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寶盆坐在椅子上美滋滋地翻著口袋, 錢佳寧對他這個啥都能裝的肚兜十分好奇,忍不住伸著腦袋去瞅,聚寶盆十分警惕地把肚兜合上了:“你看什麽?是不是想騙我的寶貝。”


    錢佳寧撓了撓鼻子,露出無辜的笑容:“沒有呀,我就是想知道你裏麵到底裝了多少東西。”


    聚寶盆一聽這個問題就樂了:“數也數不清,我和你說這三界的萬物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這口袋沒有的。”


    錢佳寧眨了眨眼睛:“那你拿蟠桃出來給我開開眼界唄。”


    “那可不行。”聚寶盆一口回絕了:“拿出來會流失靈氣的,我藏了幾萬年都沒舍得吃, 可不能拿讓你看。”


    錢佳寧佩服的朝他拱了拱手:“我發現了, 你不僅對別人摳,對自己也挺摳的。要是我領到蟠桃,第一時間先啃上一口再說。”錢佳寧坐在了聚寶盆對麵, 一臉八卦地問他:“盆兒啊,你是不是把你們財神爺摳煩了, 他才一腳把你踹下來的?”


    聚寶盆長歎了一口氣, 胖嘟嘟的包子臉上帶了些許的惆悵:“說多了都是淚呀……”


    錢佳寧興奮地兩眼直冒光:“嗯?沒事你說說, 我努力不哭。”


    “哎……”聚寶盆搖了搖頭, 從椅子上蹦下來轉身就走,錢佳寧懵了,上前拉住他的小胖胳膊:“哎, 怎麽還沒等說就走了?我還想聽聽你的淚呢!”


    聚寶盆轉過頭來, 眨了眨眼睛:“那你拿虛擬幣換吧!一千虛擬幣聽一集, 我努努力給你長話短說, 講一百集完結。”


    錢佳寧鬆開了他的小胳膊:“你這還帶連載的呢?我才不信你, 我要是花錢聽這個就是傻子。”


    聚寶盆後悔的捶胸頓足:“早知道不給你虛擬幣翻倍了,這得換走我多少寶貝呀。”


    錢佳寧看著聚寶盆胖乎乎的小臉一鼓一鼓的,伸手在上麵掐了一把,趁著聚寶盆沒有反應過來,抱著自己的脈案轉身跑了出去,衝進了迷霧裏。當迷霧走到盡頭時,錢佳寧從夢中醒來,她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聽到外麵隱隱綽綽有說話聲,聽起來像是李婉珍的聲音。


    將手裏的脈案放到一邊,錢佳寧站起來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媽……我的媽呀!”


    看著兩具骨頭架子齊刷刷地扭頭看向自己,錢佳寧拽著門的手還沒鬆開,腿就嚇軟了,直接往後倒退了幾步,“哐當”一聲把房門給扯了下來,連人帶門朝後倒去。


    李婉珍一臉驚嚇,連忙和錢國盛跑了過來,先把房門抬起來放到一邊,又把摔在地上的錢佳寧扶起來:“小米你沒事吧?”李婉珍急切地問了一句,轉頭又責備錢國盛:“家裏的門你也不按時檢查一下,門壞了你都不知道,你看給咱家小米摔的。”


    錢國盛看了眼門框上的洞,這哪裏是門壞了?明顯是用力拽出螺絲剩下的痕跡。錢國盛看了眼錢佳寧瘦弱的胳膊,怎麽也想不明白她到底哪兒來的那麽大力氣,難道練武就這麽管事嗎?


    錢佳寧坐在地上看著在眼前晃悠的骨頭架子欲哭無淚,怪不得星辰在自己開了天眼後一臉幸災樂禍的讓自己多練習,合著在這裏等著呢。


    “小米,我聽鄰居說你上午回來的時候把孫老師送醫院去了,是不是孫老師生病了你心裏不舒服呀?”骨頭架子“李婉珍”蹲下看著錢佳寧,語氣裏帶著滿滿的擔憂。


    錢佳寧一聽到這個問題情緒瞬間又低落了:“我上午回來時候碰到孫老師,看到她臉上的皮膚和白眼球都有些發黃,便覺得有些不對。幸好有個顧客開車過來,幫我把孫老師送到了醫院。經過全麵檢查,大夫說孫老師得的是肝癌。”


    “肝癌?”李婉珍嚇了一跳:“好生生的怎麽得了肝癌?那有救嗎?”


    “大夫說不好手術。”錢佳寧扶著李婉珍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過我去帝都和老中醫學習的時候正好有這方麵的病例,我按照那個方子先給孫老師抓了藥,也說不好管用不管用,總比等死強吧。”


    李婉珍歎了口氣,心裏十分難受:“孫老師多好的人呀,怎麽會得這病呢?小米呀,你實話告訴媽,你那方子能管事嗎?不行再幫孫老師找個靠譜大夫吧,別給她耽誤了。”


    不是李婉珍不信任錢佳寧,在她看來這麽短時間也就知道個中醫是怎麽回事,其他的不可能學的太深奧。


    錢佳寧也知道,醫術不比烹飪,烹飪還可以說看看菜譜又恰好比較有天分,但醫術得實打實的專業係統的學習和實踐才能成為一名大夫。如今錢佳寧雖然在醫術上不亞於華國的任何一個中醫,但她學醫的一切都不抗推敲,所以幹脆糊弄李婉珍說道:“我拜訪的老中醫很厲害,應該不會比他更好的方子了。”


    李婉珍對這方麵內容不懂,胡亂地點了點頭。


    錢佳寧垂下視線看著自己的手指,輕聲說道:“媽,我明年高考的時候想報考帝都中醫學院。”


    華國的大學李婉珍就知道兩座:清大和帝都大學,以錢佳寧這樣的成績,這兩個學校,無論報考哪一個都是板上釘釘的事。至於那個帝都中醫學院,李婉珍十分猶豫:“佳寧,你可想好了,以你的成績去帝都中醫學院是不是太虧了?”


    錢佳寧搖了搖頭:“我不覺得虧,我挺喜歡中醫這個行業的。”她緩緩地抬起頭看著李婉珍:“媽,你說我要是學好了中醫,是不是就能救很多善良的人了?就像孫老師這樣的。”


    李婉珍隻當錢佳寧是看到孫老師生病所以才有報考中醫學院這種想法的,一時間不如如何是好:“還有一年半呢,你慢慢想想,做好了決定就無法後悔了。”


    錢佳寧點了點頭,她的視線再一次落到李婉珍身上後並沒有像之前那樣避開,而是認真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錢佳寧第一次這麽直白的看到人的骨頭和內髒,她趁機仔細檢查了李婉珍的身體,生怕發現什麽異樣的地方。隻是一根根肋骨擋住了錢佳寧的視線,她有些看不清後麵的器官。正當她想要怎麽能看的更清楚時,骨頭從視線裏消失了。


    錢佳寧好像明白了這天眼的用法,她努力在大腦中想關閉天眼,在她精神高度集中的一瞬間,她看到李婉珍的皮肉慢慢恢複,終於又變成了人的樣子。


    錢佳寧鬆了口氣,抹了把頭上的汗,這天賦也太嚇人了,要是膽子小點剛才那一眼就能嚇暈過去。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以後自己真的行醫了,有這個天賦,比拍x光還看的清楚呢。


    ****


    錢佳寧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五點起來把店門口的停業通知撕了下來,掛上了正常營業的牌子,轉身又回廚房開始準備早餐。


    如今正是寒冷的冬季,錢佳寧除了準備了幾樣常備的早點外,還煮了一鍋鮮美濃鬱的羊湯。六點鍾一到,錢佳寧準時打開了小院的大門,頓時被外麵長龍嚇了一跳。她目測了下今天隊伍的長度,感覺比平常早上至少多了一倍。


    錢佳寧有些疑惑地看著眼前頗為壯觀的隊伍,一直有些不知所措。看著錢佳寧有些發懵,排在前麵的顧客幫著解釋了一句:“原先有一些是在家吃早飯的,有一些是隔三差五來的,若是按照大家以前的習慣每天也就一百來人過來吃早飯,也不會覺得太擠。結果你這一去帝都走了半個多月,大家都饞瘋了,一聽說你今天開門都直接奔這來了。”


    錢佳寧聞言趕緊把手裏的號牌發下去,等一百個號牌發完了看見後麵還有不少人,錢佳寧也不忍心攆他們回去,拿了小紙條現給他們寫號,然後讓他們到棚裏暖和暖和。


    自打深秋後,錢佳寧院子裏的涼棚就換成了暖棚,裏頭還生了兩個爐子,等位的人在裏頭坐著既吹不到風還暖和。隻是小院的地方有限,頂多能坐幾十個人,錢佳寧又在院子外麵搭了個大棚子,裏麵桌子板凳都十分齊全,院子裏排不下的都到那裏去暖和。


    錢佳寧回到廚房洗了手後叫一號客人來點餐。一號客人是常來這吃飯的王大爺,他一聽見錢佳寧喊自己的號,立馬奔到了窗口看著裏麵架著的那口大鍋:“有全羊湯是不是?我聞著味了!給我來一大碗的再來倆燒餅。”


    錢佳寧的羊湯是從昨晚就開始熬的,被敲成兩半的羊腿骨在鍋裏翻滾了一夜,骨髓全都融入到湯裏,早上起來湯都是雪白的,卻絲毫沒有腥膻的氣味。羊肉和羊雜單獨煮好,等客人點的時候把切好的羊肉片放在碗裏,再淋上幾勺沸騰的羊湯,在湯汁裹住肉片的一瞬間,香氣隨著熱氣彌漫到店裏的每一個角落。


    王大爺端著全羊湯回到座位上,從桌子上的小罐裏舀了兩勺辣椒油,略微一攪後就迫不及待地低頭喝了一口。這羊湯雪白濃鬱,入口爽滑,碧綠的香菜裝點其中,讓人胃口大開。王大爺喝了兩大口羊湯,又拿起旁邊烙的又酥又香的椒鹽火燒咬了一口,配著羊湯簡直是又鮮又美。


    一大碗熱氣騰騰的羊湯進了肚,王大爺額頭上冒了些汗珠,渾身上下都覺得暖呼呼的。掏出手帕抹了抹頭上的汗,王大爺忍不住感歎了一聲:“你們說這些日子可怎麽熬過來的,我感覺到別處吃山珍海味都不如到錢小米這吃一碗羊湯爽利。”


    “可不就是說,錢小米這手藝真是絕了。”另一個食客李海生忍不住接了話:“以前我總認為吃飯這種事沒什麽好挑的,好也一頓不好也一頓,不就是填飽肚子而已。現在我知道了,我之前那麽想是因為我沒吃過好吃的東西,來錢小米這吃飯,絕對是一種至高無上的享受。”


    錢佳寧被他誇張的說法給逗笑了:“哪有這麽誇張?”


    “我說的是真的。”李海生把最後一口羊湯喝完,忍不住問道:“小錢老板,你中午的菜單定下來了嗎?我想早點琢磨琢磨自己吃啥。”


    錢佳寧笑了笑,十分爽利地說道:“今天中午沒菜單,你們隨便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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