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立馬感受到眼睛裏有劇烈的灼燒感,仿佛有人在眼睛裏燒火一樣。


    頃刻間,胡人手裏的火把落地,通通捂著眼睛痛苦的在地上打著滾哀嚎:


    “啊……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啊……”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


    草叢裏的人趁機全部跳了出來,拿著大刀,像是割菲菜一樣,一刀一個人頭。


    不遠處的胡人聽到動靜,一大群人拿著彎刀急忙趕了過來。


    “有刺客……”


    “有刺客啊!”


    拓跋祿官見狀,舉著彎刀也大步往樹林方向走去,珠魚立馬攔住了拓跋祿官,“別過去,怕是聲東擊西。”


    “走,去看箱子。”


    珠魚話音剛落,就見箱子所在的帳篷方向,起了衝天的火光。


    火光像是某種信號一樣,四周的山上,立馬冒出一大片人衝了下來。


    月色下,衝下來的人手裏的大刀因為反光,顯得格外的顯眼。


    “衝啊……殺,殺了他們,饅頭女人,武器衣物就都是我們的了……”


    “兄弟們,衝啊……殺了胡人,這夥拓拔鮮卑胡人隻是看著個子高而已,實際全部是沒種的孬種,是紙老虎……”


    “孬種,他們都是沒種的孬種,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饅頭就是我們的了,他們隻是看著個子高而已,實際沒力氣的,都是紙老虎……”


    “都衝啊!有饅頭,有吃的,衝啊……”


    眾人的喊聲十分的洪亮,而且各個地方的口音都有。


    一個勇士,怎麽能被人罵是孬種,是沒種的人。


    沒種那豈不是會斷子絕孫了。


    來人的喊聲激起了拓跋祿官身體裏的殺戮因子,立馬大吼:


    “他們想殺我們,還說我們是孬種,勇士們,上,讓他們看看我們勇士的厲害,看看誰是孬種。”


    “用你們的力量讓他們明白,到底誰是孬種,砍下他們頭顱……”


    “衝啊!”


    拓跋祿官立馬抽出腰間的彎刀,第一個帶頭,往衝下來的隊伍迎了上去。


    所有胡人立馬跟著拓跋祿官一起,往衝下來的人衝了上去。


    不過十息時間,雙方就交戰在了一起,彎刀和大刀互相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同時人們的慘叫聲也接二連三的響起。


    不斷有人被砍傷砍死後倒下。


    整個山穀裏,一片混亂,血腥味越來越濃鬱。


    珠魚見狀,瞪了拓跋祿官的背影一眼,心裏暗罵:


    這人真是不知輕重,這時候管那些人做什麽,箱子才是最重要的。


    莽夫,真是莽夫,人家這麽輕輕一激怒,這就上當了。


    珠魚立馬運起輕功掉頭就往箱子所在的方向趕去。


    片刻後,珠魚來到箱子所在的帳篷前,就見放箱子的帳篷已經熊熊燃燒起來了。


    而帳篷前站著一群漢人,拿著大刀,像是正在等待自己一樣。


    為首拿著大刀的瘦高個看到珠魚來了,臉上立馬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笑眯眯的道:


    “小妞,你來啦,跟著我走吧,做我的壓寨夫人!你混在這群臭男人裏做什麽,夜晚睡覺還不安生。


    你跟著我走,保證讓你日日吃山珍海味,也絕對不會有任何人敢半夜來闖入你的住處。”


    “就是就是,美人,快答應我們楊老大吧!跟著楊老大,保管你日後日日吃香的喝辣的。”


    “對啊!快答應吧!別人求著我們楊老大,想要跟著他,我們楊老大還不要呢,楊老大如今看中你,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瘦高個身邊的大漢們紛紛起哄。


    “哼,休想,快交出箱子。”


    珠魚立馬抽出劍指著瘦高個大聲嗬斥。


    瘦高個抹了一把嘴角:“小妞,別這麽凶!箱子已經運走了,你是不可能得到了的。”


    珠魚連忙往各個方向張望,果然看到不遠處的山脊上,真的有一群人騎著馬往那邊兒去了。


    月色下,還能隱約看到馬背上有幾個紅木箱子。


    箱子的大小,顏色,剛好和變饅頭的箱子一模一樣。


    珠魚看了一眼正在熊熊燃燒的帳篷,立馬運起輕功就往紅木箱子所在的方向而去。


    珠魚剛剛飛到離地麵五米高處時,瘦高個一抬手,衣袖裏突然發射出了二十幾根銀針,徑直往珠魚而去。


    珠魚一心牽掛著箱子,雖然發現銀針時就急忙避開,但還是有一根銀針射入了手臂裏。


    “嗯……”


    珠魚悶哼一聲,立馬伸出手捏著銀針想要拔出來,此時卻突然眼前模糊了起來,同時整個人也沒有了力氣。


    手一鬆,手裏的劍立馬掉落,並且整個人也往地上墜落。


    地麵的瘦高個立馬一個箭步上前,張開雙臂,珠魚剛好落入了瘦高個懷裏,瘦高個立馬嘚瑟的說:


    “小妞,你看,你還不是自己主動來了老子懷裏,剛才喊你過來你還要跑,非要老子用些手段。”


    瘦高個摟緊了珠魚,抱著珠魚就往不遠處的山丘方向大步走去,那裏已經有數人牽著馬等著了。


    “兄弟們,走,回山寨了。”


    “走嘍……回山寨嘍……”


    “走走走……”


    珠魚渾身無力,連手指想動一下的力氣也沒有,聲音軟綿綿的嗬斥:


    “死登徒子,你快放我下來,你在不放我下來,我一定會閹了你的。”


    “我說道做到,你快放下來。”


    瘦高個低頭看著珠魚都如今這般模樣了,還這麽奶凶奶凶的,還怪可愛的。


    低頭就重重的親了一口珠魚漂亮的臉蛋,“你別慌,等到了山寨,會讓你下來的。”


    珠魚眼睛一轉,詢問:“你劫持朝廷的東西,不怕朝廷派人來圍剿你嗎?”


    瘦高個楊成鑫立馬嘿嘿一笑,“小妞,你這是開始擔心你夫君我的安危了嗎?”


    “夫人放心,誰來圍剿都不用怕,夫君不會讓夫人成為寡婦守寡的。”


    “滾滾滾,誰是你夫人,你這人臉皮真厚,死登徒子,臭流氓。”


    珠魚言辭十分的憤怒,耳朵和臉頰卻不受控製的開始發燙了。


    珠魚在心裏唾棄自己:真是沒出息,不就是第一次被男人抱麽,抱一抱又少不了半斤肉,臉紅什麽……


    “你就是我夫人啊!怎麽,你不願意啊?”


    楊成鑫不等珠魚說話,直接低頭就用嘴堵住了珠魚的櫻桃小嘴。


    下一刻,楊成鑫就感覺到嘴角一股刺痛傳來,立馬抬頭吐了一口口水,就見雪地上,染上了紅色。


    “小妞,牙口不錯啊!”


    “原來夫人喜歡咬人啊!等待會兒回去後洞房花燭,夫君我一定讓夫人你咬個夠。”


    “你才喜歡咬人,不對,誰是你夫人啊!你快放了我,臭流氓……”


    “罵吧罵吧,夫人,我知道的,人家都說打是情罵是愛,你這麽罵我,肯定也特別愛我的。”


    楊成鑫說著,直接把珠魚轉了個身,單手抓著珠魚的腰,把她扛著像是抗柴一樣走。


    珠魚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麽無奈,臉皮也厚。


    想掙紮,卻根本沒有力氣,絲毫也不能動彈,隻能任由這臭流氓把自己扛著走。


    珠魚餘光看到不遠處,拓跋祿官還在帶著人和山賊正在廝殺。


    殺聲吼聲痛呼聲……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珠魚沒什麽力氣,說話的聲音不大,求救了幾句,聲音直接被吼聲給壓下去了,胡人根本沒有聽到。


    珠魚閉上了眼睛,不斷思考逃脫的法子……


    拓跋祿官正在熱血沸騰的拿著彎刀不斷砍人,砍得正起勁兒,突然,山賊迅速開始撤退了。


    拓跋祿官等人的馬不知什麽時候被下了藥,如今所有馬都趴在地上,根本跑不了。


    胡人靠雙腿追了山賊幾百米,因為天黑對地形又不熟,直接被山賊給甩開了。


    就全部都撤回來了。


    拓跋祿官帶著人打掃戰場時,環顧四周,這才突然發現珠魚居然不見了。


    立馬大吼:“母老虎去哪裏了?”


    “珠魚那隻母老虎呢?”


    胡人們紛紛四處張望,一個胡人突然道:


    “可汗,先前我看到珠女郎往放箱子的方向趕去了。”


    另外一人立馬補充:“可汗,放箱子那個帳篷已經全部被燒為灰燼了,裏麵沒有屍體。”


    “都別打掃戰場了,找珠魚。”


    拓跋祿官下令了,眾人立馬放棄了打掃戰場,尋找起了珠魚。


    拓跋祿官站在屍體中間,雙手重重的揉搓了幾下頭發,咒罵:


    “真是太陰險了……”


    …………


    洛陽,一大早。


    宋丁雲剛醒還沒有睜開眼睛,就有人在敲門了:“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誰啊!馬上來了。”


    “宋大人,拓跋祿官派人送來了急件。”


    “這麽早,拓跋祿官能有什麽事情啊!”


    宋丁雲一邊嘀咕,一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隨即翻身下床。


    宋丁雲一翻身下床,睡在外間的小廝聽到動靜,立馬進了內室。


    宋丁雲張開雙手,小廝就開始給宋丁雲穿戴起了衣服,一件套一件。


    宋丁雲原本也是執意要自己穿衣服,隻是試了幾次都出錯了,就沒有和小廝搶活了。


    小廝還沒有把衣服給宋丁雲穿戴好,立馬門又被拍得啪啪作響,同時傳來了一個尖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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