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心裏聽著蘇三的話不太受用,但卻都是老江湖了,不會在一個小輩麵前拿這個臉色,便都站起來拱了拱手,送蘇三出門。。。


    回到屋子裏重新坐下,丁進賢一捶桌子道:“若不是看在蘇大人的麵子上,我一定要削削他。那叫什麽話?什麽叫沒什麽地方投奔了,拉我們一把?我們會混到那個份上去嗎?”


    齊誌遠也是一臉的苦笑道:“哎,現在的年輕人啊!沒吃過什麽苦頭,出口就是大話,也不知道這世道的艱難。。”


    李技把蘇三送過院子,才挑門簾進來,便聽到這話,不由上前道:“可千萬不能這麽說,這位三爺,並不是世叔看起來那麽膚淺的。。”


    丁進賢道:“放屁!這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你還叫他三爺?你年紀比他大,你知不知道?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跟你說,以後少和這種有錢家的公子哥過往甚密,別再把你帶壞嘍。你瞧他樣子,大哥還在牢裏關著,家人也被官兵給看住了。就這樣,他還一臉沒事兒的樣子,到處瞎逛,我看他就是個二世祖,什麽也不明白,什麽也不懂。。”


    李技隻能苦笑了,卻不知道拿什麽話來回應丁進賢。。


    還是齊誌遠見李技滿臉的不服,卻有話不好說的樣子,心中輕輕一動,便對李技道:“我觀這蘇公子,說起話來,倒是不緊不慢,並不是一般年輕人心浮氣躁的樣子,難道這位蘇公子有什麽不凡之處?”


    李技看了看齊誌遠,又看了看丁進賢,才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道:“左右這些事情,泰山大人與世叔遲早也是要知道的。。李技這裏有些事情不太方便說,反正這位三爺就是不簡單。。別看他文文弱弱的樣子,若是你們知道,他就是‘無情鬼手小神仙’,隻怕就不會這麽看他了。。”


    二人俱都是一瞪眼睛,丁進賢道:“怎麽可能?他會是殺死霹靂手的那個‘無情鬼手小神仙’?”


    李技肯定地點了點頭。。


    齊誌遠也是一驚,壓低聲音問道:“聽說何昊天是被一拳打死的?”


    “不僅是一拳,而且是一個照麵之下,幾個呼吸之間,便被一拳打破了前額骨,整個腦袋都打扁了,才死的。。這是千真萬確的!當時沈眾便在場!”李技輕輕地道。。


    二人倒吸一口涼氣。。以他二人的功底,要對付起何昊天,也不容易,若不是巧合,打死幾乎是不可能的。。何況何昊天有一手絕活,叫三影刀,一招之內可以殺死比他還要曆害的高手。這樣一個人,怎麽可能會被蘇三這麽個人給殺了?


    蘇三能殺死何昊天,那他又是一個怎樣曆害的存在?


    二人實在是無法把剛才見到的蘇三,與‘無情鬼手小神仙’聯係起來。。


    “所以說。。”李技道:“任何小看三爺的人,一定會吃大虧!三爺剛才的話,自然有三爺的道理。他肯給出這樣的承諾,那隻怕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就算不用去投奔三爺,也沒有必要去得罪三爺,這個人,李技說一句托大的話。不是泰山大人,也不是齊世叔可以得罪的起的。。”


    二人見李技居然這麽說,一時之間是麵麵相覷。剛才那點自以為把蘇三這個人,看得透透的想法,頓時有些模糊起來。。


    這事情揭過後,丁進賢仍然把自己的意思,當著齊誌遠的麵說了出來。李技的身手,人品,也算是極好的了,能來鏢局裏做鏢師,齊誌遠高興還來不及。。。可是這事情終究是丁進賢的一廂情願。


    李技雖然當場沒有反駁丁進賢的話,但也沒有就答應來鏢局。隻說這都年關了,一切等過了年再


    (此前一大段鏢局的描寫,是為將來一場銀票大戰做伏筆!並不是要把全文往江湖道上引,眾騷年不必驚慌!會有一些江湖拚殺的場麵,但那隻是輔助。。)


    蘇三回到李家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中午了。


    李家的院子裏冷,就算是大中午的天氣,也沒有人願意呆在太陽裏頭,都縮在屋子裏向著火爐子取暖。蘇三倒是希望天再陰冷些,或者再飄過一團黑雲,飄灑下漫天的雪花才好。。


    他是喜歡下雪時節的,吃飽喝足,不用為生計擔心的人,都喜歡下雪。就在這院子裏堆出個大雪人,布置出一些喜慶的裝飾,這樣才有過年的氣氛吧?


    走過廚房,丁氏正在裏頭幫著玉兒打下手,灶台邊已經擺了許多搭配好,隻等下鍋的炒製的菜。李月兒之前也幫玉兒打過下手,隻是那個時候玉兒要把李月兒當主母看待,不好指使。可到了丁氏這裏,玉兒便沒有了這些顧慮,一個小丫頭片子在廚房裏,把比她大了十歲的丁氏指使的團團轉。


    丁氏也不知道心裏拿著些什麽主意,倒是非常樂意讓玉兒指使,再也沒有一句頂得話。二人倒是搭配的魚水相歡。。


    那幫才子們自然是沒有離去,一夥人都擠在小安的房間裏,緊關著門,時不時傳來一陣笑聲,看樣子,他們詠詩作對,倒是自得其樂。。


    小安早就回來,看到蘇三進了院子,正盯著自己的房間那邊側耳細聽,便連忙迎了出來,上去道:“那些才子們,正一個個搖頭晃腦,在那裏吟詩呢!。”


    蘇三笑了笑:“看他們這熱鬧勁,對今晚的比詩會,是誌在必得的了。”輕輕地走回自己的房間,不管那邊房裏的動靜,這才又對小安道:“你那裏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小安便認真地回道:“找到徐掌櫃的後,小安先把茶樓裏的情形與他說了,又把三爺的意思也告訴了他。”


    “那他後來是怎麽做的呢?”


    “這個倒不是很清楚,那茶樓讓金陵府裏的衙役給封了,許出不許進。小安怕有心人看到小安與徐掌櫃一起,再想到三爺的頭上,便沒敢跟著徐掌櫃一起進去。因此,便隻在樓下聽,聽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樓上,時不時地傳來大笑,後來又看到徐掌櫃的,從樓下端了許多炸魚塊上樓。。”小安一五一十地道,生怕漏了任何一個細節。。


    從小安的話裏,蘇三倒是聽出一點脈絡來。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也可以料想的到,徐英明一定是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了的。似乎效果也還不錯,至少樓裏有人笑了。。


    這也挺難為徐英明的了,一個讀書人,若是能得到候總的十分之一真諦,那也就可以出師了。。。


    吃過午飯,那幫武陵來的才子們,便一哄而散了!看來,還真就是打著比詩的幌子,來騙一頓午飯吃的。


    屋子裏留了許多寫了詩的稿紙,有厚厚地一大疊!蘇三隨手翻看了幾張,有得拚得好,居然很有意境;有得便拚得不倫不類,就有些引人發笑了。


    總得來說,都是有些生硬的,畢竟都是人家的成句。若要一字不改地要用到另一首詩中,而這一首詩的詩句,都是東一句,西一句,拚湊出來的,如何能圓融一致呢?這隻不過是逗一個樂子,引眾人一笑的遊戲罷了。。。


    想到自己一大把的年紀了,還要陪著這些年青人一起遊戲,倒是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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