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換了一件青色布衫,緊了緊手指上的草繩環節向著朝天宗下方的區域走去。


    “嘭”


    一道刁鑽的勁氣驟然刺向林天的後腦勺,原本默然行走的林天眼睛冒出精光徒然停止身體瞬間向後扭動夾雜著元氣的右手狠狠的砸向這股勁氣。


    “砰砰砰”


    但更加淩厲的勁氣猶如狂風暴雨般密集的砸向林天,將其周圍可以輾轉的區域全部封死,勢要讓林天正麵抵抗這股勁氣。


    “哼”


    林天冷哼了一聲,全身元氣驟然爆發形成一層可見的護罩猶如水波蕩漾般將一股股勁氣抵消掉,繼而轉身掠起左腿微曲右腿狠狠的夾雜著呼嘯的元氣踢向前方。


    “是你”林天大感興趣的看著被自己踢飛的李兆饒有深意的說道。


    “識相的將我爹身上的邪術治好,不然今天你走不出這個坡道”李兆摸了嘴角的血漬陰森的盯著林天說道。


    “就憑你?”林天歪著頭看著李兆嘲弄的問道。


    “老祖宗不允許長老們對你出手,可沒有說我們對你客氣”李兆冷笑的雙手揮動,數百朝天宗的弟子紛紛疾馳而來冷冷的盯著林天,無數的氣息將林天鎖定。


    林天身體微微扭動了一下,看著若有若無猶如實質般的鎖鏈圍繞在自己身體表麵不禁皺了皺眉頭。


    “也好,我就借此檢驗一下我的實力”林天呲著牙笑了笑,環顧著周圍猶如大敵降臨般看著自己的朝天弟子。


    “轟隆”


    一道可見的白色氣流以林天為中心驟然爆發,形成一道彎曲的颶風開始扭動,周圍的空間霎時間被攪亂。


    “該死”原本打算遁入空間打算瞬間將林天製服的數個元將鐵青著臉看著猶如漣漪般的空間褶皺。


    沒想到看似猶如豎子般的少年竟會有這麽深的城府,一開始就杜絕了這些元將施加的壓力。


    “你們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林天勾了勾手指頭,瞥了一眼遠處朝天宗的元將,看著被元士圍在中心的李兆說道。


    “對付你,我一個人就夠了”李兆走了出來陰沉著臉盯著林天。


    “我們那邊一個老頭子說過一句話:小人計已私,頗複指他事,我一直覺得很有道理”林天微微後退了數步,說出了一句讓李兆臉色鐵青的話。


    “很愚蠢的小子”岸嘖嘖的看著臉色憤怒的李兆在林天腦海說道,有這樣絕對的勢力竟然猶如一頭憤怒的公牛一般跟林天一對一。


    “不是他愚蠢,而是他必須這樣做,不然在周圍這些弟子心目中的威信將會大大降低,這就是時事逼人了”林天嘲弄的看著周圍看好戲的弟子說道,一旦想要達到某種目的,必須親力親為的讓跟隨你的人看到你可以帶領他們完成,而不是白白送命。


    不然以往那些造反的叛逆之賊為何要有投名狀這種東西?


    勢必親,躬必鞠!


    林天腳步微踏,淩厲的氣息刹那間鎖定了李兆,就在雙方打算動手的時候,林天疑惑的停了下來。


    他想到了一道符咒,一道在自己剛剛可以修煉的時候無意間在那張黑色紙張驚魂一瞥看見的一道符咒。


    子母咒!


    子母咒,以至親之人一方為媒介加以詛咒,越是至親之人則詛咒爆發越淩厲。


    林天原本眼睛浮現出猶豫的神色,詛咒這種力量太過於惡毒,除非有極其仇恨之人,否則一般不輕易施加。


    “怎麽?廢物害怕了啊?現在害怕可以跪下來求饒,我還可以放你一馬”李兆抖了抖肩膀,左手背後右手掂了掂手中一柄錐子般的法器陰沉著看著林天露出牙齒說道。


    “翁”


    林天平靜的盯著李兆,袖筒裏的右手手指上的草環驟然變紅,一枚黑色的符文晃悠的遁入空間,飄過元氣紊亂的空間,越過整個朝天宗的區域向著底下飄去。


    “咳咳”急促的蒼老聲在黑暗中響起,這是一個方寸大小的密室,在中間一張石床上麵李元臉色發黑的緊閉雙眼躺在上麵,不時的在其斷臂處發出滋滋肉燒焦的聲音。


    一道黑色的符文好像找到了源頭一般先是在半空徒然一停,繼而瞬間化為一道不可見的流光衝入李元的身體裏麵,一股血紅色的線從李元身上延伸而出,繼而猶如光束般的瞬間連接到了臉色陰沉看著林天的李兆的身體內。


    “又出現了嗎?可這到底是什麽?”原本李兆躺著的寂靜無人的密室內,朝天老祖緊蹙著眉頭看著氣息越來越弱的李兆,剛剛一股讓他全身發冷的氣息霎時間出現,可哪怕他是元候強者都隻能隱約間感覺出來而發現不了。


    哪怕他將這片空間煉入了自己的身體,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都未曾發覺出這股氣息。


    看見猶如死人一般的李兆,林天麵無表情的緊了緊手指上的草繩,在眾多朝天弟子驚愕的神色中撥開人群離開了。


    “這算什麽?”


    “不戰而逃,還自稱強者呢”


    李兆憤怒的臉色下,一股深深的思索開始縈繞,他不是愚蠢之人,之所以在這麽多朝天宗弟子中坐上大弟子,不是憑靠那股盛氣淩人的蠻氣的。


    “到底,這個外來者要幹什麽?”突然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讓他生出恐懼。


    “虛偽之人”在山坡上人群中的林欣冷笑的看著林天走了下去,在他看來無論林天裝的有多麽的高尚,內心本質都是極其虛偽的人。


    三天後,林天站在林欣母親廂房門前,扭頭看著旁邊臉色擔憂的林欣輕聲說道:“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停止”


    “你要是膽敢騙我,我發誓你的一生將會感受到無窮無盡的悔恨”林欣理了理被風淩亂的發髻輕輕的推開房門。


    “請”林欣身體微側,雙手放在身前低頭邀請道。


    林天緊了緊手指上的草環邁步進入,揭過隱約的珠簾看著眼睛微閉的婦人笑著說道:“伯母,請”


    林欣沒有開口問怎麽做,隻是將方圓十米的空間用元氣全部遮蓋,就在林欣轉身的瞬間,一股來不及感受的氣息瞬間讓她暈了過去。


    林天負手而立,眉宇間一道古樸的石碑滴溜溜的懸浮在半空,猶如探照的燈籠般的鎮壓在婦人的上空。


    “哪怕你是元候,隻是一絲的神念而已”林天說著,閉眼將自己的意識闖入了婦人的腦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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