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們怎麽都哭了?”長歌都無語了,“怎麽牲口這次都用上了,表姐你也別太悲觀,我覺得吧,我們慢慢找,一定能找到你中意的!”


    長歌心想,你們再慘也沒我慘吧?你們還愁怎麽嫁呢,我都直接打消這個念頭了!畢竟,哪個男人願意當便宜爹呢?


    當然,遇到戲文裏的真愛啥的,她也不拒絕。


    反正,長歌已經活過一次了,這次算是賺的,她隻想肆意任性地活一把,有仇報仇,有恩報恩,想幹嘛幹嘛。


    不過,她最大的夢想就是找到她的親人,看看她們是好是壞,是善是惡,對於丟棄她是有心還是無意。


    按照重生前她得到的消息,她是被人拐走的,她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據說爹娘一直在找她,至於到底是誰,趙家人死得比她還早,她實在查不出來。


    “大春,娘對不起你!”安趙氏一把抱住女兒,傷心地哭了起來,“你別放在心裏,剛才娘是為你爹哭,你爹好心去跟村長說蘑菇有毒,不能胡亂采吃,村長反倒罵他自私自利,知道蘑菇有毒也不告訴大家。”


    “莊稼人誰不知道蘑菇有毒?他憑什麽罵我爹!我爹好心提醒,倒成錯了!”


    大春氣壞了,長歌毫不懷疑,如果村長現在就站在麵前,大春肯定一巴掌會把他扇到牆上去,撕都撕不下來。


    “哎,他還不是怪你爹吃獨食了,怪你爹沒有帶著村民一起致富,聽村長說,有人拿了蘑菇去你們賣的酒店去,人家老闆不但不收,還把他們罵著趕出去了……所以……哎……”


    長歌在心中默默吐槽,什麽有人啊?肯定是村長家人去賣,被趕出門了,否則這麽義憤填膺幹嘛?他們有毒的、沒毒的一股腦兒賣給人家,當人家是傻子啊,純熟找罵!


    “他本來就看我爹不順眼,我爺爺是村長,他就總怕我爹把他村長之位搶回去,所以巴不得我們一家過得要多慘有多慘呢,每次遇到事情,都是欺負我家,我們咬牙忍了,他倒是得寸進尺了!”


    大春緊握拳頭,咬牙切齒地說著。


    “嗯!所以說,不值得為這種人哭!我們要努力賺錢,搬去鎮上,甚至城裏去住,到時候吃香的喝辣的,嫉妒死他們!”


    長歌抓住時機,開始不遺餘力地做起來搬家動員。


    “哎,你這丫頭!”安趙氏輕拍了長歌的後背,哭笑不得道,“也就是你們城裏人,把搬家說的如此容易,我們一家啥都不懂,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離了這裏,我們壓根不知道怎麽活下去!”


    “沒問題,有我呢!”


    長歌拍著胸脯保證道。


    被長歌這麽一打岔,氣氛也沒剛才那麽悲傷了。


    “靠你?明年你都不知道嫁去哪裏,跟誰姓了!”


    大春終於也收起了脆弱和委屈,對著長歌笑罵起來。


    最終,這欺負也隻能白受了,不然能怎樣呢?跟村長鬧?全村人都站在村長那邊,最終還是自取其辱!


    而且,大春的婚事真的已經成為安家人的一塊心病了,就連長歌都不自覺地受到了影響,開始擔憂起表姐的婚事來。


    晚上,熄滅了蠟燭,大春和長歌鑽在一個被窩裏說悄悄話,如今,這姐妹的感情是直線上升,簡直是影形不離。


    “表姐。”


    “嗯?”


    “我跟你說一個秘密,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跟你爹娘說。”


    “好,我不說!”


    “一定不能說哦!”


    “好!你快說吧,別磨磨唧唧,否則我睡覺了!”


    “好,我說……表姐,我有喜了!”


    “什麽?”


    “已經三個月了!”


    “啊?”


    大春聽完,騰地從被窩裏坐了起來,當場就炸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你就留個言!收個藏!好歹幫我堅持下去!


    ☆、10.夢憶


    長歌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裏,她妝容精緻,手持紙傘,靜佇橋頭,宛如畫中仙子。


    沒人知道,此刻,她正想著尋死。


    迎麵船上下來一美男子,前呼後擁,富貴榮華。


    那男子無心一瞥,最後久久移不開目光。


    男子屏退眾人,徑直朝她走來。


    要不是他主動打招呼,或許,她永遠也無法將他的名字與他的麵容聯繫到一起,畢竟,兩人最親密的夜晚,兩人皆是被藥物所惑,麵容早已模糊。


    彼時,她與他都已年過三十,她一身屈辱,他一生未娶,他依然清俊儒雅,隻是,更多的卻是上位者的霸氣與孤傲。


    誰能想到,昔日別人手中不起眼的棋子,終是活成下棋之人。


    他眉目冷峻,問她:“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她搖頭不語。


    他說:“其實,早在那晚之前,我就見過你……很多次……”


    她微微一笑,心中犯澀。


    她不是沒見過他,隻是,她當時自視甚高,被富貴榮華迷了眼,即便見過,也未曾把一個跟班放在心上。


    “自你之後,我再也不相信那些風花雪月……”他說話時,眼中似有落寞,悽然一笑,“原來,要想所有人都看見我、在意我、非我不可,隻要,無心無情便可。”


    說完,他再未看她一眼,拂袖而去……


    她望著他的背影,忽而心如撕裂,想告訴他,她跟他那一晚,曾有過一個孩子。


    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的舌頭,早已被人拔去。


    “別走!”


    長歌大叫,從夢中驚醒,屋外雞鳴聲聲,她才恍然大悟,夢裏的一切早已遠去,她又重生了,習慣性地撫摸肚子。


    大春被長歌的尖叫聲驚醒,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等確定表妹隻是做了噩夢,忍不住多看了表妹幾眼,昨晚,表妹跟她說的秘密太過驚悚,她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對待表妹,同情?怒其不爭?瞧不起?


    說白了,表妹也是自作自受,要不是她做那富貴夢,踏踏實實嫁個小戶人家,何至於像現在這樣?現在,她除了一個名字,連她孩子爹身在何處都不知道。


    “表妹,要不,我讓我娘去鎮上買一副藥。”


    大春的意思,很簡單,他們這些小人物,還是早早認命,不要一錯再錯。


    這世道,一個未婚的女子,未婚先孕,如果被人知道,什麽“狐狸精啊”,“不知檢點”的名頭算是坐實了,就算上杆子給人做妾,那些有講究的人家都是不要的!


    這輩子算是毀了!


    “不!我不喝藥!表姐,還要我說多少遍,我要留下這個孩子!”


    說著,長歌再度撫摸肚子,雖然還沒顯懷,她卻已經十分習慣自然地做這個動作。


    “都到什麽時候了?你還在打算讓那個富家公子當冤大頭?你都當有錢人家是傻子嗎?即便他再喜歡你,娶了你,你也不過是個小妾,我娘說了,有錢人家的小妾都是表麵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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