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林天放下手中的晶石目光平靜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執法長老。


    “那個……前輩您隻需要出麵就行了,我們不知道那個丫頭為什麽會讓您出席她的婚禮,但事關我們門派的安危……當然當然我們在結束後一定會給前輩滿意的晶石的。”執法長老緊張的搓著手看著林天解釋道。


    “你剛剛說誰的婚禮?”林天磨砂著晶石好奇的問道。


    “還能有誰啊,火煉派的人提親來了,火舞那個丫頭自然代表我們門派出嫁了。”執法長老愣了愣隨即解釋道。


    “雲火舞?很不錯啊。”林天腦海中出現了那個紅色如血的身影。


    “那就麻煩前輩了。”執法長老見狀退了出去。


    林天隻是想了想就一笑而過,畢竟他跟那個叫做雲火舞的丫頭隻不過見了幾麵而已,當然不知道他在雲火舞心目中的地位。


    在火舞派的廂房內,夢月雙手撐著下巴好奇的看著呆呆坐在梳妝台上的雲火舞。


    “火舞姐姐你真的要出嫁了嗎?以後就見不到了啊、”夢月走了過去拉著雲火舞的手臂失落的說道。


    雲火舞看著眼前這個純潔無暇的少女,一開始她是怨恨的,怨恨憑什麽讓自己代替夢月出嫁,但看到夢月的時候,不知道為何內心那種怨恨的感覺逐漸的消失了,畢竟這不由她。


    “是啊,姐姐要出嫁了。”雲火舞展顏一笑摸了摸夢月的額頭。


    “姐姐出去一會,你乖乖的哦。”雲火舞突然站了起來,眼神閃過一絲堅決推開房門走了出去,留下一臉迷茫的夢月。


    “咚咚咚”


    剛剛汲取晶石的林天蹙起了眉頭。


    “你又來幹什麽?”林天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雲火舞冷聲的問道。


    “我要嫁人了。”雲火舞怔怔的看著林天。


    “聽說了,恭喜。”林天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你……不送我禮物嗎?”雲火舞咬了咬嘴唇抬起頭問道。


    “這好像不是我的範疇吧?”林天詫異的看著雲火舞問道。


    “這樣啊,我知道了,麻煩你了。”雲火舞失落的轉過身離開,背影顯得那麽的蕭瑟跟無助。


    看著被夕陽照射而來的背影,林天的眉心皺成了八字:“等一下。”


    雲火舞聽聞身體一顫,緩緩的轉過身看著林天。


    “這個你拿著,當我送給你的禮物。”林天扔給了雲火舞一把拇指大小的晶瑩的飛劍,這是一把足以在危機的時候爆發的殺劍,當然憑著這把劍可以短時間內感知到雲火舞的位置。


    “謝謝。”雲火舞低著頭看著手中的這把晶瑩透明的飛劍大大的眼睛彎出了一道月牙。


    三天後,火舞派滿門喜悅,披紅戴冠的雲火舞低著頭走了出來。


    雖然蒙著頭但還是從其身體上感受到了那種驚豔的氣質,劉羅等人紛紛站在門派大門前開始等待,身後是站的整整齊齊的火舞派的弟子。


    林天雖然不情願還是百無聊賴的站在最後麵雙手放在袖子裏看著這幅大場麵,一旁的林白不時的墊著腳張望著什麽。


    “你在看什麽呢?”林天看著上躥下跳的林白問道。


    “不是,我要看看這個所謂的火煉派的掌門之子是什麽玩意,這麽勞師動眾的。”林白依舊在張望著回答道。


    “看不出來你還有一個八卦的心啊。”林天斜著眼看著這個看起來很是樸實的林白。


    “前輩說笑了,隻是在下可是不止一次看見這位姑娘哭著從您的房門跑出來了啊。”林白左右看了看小聲的說道。


    “哦?”林天似笑非笑的盯著林白。


    “在下認為前輩雖然不是這個大陸的人,但這個姑娘也不錯啊,前輩為何……”林白小心的問道。


    “我有妻子了。”林天負手而立看著眾多的人開始向著前麵走去淡淡的說道。


    “前輩高雅。”林白愣了愣,大拇指朝上比劃了一下。


    “高雅個屁,我又不是種馬,不能見一個上一個吧。”林天白了一眼輕聲的說道。


    “那倒是,隻不過火舞姑娘可惜了。”林白惋惜的歎息道。


    日光逐漸的開始爬升,等到了午時正當的時候,天空依舊平淡無奇,那個所謂的火煉派的人根本沒有任何的人影,幾個長老眼角都浮現出怒氣。


    好大的架子!


    而雲火舞不知道從什麽時候,一直右手握著東西,目光怔怔的看向了跟林白有一搭沒一搭聊天的林天。


    這少女的愛情啊,從來就是這麽扯淡。


    “啾啾啾”


    就在所有人等到不耐煩的時候,天空響起一聲尖銳的急促聲,繼而漫天霞光開始流淌,一時間原本湛藍的天空變得五彩繽紛起來。


    淡紅色的花瓣隨風而落,下起了花瓣雨。


    十道身影禦劍而來,站在了火舞派大門的上空,其中最前麵兩道修長的身影高傲的看著大地下方的一切,身後是八個抬著轎子的修者。


    “小侄火煉派掌門之子吳雲,這位是天火老祖的義子李蒙大人。”最左邊的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少年朗聲的介紹道。


    “拜見老祖。”劉羅見狀惶恐的彎了彎腰。


    “拜見老祖。”其餘的弟子紛紛跟隨著彎腰躬身。


    隻有林天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厭惡,他以前也見過這樣站在高出說話裝逼的,隻不過都沒有好下場,現在又碰到了兩個,實在是很惡心。


    李蒙滿意的點了點頭快速的掃過所有人,但看到林天跟林白靠著牆壁痞氣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不知道那位是夢月小姐?”吳雲落下站在火舞派的十米處淡淡的問道。


    這種態度讓所有人心裏很是不滿,你是提親的這樣的做派倒像是來妓院贖身的一樣。


    “夢月?”林天愣了愣看著林白迷茫的神情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在火舞派的最深處,兩道蒼老的身影無奈的站在半空,身後是被拘禁不能動的夢月。


    “這算是門派衰落的開始了嗎?”老者目光看向了遠處問道。


    “陰盛陽衰是不變的規律,從未有什麽一直長久的勢力,月兒就是我們的未來啊。”另一位老姬輕聲的安慰道。


    “唉,通神之體,不知道月兒什麽時候才可以蘇醒啊。”


    ……


    “前輩您稍等我去問問。”林白也被這樣的愣了愣,一直以來他可是知道那個夢月小丫頭可是林天看重的啊,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隻請了林天吃了一頓飯就被這樣看重,但讓這位前輩生氣可是很可怕的啊,尤其涉及到了天火老祖一脈。


    他可不敢保證萬一林天惱怒了會不會將那個所謂的天火老祖的義子生撕了。


    很快,林白臉色輕鬆的回來了。


    “前輩,原來是這火煉派不知道以什麽為代價抱上了天火老祖義子的這條大腿,於是水漲船高之下向著火舞派提親,本來是夢月的,但不知道為何由雲火舞代替了,不過據那些長老說夢月從未出現過其他的門派的麵前,所以他們也從來沒有見過夢月,所以……”林白看向了那個依舊盯著這個方向的雲火舞,很是無奈的說道。


    林天開始皺起了眉頭。


    吳雲看著被紅紗巾籠罩的雲火舞滿意的看著著絕美的身體點了點頭。


    “這是小侄的聘禮,忘伯父收下。”吳雲遞給一個袋子愉悅的說道。


    “雲老。”劉羅讓開了位置,大長老一臉哀切的走了上來接過袋子看了看猛地閃過一絲震驚。


    “這……”


    “還忘伯父滿意。”吳雲挺了挺胸膛。


    “也罷。”雲老收下了袋子不在多言。


    雲火舞轉身看著這個門派,這個自己熟悉的門派,那一張張的麵容,那熟悉的地方。


    一切都要離開了。


    最後雲火舞將目光看向了林天,林天感受到了雲火舞的目光怔了怔笑著點了點頭。


    但雲火舞依舊在看著林天。


    “月兒?”吳雲原本笑著的臉色開始緩緩的僵硬了,順著雲火舞的目光看去。


    “不知那位少年是何人?”吳雲臉色難看的問道。


    “嗬嗬,那位是月兒的弟弟而已,賢侄別多想。”劉羅見狀臉色一變急忙的解釋道。


    “哦,那是應該的。”吳雲的臉色才逐漸的好了起來。


    隨後,開始禦劍而行。


    “火舞,別看了。”劉羅看著吳雲站在半空等待的模樣低聲對著雲火舞提醒道。


    “我走了。”雲火舞開口說道,隻是聲音很是沙啞,好像哭了很久一樣。


    大長老將臉別過去,眼中充滿著無奈的悲痛。


    “那麽小侄就告辭了。”看見雲火舞走進了花轎中,吳雲滿意的笑了笑對著下方的人躬身說道。


    “這個女人我可是先要享用啊。”就在吳雲抬起身的一刹那,身邊的李蒙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


    “自然是師尊的,這等女子本來就是師尊踐踏的。”吳雲麵不改色的看著下方的人群傳音道。


    “如此甚好。”


    “啪啪啪”


    就在吳雲轉身打算離開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不急不慢的清脆的聲音。


    原本轉身進入門派的火舞派的弟子紛紛愕然的轉身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前輩可是上當了啊,這根本不是夢月,這隻是火舞派一個下賤的女子而已。”一道聲音帶著笑意跟囂張同時響起,一下子劉羅等人臉色大變。


    “我說的對不對啊?”劉雲嬉笑著走了出來,站在半空冷冷的看著下方的火舞派的弟子。


    “你說什麽?”李蒙眼睛開始偷著寒光一字一頓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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