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終於動著不痛了。我的親媽唉,你下手可真狠。”何威小心翼翼地拖著屁股從床上下來。


    當然他身邊程禾女士並不在,不然他也不敢喊。上回給未來小舅媽找了麻煩,回來親爸和親媽一說,何威就承受了來自雞毛撣子的疼愛。


    何威想,幸好屁股肉厚好得快,不然自己非得繼續癱在床上,動彈不得。


    不過想想上回的事,何威也覺得自己吃飽了撐得。蕊蕊都說了,錯不在未來小舅媽身上,自己還去作死,也怪不得老媽聽完那些事讓他趴下就是一頓揍。


    老大一個人,又是個年輕小夥子,要跑肯定能跑的掉,可自覺理虧,何威也就挨了一頓結實的,在家躺了好些天。


    因為屁股還沒好,怕走路不好看,何威死活不出門,每天抱著電話和鄭蕊嚎自己好疼好疼。


    鄭蕊聽了也有些心疼,可何威家她還不打算去,又想著何威是活該挨打,幹脆就忍著心疼隻安慰他很快就好。


    這個很快,一拖就是五天。


    何威對著鏡子把胡子刮了,又偷用程禾女士的東西洗了個臉,覺得自己香香的才換上衣服出門找鄭蕊。


    兩人約在一間幹淨的小店,玻璃門擦得幹淨,有著好喝的清淡茶水。茶的等級不怎麽高,倒是因為裝修幹淨暖心不少女孩子喜歡這裏。


    這間小店是鄭蕊近來的私人投資,何威來的時候鄭蕊正看著記載營業額的賬本。


    何威打量一圈店裏環境,看著明顯的西式小東西,猜測道:“這不是又是你投資的吧?大老板。”


    “是啊,老板娘,想入股嗎?想的話拆你一點股份。”鄭蕊抬頭,臉上笑意溫婉。


    兩人相對而坐,服務員送上一壺鄭蕊一開始就點了的茶。


    姿勢優雅地給何威倒了上一杯,鄭蕊關心起何威的傷勢,瞥瞥他身後的位置,問道:“你哪……好了嗎?”


    何威趕緊伸手護住:“別看別看,好了的。不好我才不會出門。”


    “那就好,你媽下手有分寸的。畢竟是親兒子。”鄭蕊道。


    “唉,也是我自己腦子糊塗。不過糊塗也是為了你,你都不記我的好。”何威喝一口有點甜的花茶,有點兒委屈地看向鄭蕊。


    不過何威腦子轉得快,這才剛委屈上,他就想起張家的事。畢竟他招惹出來的張玉,然後張玉一蹦躂,張家就完了,怎麽想都覺得有點微妙。


    “唉!蕊蕊你知道張家的事不。”何威挑挑眉,“張家完了,張德義無期,估摸著以後四九城裏再沒張玉這號人物了。”


    說到張玉,何威臉上露出一點遺憾的神色。其實對於他們男人來說,好看的女人還是可以看看的,何威雖然對張玉沒心思,但不妨礙他不介意那些事。


    事實上,很多男人也這麽想,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


    鄭蕊聽出他話裏深意,瞪他一眼:“你既然惦記,不如去撿個便宜啊!雪中送炭,可比錦上添花強。說不準人家就以後一心一意跟你了。”


    鄭蕊說著,手上把何威那邊的茶杯往回收。


    何為立馬攔住,笑著賠罪:“沒惦記,我惦記的都是你。就是突然說起這個,我對你的心你還不知道嘛,屁股還腫著呢!”


    “別拿你屁股說話,我接下來要回昆市那邊發展,你肯定是不能跟著的。”鄭蕊冷麵相對,但被子卻是鬆手讓何威扒了回去。


    何威對於鄭蕊要回昆市趕到驚奇,可鄭蕊自己選擇的事,是從來不做變化的。今年雲省邊境開放了翡翠市場,她看中了這份商機,藥箱近距離查看或者掌控生意,必須得去昆市待很長一段時間。


    何威生氣的時候,鄭蕊回過神來在默默地心驚。剛得罪了那位趙大師的張家,也隨即就完了。這要是沒關係,鄭蕊不信。


    但張家的事,和趙雪槐確實沒有直接的關係,她頂多就是一個出了一把力的吃瓜路人。真正讓張家完蛋的,是那些被傷害過的人。有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


    張家的事餘波持續了好一陣,下馬許多大小官員,倒是風氣清正了一波。


    但隨之而來的,是齊芸越發的忙碌,趙雪槐是逮不到人了。不過趙雪槐倒也接連做了幾單,捉了一隻鬼,兩個不人不鬼的東西。


    閑適之中,和程家人熟絡了不少,程家也正式去過一趟。程國海已經出院,見麵幾次都在程家,家裏更是隻有自家人,氣氛也不錯,給趙雪槐留下的印象極好。


    想著上回在程家看到的咬手指奶娃娃,趙雪槐跨過門檻,打算再用師父剩下的紫檀木雕點小東西送人。


    今兒個邁進從酒店裏搬出來後住進的宅院,趙雪槐卻是意外地看到了齊芸。


    齊芸還穿著在雲省那邊穿的單件寬大白裳,身形比當初瘦上一點,正坐在院子裏用精細的雕刻工作雕著木雕人的頭臉處。


    這雕東西的喜好,還是趙雪槐從齊芸這兒沿襲來的,後來發展成了興趣。


    而齊芸手裏的木雕在她手下,漸漸變成一個栩栩如生的男人模樣。


    瞧著約莫三十來歲的男人,戴一副眼鏡,肚子微微凸起,臉上笑嗬嗬的。雕刻的時候,齊芸臉上也浮現出淺笑,盡數拂去咄咄逼人的氣勢,化作無數溫柔。


    趙雪槐眼眶微微有點熱,她不忍地挪開眼。這般懷念一個不在的人,都能讓人臉上不自覺浮現笑意,也許師父能把消散快二十年的魂魄集全,送她那師公轉生,可轉生又能如何?那個人已是下輩子。


    屏著呼吸,再緩緩吐出,趙雪槐耳尖地聽到敲門聲,快步走向門口處。


    敲門的人敲了三下,就停一下,過一會再敲三下。


    第三回 的三下沒敲成,門被趙雪槐打開了。趙雪槐伸出手指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關上門才和敲門這陌生男人說話:“你好,是有什麽事嗎?”趙雪槐打量著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嚴飛宇也有些驚奇今天要找這位的年輕,他是國家特殊處理辦事處的三分部人員。今天是來和這位隻在照片中見過的年輕大大師,談談入駐他們辦事處的可能性。


    “您好!是趙大師吧,我就是來找您的。”嚴飛宇有禮貌地主動伸出手。


    趙雪槐伸手和對方握了一下,聽著對方自爆來頭。


    “趙大師,我是國家特殊處理辦事處三分部的人,叫嚴飛宇,這是我的證件。”嚴飛宇把東西掏出去,讓趙雪槐查看,然後笑著道:“相信趙大師應該不用證件就分得出我是說真的還是假的,不過程序我還是走一遭的。”


    “自打趙大師來四九城後,我們也了解到了您一些事,想要吸納您進入我們的組織,為維護清明的環境做一點小事。當然,大師您和我們不同,您加入我們是顧問性質的,您有空幫忙就行,不是強製做事的。”嚴飛宇又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遞給趙雪槐。


    站在門外麵,但嚴飛宇依舊敬業得像在正經談公事的地方一樣,沒有一點兒不自在。但實際上,不過是嚴飛宇為了招人,見過不少脾氣詭異的大師,這般讓人站在門外不讓進門的也是常事。不過趙雪槐在嚴飛宇心裏印象極好,這位的心性,簡直就是他們最理想的那種人選!


    趙雪槐快速地掃了一遍,問到關鍵點:“怎麽想起找我?我應該挺籍籍無名的吧。”在四九城,趙雪槐可低調著。


    嚴飛宇笑笑:“我妻子是陸飛燕,聽飛燕嘴裏大師高潔,故而心生來意。希望沒有冒犯到大師。”


    原來是熟人推薦,趙雪槐指著文件中的義務那邊:“不強製,但是需要的時候能配合必須要出現。這個和不強製,有什麽區別?”


    “我們邀請的時候,顧問可以自己判斷來不來參與任務。隻要您給出的理由得當就不算不履行義務了。”嚴飛宇解釋了一下,又說起自己這邊的好,“做我們的顧問,不幹活也是有工資的,而且養老醫療都不用擔心,孩子上學也是最好的環境。還可以低價買房,享受幹其他部待遇。”


    “行吧,不過我可能不會久待四九城。”趙雪槐覺得這份文件也就是請個強力外援,緊急關頭救救人命,倒是沒什麽大不了的。


    嚴飛宇臉上露出喜色:“這個沒事,我們在全國各地都有分部,會有特殊的標誌,和特殊協會也有聯係。”


    “好的,我知道了。”趙雪槐點頭。她能說她上輩子也做過顧問嘛,不過問一遭走過程序,就和這嚴飛宇之前一樣。


    兩個人達成共識,嚴飛宇定了哪一天帶趙雪槐去分部看看,熟悉一二,就沒再打擾自己離開。


    趙雪槐推開門,齊芸已經忙完了,十八個表情各異的木雕人整齊地拜訪在木桌上。


    齊芸抬頭看向她,笑容中帶著點疲意,說道:“東西齊全了。”她用來嚐試古陣法,召回消散魂魄的材料齊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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