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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水野秀的靶上,兩隻箭全部命中靶心。


    第一箭完全命中靶心,第二箭直接破壞了第一隻箭之後也射中靶心。


    周圍看熱鬧的弓道部學員全部瞪大了眼睛。


    水野秀旁邊的神穀英二聽到“繼矢”之後,手一哆嗦,射出去的箭直接脫靶。


    不過已經沒有人去關注他了。


    “那個......繼矢是什麽意思?”


    馬尾的葵向旁邊麗子小聲問道。


    “唔,就是連續的命中靶心吧。第一箭射中靶心,第二件射穿第一支箭,也射中靶心,這樣的技術就是‘繼矢’。”


    “這麽看的話,這個新手真的很厲害!”


    葵發出了驚歎聲,“剛剛還一直脫靶,現在竟然能射中靶心,完成‘繼矢’,不會是他突然頓悟了吧?”


    “不知道,不過接下來的好戲就精彩了。”


    長腿的狐狸麗子眯著眼說道。


    水野秀完成“繼矢”之後,繼續開弓射箭。


    麵向箭靶,雙臂緩緩上舉,將身體似乎與弓合二為一。


    箭靶在他麵前似有似無,若隱若現。


    疾風掠過頸側,箭矢繼續射中靶心。


    在紗條玲子的注視下,又將一隻箭搭在弦上。


    哢!


    弦音響起,箭矢不可思議的繼續命中靶心。


    水野秀鬆開弓弦,活動了下手臂。


    有一種遍及全身的麻痹感,那是一種從頭到腳都支配著弓,掌握著一切的感覺。


    弓弦被拉開,箭矢再次命中靶心。


    哢!哢!哢!


    弦音組成美妙的交響樂,將弓道館的所有人都裹挾進去。


    學員們麻木的看著水野秀將一隻又一隻的箭矢射出,然後命中靶心。


    連續七箭,從未有一隻脫離十環的靶心。


    紗條玲子已經完全震驚了!


    這已經不是天才所能描述了,這是奧根·赫裏格爾所說的弓道之神吧?


    奧根·赫裏格爾曾經描述過這種境界——“究竟是我將拉弓滿,還是弓在拉我?究竟是我射中靶子,還是靶子射中我?……因為所有這些弓、箭、靶子和我相互間有著內在的聯係,我早已無法分別它們,甚至連分別它們的內心也早已消失。”


    之前水野秀對她說自己可能天賦異稟,她現在徹底相信了。


    這個家夥......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


    隨後她內心裏一陣火熱,如果水野秀加入弓道社,那麽弓道社絕對能闖進全國大賽!


    內心火熱,呼吸急促的紗條玲子,已經在暢想水野加入弓道社的可能了。


    哢!


    水野秀發出的第八發箭矢,偏離了靶心。


    周圍的弓道學員們發出一聲遺憾的聲音。


    水野秀放下和弓,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自己體力和精神力在這種高度集中的狀態下,損耗嚴重,所以才導致這一箭沒有命中靶心。


    不過饒是如此,他剛才的表現也讓全部人都驚呆了!


    旁邊的神穀英二已經徹底被水野秀帶偏了節奏,開始失誤頻頻。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麵對這個新人的妖孽表現,神穀英二的失敗已經注定了。


    休整了片刻,水野秀繼續拉弓射箭。


    整個弓道社,聚集了十幾名弓道成員,但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一下。


    外麵是喧鬧的人聲,與寂靜的弓道社形成了鮮明對比。


    哢!


    最後一發箭矢被水野秀射出,弓弦的聲音回蕩在弓道社,久久無法消散。


    紗條玲子看著水野秀射出的正中靶心的箭矢,咽了口吐沫。


    “紗條同學,可以宣布成績了嗎?”


    水野秀向早已經射完箭矢,額頭上冒汗的神穀英二看了一眼。


    “哦哦。”


    紗條玲子從恍然中回過神來,向水野秀前方的箭靶看了看,又看了看神穀英二的箭靶。


    “水野秀和神穀英二的半局比賽,水野秀同學獲勝!”


    她並沒有報出兩人各自的分數。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水野秀的分數絕對遙遙領先神穀英二。


    聽到紗條玲子宣布水野秀獲勝,弓道社的學員們頓時議論起來。


    “他叫水野秀嗎?這樣的水平絕對能擔任大將了吧?”


    “不僅是大將吧?我看老師也沒有這厲害!為什麽沒聽說我們學校出了一個這麽厲害的家夥?”


    “是轉校生嗎?”


    有認識水野秀的同學出來澄清,“並不是,好像是二年a班的,以前是個隱形被大家孤立的存在。”


    “欸?!!真的嗎?”有學員以驚訝的聲音說道。


    聽著周圍學員們的議論聲,紗條玲子有些臉紅。


    自己認識水野秀這麽久了,竟然不知道他是一個弓道這麽厲害的家夥!


    這個水野......究竟身上藏著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旁邊的水野秀,將和弓遞給滿臉探究表情的紗條玲子,“還要多謝紗條同學的和弓,意外的順手。”


    “唔......”


    紗條玲子臉色微紅,“是水野同學的弓道水平厲害,用什麽弓都沒有問題吧。”


    “那可不一定。”


    水野秀邊說變向臉色蒼白的神穀英二看過去,“喂!神穀同學,既然我贏了,是不是代表我以後可以隨時來弓道社?”


    一聽水野秀說自己不是弓道社的,周圍的學員們議論更加大聲了。


    神穀英二握著自己的和弓,聽著周圍的怯怯私語,很想將弓甩到這個看起來很可惡的家夥頭上。


    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冷哼一聲,向更衣室方向走去。


    水野秀看著水野秀離開的背影,並沒有阻攔。


    如果神穀英二握起拳頭朝自己打過來,或者留下一句狠話,水野秀還要高看對方一眼。這樣灰溜溜的走開,簡直是最無用的敗犬。


    他抬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鍾,向紗條玲子說道:“喔......到上課時間了,那——紗條同學,再見了。明天早晨請準備好玄米茶,說不定我還會來拜訪。”


    說完這句話之後,水野秀在弓道社眾人各異的目光中,邁步離開弓道社。


    “什麽玄米茶?”


    葵湊了上來,好奇的向紗條問道。


    “咳咳......衛生打掃了完了嗎?馬上上課了,不做好清理工作不許離開哦。”


    “啊?!”


    葵立即露出沮喪表情,向旁邊的麗子看去,“狐狸麗子,你會幫我做弓弦清理吧?”


    麗子看著水野秀的背影,眯起狐狸眼睛,自動過濾掉了葵的話。


    她現在關注的隻有一件事,這個叫水野秀的家夥究竟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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