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你們吵吵啥呢?”小軍看奶奶和二嬸從後院過來,急的話都沒再說,撒丫子就往地裏跑。


    王愛珍婆媳倆看寶貝坐在地上,急的手裏摘的菜全扔在了一邊。“咋了這是,快起來。電報說啥了,你急成這樣?”


    依依在媽媽和嫂子的攙扶下站起“哥哥……病危。”


    “啊?”這下王愛珍也頓覺腿軟“哪……哪個哥哥?”


    “石頭哥哥。”


    不是慶餘,可咋就是石頭呢。自己的孩子那是哪個都疼。也許疼痛等級不一樣,可就算最不重要的小拇指,傷著了也會鑽心的疼啊!


    依依在二嫂的攙扶下坐到了椅子上,努力的讓自己冷靜。大白已經感應到她的情緒,開始提出建議。


    我可以先去看情況,如果可以的話實施救治。您看怎麽樣?隻是……


    隻是什麽?依依剛想答應,這家夥就來這麽一句。難道有什麽為難?


    隻是您的安全……


    我就待在這兒,能有什麽危險。你放心走,趕快去救哥哥。


    是,馬上。


    大白走了,依依覺得微微放心了些。這家夥的治療技術超出這時代太多,這裏認為的病危,大白應該沒問題。


    吳水蓮進屋給她們娘兒倆倒了兩杯水,依依握著水杯,焦急的等待大白的消息。二嫂則在街門口張望了一陣兒,急的回頭說:“我去找爹。”


    不等婆婆回答,女人風風火火的跑了。未等到他們回來,大白已經穿越空間回來。林晨傷勢嚴重,已經在醫院兩天了。目前診斷為植物人,蘇醒的幾率幾乎沒有。以地球目前的醫療技術,他能再堅持幾個月都是好的。這也得益於他基因被改造,否則這傷勢,一般人早斷氣了。


    大喘氣的說了情況,大白感應到主人那驚惶心痛的情緒,趕快補充道:我空間裏有治療倉,放進去大概一周左右就可以恢複。


    依依:那你不趕快給他治療。


    大白:這樣需要將人整個收入空間。無端端的在醫院消失,他以後的前途要受影響的。我已經給他用了維持生命體征的藥物,一倆月傷勢不會再惡化。


    最好的情況是將他接回家中,到時想辦法掩人耳目,這樣他恢複了,大家也隻會認為是奇跡,不會與靈異聯係到一起。


    依依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大白。我老是……


    大白高興的來回飄:沒關係的,我是主人的小精靈。為主人服務是應該的。


    端著杯子慢慢的啜飲,一杯水下去一半,楊鐵檻和吳水蓮回來了。路上已經知道了情況,男人一進來就開口。


    “收拾東西,我馬上走。”過去蹲到閨女麵前:“你要去嗎?”


    依依點頭,男人將孩子摟入懷裏。輕輕的拍著後背安慰。要說家裏人誰跟石頭感情最深,那非閨女莫屬。那孩子要真出了事,閨女得受多大打擊啊?


    “好,爹馬上帶你去找石頭哥哥啊!他在軍區醫院呢,比地方醫院水平高,也許咱去了他已經沒事了。”


    依依點點頭“我們快點兒走。”


    “嗯。咱等等林木,部隊給他的電報送到村委了,他是石頭的父親,肯定得去的。”


    王愛珍已經進屋,麻溜的收拾了東西。簡單的一個大包,放了爺倆換洗的衣物,又趕快生火,給準備些路上帶的幹糧。


    等王愛珍一切準備就緒,林木依舊不見蹤影。楊國慶把大隊的四輪車停在門口,等不及又跑去了林家。


    李玉萍急的在院兒裏轉圈“這林木太他娘的不靠譜了,自己兒子傷重,還他媽的這麽磨磨蹭蹭的。”


    吳水蓮幫著婆婆給收拾東西好了東西,忽的一拍手“忘了這個了。”女人說著話急匆匆的跑回了自己住的東廂房。


    王愛珍也忽的明白,不過兒媳去拿了,她就站在閨女身邊陪她等。女人拉著閨女的手,輕輕的來回揉搓。


    “沒事的,肯定沒事兒、石頭看著就是那命大的孩子,說不定等你們到,他都已經活蹦亂跳了。”


    吳水蓮把一遝最好的粉色衛生紙卷成卷放到小姑子的行李裏,又把自己新買的兩條手絹兒也給她裝上。這一去還不知道是個啥情況,萬一來不及洗,也多個用的。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雖然依依已經得知哥哥的情況,可沒現場看到,也沒開始救治,始終心焦的很。一分一秒的等待都是折磨。


    李玉萍已經等不及,緊跟著男人身後也跑去了林家。


    王愛珍瞅瞅男人:“要不我跟你們一起去吧。”說著她點點頭“對,我也得去。”


    慣性思維,家裏有啥事都是老頭子去辦,壓根沒想著自己也去。這一冷靜下來回過味來了,萬一石頭有個好歹,閨女會受多大打擊啊!每周六最盼望的就是哥哥的來信,拿著能看好幾遍,一天遲了都心心念念的念叨呢,這要是人沒了,她還不……


    不行,說幹就幹,連老頭子頷首同意都沒看到,女人急匆匆的進去給自己裝了兩件換洗的衣裳。楊鐵檻也回屋又開了一封介紹信。


    準備就緒,把倆包放到四輪車上。林木終於姍姍來遲。“我的天,這催命呢,窩頭都沒好呢,都把我硬拉來了。”


    楊鐵檻白他一眼“一頓不吃餓不死你。”


    王愛珍也狠狠的瞪他,沒心沒肺的東西,你兒子命在旦夕,你還隻顧擔心路上沒吃的。


    林木呢,好像看不懂人臉色,爬上拖拉機,指指他們一家三口:“她們娘兒倆去送你啊?”問完了誰都不願理他,他自己想到,楊家的小閨女好像在縣城上學,也許是搭順風車去上學。可楊鐵檻的婆娘咋也在上頭?


    楊國慶把搖把插進發動機,胳膊掄圓了轉了幾圈,車子“噗噗噗”發動起來。男人也不多話,上車掉頭,加著油門朝縣城跑去。


    火車站買了票,林木這才知道這一家三口居然是都要去的。嚼著王愛珍給他的烙餅,嘴裏嘟囔:“幹嘛花這冤枉錢,這一趟不少花呢。”


    楊鐵檻的眼睛好似噴火:“我們的我們自己出,不用你給錢。”


    林木訕訕一笑:“話不是這麽說,那誰的錢它也是錢啊!就算你們家進項多,也不是這麽造的吧。”


    石頭這臭小子,自當兵走到現在就沒給過他一分錢,莫不是那津貼都給了你們了?越想越覺得有理,要不是這樣,你們能這麽關心這臭小子。這回也不知是個啥情況,萬一沒救了,是不是會給補倆錢啊?自己可得拿好了,這是我兒子,就是跟你們再親,那也得是賠我錢吧?


    他在這兒腹誹,別人根本就不理他。偏他無所知,以為別人跟他一樣呢,上完廁所回來又繼續道:“這要是死了……”


    “哥哥沒事的。”依依轉頭,瞪著猩紅的眼睛。“哥哥會沒事的,你別在這兒胡說八道。”


    林木被這平日裏溫和淡然的孩子嚇了一跳,本來都坐下了又站起來:“你看你這孩子,那麽大聲幹啥。……我就是說他萬一死了……”


    “他不會死的,他不會死……”


    依依聲嘶力竭的吼著,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般滴滴滾落。激動的身體都在劇烈的顫抖。王愛珍摟住閨女,楊鐵檻上前就給了林木一巴掌。


    “閉上你的嘴吧。”看林木還要開口,他又是一巴掌上去“閉嘴,再敢胡說八道的,老子今兒揍死你。”


    楊鐵檻擔心那個自小長在他們家,拿他當爹一樣的孩子。更加擔心寶貝閨女。一向沉穩不起波瀾的麵容怒氣勃發,好似發怒的公獅一般嚇人。


    林木被支書鎮住了,捂著臉頰不敢再吱聲。無視眾人探究的目光,楊鐵檻罵完林木,轉身坐下拍拍閨女。


    “不哭了啊,不哭了,哥哥肯定沒事。要看到你這麽哭,哥哥該心疼了。”


    半小時後火車進站,這回走的太急,買的是普通的硬座。車廂裏各種氣味混雜,熏的人難受。幸好如今是夏天,好多的車窗都打開著,車子一啟動,風吹進來才好一些。


    因為趕時間,四張全是無座。楊鐵檻把包裏倆馬紮拿出來放到車廂連接處,讓這娘兒倆坐著歇歇。


    林木拿出煙袋想抽煙,被楊鐵檻一個眼神給嚇的又收了回去。男人鵪鶉一般縮在一角,支書好嚇人啊!他隻是把那小閨女給弄哭了,就這麽要吃人一般。這要是誰敢跟他閨女動手,他還不提著刀跟人拚命啊!


    夜裏,依依什麽都沒吃,王愛珍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打盹。女孩閉著眼睛,心裏思緒難平。坐一會兒起來讓爹爹休息,自己站在緊閉的車門前,呆呆的望著外麵一團漆黑。


    楊家兩口子也沒睡著,就這麽跟閨女來回替換著打盹。倒是縮在一角的林木睡得挺香,除了夜裏開了一次門被叫醒,其他時間都在打呼。


    翌日上午到站下車,林木在公交上打著哈欠。本來想開口問王愛珍還有沒有吃的,可看他們一家三口臉色都不好,他這才沒多嘴。


    在楊鐵檻的帶領下,倒了一趟車到了軍區。楊建軍聽到消息出來接他們,閑話沒多敘,帶著他們往軍醫院走。


    車上才說起石頭這次受傷的原因:“邊境執行任務,他為了掩護同行的科學家,自己被地雷炸傷了。目前碎片已經取出,但初步判斷情況不好,可能……”


    王愛珍一聽不好,眼中的淚又開始掉。依依揪著一顆心,恨不能肋生雙翅馬上飛到哥哥床前。


    楊鐵檻暗歎一聲,還未開口具體問,一旁的林木抹了一把臉開口道:“那……那他這算是犧牲?國家該給錢的吧。”


    楊建軍滿眼迷惑,這是誰啊,怎麽張口就關心這個問題?楊鐵檻回頭瞪他一眼:“閉嘴吧你,你兒子還有氣呢,你這麽一心惦記孩子的賣命錢,你有個當老子的樣子嗎?”


    哦!楊建軍知道這是誰了。忽的心裏為那個躺在醫院的孩子可憐,這是什麽父親啊!難怪這孩子這麽多年跟大哥家親呢,任誰遇到如此父親,大概也不想再回那個冰冷的家。


    他也是水裏火裏,槍林彈雨闖過來的,可不論受了多重的傷,前頭遇到多大的難題,他心裏都是火熱的。他若為國盡忠,哥哥嫂子,妻兒都會以他為榮。他會永遠的活在他們心裏。他若落了殘疾,國家不會放棄他,他們這些親人也會照顧他餘生。


    可林晨呢,如今尚有氣息,他這老爹已經開始惦記他死了自己能得多少錢。這孩子若知道,心裏該有多涼。


    又被楊鐵檻懟了,林木怏怏的低下了腦袋。你沒聽你兄弟說他活不了了嗎,那我當然得問問後事啊!


    莫非,他想得這錢?不得不說,人們都喜歡以己度人,壞人看誰都揣著壞心眼。這家夥一番揣測,嚇的一激靈,暗暗發誓要好好守衛自己的利益。


    車子很快在住院部停下,楊建軍帶他們徑直去了石頭的病房。依依站在哥哥床前,雙手顫抖著不敢去碰他。


    他身上裹滿了繃帶,臉上隻露出了鼻子眼睛,氣息微弱,好似木乃伊一般躺在那裏。楊慶竹看他們進來,站起來咬著嘴唇不吭聲,眼睛裏滿是愧疚。


    楊鐵檻知道兒子的心,過去輕輕拍拍孩子:“不怨你,別自責。”你們幹的就是腦袋別褲腰上的活兒,為國盡忠無怨無悔。


    醫生得知軍區副司令過來,也都趕緊進來。不等人問,就把病人如今的情況仔細的跟家屬說了一遍。


    一聽成植物人,也許再也醒不過來,這樣的狀態也隻能維持不到半年。王愛珍坐在凳子上,眼淚就沒斷過。


    依依讓大白再次診斷,結果和之前一樣。需要將病人放入治療倉。依依開口問:治療的把握有多大,確定可以百分百恢複嗎?


    大白:百分百不敢保證,大概百分之八十以上。我再給他做個基因修複,他臉上也不會留疤,一周,大概一周就能生龍活虎。又是一枚帥小夥兒。


    依依破涕為笑,隻要有的救,其實就是不能完全恢複,她也不是太在意。當然,能恢複更好。


    眼下,最重要的是怎麽把哥哥帶回家。然後人不知鬼不覺的把他放治療倉裏。她三叔是軍區副司令,軍隊這邊得讓他幫忙。女孩回頭瞅一眼林木,眼下最麻煩的倒是他,哥哥畢竟是他兒子,無論是要帶回家,還是做其他的決定,都得他吭聲。


    楊建軍讓勤務兵去食堂打了幾份兒飯,幾個大人坐在病房討論該如何。依依心思稍定,把飯盒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慢慢的吃。


    “眼下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隻能是靠輸液維持生命體征。最好是有親人在身邊,日後送他一程。你們看...”


    聽到楊建軍問誰留下照顧病人,林木低著腦袋,默默的吃著過油肉大米飯。也不知道他還能活幾天,這要是在這兒等,時間長了家裏耽誤多少公分。可要不等,那死亡撫恤金還不知會落到誰手裏。


    看他半天不吭聲,楊鐵檻努努嘴:“讓你嫂子留下,女人照顧人心細。”


    楊建軍看看林木:“你呢,是個什麽意見?”


    林木抬起頭,吭哧半天說:“是誰留在這兒,那撫恤金就給誰嗎?”


    楊建軍冷著臉:“不是。撫恤金是給烈士家屬的。林晨這回被評一等功,以後可以入葬烈士陵園。”


    哦!原來這錢不論自己來不來都是自己的,林木這又蠢又毒的當下就露出了笑。“那我明兒就回了,等發撫恤金的時候通知我就行。”


    “你……”楊建軍氣的咬牙,老子要不是穿著軍裝,非揍你一頓不可。你他媽的算啥父親,就剛進來掉了倆鱷魚的眼淚,連最後的時光都不陪,你那倆淚蛋子可他媽的真值錢。


    楊鐵檻回頭看閨女,依依抓住機會,眼睛一眨淚光閃爍“我們把哥哥帶回家吧,他要是知道,肯定願意陪我回家的。”


    楊建軍還是六年前回家探親見過侄女,一轉眼,小姑娘已經亭亭玉立。大眼睛淚光點點,咬著嘴唇的樣子可憐可愛。


    “依依乖,哥哥身上好多傷口,得留在醫院治療。”


    女孩點頭表示明白:“那等哥哥傷好了,我們帶哥哥回家。”


    王愛珍摟住閨女,隻當她是傷心過度。“孩子,難過就哭出來,別憋在心裏。”


    依依搖搖頭:“哥哥會好的,哥哥會好的,哥哥會好的。”重要的事情說三遍,爹和媽媽能聽出我的言下之意嗎?不管了,眼下讓大白給哥哥用藥,加快他表麵傷口的恢複。這樣才能盡快帶他回家。


    果然,楊鐵檻聽出了閨女的弦外之音。一時心裏一鬆,惋惜心疼的情緒淡了不少。難道閨女真有辦法把人救回來。


    能,一定能的。我閨女都能呼風喚雨,再來個起死回生也沒什麽不可能的。隻是這孩子用的是啥法子,會不會對她自己有損傷。


    雖說石頭也親,可到底比不過寶貝閨女。用他的命換孩子的命,他眉頭都不皺一下,可要拿閨女的,那得……那不行。說啥都不行。


    王愛珍也聽出來了,不再勸慰閨女。這孩子在路上還糾結焦慮的不行,倒是一進病房安穩了,也許她真是有法子救人。否則剛才林木那麽說,她就不會是這平靜態度。


    楊建軍搖著頭,惋惜又可憐。“我還有事得回去處理,讓小李留下,有事你們就讓他跑腿。我下午下班過來接你們,晚上回家去住。”


    楊鐵檻頷首“忙你的去。”


    晚上,楊慶竹回了部隊。依依他們本來是計劃一家三口都去楊建軍那兒過夜,結果她走了兩步又回頭:“讓林叔叔也去吧。”


    楊建軍本想說,這病房三張床隻住了林晨一個,他老子隨便在哪張床上都能睡。倒是楊鐵檻順著閨女的話,邀請林木也去弟弟那兒。


    林木本來不願意,說自己明兒一早就坐車回了。結果硬被楊鐵檻給拽走了,“明兒一早我送你去,不然你能找到車站嗎?”


    拉著林木上了車,男人悄悄的瞅瞅閨女。這孩子如今心思太重了,雖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可她才多大啊!就戒心這麽重。


    藿香熱情的做了晚飯,專門給侄女做了素餡兒的餃子。她也是倆兒子,兩次回老家對侄女的大度謙讓喜愛的不行。不止一次的說還是閨女體貼。要不是上班太忙,她非再生一個閨女不可。結果楊建軍給她潑冷水,說再生一個還是兒子。氣的女人伸手撓他。


    “依依多吃點兒啊!你這太瘦了,三嬸上回給你寄的裙子是不是大了。”


    依依笑笑:“明年就能穿了。”


    藿香望著侄女的笑顏,忍不住伸手摸摸她:“要好好吃飯,你看你慶鬆哥哥,隻比你大一歲,可比你高一頭都多。”


    楊慶鬆笑笑,給堂妹夾一個餃子:“我媽說的對,想長高就得多吃才行。今兒這餃子我也包了,有一個裏麵有花生,看咱幾個誰能吃到。”


    為了哄她多吃,居然還用這把戲。三嬸和堂哥的情意她領了。笑笑低頭吃飯。“嗯,好吃,三嬸包的餃子就是好吃。”


    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吃了飯,依依先去洗了澡換了衣裳,等她出來王愛珍也在樓下洗好了。女人拿著毛巾邊擦頭發邊小心翼翼的關上門。


    坐到閨女身邊壓低聲音:“你是不是有辦法救石頭?”


    對她的“超能力”父母一直秉承心知肚明不過問的態度,這回實在是擔心,這才問出了口。否則,如果林晨死在她們家,到時閑言閑語會很難聽。


    依依默默點頭:“讓爹想辦法把哥哥帶回咱們家。”


    看閨女成竹在胸,王愛珍不再多言。晚上睡下後跟老頭轉述了閨女的話,楊鐵檻暗暗點頭“知道了,我想辦法。”


    林木翌日一早離開,臨走還跟楊鐵檻借了五斤糧票五塊錢。“我就帶了來時的路費,這總不能走回去吧。”


    楊鐵檻把錢和票給他,“省著點兒,年底我直接扣你的。”


    “沒事,我……”


    他話沒說完,可看他那欣喜的表情,楊鐵檻也知道他要說什麽。氣的手裏的筆都險些捏斷,尖銳的痛提醒他拿筆來找這家夥是幹嘛的。


    “給我按個手印。”


    看看平鋪在茶幾上的紙,林木疑惑的問:“這幹啥的?”


    “你同意過幾天我替你把石頭接回家。”


    林木手指飛快的縮回“接回家幹啥啊?”


    “難道就讓孩子一個人在那冰冷的醫院裏待著?”楊鐵檻沒好氣的瞪他“放心,該你的誰也搶不走。”


    在紙上按了手印,林木倒是也無所謂。反正他是石頭的爹,有啥事繞不過他去。楊家願意出錢出力,當傻子照顧他,他也沒意見就是了。


    得了林木這親屬的同意,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石頭在三天後,身上的傷口基本愈合。纏著的繃帶被解開。王愛珍仔仔細細的給他把身上清理了一遍。依依拿著毛巾給哥哥擦臉,擦手。


    楊鐵檻晚上把下身也給他清洗了一下。隨後通過楊建軍給他開了出院,部隊的車子一早送他們回了家。


    將人安頓到東裏間,以醫囑需靜養為由謝絕了前來探望的鄉親。依依迫不及待的讓大白把哥哥放進了醫療倉。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5-2409:10:26~2020-05-2608:37: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iris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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