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被冷風吹得哆嗦,不敢罵,態度卻算不上好,「關窗。這空調打著呢。」


    寧枝之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多給了他幾百塊錢。


    司機收下錢,就隻能忍著凍,他的鼻頭落了一朵吹進來的雪花,他哆嗦著肩膀問道:「這裏酒店那麽多,哪家酒店啊?」


    寧枝之不怎麽來這個區。


    離他住的地方又遠,又太熱鬧。


    他說:「隨便。」


    司機好奇地瞅了寧枝之兩眼,轉過頭,沒說話,心想既然隨便,就坑坑這個不知好歹的人。


    大雪紛紛,一輛極為普通的計程車,載了一人一狗逆著冷風駛去。


    *


    才下車,司機二話不說就把車開走了。


    寧枝之抱著邰笛,站在那家破舊的旅館前麵,小雪花兒小心翼翼地停留在他的肩頭,融化。


    邰笛覺得不對味,詢問係統:「我怎麽覺得怪怪的。」


    係統道:「你看看這家私人旅館就知道了,你和寧枝之被宰了。」


    的確被宰了。這種私人旅館地方偏,沒多少人住,大多數的衛生問題還尤其堪憂,有時候單間房的價錢比三星級酒店還要貴一些,專門用來坑坑初來乍到的外地人。


    寧枝之不是外地人,但他卻是被當做外地人騙了。


    老闆娘滿頭都是捲髮棒,叼著一根魷魚絲坐在櫃檯前,伸出手說:「大床房,五百。」


    寧枝之給錢。


    老闆娘瞟了一眼寧枝之抱著的邰笛,道:「狗不能帶進去。」


    寧枝之沒理她,拿了屬於他的房卡就往前走。


    上門來的生意怎麽能不做。老闆娘那句話也就是說說而已,她翹著二郎腿,斜著眼睛看寧枝之的背影,恍惚間想起那雙罕見的綠眸。


    好看是好看,就是像是壓抑了很久,暴躁得快要溢出來了。


    *


    大概是沒多少人住過的問題,這個房間還算幹淨,就是裝潢又土又醜,還落了不少灰塵。


    普通人大概就湊合湊合過一夜得了。


    可他是寧枝之啊。


    ——潔癖如狂,因為忍不了泰迪犬的掉毛,差點把它送人的處女座。


    果然,寧枝之環視了一圈這房間,目光沉沉,眉頭鎖成一片。


    好在當務之急不是住處的衛生問題,而是他個人需求的問題。


    寧枝之大步邁著,視線落到浴室門把手的灰塵上,他皺了皺眉,從口袋裏取出用塑封袋裝著的一次性手套。


    修長有力的指尖穿過透明的手套,他轉動著把手,推門而入。


    就是這雙手,一日三次。


    邰笛盯著盯著,有點想笑,又有點想入非非。


    係統照常問它:「怎麽樣?你真的沒什麽感覺?」


    邰笛剛想說自己作為一條狗,對人類用的致幻劑,真的沒什麽感覺。


    那股所謂的感覺就起來了。


    燥熱的,難耐的,癢癢的滋味。


    係統恍然大悟:「原來不是沒感覺。是你這反she弧長。」


    「……」


    邰笛熱血沸騰,本來就沒什麽內容的狗腦子,完全變得迷迷糊糊的,他精蟲上腦,不斷地用狗臉摩擦著寧枝之的胸膛。


    寧枝之則在檢查這房間的淋浴設備。


    淋浴,沒有浴缸,很好。


    他把狗放到一邊,走過兩步,站到淋浴的地方。「唰」地一下,花灑噴灑出冰涼的水,劈頭蓋臉地往寧枝之的頭上澆下。


    零下的溫度,又是冷水。


    寧枝之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否則壓製不住他心頭的這陣欲。火。


    他一邊淋浴,一邊剝開身上早被淋濕的衣物,見身體這陣燥熱消去了一些,便摘掉手套,慢慢往下身探去。


    係統第一次見現場版,心裏惶恐不安,覺得這肯定要長針眼了!


    係統焦急道:「你把臉轉過去,別看。」


    係統就住在邰笛的身體裏,邰笛能看見,他就看得見,邰笛看不見,它不刻意看,就看不著。


    誰知邰笛壓根沒心情聽係統在說什麽,它身體就像是要爆炸一樣,急沖沖地走到淋浴之下,抓住寧枝之的褲腿,任由冷水往它小小的身體裏打著。


    寧枝之不知邰笛怎麽了,正想蹲下身,探究一番。


    這時,金光一現,奇怪的事出現了。


    蜷縮在他腳邊的泰迪犬變成了一個赤身*的美少年。


    那張被冷水洗刷的臉孔,精緻美好得不可思議,膚色白皙,膚如凝脂,一臉讓人望成莫及的膠原蛋白,很有讓寧枝之摸一把的衝動。


    美少年是自然卷,發色和他討厭的狗毛如出一轍。


    那對豎起來的耳朵,透著粉紅色,一動一動的,和人類的完全不同。


    寧枝之探出手,往身下人的臀部後處一摸,果然抓到一條毛茸茸的東西,那是他熟悉的狗尾巴。


    被男人抓住他最為敏感的尾巴,邰笛微微閉著眼,睫毛卷翹,身體顫抖了一下。


    這一刻,寧枝之什麽都沒想。


    那修長的指尖就往邰笛的穴內探去。


    第31章


    冰冷的手指觸碰到他身體最隱秘的地方。


    生硬的,毫不溫柔的。


    這詭異的異物感讓邰笛忍不住炸毛,他短促地尖叫一聲,難耐至極,驀地掀開眼眸看向寧枝之。


    那對黑漆漆的瞳孔,仍殘留著動物獨有的赤誠和幹淨,仿佛不沾惹一絲人間的塵埃。


    寧枝之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係統心情複雜,道:「好感度到達三十。」


    「你……」邰笛來不及為這點小進展感到高興,他隻覺身處三天三夜沒下過雨的荒漠,渾身極度缺水,他喘著氣,道,「你要做什麽?」


    寧枝之沉默。


    他繼續手指的動作,居高臨下地瞧著身下人的神色交雜著痛苦和歡愉。


    ——那人的髮絲被淋濕,亂糟糟地貼在那張稚氣未脫的臉蛋上,睫毛沾了幾滴未幹的水珠,目光空洞失神,烏沉沉的雙眸宛如蒙了一層淡淡的灰。


    他像是早已拋棄自我,沉溺在這片引人墮落的深淵之中,又仿佛還在苦苦掙紮著,朱紅色的嘴唇時不時溢出兩聲勾人的呻。吟聲。


    望著這副美景,寧枝之竟然笑了一聲。


    寧枝之撫摸著邰笛如玉般光滑的*,頓了頓,抬手把少年濕透的額發捋到一邊,完整地露出這張被老天爺特別優待的臉。


    別人不清楚。


    在寧枝之眼裏,這種臨界在青年和少年之間的氣質,青澀卻含苞欲放,最為致命。


    像是看不夠似的,寧枝之多看了幾眼。


    係統換了一種機械音,冷漠道:「好感度到達四十。」


    邰笛難受得閉起了眼睛,寧枝之還在動手動腳,他想要放。浪地回應,卻心有餘而力不足,此刻非常懷疑這致幻劑是不是有自動區別攻受的能力。


    怎麽寧枝之吃了他就獸性爆棚,精力十足,而他誤食了之後身體就軟成一攤水似的,站都站不起來?


    邰笛宛如被扔到沸水裏烹煮的蝦子,全身粉紅接近於透明,他張著嘴喘氣,胸膛起起伏伏,寧枝之把手指從他身體裏移去,他便感到一陣空虛,像回到母親子宮裏一般,蜷縮著身體,慢慢失去知覺。


    寧枝之湊到邰笛耳邊,呼吸拍打在他的後脖頸處,低語道:「你難受?」


    邰笛聽得含糊,緊閉著雙眸。


    寧枝之嫌地上髒,他立身,把邰笛像小孩一樣抱起來,又怕他掉下去,用手掌拖著他光滑的臀肉。


    邰笛立刻用雙腿纏住寧枝之的腰。


    寧枝之喃喃道:「你難受,我更難受。」


    邰笛仍然沒有回應。


    寧枝之俯下身,湊到邰笛耳邊,低語道:「你願不願意?」


    邰笛沒說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清寧枝之此時被*支配的性感,他心裏湧起一股滿足感,振作起來,拿起做了幾天狗的看家本領——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寧枝之胸前那點朱紅色。


    係統全程捂臉狀態,到這時候,它終於忍不住罵罵咧咧:「你說說看,你是不是想這麽幹,想了很多天了?」


    是啊,是啊,做狗那天就想這麽做了。


    邰笛全身無力,還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和係統鬥嘴。


    「啊——」


    寧枝之就進入了他的身體。


    他冷冷地說:「你走神,這是懲罰你的。」


    邰笛想要狡辯,就被寧枝之堵住嘴唇,瘋狂地擁吻起來。


    兩個大男人,都沒穿衣服,赤身*。寧枝之抱著邰笛,一邊動作,一邊走到大床邊,掀開被子發現一根沒有被處理幹淨的女人黑髮。


    他不由皺了皺眉。


    邰笛重重地咬了他嘴唇一下,有些不悅,但更多的卻是幸災樂禍,道:「你也走神。」


    邰笛忘了自己原身是狗,牙齒比起普通人更為尖利。


    寧枝之舔到了嘴角的血腥味,並不生氣,眸光閃爍著興味:「狗妖。」


    邰笛:「……」


    明明是狗仙好嗎?


    怎麽一個兩個的都叫本大爺是狗妖!


    *


    這一番肉搏過程中,係統的提示音都沒有斷過,寧枝之的好感度從四十又到了五十,攻略進度接近一半。


    邰笛被。幹。得身體乏力,他全身都是汗,倒在大床上,而寧枝之在上麵牢牢壓著他,跟鬼壓床似的,邰笛都喘不上氣來。


    他被壓得心痛:「你下去。」


    寧枝之恍若未聞。


    係統道:「他嫌棄這床髒……」


    邰笛氣急,這寧枝之的性。欲比他還要強,他都覺得心滿意足,嚷著夠了夠了,寧枝之還不滿足,把他壓榨成一隻廢狗,才肯罷休。


    這結束了吧,還拿他當做人形床墊。


    不對。


    寧枝之二十多年來,從未和男人上過床,都是自給自足,豐衣足食。


    怎麽突然就看上他了呢?


    邰笛心中起疑,推了這不要臉的男人肩膀一下,想要問問他。


    寧枝之揉了揉他的捲毛,語氣裏含著不易察覺的溫柔,他道:「小狗,你怎麽了?又想來一次?」


    小狗,又是小狗。


    邰笛指了指自己,道:「我有名字,我叫邰笛。」


    寧枝之道:「狗沒名字。」


    邰笛反駁:「狗當然可以有名字!」


    係統懶洋洋地插嘴,道:「你指的是街邊汪汪叫的來福或者是旺財嗎?」


    「……」邰笛心塞。


    寧枝之不容置喙道:「狗就算有名字,也是主人取的,我暫時不想給你取名字。你就叫小狗。」


    「……」


    活久見,他終於見到了真正的拔。叼。無。情。


    邰笛心如死灰,呈大字型癱軟在床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寧枝之又被勾起了火,撫摸著他的大腿內側,道:「再來一次?」


    邰笛把臉埋在枕頭裏,毛躁的自然卷對著寧枝之的俊臉,他悶悶不樂地問:「我全身都碰到了這掉了女人頭髮的床,你不嫌我髒?」


    正常人都應該立刻回不嫌棄吧。


    寧枝之倒是想了很久,說:「沒事,我帶你再去洗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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