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芽:“你說沒有製作過程,憑借藥材也能把藥膏做出來,那你試著做過嗎?你們可做出來了?”


    徐飛廉:“……”


    夏芽語氣肯定地道:“藥方你們肯定早就拿到手了吧,但是你們一定沒有做出藥效能跟我做的媲美的藥膏,要是做出來了,又何需來找我?畢竟我一個人能做出多少藥膏來,你們光是在數量上就能碾壓我,搶掉我的生意,所以正是因為你們做不出來,才想方設法想要從我嘴裏知道製作方法。”


    徐飛廉:“絕無此事,你這些話純屬汙蔑!”


    夏芽:“你別急啊,我還沒說完呢,我還知道這兩份藥方所需的藥材你們是從哪得知的,我經常在藥鋪采購藥材,兩份藥方的藥材藥鋪的老板杜老大夫是知道的,是我親口告訴他的。”


    “我實話跟各位說吧,光憑知道這些藥材,不知道具體方法,是很難做出像我做的藥膏,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放心地把所需藥材都告訴了杜老大夫。”


    縣令發現這個杜老大夫也是關鍵證人,便派官差去傳喚。


    而聽到消息的杜老大夫早就來了,就在衙門外頭。


    縣令看著這位老大夫:“夏芽是不是把藥方告訴過你?”


    杜老大夫揖禮道:“是的大人,夏芽早前在我藥鋪訂購藥材的時候,就把所需藥材都報給了我,我是知情的。”


    縣令:“隻有你一人知曉?”


    杜老大夫:“因為藥鋪裏的學徒是幫著我一起整理藥材,所以他們也是知曉的,也許他們告訴過其他人也說不定……”


    縣令無語:“這也能到處說?”


    杜老大夫想說什麽,夏芽搶白道:“是這樣的大人,杜老大夫確實有心幫我保密,是我自己說沒關係,說來也是我太自信,覺得別人就算看到藥方也做不出比我好的藥膏來,以至於被有心之人鑽了空子。”


    徐飛廉氣道:“分明就是你在手稿上看到的藥方,因為不是你自己的心血便不在意!正常人若是發明出這種藥方,又怎麽可能這麽隨隨便便的說出來?!”


    夏芽冷哼:“明明是你自己小心眼就看別人也小心眼。”


    縣令沉默了一會兒,道:“我覺得徐飛廉說的更有道理。”


    夏芽:“大人,這種事情可不是看誰說的有道理,而是得看證據。”


    縣令臉色沉了沉,指著手稿道:“這就是證據。”


    夏芽:“這算什麽證據?你說這是白眉老人寫的,白眉老人認了嗎?他要是認了也就罷了,單憑徐飛廉的一麵之詞怎麽能算證據,我也可以懷疑這上麵的藥方是徐飛廉找其他人仿造白眉老人的字跡寫的,畢竟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縣令:“那你有什麽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這個夏芽還真沒有,因為是在商城買的藥方,她沒有任何書麵上的東西可以證明,而且這年頭又沒有儀器可以辨識書麵字跡的年份,徐飛廉當然可以信口胡謅,說這兩份配方是白眉老人很早就寫出來的。


    “但是大人。”夏芽道,“徐飛廉也沒有證據證明藥方是他們的,誰都不知道手稿上的藥方是什麽時候寫下的,沒準就是在他從杜老大夫的學徒或夥計那裏打聽到,然後偽造的,你們當然可以說自己沒有撒謊,我也可以說自己沒有撒謊,但是誰能證明誰沒有撒謊呢?”


    縣令眉頭擰得死緊,徐飛廉也是,沒想到夏芽會這麽巧言善辯。


    徐飛廉看向縣令:“大人,此事全憑您裁決。”


    縣令沉默了一會兒,道:“徐飛廉人證物證皆有,而夏芽隻有人證,相比之下,是徐飛廉更有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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