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建的隊伍三天後出發,楊國慶也報了名。李朝陽一走就是兩天沒消息,大家都有些擔心他。


    依依躺在炕上問大白:我第一次見這個哥哥的時候幾歲?


    大白:倆月多。


    依依:那根本不記事的。李朝陽也才七八歲,他應該也早忘了吧?


    大白:應該沒有,這人智商極高,記憶力相當好。而且我還增加了好感度,相當於開了美顏濾鏡,他更不會輕易忘掉了。


    依依聞言一骨碌坐起來:你說什麽?開美顏濾鏡是什麽意思


    大白:就是增加別人對你的好感度啊,後世拍照都會開的。不過這麽多年過去,那功效早沒了。我給你放當時的影像。


    小哥哥居然給她洗腳,還把自己的零食給她,還有壓歲錢也給她。依依看完臉上發燙,:你這是作弊。


    大白:這不算作弊吧,這是常規操作。在星際,大家都會給自己增加美顏濾鏡的。好感度增加,這樣相處起來才輕鬆啊!


    依依:這不是星際,這裏的人都不會操作。單單我自己如此,不是騙人是什麽。


    大白:您是公主,在星際、普通人麵對您也是不可以使用這個技能的。


    依依有些無力:我現在不是公主,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以後不許這樣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不可以作弊。


    大白:是。此功能已鎖定,如需使用請您解鎖。


    結束與小精靈的聊天,依依有些愧疚。不過已經時過境遷,根本不可能返回了。以後對這個哥哥好一點兒吧,算是對他的回報。


    石頭哥哥好長時間都沒來信了,上次說要參加特訓,應該是不許與外界聯係。還有四哥……她忽然想到,她在李朝陽的眼裏增加了美顏濾鏡,那在哥哥還有爹……難道她擁有的所有關心愛護都是大白作弊的結果嗎?


    這麽一想,女孩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大白已經感受到她的思緒,不等她問就趕快解釋:當然不是。除了你大嫂外,我沒有對這家的任何一人使用過這個技能。林石頭和狼孩不算這家人,他當初搶走了你的窩頭,我感應到您對他的憐憫之情,才改造了他的基因。狼孩是野性太過,為防他傷人我才改造的。


    這是對他們非常有利的。在星際,基因改造花費良多。它可以修補自身的基因缺陷,又可以增強體質,達到普通人再努力都無法企及的高度。多少人從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開始攢錢,就為了給孩子做基因改造,讓孩子可以更加自信,更加強勁。


    基因改造一旦失敗,也可能造成本身的基因崩潰。輕則身體殘疾,重者喪命。這些小精靈都選擇了隱瞞。它所配備的基因改造技術及其完善,這種情況基本不會發生,就別說出來擾亂主人的心神了。


    大白不會騙她,得到回複,依依總算平靜下來。拍拍胸口,呼出一口濁氣。心裏說不上是個什麽滋味。


    大概就好比在網絡用了美顏濾鏡,外加非常過分的p圖。雖然大白一再說這技能早已失效,她還是有些不安。


    幸好,幸好,沒有對其他人使用這技能。否則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麵對對她如珠如寶的家人。


    她胡思亂想之際,聽到李朝陽回來了。女孩下地穿鞋,在心裏跟自己說了一遍。那什麽濾鏡功能早就失效了,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呀,朝陽,你這腦袋是怎麽了?”


    順著李玉萍的手指,男孩額頭那一圈白布進入視線。原本清雋的麵容一片片青紫,衣服也好幾處破損,好似被什麽尖利的東西劃的。


    男孩麵對著一雙雙關切的眼眸,想翹起嘴角擠出一個笑來。可剛一動,嘴角的淤青就疼的他齜牙咧嘴。


    用手捂著臉頰“沒事,就是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摔跤能摔成這樣?不過這家都不是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既然人家不願意說,他們也就當不知道。


    “額頭上藥了嗎?傷口大不大,有沒有縫針?身上沒事兒吧?”


    預想的尷尬情況並未發生,男孩不由送了口氣。對大爺點頭道:“不要緊的,過幾天就好了。”


    王愛珍惦記他的傷,鋪了褥子讓他上炕休息。晚飯給他開小灶,做了荷包蛋龍須麵。“多吃些,吃飽了才長的快。”


    清白的湯,微黃的麵,翠綠的香菜,兩顆潔白的荷包蛋,濃鬱的香氣直撲鼻腔。標準這個年代的病號飯。


    在家分崩離析後,在剛剛遭遇無盡的惡意後,這一碗簡單的麵燙的他喉頭更咽,抬著頭努力不讓淚水漫出眼眶。


    “快吃啊,家裏幾個小的都有,這份兒是你的。”怕他不好意思,連他敏感的心思都照顧到。李朝陽點點頭,拿起筷子。


    吃完飯,他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夢裏紛雜不堪,一會兒是家中被抄,爸爸媽媽望著自己的心血被大火焚燒殆盡,絕望的跪在地上。一會兒是眾人鄙夷憤怒的目光,把他揪到講台上,昔日的天之驕子變成可隨意辱罵的對象。


    夢中,所有的脆弱都不加掩飾的流露,平日沉靜溫和的少年緊皺著眉頭,嘴裏發出無意識的音節,眼角淚滴滾落。


    “朝陽哥哥,朝陽哥哥,你怎麽了?”


    依依點著蠟燭過來,把蠟燭放到一旁的炕桌,伸手推了他一下。是夢魘了嗎?有一次大哥夢魘了,大嫂就是這樣將他推醒的。


    “醒醒。”醒來就沒事了。“做夢都是假的,醒了就好了。”


    叫了兩聲沒效果,女孩看他額頭滿是汗,伸手一摸,好燙的溫度,這家夥都能烙烙餅了。急的她左右瞅瞅,揚聲喊道:“媽媽,朝陽哥哥發燒了,怎麽辦啊?”


    大白,他燒到多少度了?


    大白很快回到:三十九度九,傷口感染了。得馬上治療,否則會要命的。


    那你快給他治。


    大白:最好送他去醫院,雖說如今的醫療技術不咋地,但能起個掩飾作用,之後我再給他治。


    那……那他不會出事吧?


    不會。


    家裏人已經被她的喊聲驚來,楊鐵檻在摸到那灼熱的溫度後,已經讓楊國慶去套車。看閨女呆滯的蹲在那兒,趕快抱起她。


    “怎麽了,依依,依依,被嚇著了嗎?”


    依依與大白溝通完畢,眼珠轉轉望向爹爹:“沒有,我是在擔心朝陽哥哥。”


    “哥哥沒事的,爹等會兒送他去衛生院。”


    “我也要去。”


    王愛珍抱著被子往外走,聞言回頭“外頭冷,凍感冒了不是好玩的。”


    “我披上爹的軍大衣。”


    王愛珍還欲再說,楊鐵檻擺擺手:“想去就讓她去,給她灌個熱水袋吧。”


    李玉萍笑笑,轉身去找熱水袋。灌好後遞給小姑子,平日裏也就是笑笑開口表示謝意的小女孩,今兒一反常態的伸手抱了抱她。


    “謝謝大嫂,依依最喜歡大嫂了。”


    李玉萍被甜言蜜語哄的找不著北,捏捏她的小鼻子:“大嫂也最喜歡依依,我們依依最可愛了。”


    王愛珍拿著軍大衣過來:“那媽呢,最喜歡大嫂,不喜歡媽媽啊?”


    女孩站起來摟住媽媽的脖子:“最喜歡媽媽,都是最喜歡。”不管你們因為什麽喜歡我,我都最愛你們。


    大人不知道她今兒受的刺激,隻當是孩子的童言童語。哈哈笑過沒當回事兒。


    楊鐵檻父子把男孩送去醫院,檢查後才知道這孩子身上全是傷,身上一片片的青紫,好多地方腫的老高,額頭的傷口是最大的,從鬢角一直延伸至發際線裏。


    依依站在一旁,看到那深深的傷口,心都在微微的顫動。這個哥哥看著文弱,原來也這麽硬骨頭。傷成這樣都不吭聲。


    消毒,縫合。打了麻藥也不覺得疼,男孩依舊昏沉沉的睡著。上了藥,掛了液體,冰涼的液體滴滴答答進入血管,他身上的熱度很快退了下來。


    夢裏的大火漸漸熄滅,紛亂的場景退去,疼痛的額頭在誰的撫摸下變的清涼?是誰,在我耳邊輕聲的安慰?想要睜開眼睛看個清楚,卻眼皮沉重的昏睡過去。


    依依:大白,朝陽哥哥的傷口不會留下疤痕吧?他長的那麽好看,要是留下那麽大一道傷疤就太可惜了。


    大白:若是用普通的藥物,留疤是肯定的。做個簡單的基因修複就沒問題了。保證完好如初。


    依依:那你記得做。


    大白委屈兮兮:我的權限被您關閉了。


    依依看這家夥癟著嘴,嗬嗬笑笑:我給你開放,不過你需要用的時候要跟我說。


    給二分顏色,這家夥立馬生龍活虎起來:是,大白忠實的執行您的命令。


    翌日一早醒來,昨日挨打後那脹痛基本消失,額頭也隻餘淡淡的麻癢,伸手碰碰,沒有血跡,也沒有被觸碰的痛。


    看來昨日不是幻覺,自己的確是得到救治了。至於救他的是誰,那根本不用問,除了楊家人不做其他想。


    “醒了?”耳邊傳來熟悉的甜糯的聲音,一轉頭看到妹妹趴在炕沿,手裏拿著塊兒毛巾“你別動,我幫你把臉上的血跡擦掉。昨晚太暗了,都沒擦幹淨。”


    靜靜的享受那溫熱的觸感,之前的憤怒不甘,焦慮委屈好似都變淡不少。老天對我還是不錯的,雖然掉落穀底,但卻有如此溫暖的家人陪伴關心。如此更不可一蹶不振,要努力,要奮鬥,陽光總在風雨後。


    休息了兩天,第三日李朝陽就收拾東西去了基建工地。依依已經讓大白給他做了基因修複,他額頭的傷要不了兩天就能好。


    男孩走了,依依很好奇他身上的傷是怎麽來的。這些天他不說,大家也沒問。可依依孩子心性,雖然忍著沒問,但心裏非常想知道他到底遭遇了什麽。他傷的那麽重,以後會不會還會發生這種事?


    大白,你知道朝陽哥哥前幾天到哪兒去了嗎?


    不使用定位追蹤係統,我無法得知對方的行動路線。要不,我現在給他安裝一個?


    不可以,我就是好奇問問,不知道就算了。跟蹤別人很討厭的。


    是。


    ……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讓喵喵帶路,給它一件李朝陽的貼身衣物,它被改造過,嗅覺是普通貓咪的上百倍,這幾天內的味道是能聞到的。


    依依點點頭,原來如此,難怪這家夥經常能發現好貨。李朝陽的衣服大都拿走了,她拿著他之前用過的枕巾,招手招呼愛貓。


    “喵喵,過來。”


    小東西對於主人的召喚非常高興,敏捷的跳到了炕上。大眼睛望著她好似在詢問:要我幹嘛?


    這是朝陽哥哥用過的枕巾,你循著這個味道,找找他三天前去過什麽地方。


    “喵嗚、”我試試。喵喵仔細的聞聞味道,隨後竄了出去。


    依依準備追著貓往外跑,大白提醒到:我在它身上裝了定位,等它找到我直接用時空轉移將你送去。


    這麽省事的嘛,依依高興的笑笑。大白好厲害。


    那你可以到任意的時空嗎?


    能量充足完全沒問題。主人,你想去別的時空看看嗎?別的時空和這裏是不一樣的哦。


    ……還是先找到朝陽哥哥受傷的原因吧!


    下午,喵喵找到了地方。大白一個瞬移,依依就出現在了陌生的地方。周圍的環境和他們村兒差不多,但眼前的地方是村兒裏的牛圈,一旁的草棚下,石槽尚有幹草,應該是剛喂的,牛沒吃完。


    朝陽哥哥來這兒幹嘛?正疑惑,一旁的茅草屋裏走出一人來。大白開口提醒:這是李朝陽的母親。


    女人額頭帶傷,臉色黃中泛白。右手掩著嘴在低低的咳嗽。看到她的時候明顯很驚訝,“你……你是誰啊?怎麽會到這裏來?”


    這孩子身上的線外套做工精致,倆橘子兜兜俏皮可愛。腿上是咖啡色的條絨褲,那麵料也不是輕易可得的。


    誰家的孩子養的如此精細?她又怎麽會跑到這裏來的。


    聽到大白的介紹,依依彎腰行禮“阿姨好。”


    “你好。咳咳……”


    依依:大白,你趕快給阿姨掃描一下,她到底是什麽毛病,為什麽咳嗽的這麽厲害?


    大白:是,馬上啟動。滴、滴、細菌感染,肺結核,好像沒有治療。


    依依:啊?很嚴重嗎?


    大白:這個年代,會要命的。


    依依:你有藥嗎?


    大白:有。而且屋裏還有一人,基因掃描確定是李朝陽的父親。他大腿受傷,也有些感染。


    依依:把藥準備好給我。


    女孩假裝從懷裏掏出一個紙包,遞給麵前因咳嗽而麵色泛起潮紅的女人“我來給您送藥。”


    害怕被詢問,把紙包遞給她後,依依轉身就走。女人追出胡同已經不見了小女孩的蹤影,望著懷裏的紙包,她神情疑惑的回了棲身的草房。


    小房子不大,除了一盤炕,地上就倆放東西的甕和倆不大的行李箱。炕上的男人正是李朝陽的父親李關山。“你拿的什麽,剛才你跟誰說話呢?”


    丁雪芳將紙包放到他麵前:“一個小女孩,說……給咱們送藥來的。放下東西就走了,我追了幾步沒追到。”


    “不認識的孩子?”


    迎著男人疑惑的眸,女人點點頭:“對,不認識。不過……”


    “不過什麽?”


    “這孩子出現的好突兀,走的也極匆忙。”她低頭打開紙包“你看這些藥……”


    藥瓶都是近代的東西,上麵清楚的寫了使用方法。李關山拿在手上,激動的雙手顫抖。“盤尼西林,是盤尼西林啊!”他燒紅的臉頰因激動更加紅如晚霞。握著媳婦的手興奮的眼淚滾落“你的病有救了。”


    丁雪芳是學生物的,比他這個搞物理的更懂行。又怎麽會不認識這些。轉手拿起另一個藥盒“是鏈黴素啊,專門治療結核的,”轉手又拿起另一個瓶子“還有異煙肼,利福平。這是知道我的病情,……對症送的藥。盤尼西林是給你消炎的。連注射器和棉球都有。”


    抱著等死的心,沒想到會柳暗花明。兒子臨走,說無論如何都要幫她弄到藥,沒想到這才幾天他們就有了對症的藥物。


    依依回家後,一夜都沒睡好。朝陽哥哥的父母到底為什麽流落至此,他們那棲身的小茅屋裏,有沒有足夠的物資熬過這個冬天?


    大白:屋裏就倆甕和倆箱子,糧食不多,衣物也不多。如果治好了病,熬過去應該沒問題。隻是會吃些苦。


    依依:他們現在是病人,媽媽說病人需要好好休養,得吃些有營養的東西。若是虧了嘴,就算治好了病,身體也會落下虧空。


    大白:是這個道理。


    依依:那你去給他們送些有營養的東西。


    大白:這個時代的東西嗎?


    依依:嗯。麥乳精、龍須麵、雞蛋、紅糖……


    大白:是,馬上執行。


    依依:一次別給太多,隔三差五的給。


    大白:是。


    五天後,夜已深沉。李朝陽提著個布兜來看父母。布兜裏裝著他在黑市換的白麵,可藥物實在是太難弄。費了好大的勁兒,他也隻換到幾粒土黴素。不知道有沒有用,而且也太少了。媽媽的病那麽厲害,幾粒土黴素也許不會有多大作用。


    越想越難受,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他堅信生命中的風雨遲早會過去,可生命已至垂危,若得不到治療,能挺過這疾風暴雨的洗禮嗎?


    被冤枉,被打壓,他都可以認為是命運的考驗。可父母若因此喪命,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如此冷靜。心無怨恨的走下去。


    光是想想,他都青筋暴起,咬緊了牙關。爺爺和外公外婆都在國外,他自小身邊就隻有爸爸媽媽,他們是他最親的人,他不能想象失去他們的痛,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原以為屋裏會黑暗冷清,如他們此時的處境。沒想到低矮的小茅屋裏居然亮著燈,昏黃的煤油燈暈染出溫暖,臨近後聽到父母低低的交談。


    說著無意義的吃飯穿衣,中間還夾雜著母親低低的愉悅的笑聲。李朝陽詫異極了,從研究院到牛棚,衣食無著還生著病,媽媽都多久沒展眉了,更不用說笑的如此輕快。


    抬手敲門,怕嚇著父母,他同時出聲:“媽媽,我來了。”


    “是兒子來了。”丁雪芳的聲音充滿了愉悅,下地把門打開。


    隨著門板朝兩麵分,李朝陽看到了母親久違的笑臉,原先黃白的麵色有了微微的紅潤,大眼睛裏也帶上了神采。


    “快進來。”被媽媽拉進門,他猶在發愣。等他媽瞅瞅外麵沒人,將門關好。他依然站在當地杵著沒挪窩。


    李關山蹭到炕沿拉他坐下,丁雪芳坐到對麵。兩口子都是滿臉的笑,比獲得什麽科研成果都高興。


    “爸,媽,有什麽好事啊?”你們這麽高興,難道是柳暗花明了。應該不會啊。


    丁雪芳轉身拿出一個鐵罐子:“是餅幹,你快吃吧。”


    少年轉著腦袋,目光在父母之間來回遊移。瞅一眼微微泛黃的餅幹,鼻翼間充斥著餅幹香甜的氣息“這是哪兒來的?”


    丁雪芳嗬嗬笑笑,壓低聲音將這幾天發生的離奇事兒跟兒子簡單的說個清楚。“先是小女孩送了藥來,後來這些補品就出現在這小茅屋裏。你爸爸的傷基本好了,我的病也輕了很多,估計再有半個月就能斷根。”


    李關山也含笑點頭:“嗯,真是好藥,再加上補品,這兩天感覺身上輕了不少。舒服多了。”


    李朝陽心裏掀起浩瀚**,送藥的是誰?之後憑空出現的東西跟她有沒有關係,到底是誰在幫他們?


    “送藥的女孩大概多大,長什麽樣子?”


    丁雪芳拿出一張紙:“就是這個女孩。”


    猜測的女孩躍然紙上,他媽媽的素描還是那麽傳神。妹妹的眼眸中滿是擔心,她腳邊的大貓神氣活現。


    “認識嗎?”


    李朝陽下意識的要點頭,隨後趕快搖搖頭“不認識。”兩地相隔近百裏,妹妹是怎麽來到這裏的?還有這些藥,補品、她身上一定有什麽秘密。不管這秘密是什麽,都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是不信父母,實在是此事過於離奇。父母如今處境太差,萬一泄露,妹妹也許會有危險。


    丁雪芳歎口氣:“真是救命大恩,不管這孩子是誰,為什麽要幫我們。我都一輩子感激她,沒有她送的東西,我們這一關也許就過不去了。”


    生死關頭,雪中送炭。三人聞言皆頷首。李朝陽望著畫紙上妹妹溫和如小太陽一般的臉,心裏漸漸湧入暖流。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5-1521:34:55~2020-05-1807:58: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米伽10瓶;linda2瓶;39652391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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