麵的人品一向絕佳,不至於白蓮。


    對一個沒興趣也沒可能在一起的男生,她是絕對不會再留給對方任何幻想空間的——哪怕這個人是祁柏。


    那種明明就不喜歡人家,還總是到處言語留情、同時勾著吊著七八個男生胃口、隻為了襯托得自己萬眾矚目備受追捧的女生,陳圈圈最是惡心。


    所以盡管她還不知道要怎麽處理和祁柏眼前的這種尷尬處境,但這一點做人的基本原則還是有的。


    祁柏自從告白之後,之於她來說,性質肯定稍不同往前了。


    祁柏撇撇嘴,一頭趴了下來,委屈巴巴地說:“行,我知道了,反正你就是不願意安慰你兄弟了。”


    陳圈圈真是受不了他這樣。


    做作。


    她盯著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無奈地去翻了下自己的書包,拿出了一隻粉紅色的細圓管子,沒好氣地扔到了祁柏的麵前。


    “喏,給你的。”


    很精致,一看就是女生喜歡用的草莓味潤唇膏。


    祁柏愣了一下,立刻拿過來攥在了手心裏。


    祁柏的理解能力總是能超乎她的意料,當即拿著那根東西,笑著說:“好家夥,原來你是留著一手,想跟我間接接吻,會玩——”


    他當下就把那支東西拔出來,在自己的手背上畫了一個透明愛心的嘴唇形狀,就當是她親的。


    然後又在自己的嘴上認認真真地地擦了一圈。


    陳圈圈簡直沒臉看,她從沒想到祁柏喜歡起一個人來,竟然會是這幅瘋魔的蠢樣。


    嘖嘖嘖,可怕。


    關鍵他說他喜歡的人還是自己啊!


    想到這,她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陳圈圈微微歎息:“大哥你想多了,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不然你送我潤唇膏還能是什麽意思?這根是你用了很多隻剩一半的——”


    祁柏雖然一時興奮上頭,不過覺得自己擦了這潤唇膏後,嘴巴稍微有點黏糊不適。


    陳圈圈聳聳肩,又是氣,又覺得好笑。


    雖然她使勁憋著笑意,但眼角卻還是彎彎的,像兩隻小月牙一樣,眼裏又有兩顆閃耀的小星星。


    祁柏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這才意識到事情好像有哪出了錯。


    她肅了肅聲,扶著桌子,才勉強把身子給坐直了,然後說:“祁柏,奉勸你以後就別再提喜歡我的破事了,我不太想聽。要是你實在忍不住的話,就像現在這樣自己用這隻固體膠把嘴巴給粘住,謝謝。”


    她也沒想到還沒等她說出這話,祁柏自己就get了這玩意的正確用法。


    “臥槽……固體……固體膠……你對你未來老公可真夠狠……靠!”


    祁柏用手指一摸,嘴唇上已經黏得一坨一坨的了,話都說不利索,嘴皮子也開始掀了一層。


    他匆忙地從桌上抽了一張紙巾想要把固體膠擦掉,結果越擦越不掉,還把那些紙巾全七七八八地糊在他的嘴唇上了。


    像極了搞笑綜藝節目上的聖誕老人。


    陳圈圈實在是沒忍住,拍著大腿笑得眼睛都酸了,困意全無。


    祁柏想罵人,又張不開嘴,隻要一吐氣,全是白紙在嘴巴周圍飄來飄去。


    他隻好先黑著一張滑稽的臉,雙手捂著嘴巴,尷尬地衝去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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