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卷第三十四節【天上落下大餡餅,砸到強哥因一吻


    強哥再一次傻掉:“每個月?這,可能嗎?噢!太好了,我們廠每個月十二號發工資,我最遲十五號就來。甜甜你不是玩兒我吧?我那可是鐵飯碗。”


    田甜樂了:“自然是真的!你工資多少呀?我給你得了,你就現在留下來吧,我把你的損失替你們廠給你。貨你不用去送了,馬上有小工回來,我讓他們去送。”


    強哥抬頭看看天,仿佛看到一個大餡餅從天而降,重重的砸在自己頭上。


    自己走了什麽運了,桃花運嗎?這女人怎麽看也跟挑花扯不上關係。狗屎運嗎?那我情願在狗糞池子裏泡個澡。


    他已經不會說話,隻會傻笑了


    第一個回來交賬的工人被安排去給強哥的工廠送貨去了,三輪車是廠裏的,一順便還了。


    強哥坐在櫃台後麵的小凳子上,陷入了傻笑的深淵。


    田甜在櫃台上收賬,算盤打的劈啪響,說話的聲音一改跟強哥說話時的柔軟微弱,變得高亢有力,指揮若定。


    工人們全都走了。


    田甜又對了一次帳,把錢收妥,背上裝滿了錢的斜挎大挎包,把束胸的布帶子也塞進去:“強哥,咱們去存錢。完了到我家去吃飯好嗎?”


    “好。好啊!”強哥現在。是無不從命。


    田甜把強哥帶到自己地小洋樓。


    一開始。看到有個穿著整齊地老媽子過來。躬身告訴田甜:“田老板。熱水放好了。您是先洗澡。還是先用餐。”


    田甜一擺手:“今天有客人。貴客!撤了重做。


    我們先上樓洗澡。好了你來喊我們。”


    強哥還以為這是個高級別墅旅館。


    洗了澡,吃了飯,兩人一起出門在房子不遠處散了會兒步。


    閑聊中,田甜掏出一把鑰匙:“強哥,這是我家的鑰匙。你什麽時候想來就什麽時候來。明天,你到五湖物流公司來找我。我給你安排崗位。”


    強哥接過鑰匙:“你家在哪裏?五湖物流公司我沒有熟人,怎麽到那裏去找你呢?你不是飛鷹托運部的嗎?”


    田甜呆了一下,啞然失笑:“剛才不是在我家洗澡吃飯的嗎?自從我爸爸去世以後,我的家,都沒有讓別人進過,除了照顧我的王媽媽,你是第一個進去的人呀。王媽媽有自己的家,她隻是一大早去給我做飯,收拾屋子,等我吃過晚飯,她還要回自己家的。”


    強哥有點不信:“你住那麽豪華的房子哦?你到底是幹什麽的?你是什麽身份呀?”


    田甜溫柔的望著他:“我是五湖物流公司的老總。以後,我願意退下來,這個位置留給你。”


    此時的田甜,已經完全把自己的心交付給了強哥,以一顆純潔善良的心,完整徹底的相信他,仰慕他,想要把自己的一切,全部為他而付出。


    剛才在吃飯的時候,王媽媽在田甜的授意下,裝作聊天的姿態問強哥:“有孩子嗎,結婚了嗎?”


    強哥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態,搖了搖頭:“沒有。人窮誌短,娶不起呀!一個月掙十七塊錢,還得贍養父母,家裏還有個傻子哥哥,一個正在上學的妹妹。誰肯,誰又敢嫁給我呢?”


    說這話的時候,他有意瞟了田甜一眼,看到她眼中的喜意,自己也突然覺得很開心。


    他當時還不知道自己後來跟田甜會有那麽深的交結,信口開河的老習慣讓他編了瞎話。


    田甜開著自己的捷達把強哥送到他家樓下。


    強哥下了車對田甜做了個飛吻。


    他沒看到田甜的臉有多紅。


    回到家,他把那疊子錢給了老婆。


    老婆難掩興奮:“哪來這麽多錢呀!”


    他笑道:“我離開我們廠,到另一家公司打工去了,這是那家公司給我的獎金!”


    話未說完,老婆已經“啪”的一聲把錢拍在桌麵上:“糊塗!你怎麽就這麽沒用!?”


    他懵了:“怎麽了!”


    老婆指著鼻子罵道:“好好的鐵飯碗端著,你翻的什麽橋啊?現在的皮包公司,一開始哄你去,轉眼沒了,哭天都沒路!趕緊的,把這錢給還了,好好去上你的班去!”


    強哥細思量,也覺得今天的事情透著邪門,遂點點頭:“還好,我還沒離開廠。(.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強哥跟老婆正在攢錢打算買彩電,忍不住點了點錢數,剛好夠買一台,兩人看著錢歎息:“咱們不知道哪年才能攢這麽多?”


    晚上休息,強哥今天被田甜的大波惹的有點性起,遂向老婆求歡,老婆閉著眼睛:“睡吧,別煩我!”


    他翻身上去,老婆由不得跟他對抗起來


    帶著笑鬧廝打起來,也不知怎麽回事,他身體一個半37作麵向老婆的時候,老婆一腳蹬過來,剛好踹在他胸口,力量還挺大,他也沒怎麽防備,一下子直飛出去,摔倒在床下。


    床很高,他身上沒穿衣服,摔到地上的聲音尤其響亮,水泥地,身上頓時疼的入了骨髓。


    他躺在那裏大聲哼哼,想老婆彎腰來拉自己上床的時候乘機拿下。


    誰知道他女人對他一直心懷怨恨,並不在乎他掙錢多少,卻很想給他生兒育女,得知跟他無論如何努力,都不可能開花結果後,覺得自己這輩子白做了女人,見他摔到地上,順嘴說了句:“沒用的男人!”


    本來想拉他,聽他哼哼的聲音很誇張,就知道他肚子裏沒裝好事,翻了個身,使了個後背給他,不一會兒,竟傳來呼呼的打鼾之聲。


    “沒用的男人”幾乎成了他老婆得知他的病之後稱呼他的口頭禪。


    才開始,聽了是無比氣惱,後來,就成了心病,每每聽到,心頭便湧出無限的悲涼。


    自己又何嚐不想要孩子,小時候生病,也不是自己能控製和掌握的。能怪父母嗎?貌似不能,早已入土為安,怨怪他們,於心不忍。


    老婆的鼾聲傳來,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的強哥感覺眼角突然很癢,他伸手去摸,發現自己流淚了。


    他覺得很奇怪,自己父母死的時候自己都沒流一滴眼淚,怎麽摔一跤,會流淚呢?


    眼前忽然閃過一張臉蛋。


    黑黑的皮膚,但是很有光澤,圓圓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時候,飽含讓自己心跳的含羞的柔情。


    上麵兩道劍眉,那麽黑,那麽濃,那麽密,就好像縮小了的鳳鳴山的縮影,靜靜矗立在那雙大眼睛上麵。


    那張唇形很好看的嘴,總是那麽愛笑,衝著自己笑,麵對那些工人的時候,卻抿得緊緊地。


    身形很高大,快有自己高了,但是,另有一番令人心動的妖嬈。


    這份妖嬈,是在自己和她親密接觸以後才產生的,應該沒有別的觀眾。


    在那之前,她爬到車上去取貨時所表現的姿態,不是腳下生風行動如電的嗎?


    他突然覺得此時的自己那麽需要這個女人,那麽想見到她,哪怕隻是一眼,看過就走,但是必須見到,否則,就好像被扼住了喉嚨一樣難受。


    他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穿好了衣服,打算去看看今天邂逅的那個女人。


    他老婆忽然睜開眼睛:“你到哪兒去?深更半夜的!”


    他扣著扣子,威脅道:“你不給我,我找情人去!”


    同時打算,如果老婆主動,就留下來。


    他老婆冷笑道:“諒你沒有那個本事!”


    但是當強哥甩門而去以後,他老婆的心卻一陣慌亂。


    她匆匆穿上衣服,攆下去,打算把他追回來。


    但是強哥已經騎上家裏那輛破自行車走遠了,她追了很遠,失去了丈夫的蹤影。


    強哥帶著那個強烈的願望,來到了田甜家的小洋樓。


    沒有一絲燈光透出來,想來已經睡了。


    他站在樓下吸了一顆煙,沒有戴手表,不知道幾點了,那種想看一眼的渴望沒有絲毫退卻。


    他心想,興許她睡著了,我知道她睡在哪一間屋,悄悄進去,隻看一眼,不驚動她,看了就走,以後,再也不招惹她。


    扔掉煙蒂,他掏出鑰匙打開門。


    但是,開門之後的光景,卻在他的腦子裏映刻了一生。


    原來,田甜有裸睡的習慣。


    她晚上吃了飯洗了澡後,因為王媽媽已經離開,一般都是緊閉門窗,**在家行動。


    她原本是個討厭束縛的女子,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


    本來她給了強哥一把鑰匙後還思忖,以後去買個睡衣,萬一晚上強哥來訪,總不能穿褂子迎接他吧?


    她想今天才給的鑰匙,又親自送他回家了,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會來。


    以前睡覺前門都有反鎖的,但是,鑰匙給了強哥,明明知道他不會來,心頭還是含了隱隱的期待,她今晚沒有反鎖門。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以前,她是腦袋一沾枕頭就會酣然入夢。平生第一次,她失眠了。


    她的房間很大,裏麵放著一台大彩電,她很少看電視,因為總是打開沒看一點點,人就睡著了,早晨起來滿屏幕的雪花哧啦哧啦的。


    實在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強哥的影子,揮之不去,拂之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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