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雪槐,a省弟子裏沒一個不生氣的。


    這人偷偷摸摸地趁著他們a、b兩省人打架的時候,就去偷了他們的地圖和b省的會徽。還讓b省至今都以為是他們a省的人不地道。


    雖然老實說,他們a省人本來就是要不地道的,但真的不地道了被說,和啥都沒幹被說那完全不一樣啊!


    a省的大師兄領著人圍上趙雪槐的時候,眼睛都放亮了。如果說a省的弟子們覺得憋屈,那這位就是最心塞的。


    他避開了b省人後,就帶著人去了自家會徽旁邊等著偷襲一發。結果左等右等,等到黃花菜都涼了,趙雪槐還沒去。這位大師兄就很生氣地帶著人把會徽挖了。挖的時候那叫一個小心和謹慎,就怕突然出來人偷襲。


    唯一慶幸的是,挖的過程沒人打擾,自家好歹是收獲了自己的會徽。但相對地,時間多耗費了不少,讓a省離自己的目標遠了很多。


    在遇到趙雪槐之前,a省弟子特意也用別的竅門找到了一兩隻省會的隊伍,想搶一下會徽。但是那兩家都沒有,問起來,會徽被一個女道友給單槍匹馬搶了去。


    那個搶會徽的女道友,除了眼前這位不做二選。a省的大師兄目光在趙雪槐身後掃了掃,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看他們嚴陣以待的架勢,趙雪槐數了一圈人,整整三十六個。


    就在趙雪槐數人的時候,對麵為首的大師兄猛地喝道:“劍起,開三元陣!”


    a省弟子聞聲而動,在樹枝亂竄的叢林裏有條不紊,三人集於一處,十二個三人小陣圍住趙雪槐的去向。


    這倒是有些新鮮了,趙雪槐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伸手又荼毒了一根樹枝,跳進陣法去。


    三人呈三角之勢,配合的出擊練過無數次,如同鐵三角一般發揮出了遠勝於自身能力的實力。十二小隊亦是逐漸圍攏,將趙雪槐困在其中。想來任她攻擊再強,也不能一招集中了多人。大招就算擊中了多人,這不是也還有另外一隻三人小陣圍攏而上!對於被圍攻的趙雪槐,a省弟子都認為自己這邊這麽多人,肯定能把對方和她手裏的會徽一起留下!


    趙雪槐進去了一圈,手臂上被劃了個口子。


    正欲跳出包圍圈,那領頭的大師兄一劍挑來。


    不巧的是,對方這一劍。趙雪槐若是躲了,這人必會刺到他的同伴。趙雪槐反手一擊,a省大師兄占著機會,又有一劍將趙雪槐黑色的發帶挑落。


    一頭烏黑發絲散落在兩側,趙雪槐也是有些動怒。她收斂了實力逗著對方玩玩,沒想到對方動起了真刀劍,剛剛第二下若是趙雪槐沒躲過,半頭的頭發都要沒了。第一下趙雪槐沒反擊,那情況更樂嗬!


    怒氣上頭,趙雪槐反手就是一拍,掌風鼓動帶起一陣風,掀翻了靠她最近的三四人小隊。


    吸氣聲此起彼伏,顯然a省眾人沒想到趙雪槐竟然保留了實力。


    趙雪槐猶覺得怒氣未消,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點了兩下。


    一下稍左,一下稍右,都落在大師兄臉上。再看大師兄的臉蛋,額上一道紅痕,臉頰兩側是兩道對稱的大紅點,宛如年畫上的童子。


    趙雪槐滿意地點點頭,撩一把頭發腳下急踏兩下跑路了。


    a省的大師兄還想追,身邊弟子嗤笑聲引起他注意。


    他抹了一把臉,也沒覺得痛,奇怪問道:“怎麽了?”


    一個女弟子憋著笑,抖著手給遞上一麵小巧鏡子。


    下一瞬,鏡子把摔碎在地,大師兄氣得滿臉通紅!


    “啊!哪來的臭娘們,誇得老子還為失手心虛!”


    “斤斤計較!”


    “海底針,巫婆心!”大師兄氣得連吼三句,林子裏鳥兒都被嚇跑了不少。


    另一個站在大師兄身邊的小家夥結結巴巴地道:“大、大師兄,那個你的包開了……”


    大師兄放下自己肩上的包,扯開了的大口子宛如那個嘲笑他的女人!裏麵已然空落落的,拿到手的會徽也給丟了!


    消了氣,趙雪槐數了一通會徽數,滿意地下山。除了她手裏的,這山上的會徽還有五個,足夠分出個二三名來。至於全部拿完?趙雪槐可是不想再翻山越嶺,那幾個會徽隊伍離趙雪槐太遠,路上太費時間。趙雪槐走過來這一路,已經是挑了最近的路線。


    趙雪槐爽快下山,美婦人鬆口氣,捶捶自己有點發軟的腿,想著自己要不要給送條發帶過去。


    最後美婦人選擇還是安靜旁觀,不摻和這些小年輕的事。


    友誼賽的最後時限時間是下午三點,會安排在二點三十左右敲響鳴鍾,提醒弟子們下山。


    諸位會長估摸著,起碼得等到兩點三十往後,才會有隊伍陸續往回走。但是他們沒想到,一點多就看到了回來的弟子。


    遠遠望去,歸來的弟子是一個人,個頭身材看著都是姑娘家。


    難道這屆弟子那麽不行?還有提前跑路的?會長們很生氣。


    鄭濂不敢說話,他認出來了,那是齊芸的那個弟子趙雪槐。你說這回來的哪個不好,偏偏是自己省的,還是自己最親近的。


    澤市會長搖頭歎息:“這屆弟子不行。”


    a省會長寬容地笑:“興許就是小女娃娃累了呢,何必要求那麽高。咱這不是友誼賽嗎?”


    b省會長哪裏不知道a省這老東西的心思,當下戳穿他:“如果下來的是三個人,你還這麽說?誰不知道你們a省弟子是三人一組行動的。去年那個陣法,可是真夠心機,不知道練了多久。”


    鄭濂訕訕道:“興許那個啥,就是拿了會徽回來早一點呢。留在後麵被人圍著搶,不是更危險?”


    “唉,也有理。不過團隊就是團隊啊,隨意行動是什麽規矩。”這是澤市會長,畢竟嚴厲。說著澤市會長就想到雲省隊伍出發時不是正好有一個小姑娘是自己單獨走的?他瞥向鄭濂:“不會是鄭濂你們雲省的弟子吧?”


    會長們齊齊看向鄭濂,心道怪不得這家夥剛剛還說好話,原來是自己隊伍的人。


    鄭濂咳嗽一聲:“好像是的,其實這弟子還是很優秀,就是年紀小,今年才十八呢!”


    “十八還小呀,不怪她。老鄭你不要罵人才是。”a省會長樂意做個好人。


    b省會長也道:“對,十八歲還小呢,這玄青會都可以再來個兩回。”


    這麽一解釋,鄭濂鬆了口氣。不過眯著眼看趙雪槐小身影越來越大的時候,鄭濂心裏生出一個不敢想的期待。


    這丫頭手裏提著那麽大的一堆東西,不會都是會徽吧?她這一個人,怕是打不過幾十個人的隊伍吧?可是萬一呢?不然手裏能提什麽?山裏的野菌子不成?


    鄭濂想著,呼吸都有點微微緊促。


    等趙雪槐提著那一大包的會徽砸在記數弟子麵前的桌子上,報出數“25”時,鄭濂感覺自己被天上掉的餡餅砸中了。


    這次參與的隊伍一共就三十隻,結果齊芸這徒弟帶了25個會徽回來!這是什麽成績,還差五個就收齊了,往屆就是占據了本地優勢的省會,也從來沒有過這樣優秀的成績!


    鄭濂拔腿就站了起來,大步如風過去接人。


    看著記數員一臉懵的神情,鄭濂笑著誇:“雪槐啊,你這成績太好了,你看這個小家夥,還不信呢?”


    “還好,道友們比較客氣。友情切磋了一下。”趙雪槐笑笑。


    “上車裏休息休息。”盯著老友們嫉妒的眼神,鄭濂嘴都合不攏。不過想著趙雪槐辛苦了半天,他也不急著炫耀。


    臨上車的功夫,鄭濂發現不對,皺眉問道:“你這頭發上山的時候是不是紮著的啊?”


    “對,技差一著。不過隻是開了玩笑,沒傷著。”趙雪槐見鄭濂關心,把事兒說小。


    鄭濂點點頭,讓她上了車。又讓自己身邊的助理去領了一份最好的盒飯,送過來給忙了一上午加一中午的趙雪槐填肚子。


    趙雪槐也是餓了,拿著吃得挺香。兩葷兩素,還有一個單獨裝的湯,吃了個肚圓。


    看一眼時間還在一點多一點,趙雪槐閉著眼眯覺去了。


    那邊鄭濂把人關照好,出去坐著接受嫉妒的大火。


    澤市會長的臉最黑,澤市可是他們的主場地,結果三十枚會徽裏二十五枚給雲省這個吊車尾弄走了?!這讓他很生氣。


    a省會長也沒了雲淡風輕的表情,b省會長幽幽地歎著氣,一口又一口。


    下午兩點三十,大鍾被敲響,聲音響徹遠近幾座山頭。


    山上的弟子們喪氣地往下去。


    然後隊伍陸續下山,一個鴨蛋被記數員登記。


    兩點五十,張放帶著人下山,臉色微紅地報出數:“3。”這個數太小,張放覺得有點辜負師長們期待,丟人。


    可記數員想也不想地往單子上填了個“0”


    張放身後的師弟拍桌子:“你這人,怎麽記個o呢?瞧不起我們嗎?”


    記數員抬頭看,正好是自家的隊伍,他看著單子上記下的鴨蛋苦笑著解釋:“對不住,對不住。各位師兄,我記習慣了,這都是鴨蛋呢!”


    他翻動著記數本,前麵的隊伍差不多每個都是一頁,一頁一個鴨蛋,一連看去,不知道連了多少的鴨蛋。


    張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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