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話不能這樣說的!”郝婞語重心長地道:“人活在世上,各有各的工作,各有各的角色,也各有各的立場,更各有各的責任。李雪濤未必真的想要搶化石館,可是作為殺陛皇朝的公主,她是沒有選擇的,不管你放不放水,給不給機會都一樣!”


    嚴小開苦笑,這個道理他何嚐不懂,也正是因為他知道李雪濤一定會去搶化石館,不管他是阻撓,還是縱容都一樣,所以才無奈的選擇放水!


    要不然他能怎樣?


    真的和她拚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嗎?


    在嚴小開有些失神的時候,郝婞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不著寸縷的完美嬌軀便裸露在空氣中,看見身下涓涓流出的事物,臉上不由紅了紅,可是不知是出於何種原因,要下床的她突然又躺了回去,並屈起雙腿緊夾起來。


    這個姿勢,是要……


    嚴小開正想發問,外麵卻響起了敲門聲,於是便應道:“誰?”


    “主人!”外麵傳來了優美的聲音:“是我!”


    嚴小開這就拉過被子給郝婞蓋上,然後才去開門!


    門開之後,外麵隻有優美一個人,手中分別提著一個食盒與一個大袋子。


    嚴小開問道:“完顏和狐狸她們呢?”


    優美道:“她們在小樓裏。”


    嚴小開微點一下頭,這就給兩人介紹道:“婞姐,這是優美,你不在的這些日子,一直是她在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優美雖然從未見過郝婞,可是一直都知道她的存在,更知道她是纏繞主人的最大心結,於是忙道:“婞姐,你好!”


    “優美,辛苦你了!”郝婞說了一句,目光上下打量起優美,忍不住讚道:“阿大好福氣,優美既伶俐又標致而且好生養呢!”


    優美的俏臉紅了一下,忙把手中的東西遞上來道:“主人,婞姐,這是我給你們做的飯,有粥,有湯,都是補氣血的,還有這是換洗的衣服。”


    郝婞終於再次從床上坐起來,拿過衣服道:“阿大,你先吃吧。俺得去洗個澡!”


    嚴小開見她大傷初愈,身子還有些虛弱,唯恐她洗澡的時候發生什麽意外,這就道:“優美,你去幫著婞姐吧!”


    郝婞忙擺手道:“不用的,不用的,俺一個人可以!”


    優美道:“婞姐,沒關係的,讓我幫你吧!”


    “真的不用!”郝婞搖頭道:“俺有人服侍的!”


    優美疑惑地道:“呃?”


    “雨女!”郝婞輕輕的喊一聲,“出來!”


    雨女的身影立即便出現在房間的角落裏,隻是一張小臉刷白,嬌軀也在瑟瑟作抖,目光恐懼的看向郝婞,仿佛老鼠見了貓似的。


    這個場景,無疑是有趣的,雨女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惹得她急了,甚至敢跟嚴小開頂牛,可是麵對著郝婞,她明顯是連屁也不敢放一個的。


    這就應了那句老話: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半晌,雨女才顫聲地道:“師,師父!我,我在!”


    “很好,你還沒忘記俺是你的師父。”郝婞臉上浮起輕笑,問道:“如果俺的感覺沒有錯的話,昨晚俺跟阿大交手的時候,你一直在旁邊是嗎?”


    雨女顫聲應道:“是,是的。”


    郝婞道:“那為何不見你出手呢?”


    雨女猶豫半晌才道:“我想出手的,可是……我不敢!我的武功除了隱身術外,別的都是你教的,我壓根兒就不可能是你的對手,而且你跟主人交手的時候,我也根本插不進去,後來當我終於下定決心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


    郝婞笑道:“算你識相,要是你昨晚敢出手的話,那絕對必死無疑。那個時候的俺可不是現在的俺,絕對六親不認的!你要是不幸被俺打死,那隻能是白死!”


    雨女心頭狂跳不停,嘴上什麽都不敢說,暗裏卻慶幸自己沒有出手。


    郝婞擺擺手道:“好了,事情已經過去了,俺也不再是那個俺!”


    雨女弱弱地問道:“那以後……”


    郝婞又笑了起來,“以後俺照樣還是你師父!”


    雨女:“……”


    郝婞微微蹙眉,神色間又有了皇後的不怒而威,“怎麽,你不樂意嗎?”


    雨女想起之前被吊起來打的酷刑,心中一凜,忙道:“沒,沒,我樂意,我巴不得呢!”


    郝婞輕輕哼一聲,招手道:“來,陪俺洗澡去!”


    雨女點頭如搗蒜,忙去浴室拿了個大毛巾,包裹住郝婞那玲瓏凹凸,讓她都十分羨慕妒忌的身材,然後扶著她進浴室。


    ……


    下午的時候,嚴小開給郝婞辦理了出院手續。


    傷勢既然已經好了,那就沒有必要再住院了!至於調養,回家xxoo無疑就是最好的調養。


    到了傍晚時分,公孫婉兒也終於從汕城回到海源。


    當她走進小樓,看到郝婞與嚴小開並排坐在沙發上的時候,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


    半晌,聽到郝婞一聲輕咳之後,她才徹底回過神來,趕緊像以前一樣行跪拜之禮,“奴婢拜見主人!”


    郝婞輕輕淡淡的伸手虛空一托,公孫婉兒便感覺膝前有一道看不見的階梯,怎麽跪也跪不下去。


    郝婞意識中是有皇後的記憶,所以她對公孫婉兒並不陌生,也知道公孫婉兒唯她是命,可是如今不再是皇後了,她不希望公孫婉兒一輩子對她唯唯諾諾,是時候放了她,讓她活得自在些。


    “公孫婉兒!”郝婞語氣平緩地道:“從今以後,沒有主人,也沒有皇後,這樣的大禮自然也免了!”


    公孫婉兒惶恐地道:“主人!”


    她不明白主人為什麽跟嚴小開在一起,也不明白主人為什麽對她說這些,她的主人是皇後,為什麽此刻卻說再也沒有皇後了呢?自己被抓走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會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的?


    郝婞搖頭道:“現在,俺隻是郝婞,是阿大的保姆,你叫俺婞姐就可以了!”


    公孫婉兒慌忙地道:“奴婢不敢!”


    郝婞道:“不敢也得敢!”


    公孫婉兒喃喃地道:“奴婢……”


    郝婞的眉頭蹙了起來,“俺說過了,已經沒有主人,自然也不再有奴婢!你再這樣,俺要生氣了!”


    公孫婉兒仍遲疑地道:“可是,主人……”


    郝婞喝道:“叫俺婞姐!”


    這麽多年來的習慣,怎麽可能說改就能改了的,公孫婉兒艱難得不能再艱難的擠出一句,“婞……姐!”


    郝婞點點頭,“很好,以後咱們就是姐妹了。來,坐過來吧!”


    公孫婉兒這就坐了過去,可身子是僵硬的,頭腦是暈乎的,心裏是不習慣,因為這實在太難適應了!


    嚴小開見她如坐針氈似的,這就道:“優美,婉兒一路顛簸,身上還有傷,一定很累了,你帶她去房間休息吧!”


    優美這就道:“公孫姐姐,跟我這邊來!”


    公孫婉兒如蒙大赦,雖然她的主人從皇後變成了婞姐,這樣的結果是大家所希望的,可是不知道怎麽搞的,她就是無法適應這個全新的主人,習慣真的很可怕,她大鬆一口氣跟著優美走了。


    兩人走了之後,嚴小開這才笑道:“婞姐,她們個個都很怕你呢!”


    郝婞苦笑道:“以前皇後作主的時候,對她們實在太刻薄了,估計她們得有好長一段時間才能適應現在的俺呢!”


    嚴小開感觸地道:“不說她們,我也需要一點時間的!你這前前後後的反差實在不是一般的大啊!”


    “這也沒辦法,俺跟皇後,幾乎是完全兩種性格的人!”郝婞愧疚地道:“阿大,對不起,這一切都不是俺願意的……”


    “我知道的,這是造化弄人,不怪你。”嚴小開說著伸手握住她的手道:“你能回來,那就已經是大幸了!”


    郝婞道:“可是俺的一元恐怕回不來了!”


    “這個……”嚴小開猶豫一下道:“也不是沒有機會的,等到時候見著夏冰姐姐了,我跟她好好說說,看看她能不能把一元還你!”


    郝婞欣喜地道:“真的可以嗎?俺可想一元了!”


    嚴小開道:“我會盡量去說的!就算不成,我也會經常把一元拐出來,讓你一解相思之苦的。”


    郝婞笑了,左右看看沒人注意,這就在他的臉上輕吻了一下。


    ……


    在嚴小開的眼中,李雪濤不但是個美貌又有情調的女人,而且極端的聰明。


    如果恐龍蛋化石館的盜竊案真是她做的話,鄭佩琳的調查將不會有任何結果。


    事實,也正如嚴小開所料,這個案子,真的成了懸案。


    一連幾天,鄭佩琳不但在海源展開地毯式搜索,甚至向上級申請支援,要求盤查整個珠江三角洲的交通要塞,希望發現這批被搶的恐龍蛋化石的下落,然而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案子遲遲未決,春節卻已經來臨,上麵終於來了命令,讓鄭佩琳班師回營。


    鄭佩琳雖然極不甘心,但命令來了,也隻能告別嚴小開帶隊伍回深城!


    送走了鄭佩琳,嚴小開微微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至此便算告一段落了。


    將案情全部匯總之後向夏冰發了個報告,並詢問自己是去是留。夏冰的回答很簡短,就一個字:留!


    嚴小開這便又在海源逗留了下來,隻是馬上就要春節了,可李雪濤仍然音信全無,手機也打不通,他就隻好準備回老家過年。


    上官雲塵,上官五素,完顏玉等人沒接到新任務,也沒接到要求返回深城的命令,這便遣散了自己小組裏的人員,讓他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各過各的年。


    之後,上官雲塵便帶著阿紫走了,而上官五素,完顏玉,狐狸,郝婞,優美,雨女,公孫婉兒一等便跟著嚴小開一起回家。


    加上已經在鄉下的尚欣與龍曉雨,嚴家一向冷清的春節,今年應該是另外一番光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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