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一轉身。


    !!!


    “你??還真的是……”


    那叫淩的獸人更是驚喊:“你還真的沒死?!”


    繆冷冷看了人一眼,把人看得脖子一縮,回過神來才覺莫名,奇怪,他什麽時候怕這家夥了?


    “你什麽時候來的?”岩冷聲道。


    繆比他聲音更囂張,“你們打人的時候,別想了,就是從頭看到尾了。”


    岩他,不知道說什麽了。


    他和繆以前關係還沒有這樣差,寧和凃關係好,當初還是他一手促成的。


    換句話說,凃和他曾經是好友,比寧還要早的時候。


    因此,對於繆,盡管是同輩,但和凃他們一樣,岩是真心崇拜敬重過對方的,也一度想要和凃一樣,想著追隨自己心目中最強大的獸人。


    但是,自從對方偶然發現他殺人……


    兩人的關係就此降至冰點。


    岩也一直忘不了,當時對方看他滿身鮮血,目不斜視冷漠轉身的一幕。


    如果繆這個時候知道他在想什麽,估計會一腳把人腦子踢爆,他阿母的這獸人是有多傻?血流得哪都是,他要不把後麵要過來的人叫住,是想讓全部落都知道?


    當時繆還真以為對方身上有什麽毛病,但是覺醒了賦能再來看,繆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這家夥,什麽狗屎運,居然是賦能。


    不過,繆暗暗嗤了一聲,鄙視。


    這家話怎麽搞的,這麽多年了,居然一直都處在半覺醒狀態,現在這個樣子,分明就像當初的他一樣,一爆發就克製不住殺戮**。


    不過想到自己完全覺醒是靠非獸人辦到的,繆又忍不住幸災樂禍,嘖,這就是沒有伴侶的後果?


    真慘。


    打不過對方,又再次被人抓住把柄,岩一句話都不想說,隻想帶著同伴走。


    “站住。”繆淡淡道,“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


    淩性格跳脫,又因為岩的原因對繆不感冒,聞言就跳腳,“憑什麽?!我們冒死溜進去找人,還差點被那群禿鷲羅獸揍個半死才摸到他們關鮫人的地方,憑什麽告訴你們?!”


    他一骨碌說完,岩他們來不及阻止,此時隻好悲痛捂臉。


    聞列都忍不住同情他們了,但真的,他實在憋不住,在一片寂靜中笑了一聲。


    岩他們瞬間轉移目標,上下看了他幾遍,才懷疑人生一樣,“聞列?!”


    繆沒死也就算了,這個弱唧唧的非獸人居然也沒死?


    泠冰季的東巨山這麽好闖了??


    剛開始他們見聞列穿得幹淨漂亮,臉也精致明媚得不像話,以為是禿鷲部落一貫用來拉攏那些強大獸人的手段,送來繆身邊的。


    鄙視不屑之下,就刻意忽略掉他了。


    現在仔細一看,分明就是他們部落的那個非獸人聞列!


    涅這才想起來一樣,慢吞吞道:“哦,我之前說,看到繆他們隻帶了一個非獸人,那個非獸人就是聞列。”


    岩他們再次捂臉。


    阿母的,為什麽他們身邊不靠譜的家夥這麽多。


    就他們這樣,真的能把鮫人救出來,然後以此來阻止烏牙祭司把族人換過來嗎?


    繆皺眉,把人拽到了自己身後,才道:“你們想救鮫人?蠢。”


    岩並不想和對方說話,但對方的口氣叫他不能忍,“你知道什麽?!禿鷲部落的灰冥祭司能幫有天賦血脈的獸人覺醒並提升賦能,還能幫有巫力的非獸人提升巫力,但是要拿人命來祭神,烏牙和窮那兩個老東西,為了自己,把族人都賣了!”


    他一口氣吼完,眼睛又有變紅的趨勢。


    繆眼神一凝,賦能招出,瞬間打在對方身上,讓人撞在對方自己靠過的那顆樹上,狠狠吐了幾口血出來。


    “能好好說話了嗎?”


    岩倒趴在樹上,臉憋得通紅,感覺到自四肢百骸傳來的極致舒暢感,他抬頭,顫抖著唇,“你,你弄得?”


    涅幾個臉色大變,警惕看著繆,一副要和對方打起來的模樣。


    聞列忍不住說道:“他沒事,大家好好說話。”


    岩驚訝看了聞列一眼,隨即收回目光,道:“我沒事,他……”岩咬牙,“幫我呢。”


    涅他們懷疑,但見岩的眼色居然自己褪了下去,不由將信將疑,猶豫一下,還是決定靜觀其變。


    “想通過救鮫人來阻止他們?巫力和賦能,你覺得誰舍得?”繆不屑。


    岩說不出話來。


    其實他也知道這方法不對。


    就算他們把鮫人救出來,逼對方告訴了他們製鹽的方法,窮和烏牙最多是因為沒了借口,收斂一些,但絕對不會放棄。


    畢竟,對方早做出這樣的事來了,明明他和寧已經換得了足夠的鹽回去,對方卻還是堅決說鹽不夠,甚至不惜拿獸神當借口,也要族人乖乖聽話被他們出賣。


    可是,他們不能眼睜睜看著部落就這麽被對方給毀了啊,總要做點什麽,才對得起自己。


    繆繼續問:“鮫人在哪裏。”


    這回淩學聰明了,“憑什麽告訴你?我們不說!”


    “哦,那就讓他以後還繼續這樣吧,等哪一天,被人發現……”


    “你什麽意思?!你能治我的……我的——?!”岩抱著樹爬起來,麵癱臉扭曲得嚴重,其實是激動壞了,他這輩子都沒激動過幾回,幾乎全讓繆給趕上了。


    繆手放非獸人肩上,愉悅地豎起食指撥了撥對方的耳朵,他現在簡直把非獸人當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總是喜歡動不動摸摸碰碰,好似在自己身上做慣性的小動作。


    撥耳朵這個小動作就是他近期開發出來的,因為他發現隻要有外人在,非獸人就很害羞,雖然動作過分了還是會炸毛,但是對他的小摸小碰卻格外“容忍”。


    繆是傻了才不會得寸進尺。


    “鮫人在哪?”


    岩不說話。


    他的同伴也閉緊嘴巴。


    繆不耐煩了。


    要不是非獸人想知道對方的白鹽怎麽來得,他才懶得跟這些蠢蛋耗。


    他轉身就要走,還低聲安慰非獸人,“我晚上再帶你過來找,就這麽大地方,肯定能找到。”


    聞列白他一眼,看破不說破。


    “喂!喂!繆!阿母的!在前麵最低的房子裏!”岩追著人喊,眼巴巴的,成了他看不上的追著繆跑的獸人。


    繆立刻就停腳了。


    岩憋屈得厲害,冷笑一聲,麵癱臉再次破功,“守在那裏的二十個獸人都是有賦能的,你要想把鮫人帶走,哼。”


    他見對方和聞列姿勢親密,也不驚訝,反而再次冷笑,“你知道二十是多少嗎?會數了嗎?”


    繆臉色鐵青鐵青,看樣子恨不能掐死對方。


    “撲哧。”


    聞列再次笑出聲。


    他真是高估繆文盲了,何止八百,人家連二十都數不到。


    晚上。


    去找極他們的路上。


    繆木著一張臉,帶著非獸人穿梭稀疏叢林,一言不發。


    聞列簡直要被笑死,但他知道自己再笑獸人絕不饒他了,因此竭力憋住,眉眼彎彎,“喂,還不高興呢?”


    繆低頭瞄他一眼,不說話。


    “人家岩還有他的朋友不是都跟你道歉了嗎?”聞列故意道,拿手戳獸人翅膀內側軟肉。


    獸人翅膀直愣了幾秒,帶著人頓時一邊傾斜,像一側機翼失靈的飛機,直直下墜,聞列早被他帶飛帶慣了,這時候不但不害怕,還興奮地叫了幾聲,比蹦極還要爽有沒有?


    繆就是故意的,但他見非獸人非但沒有膽小的死命抱著他縮他懷裏,拿軟軟的毛蹭他的脖頸,居然還笑!


    一點也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反倒是他!因為害怕非獸人掉下去,反而將人抱得死死的,緊張得不行!


    繆鬱悶死了。


    他把翅膀擼直,嘴巴也快抿成一條縫了。


    聞列好笑,明明對方生氣的模樣凶霸凶霸的,他卻覺得像是被人欺負了似的。


    跟要不到糖的小屁孩一樣,臉酷酷的臭著,眼睛裏卻藏不住委屈。


    趴在對方胸前,肩上是對方從自己身上脫下來綁在他身上的寬大獸皮,上麵還殘留對方溫暖厚重的氣息,和對方的人一樣囂張霸道,無孔不入。


    聞列突然有些心軟,不忍心再逗弄,親了親……對方的胸。


    沒辦法,對方長得真的很高啊。


    而且獸人因為幻化出了翅膀,上身全.裸,他親這,比較方便嘛。


    繆身體一僵,簡直要抓狂,他不管不顧,火速降落,將人壓在一顆粗大古樹上,惡聲惡氣,“喜歡吃?等一會兒讓你吃個夠!”


    語罷,他按著那張在岩他們麵前笑得他恨不能當場暴走的小嘴就親了下去,輕而易舉撬開貝齒,找到甜蜜源泉,大口吮吸,猶不滿足,他鬆開摟住非獸人腰的手,轉而捧住對方那搖晃閃躲的頭,抵死纏綿,不容逃脫,仿佛要將其吞之入腹。


    等將人欺負得水淋淋汗津津,他才住口。


    結束後,兩人吻頸相依,繆側頭,看著非獸人豔紅微腫的唇,心中惡氣散了八分。


    但是。


    他揪了揪非獸人的臉蛋,挺胸,威脅,“親一下,道歉。”


    聞列他……給了獸人一腳。


    “你,你有毛病……”他心虛,其實他就是故意的。


    有個想法太他媽羞恥了,可,他就是忍不住要想,和獸人親兩下,真的挺舒服的啊。


    聞列不由自主舔舔嘴巴,眼神閃躲,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這是怎麽了,總是不光想親兩下,還想多,多親幾下……


    臥槽啊。


    他這真的是彎了吧???


    哪個直的,跟人親個嘴,都,都來硬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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