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嚴基要對母親動手,嚴小開目光一寒,一股戾氣從心頭湧起,立即就要撲上去將這廝活活廢掉。


    隻是他的腳步還沒動,嚴基的頸前已經多了一把鋒利的長劍橫在那裏,生生的阻住他的去勢。


    雨女在毫無一點預兆的情況下現身於眾人麵前,目光冰冷的緊盯著嚴基道:“你敢動我家老主母一根汗毛,我讓你立即血濺三尺。”


    那把已經沾了無數人鮮血的軟劍,不但鋒利,而且隱隱透著血光,加上雨女的臉上布滿濃密的殺機,聞者無不心驚膽寒。


    尤其是嚴基,被一把殺人利器橫在脖子上,差點兒沒被當場嚇尿,盡管雙腿一陣陣發軟,可是一動也不敢動。


    “嗷~~”正僵持之間,六嬸突地怪叫起來,不識輕重的她像個潑婦一樣張牙舞爪的撲向雨女。


    雨女持劍的手穩穩的動也不動,另一隻手卻突地揮了出去。


    “啪!”的一聲脆響,六嬸的另一邊臉又挨了一記結實的耳光!


    這記耳光,明顯要比嚴母的狠厲許多,因為六嬸不但被打得原地轉了半圈,連牙血都被打出來了。


    其實,誰又知道,雨女這已經是遷就著來打的了,如果她真的使勁,六嬸的脖子這會兒應該已經轉了三百六十度,當場就嗝屁了!


    這又一記耳光下去,六嬸已經披頭散發,像個瘋婆子一樣了,哪還有半點趾高氣揚的模樣。


    “我,我跟你拚了!”接連受辱的她像瘋了一樣,再一次不管不顧的撲向雨女。


    不過這個時候,眾人已經反應過來了,今天可是嚴家的大好日子,哪敢讓六嬸這個瘋女人再繼續折騰下去,所以紛紛湧上來,強硬的將六嬸拉開!


    至於雨女,沒有人敢去碰她,因為站在那裏不用說話,誰都能一眼看出這是個女煞星!


    在六嬸被摁住之後,雨女也在嚴小開的示意之下終於收起了長劍,然後冷哼一聲,身形刷地一下消失在眾人麵前!


    這來無影,去無蹤的,眾人感覺像是活見了鬼一般!


    錯愕一陣後,六嬸又嘶嚎了起來。


    “你們鬧夠了沒有?”看著亂哄哄的場麵,嚴老大終於忍不住了,衝嚴老六喝道:“老六,你搞什麽鬼?兄弟姐妹間的事情,兄弟姐妹自己解決,你讓你的老婆孩子來添什麽亂呢?”


    嚴老二一向都是傾向嚴老六的,因為嚴老六可是之前七個兄弟姐妹之中最有錢有勢的,可是這回,不知是因為拿了嚴老三的錢的緣故,還是嚴家財富排行榜已經發生了變化的原因,再或者是嚴老六一家這次實在太過份,他的胳膊肘兒也往上拐了,“老六,這次我真的不幫你了。老三窮苦大半輩子,一直都磕磕絆絆的,這好不容易才終於找到一條活路,過得稍為好一些,你怎麽……唉,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


    嚴四姑道:“是啊,老六,你在大城市裏,應該比我們更知道生存的艱難,找條能活的路子有多不容易,你們不論怎樣,都不應該打三哥的養殖生意的,更何況這生意也不是三哥自己一個人的。”


    嚴老五道:“要是我,我都沒有臉張這個口,你們也不想想,過去的時候,你們幫過老三家一厘一毫!”


    被兄弟姐妹們一通數落,嚴老六的一張老臉都不知往哪兒擱了,紅一陣,白一陣,尷尬得不能再尷尬,偏偏這個時候,他的婆娘又叫嚷起來,衝嚴家的兄弟姐們道:“我們是沒幫過,你們呢?你們又比我們好多少?你們也不看看自己這會兒是什麽嘴臉,看見人家有錢有勢了,一個個都趕著趟的巴結人家,你們這樣合起夥來欺負我們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能讓人家能施舍你們幾個錢嗎?一個個裝得多清高似的!”


    這話一落地,茶室裏再次沸騰了,因為六嬸沒輕沒重的話,已經犯了眾怒!


    嚴家的兄弟姐妹們一個個都忍不住衝六嬸叫罵了起來。


    場麵,又一次變得亂哄哄的。


    嚴老六終於沒臉再呆下去了,生硬的拖起他的婆娘,垂頭走了出去。


    嚴小開注意到,嚴基走出去的時候,目光狠狠的瞪著自己,裏麵滿含怨毒與仇恨。


    好容易,嚴家的兄弟姐妹都各自散去,回農家蟹莊那邊去了。


    嚴小開安撫了一通父母,看見兩老都回房間歇息了,這才悠悠的歎一口氣。


    雨女不知道什麽時候再次冒了出來,一邊給嚴小開沏茶,一邊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主人,你這個家的經好像更難念啊!”


    嚴小開卻板著臉問道:“雨女,你剛剛嚇唬嚴基幹嘛?”


    雨女委屈地道:“主人,我,我以後不敢了……”


    嚴小開歎氣,後半句繼續說了出來,“……你應該直接將他割喉的!”


    “……”雨女愣住了,好一陣老遲疑地問:“那我現在去?”


    嚴小開點頭,“去吧!”


    雨女嚇了一跳,“真的去殺他?”


    嚴小開搖頭,“剛才他出門的時間,我感覺他看我的眼神不太對,你給我去盯著他,避免他們離開之前,給我家添什麽幺蛾子!”


    雨女有那麽些不情願,因為她原本打算今晚和嚴小開狠狠的惡戰一場的,但最後還是答應一聲,隱身遁走了。


    嚴小開回了房間,在浴室裏洗了澡,走出來的時候,發現尚欣正百無聊賴的坐在自己的床上。


    看見她一雙清美的眸子,還有那已經發育得十分完美的胸部,嚴大官人的小心肝忍不住蹦了一下,這是……來侍寢的節奏嗎?


    “那個……酒醒了?”


    尚欣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一隻手揉到額門上,柔弱的叫苦道:“可是頭還很痛!”


    嚴小開走過來,拉著一張椅子坐到她身前道:“怎麽喝那麽多酒?”


    尚欣猶豫一下,終於道:“我看到你家辦喜宴,忍不住就想起我媽了,以前有人請她喝喜酒,她總是會帶上我的!”


    嚴小開沉默了。


    又過了一陣,尚欣道:“阿大。你……幫我謝謝畢瑜姐吧!”


    嚴小開:“呃?”


    尚欣低聲道:“別人跟我說,喝醉的時候,是她一直在照顧我的!”


    嚴小開失笑,“道謝這種事情,我覺得親自去說會更有誠意些!”


    尚欣想了想,隻好點頭,放下這件事情後,又問道:“阿大,我看見你那個去響水村的朋友回來了,他找到那個什麽嬌了嗎?”


    嚴小開道:“找到了!”


    尚欣忙問:“那她現在在哪裏?我要見她!”


    嚴小開搖頭,“現在不行,她已經被帶去深城了,最起碼得等幾天!”


    尚欣又一次沉默了,神色極為複雜。


    嚴小開伸手揉揉她的頭道:“小東西,在想什麽呢?”


    尚欣有些惱的挺起俏盈豐滿的胸部道:“我才不小呢!”


    嚴小開咽了口唾沫,改口道:“大東西!”


    尚欣白眼連翻,隨後又緊蹙著秀眉,語氣柔弱地道:“阿大,如果我媽真的是那個什麽組織的人,你說我該怎麽辦呢?”


    嚴小開被問住了,自己該怎麽辦,他是知道的,可是尚欣該怎麽辦,他真心不知道,好半晌才婉轉地道:“我覺得,現在最要緊的是,先確定她還活著。隻有她還在這個人世上,才能再說別的事情。”


    “對!”尚欣連連點頭,“隻要我媽活著,什麽事情都好商量!”


    說到這兒,嚴小開感覺到手機震動一下,掏出來看看,發現來了一條信息,是秦盈發來的,上麵寫著:不敢來嗎?


    看著這條信息,嚴小開忍不住想起這女人衝自己挑釁時的囂張模樣,牙齒頓時一陣發癢,這就收起手機對尚欣道:“時間不太早了,尚欣你去休息吧!”


    尚欣疑惑地問:“你還要出去?”


    嚴小開搖頭,“不出去!”


    尚欣道:“畢瑜姐要來你的房間?”


    嚴小開汗了下,“不是!”


    尚欣沒好氣地道:“那你攆我走幹嘛!”


    嚴小開哭笑不得,“我想睡覺了啊!”


    尚欣道:“可是我不想睡啊!”


    嚴小開一陣犯暈,“你不想睡關我什麽事,我們又不睡一起。”


    尚欣撇著嘴道:“跟著你回來這麽多天,你都沒正兒八經的陪過我一天,這會兒陪我說說話,聊聊天都不行嗎?”


    嚴小開道:“明天聊不行嗎?今天好累了!”


    尚欣道:“你中午喝醉以後一直睡到下午五六點,累什麽呀!你肯定是約了什麽人,把我攆走後,好出去幽會是不是?”


    嚴小開心中一虛,“胡說什麽呢,我隻是想睡覺罷了。”


    尚欣嬌蠻又任性地道:“不準睡,跟我聊天!”


    嚴小開這會兒雖然心急火燎的,可是又拿這個大小姐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隻好道:“好吧,你想聊什麽?”


    尚欣張了張嘴,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到聊什麽,就指著自己的頭道:“我的腦袋好疼,你給我揉揉。”


    嚴小開道:“胸部呢?”


    尚欣下意識地道:“也有點兒……呃,你問這個幹嘛?”


    嚴小開猥瑣地道:“也給你揉揉唄!”


    尚欣狠白他一眼,然後突地湊了上來,挺起高聳的胸部道:“嚅,你揉呀!”


    嚴小開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


    尚欣見狀就嗤之以鼻地道:“就知道你有色心沒色膽兒,還跟我這充大尾巴狼呢!”


    嚴小開氣得不行,猶豫一下終於要探出魔爪的時候,尚欣卻已經上了床,並且躺下來,將頭對著他道:“給我揉揉,腦袋疼死了,你們家的客家米酒好喝是好喝,可是喝過之後就難受了。”


    嚴小開隻好將雙手撫到她的額頭上,給她緩緩的揉起來,可是目光卻直直的投向她那圓挺俏美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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