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那個場景。


    他雖然穿著深色的衣服,但是在阿茲卡班那個可怕的地方卻像是一道光。他瑩白的麵容有著月光的溫柔優雅,他不過手一揚,天空上令人恐懼的攝魂怪在他麵前如此不堪一擊,他站在那裏,強大得如同一個神祗。


    他永遠不會後悔那天自己衝動地跑到他的麵前,當時的阿茲卡班,不止自己一個人看到了他,隻是那些人多半已經絕望,隻是怔愣地看著他,隻是自己,衝動地跑到了他的麵前,他不會後悔,就算,就算這個人比黑魔王還要可怕,也沒什麽要緊。


    因為在他的眼裏,那個優雅強大的男子,是絕望的黑暗裏的一道光,那麽溫暖,那麽地,讓人心安。


    第6章 危險人物


    “嘛,你的意思是,需要去找那個叫鄧布利多的?”蘇茗翻著手中從對角巷買來的《標準咒語》,漫不經心地說。


    此時的蘇茗和小天狼星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麵前一張古老華貴茶幾上放著兩杯熱茶。這個時候的莫格裏廣場12號當然也不能用窗明幾淨來形容,因為這個古老的巫師貴族家庭顯然並不喜歡陽光,很多房間沒有窗戶,有窗戶的房間也掛上了厚厚的窗簾,不過大房間華麗的水晶燈足以彌補這一缺陷,不夠明亮,ok,沒關係,咱不是有魔法麽。


    茶香縈繞,小天狼星喝了口麵前的茶,眉頭微皺,這個澀澀的有什麽好喝,還是咖啡比較好。“嗯,你看看這個吧。”


    蘇茗拿起來,“哦?預言家日報?”頭版頭條,小天狼星·布萊克越獄。嗯,這張照片真難看,是當初他被抓到阿茲卡班的時候吧。蘇茗不著痕跡地瞥了眼現在這個蒼白憂鬱的英俊男子,“咦,我也被說到了?這是什麽形容,‘令人恐懼的強大’、‘比黑魔王還要可怕’……唔,小天狼星,我有這麽恐怖嗎?”蘇茗有點不悅,預言家日報上寫的是一個不知名的男子劫獄帶走了小天狼星,不過那些形容詞不怎麽讓人高興,嘛,他原本也沒打算劫獄的啦。


    ……你有……但是小天狼星看著對麵那張冷漠淡然的臉,他正用涼薄寧靜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他還是勉力安慰著,“沒有,隻是,隻是阿茲卡班裏的人最畏懼的攝魂怪就被你這麽輕易地殺掉了,他們肯定會覺得你比攝魂怪更可怕的——”


    “哦,原來是這樣。”蘇茗點頭,接受了他的解釋。


    “那,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麽你知道我是誰嗎?”小天狼星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哦。”蘇茗微笑,他站起來走到小天狼星麵前,高大的身軀微微下彎,一雙明亮如水的眼睛看著小天狼星此時愕然看著他的眼睛,“哪,小天狼星,我們原本就是命運的相遇,我當然知道你是誰……”


    他的口吻那麽冷靜,聲音極其悅耳,小天狼星卻覺得額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他就知道!根本不可能會有什麽所謂的“開誠布公”!


    正在小天狼星糾結的時候,有門鈴聲響起,是蘇茗讓安裝上的“致愛麗絲”優美的音樂很悅耳,不過這麽快就有客人?蘇茗微微皺起眉,看向小天狼星的目光有點危險。


    “呃,應該是鄧布利多——”小天狼星不知道為什麽在蘇茗的目光下有點心虛,可是,沒什麽好心虛的吧……


    “嗯哼,鄧布利多?”蘇茗哼著,直起身子,“你什麽時候通知他的。”


    小天狼星站起來,貌似是想去開門,“……在對角巷你買書的時候……”


    蘇茗眯起眼,“克利切,去開門。”


    一旁的克利切一抖,“是,尊貴的大人。”立刻朝門口走去。


    站起來的小天狼星也想跟過去,蘇茗拉住他,“怎麽,他自己不會過來嗎?”


    “不是——鄧布利多教授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蘇茗,你隻是沒見過他而已。你見到他也會喜歡他的。”小天狼星說,在經過幾次蘇茗的糾正之後,他已經能把蘇茗的名字發出很準的音節了。


    蘇茗可不覺得他會喜歡上那個老jian巨猾的長鬍子老頭,他表麵上還是一副冷靜淡漠的樣子,甚至在鄧布利多進來的時候他坐在沙發上,姿態優雅高貴,小口啜著精緻瓷杯裏的清茶,修長白皙的手同月白瓷杯幾乎像是連在一起的,漂亮至極。他漠然地翻著手中的書,微微帶著慵懶,看上去卻依然清冷沉靜。


    小天狼星無奈,眼前這個人漂亮完美地跟畫裏的一樣,但是——呃,該讓他怎麽說呢……


    在他思索的時候那個穿著華麗紫色天鵝絨袍子的鄧布利多已經走了進來,小天狼星帶著驚喜迎上去,“教授——”


    鄧布利多慈祥地笑了,“小天狼星,當年的事,現在才有機會和我好好說說,我想想當初就知道你絕不是那樣的孩子。”


    小天狼星苦笑,他蒼白的雙手捋著自己的頭髮,“教授——是我對不起詹姆,是我——”


    “砰”——是瓷杯被重重砸在茶幾上的聲音,一旁的克利切狠狠哆嗦了一下,立刻跪倒了在地上,它戰慄地發著抖,一動都不敢動。剛剛還有點放鬆而在鄧布利多進來之後有些竊竊私語聲音的客廳立刻噤若寒蟬,安靜到死寂。


    蘇茗臉色冰冷,漂亮的水墨畫一般的眉眼淩厲如刀,那個月白瓷杯被砸在茶幾上,茶水因為劇烈震盪都潑了出來,忽然那個瓷杯光滑的杯壁上出現了一些裂痕,漸漸的裂痕越來越大,清脆的一聲響,整個兒裂成了碎片,茶水潑在了茶幾上,“嘀嗒、嘀嗒”地幾滴滴到了深紅色的地毯裏。


    蘇茗站起來,看著眼前那個麵目慈祥的老人,話卻是對小天狼星說的,“因為覺得對不起他,所以為了懲罰自己進的阿茲卡班?”他緩緩轉過頭去,看向小天狼星,“那麽,你為什麽想讓我救你出來?”


    “——因為,我還有事情要做——”小天狼星喃喃地說,臉色恍惚,不知道想起了什麽,他苦笑了起來,“不,其實我知道,我是無辜的,隻是因為愧疚,我不想再呆在阿茲卡班,無論如何,我——”他似乎發現了自己的語無倫次,停住不再說話。


    蘇茗微微皺起了眉,他表情漠然,卻是轉身想要上樓,但是旁邊一隻蒼白的手卻抓住了他的衣袖。


    “蘇茗——”


    蘇茗停了一下,還想往前走,那隻手卻緊緊抓住,緊到原本就蒼白的手沒有一絲血色。


    蘇茗冷冰的表情終於有了微微的鬆動,他皺眉,看著那隻不放棄的手,最終還隻是嘆氣,又過去在沙發上坐下來。


    一旁的小天狼星也鬆了口氣,手卻還抓著蘇茗的袖子。


    “克利切,把茶杯收拾掉!”蘇茗吩咐。克利切哆哆嗦嗦地走過來,低著頭說,“是,是,尊貴的大人。”它以極快的速度收拾掉茶幾上的茶水瓷片之後,又縮在一邊,企圖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它可以感覺到現在蘇茗的心情很不好,如果惹到了他估計會很慘。


    “小天狼星,不介紹下嗎,這位先生是你的朋友吧?”鄧布利多坐在蘇茗的對麵,笑容和善。


    小天狼星放開蘇茗的袖子,好像為剛剛自己的舉動覺得有點尷尬,“教授,這位是蘇茗,sumi·lee,是他,把我從阿茲卡班裏救出來的。”


    “你好,蘇茗先生。”鄧布利多的發音居然很標準,“我對中國的語言也稍微有一點點研究,蘇茗先生是來自中國的貴族嗎?”


    蘇茗勾唇一笑,“我們直說吧,鄧布利多先生,不需要繞彎子也不需要什麽所謂的友好禮貌,小天狼星需要的是擺脫現在的麻煩,我不想知道他為什麽進阿茲卡班,也不想知道他的什麽感人的友情故事,我隻想知道怎麽解決這個事情。”他把手邊的預言家日報丟給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嗬嗬”笑起來,“看來蘇茗先生真的很關心小天狼星,請不要懷疑我的用意,我對他絕對沒有什麽惡意的,在小天狼星仔細跟我講完當年的事情之後,我一定會想辦法給他洗刷冤屈的。”


    蘇茗挑起眉,“我拭目以待,鄧布利多先生。”


    鄧布利多微笑,“對了,小天狼星,我需要提醒你,你現在不可以去女貞路,那裏完全在魔法部的監視之下。”


    蘇茗也微笑,極其優雅從容,“如果他想去,我自然可以讓他哪裏都去得。”


    ……在這一刻鄧布利多確信,眼前這位一定是危險人物……


    第7章 珍貴的寶物


    於是當鄧布利多看見蘇茗手上的《標準咒語》之後雖然有點疑惑,因為他從蘇茗身上感覺不到任何魔法波動,但是還是很禮貌地問,“蘇茗先生對魔法很感興趣嗎?”


    “不,其實我對你們巫師界整個兒都沒什麽興趣。”蘇茗挑眉。


    鄧布利多咳了兩聲,蘇茗對他不太友好,呃,這種不友好簡直太明顯了,不過他還是試著和蘇茗尋找話題,“這裏真是和我上一次來大不一樣了呢。”


    蘇茗在這一點上很贊同的點頭,“在十幾天之前,這裏根本就不像一個可以住人的地方!”


    “咳。”鄧布利多當然不會覺得之前這個房子有這麽糟糕,他打量著這個很大的客廳,忽然看到客廳的一側壁爐附近,放著一個他沒有見過的東西,長長的木質的方形器物,有著古樸的花紋,看著像是一件樂器。“那是什麽,是一件樂器嗎?”


    蘇茗向那架琴看過去,前世的蘇茗其實會彈鋼琴的,對於這種古典樂器,中國古代的琴、笛子、簫之類的原本是不會的,顯然他的教育歷程裏沒有學習古代樂器這一點,不過這具穿越的身體很神奇,他已經試過了,琴棋書畫,無所不精,萬花本就是一個雅致悠遠的門派,不過對於這些琴棋書畫當成技能來使用未免對這些古典的東西有些褻瀆,所以蘇茗倒是真的準備把這些東西好好變成生活的一部分。而且,除了第一晚在酒店的那天小天狼星睡得很熟之外,他一直失眠,一旦睡著還會因為噩夢而驚醒,其實這個不奇怪,阿茲卡班的後遺症罷了。但是蘇茗看著他原本就因為在阿茲卡班瘦得像個鬼的身體,覺得他這樣不行,隻能用琴音來讓他放鬆沉睡。“對,是樂器,你很奇怪嗎?不過也難怪,這是屬於中國的古典樂器,想必您是沒見過的。”蘇茗的口吻漫不經心到讓人牙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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