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大陸不可見處,隱居高處的道觀響起清脆的鍾鳴聲,冉冉升起的白煙嫋嫋的襯托出與世隔絕的味道。


    道觀內不大,半個山頭的大小,四周都是綠綠蔥蔥的山林,下方乃是白霧雲雲。


    道觀內隻有三個人,盤坐在門前的背劍中年人,萬年不變掃地的老者和道觀內宛如雕塑的的呂中。


    呂中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伴隨著整個大殿的豁然開朗。


    “劍池。”這個淩雲大陸最為頂尖的大能開口說道。


    “是,老祖。”背劍的中年人頷首應答道。


    “那位恩人來了。”呂中的眼中浮現著天地萬物。


    “我就去。”煥民劍池的中年人站起身推開道觀的門一步步的走下山頭。


    ……


    林天在火舞派過得很是滋潤,每天那些老頭會按時的給林天大量的晶石,整個火舞派都小心的說話,生怕引起這個強者的不滿。


    火舞派的太上長老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怕林天又提出什麽要求,但索性的是林天整天的從不出房屋,不知道在裏麵幹什麽。


    “又沒有感應到嗎?”盤膝而坐的林天睜開了眼睛失望的搖了搖頭,他一直在感應生死簿的氣息,但自從來到淩雲大陸一切都感應不到了,而腦海中的十具棺材無論怎麽呼喚都仿佛是死人一樣。


    “開門開門。”就在林天挫敗的時候,房門被急促的敲著,發出鐺鐺鐺的響聲。


    林天聽到這聲敲門聲頓時覺得腦子大了一圈,很是無奈的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看見雲火舞紅著眼睛看著自己。


    “你到底要幹什麽?”林天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這半個月你每天都來,不煩嗎?”


    聽見林天的話雲火舞的眼神瞬間紅了起來,低著頭不說話看起來格外的楚楚動人,但林天隻覺得自己腦袋都大了,半個月每天早上雲火舞會按時的敲自己的門,火舞派的其他人怕自己,就這個女人梨花帶雨的不說話也不做什麽。


    “我要你娶我。”雲火舞終於紅著臉小聲的說道。


    林天扶著門框子的手猛地一頓,想都沒有想的直接關上了門。


    “你……”雲火舞露出可愛的虎牙咬了咬嘴唇,悻悻的轉身離開了在離開之前貼著林天的房門一字一頓的說道:“遲早有一天你會娶我的。”


    在火舞派的一間廂房內,一道身影不斷的原地轉悠,雙手不斷的合十在念叨著什麽。


    “天殺的,準是那兩個搶劫我的沒錯了,怎麽會在這裏遇到他們啊。”羅陽臉色驚恐的不斷的晃悠著。


    羅陽趕來的時候門派已經恢複了平靜,但各個弟子都小心翼翼的,羅陽好奇之下打問才知道門派來了一個狠人,好奇驅使下的羅陽小心翼翼的偷看了一下,這一看他猛地怔住了,因為林白的身影跟他閉著眼睛神識查探下一模一樣。


    當看到林天的身影的時候,羅陽隻覺得心跳的很快。


    這兩個天殺的真的來搶劫自己門派了!


    “怎麽辦?要是這時候出去肯定會被發現的,萬一他們看見我想要殺人滅口怎麽辦?不行不行。”羅陽猛地一拍腦門轉身就開始收拾起了行李,翻出來幾疊符咒,帶著那個從未出鞘的飛劍急匆匆的推開門打算出去。


    “羅陽師兄你這是?”剛剛衝出房門的羅陽被一名弟子碰個正著。


    “哈哈哈,我這不是帶了太久了嗎,出去走走。”羅陽站在原地笑了笑伸手彎腰開始活動筋骨。


    “那你拿包袱幹嘛?”弟子詫異的看著藏在羅陽背後的包裹。


    “實不相瞞。”羅陽嘴角抽了抽眼睛一下子紅了,傷心的放下包裹摸了摸眼淚更咽的說道:“這裏麵是我死去娘親的遺物,我怕丟了所以每天都帶著。”


    “這樣啊,其實羅陽師兄你不用跟我解釋啊,我隻是一個外麵弟子,。您折煞我了,執法長老有請。”就在羅陽咬著牙打算打暈這個該死的弟子的時候,這名弟子低聲的說道。


    “執法長老?這時候?”羅陽愣了愣悄無聲息的將包裹扔到房間內,一邊走一邊詫異的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羅陽拐過了山巒的台階走到了一件大殿內,剛剛接近門口就聽見裏麵咆哮的憤怒的聲音。


    羅陽小心的走進去,發現裏麵大多數的執法弟子都齊全了,羅陽小心的站在末端聽著最前麵吹胡子瞪眼睛的執法長老。


    “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執法長老惡狠狠的捏著拳頭,上麵靈氣開始炸裂,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那火煉派是什麽東西,竟然讓我們的跟他們聯姻,怎麽現在誰都敢騎在我們火舞派的頭上拉屎撒尿了?”執法長老咆哮的喊道。


    “沒辦法啊,據說火煉派的掌門之子被天火老祖的義子收為關門弟子了,人家現在看誰不嘚瑟?”一個長老歎息的說道。


    天火老祖這四個字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那可是化神的大能啊,聽說最近幾十年修為又得到突破了,現在是渡劫的存在也說不定啊。


    “那兩位怎麽說?畢竟是他們的孫女。”一位長老問道。


    “不知道,今天才得到消息,我就納悶了我們的大小姐平時都不出門,他們是怎麽知道的?”執法長老的臉都憤怒的紅了。


    “唉,天火老祖這個大腿他們都粘上了。”一位長老歎息的搖了搖頭。


    “那位特使呢?”


    “叫我給轟出去了。”執法長老原本就是大圓臉,此刻生氣一鼓掌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炸裂。


    “他們沒見過大小姐吧?”突然一位長老說道。


    “應該沒有吧,怎麽了?”執法長老納悶的問道。


    “那隨便給他們一個不就行了。”


    “說的倒好,一般的一看就看出來了,再者說了這樣無事生非下去,萬一惹惱了天火老祖的義子,還有我們的好日子過。”執法長老雖然不同意,但起碼的理智還在。


    “你們在幹什麽?”就在萬難的時候,雲火舞看見這麽多人走了進來好奇的問道。


    這一聲音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去,數百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雲火舞的身上。


    幾個長老逐漸的眼睛亮了起來。


    ……


    “不行,絕對不行,憑什麽是老夫的女兒。”大長老一把將瑟瑟發抖的雲火舞護在身後怒瞪的幾個長老。


    “沒辦法啊雲老,你也知道大小姐是什麽體質,那可是我們火舞派的未來啊,我們決不能讓大小姐下嫁他人。”執法長老此事一直笑著勸慰道,好聲好氣的說道。


    “那也不能讓我們女兒去,你們在找其他的人。”大長老搖了搖頭拒絕道。


    “雲老。”幾個長老紛紛的走上了說好話,其實雲火舞的資質也是一般,這還是大長老的資源多才讓她勉強到了結丹的修為,對於一般的門派來說這可是下等的。


    自然雲火舞長年在火舞派沒有管束,看起來有小姐的氣質,是最不容易穿幫的了。


    誰能知道那火煉派從一個狗尾巴一樣的門派抱住了天火老祖這一脈的大腿呢。


    雲火舞看見為了自己吵的七葷八素的幾個長老內心一酸衝了出去,捂著嘴巴開始哭了起來。


    “火舞姐姐你怎麽了?”夢月正好路過,看見雲火舞傷心的模樣問道,但雲火舞視若無睹的從夢月的身邊跑了過去。


    夢月好奇的摸了摸腦袋,聽著前麵吵鬧的聲音推開門走了進去脆生生的喊道:“是不是你們起伏火舞姐姐了?”


    聲音戛然而止,所有的長老看見夢月齊刷刷的不說話,詭異的坐了下來開始拿起桌子上的空杯子裝模作樣的喝著茶水。


    “鐺鐺鐺”


    林天的門又開始響起,依舊在嚐試的林天內心覺得一股煩躁的感覺,看見不斷響起的門一瞬間拉開看見雲火舞冷聲的說道:“你煩不煩?在煩我老子就打死你。”


    啪!


    門被大力的關閉了,雲火舞隻覺得自己的心涼了。


    呆呆的站在門前許久,好像一個木頭一樣轉身離開了。


    “這有故事啊。”剛剛路過的林白目瞪口呆的看著從林天房間哭著離開的雲火舞一拍手。


    在火舞派的某個角落,傷勢痊愈的劉雲臉色陰沉極了,呆呆的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雲兒啊,這門派為父就是一個門麵的呃掌門而已,能保住你就很不錯了,你不要怪我。”身後的劉羅看著被霞光照耀的火舞派輕聲的說道。


    “我知道,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劉雲雙拳攥緊了恨恨的說道。


    “那個人是太上長老都敬畏的存在,還是咽下去吧。”劉羅拍了劉雲的肩膀轉身離去了。


    “咽下去嗎?”劉雲陰沉的低著頭。


    “聽說了嗎?火煉派的借助天火老祖的名氣要迎娶大小姐啊,幸好長老門找了一個辦法讓火舞小姐代替。”


    “大小姐據說等到了心智蒙塵的時候就是蘇醒的時候,大小姐的天賦據長老門說是空前的,自然不會讓大小姐下嫁他人了。”


    劉雲怔怔的看著兩名執法弟子離去的背影,內心好像有一股奇異的情緒,看著眼前的群落建築笑了起來:“既然這個窩囊的門派沒有辦法替我報仇,那麽天火老祖肯定有吧?”


    “哈哈哈……”劉雲站了起來死死的咬著嘴唇看了一眼火舞派轉身禦劍飛離了門派。


    “咣當”


    夢月走後,幾個長老依舊在討論,門被突然的大力打開了,雲火舞平靜的看著幾個長老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同意下嫁,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你說,隻要我們能做到的。”執法長老一把按住情緒激動打算站起來的大長老一臉笑意的問道。


    “我要林天參加我的婚禮。”雲火舞雙手的指甲死死的陷入肉中讓自己身體盡量不在顫抖的說道。


    “這……”執法長老跟幾個長老為難的看了看,那個前輩可不是什麽善人啊,要是夢月沒有出來,他們現在肯定在流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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