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急得想要解釋什麽似的,卻被我手上一個不穩當的動作嚇壞,連忙飛著就跑了出去,很快,幾乎是片刻的時間,衣帶不整的英俊教主神色慌張的奔了進來,喘氣不已的動作和失血過多般的臉色讓我心底更加篤定自己的價值。


    “你…你…咳咳…先放下…有什麽話…有話…好好說…咳咳……”難得見到殺人如麻的教主也會這麽在意一個人的生命,我其實是想要好好欣賞一翻的,奈何沒有見到小鬼跟來,心裏畢竟不像表麵那樣鎮定,又不敢輕易開口詢問隻好冷笑著說道:“廢話少說,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會乖乖聽你的話,至於你是要把我蒸炸烹炒也都由你!”


    他眉頭皺的山一般高,眼神盯在我脖子上的瓷片駭人非常:“你…什麽條件?”


    “我不要人跟著我,你要把我送給誰都可以,但不要把那個小孩子扯進來,沒必要的!”我狠狠回瞪著他,真希望在他身上能燒出個洞來,這些枉顧人命的當權者,連那樣一個孩子都不肯放過,我也就算了,被送去啻璃的軍隊不外忽那來去幾樣人事,可是小鬼頭不同,真要送去也許就是一個死字!


    他猛然一怔無法置信的看著我的眼睛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說…說什麽……是為了…是為了…我…淩聖軒麽?”


    他不敢置信的神色讓我忐忑不安,從他嘴裏念出的小鬼頭的名字又讓我緊張莫名,不能讓他深思,如果他知道用小鬼頭可以挾製住我,我這麽做就完全沒有意義了!


    我咬緊牙根右手猛然用力,他悽然大叫著躍過來卻被我後退的腳步和繼續下移的手勢製止住,我不敢低頭看那片揮灑的緋紅,暈血的毛病總是如影隨形在每一個關鍵時刻,我費力的看向他冰冷的警告說:“下次就不會這麽好運了,你最好相信我,要不然你隻能把我的屍體送過去,你現在就發誓,決不把那個孩子牽扯進來,快!”


    撲嗵一聲,他突然莫名其妙的跪在了我的麵前,嚇的我手直抖,今兒這是唱哪出戲呀,明明是我變相的求他,他幹嘛給我跪地板?他低垂著頭顱雙手微微發抖的撐在地上,肩膀抽搐不已,幾滴可疑的液體在黑色的大理石地麵上反射著點點光暈,當他終於抬起頭時,眼裏閃動不已的光芒竟讓我錯以為那是一種極至的幸福!!


    這太詭異了!


    我正自吃驚,手腕突然一麻,最重要的武器和一粒小石子同時蹌然落地,我慌忙去檢被他一腳用力踩下去,可能是故意示威,他挪開右腳時,瓷片碎的比玉麗牌的水粉還細膩,我心道慘然,他卻緊緊的撲了上來,要把我勒死一般的抱在懷裏壓在身下,放在我脖頸處的頭顱對著那片仍自淋漓的熱液貪婪的又近似瘋狂的吸吮舔吻起來。


    他顫抖的身體猶如發燒一般高熱火燙,胸口處失速的心跳和他宛如吸血鬼的舉動一樣癲狂,我在他懷裏莫名的被侵犯了半天,好容易那絲被牙齒咬到的刺痛喚醒了我罷工的大腦,我卻沒有馬上掙紮,他還在戀戀不捨的吸食著那些對他來說分外美妙的液體,我乖順的將頭扭到一邊讓他更加方便下嘴,他火熱的唇舌一路上滑,絲毫沒有發現我本能的牴觸,我強壓下那一波波被生人觸碰的噁心和恐懼,在他扳著我的下巴即將對上他渴切的嘴唇時,我低低的求證道:“你答應了吧?”


    他全身一僵突然壓抑的低笑起來,良久後才拉我起來,一陣兵荒馬亂的上藥包劄後,他坐在床邊厚著臉皮不顧我死命的掙紮把我收入懷裏,手指摩挲著被紗帶纏繞的那處不大不小的傷口,看著我的眼神柔和的要滴出水來,我不曉得他吃錯了什麽藥,如此的反常,隻覺得一個原來對你不假辭色冷漠到掉渣的人突然發起瘋般的肉麻當有趣堪稱是一種折磨神經上的酷刑!


    我這邊誹腹不已,他那廂還在一個勁的輕啄著紗布,害的我真以為他是吸血鬼轉世呢,暗自吐了口氣,說到底,吸我的血總比把我那啥哪啥來得要能忍受些,我又舊話重提一遍隻希望他看在他發燒時我曾施以援手的份上放小鬼頭一馬,哪想到人家大教主一聽就笑個不停,且還幸福的跟個什麽似的!


    我到底沒忍住不禁火道:“你笑什麽呢,有什麽好笑的?”


    他愣是把我好不容易掙離開他的身子再次拽回懷裏一陣傻樂,等他笑夠了突然問我:“那麽喜歡那小鬼麽?”


    我怎麽知道他的此喜歡非是我的彼喜歡,隻是肯定的點頭承認卻又換來他美孜孜的詭異笑容,他靠近我耳邊輕咬我的耳垂仿佛誘惑的問我:“那我呢,你可喜歡我?”(這不是自找沒趣嘛!)


    我把眼睛睜大成燈泡狀使勁照他,前兩天明明挺正常的麽,今個這到底是怎麽了?


    他得不到我的回答居然有些嗔怪著瞪我一眼放低了聲音催促我:“快說!!”


    我抖落雞皮疙瘩無數後眨巴眨巴眼睛反問他:“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他忽然變了臉色推開我,臉上一片陰晴不定,大概是聽出我的弦外之意,好一會他才冷冰冰的問我:“真話如何假話又如何?”


    “真話麽,你是綁匪我是肉票,我實在想不出什麽理由喜歡你!但你雖然綁架了我,但沒有實質性的傷害我,我不會恨你!假話就是我在你手心裏捏著,你說什麽那就是什麽了唄!”其實真話假話又有什麽意義,無論你是好是壞,跟我都沒什麽關係!!


    他看我半響忽又搖頭不解喃喃的說著什麽:“……明明是一個人……”


    我不去管他的人來瘋,我現在所關心的事也隻是能不能保住小鬼頭的命而已,所以不厭其煩的再次請求道:“算我求你,淩聖軒那個孩子太小了,送到啻璃國難保不會出事,他不是你們聖武教的人嗎,你怎麽捨得送一個孩子去那兇險之地……”我這邊說的越來越激動,他那邊臉色更加陰沉起來,在我想要繼續聲討他的時候,他突然把我撲到床上惡狠狠的喊道:“夠了,不準你再提他!!你再提他…我就…我就殺了他!!!”


    我被嚇了一跳,然後緊緊閉起嘴巴再不敢說起一個字,他看我按指示辦事居然更不樂意,仍然帶著血腥味的唇瓣刷拉就頂了上來,我幹脆連眼睛都閉起來任由他在我嘴裏胡鬧,直到嘴唇磨破舌頭被吸食的發木後,他才發泄夠了似的死死盯著我,猶如起誓一般對著我一字一句的說:“哼,總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願的……”後麵的話隱了去卻更加讓人背後生寒。


    看見他旋風般出去的身影我趕緊爬起來去漱口,那些血液的味道真是讓我頭都暈了。


    丫鬟把不算精緻的早點端上來時我一個勁的問她看沒看見小鬼頭,丫鬟羞紅著臉搖搖頭,我正擔憂著無法下咽時,小鬼頭熟悉的嘲諷聲陰陽怪氣的飄了過來:“對著女人連飯都忘了吃嗎?”


    我連忙兔子似的躥了上去一把拉住他埋怨道:“你去哪兒了,非的讓我為你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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