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院門之後,服侍她的一些侍女們提著燈籠迎了上來。沿石級上得幾步,已有幾個長相俏麗的侍女跪地相迎,屋內的餐幾上早就擺好了幾樣小菜,另有兩尊盛菜小銅鼎。


    龍鋒坐下之後,龔王妃挨著他旁邊坐下,見她挨得這麽近,龍鋒覺得不自在,但又不知該說些什麽,既不能表示親熱、又無法做出疏遠的舉動,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於是伸手一揭麵前的一支鼎蓋,隻見一股肉香透鼻而入,透過嫋嫋熱氣便見鼎中油紅明亮,這一天一夜忙著趕路,吃的是幹糧,早就把他讒壞了,一見之下,不禁高興的叫了起來:


    “好!紅燒肉!好!”


    ?龍鋒一聽,暗叫不好,這龔王妃親自來,心想這下自己可再也躲不過去了。於是,輕咳一聲站了起來,就聽龔王妃隔著門簾,柔聲的說道:“大王醒了,那邊酒菜都已準備多時了……”


    “好!我這就過去。”龍鋒心想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於是痛快的答應,說著一掀門簾走了出去。


    此時天色已黑,這虎族的長老個個有錢,覃繚也不例外,一座府邸也修極為奢華,比江州時的王子府隻大不小,雖說龍鋒在這裏的時日已經不少,但每天總是公務纏身,還從未細細的瀏覽過這裏的景色。當龔王妃將他領進入一個美麗的大花園裏時,龍鋒才知道她住的這個別院原來如此漂亮,燈火的映照下,在樹木掩映間,隱約可見一座別致宮室  。


    進了院門之後,服侍她的一些侍女們提著燈籠迎了上來。沿石級上得幾步,已有幾個長相俏麗的侍女跪地相迎,屋內的餐幾上早就擺好了幾樣小菜,另有兩尊盛菜小銅鼎。龍鋒坐下之後,龔王妃挨著他旁邊坐下,見她挨得這麽近,龍鋒覺得不自在,但又不知該說些什麽,既不能表示親熱、又無法做出疏遠的舉動,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於是伸手一揭麵前的一支鼎蓋,隻見一股肉香透鼻而入,透過嫋嫋熱氣便見鼎中油紅明亮,這一天一夜忙著趕路,吃的是幹糧,早就把他讒壞了,一見之下,不禁高興的叫了起來:  “好!紅燒肉!好!”


    連忙伸箸就夾了一塊放在口中大嚼起來,見龍鋒吃得高興,龔王妃笑了,輕聲的說道:“你還是這麽喜歡吃這方肉,隻是今天怎麽想起給它取了個這麽好聽的名字------紅燒肉!”


    龍鋒自見到她起,就從未見她笑過,其實龔王妃的年紀也就不過二十四、五歲,但她平時不是一副端莊持重的樣子,就是神情憂鬱。此刻燈下的她卻是另一番風韻,暈紅笑顏、神色嫵媚,這風情萬種的神態卻是他從未見過的,不由看得心裏一蕩,心想這個紅燒肉可能自己又說錯了,於是笑道:“這湯汁濃鬱,肉色紅亮,經小火煨出,入口即化,原想取名紅煨肉,又一想覺得還是不如紅燒肉來得氣派,你說呢?”


    龔王妃跪坐一旁,伸手將另一支鼎蓋揭開,口中笑道:“你說是紅燒肉,誰還敢說不是,來!嚐嚐這個……”


    龍鋒一看,隻見熱氣騰騰的鼎中一圈雪白濃湯擁著一叢晶瑩碧綠,煞是好看。他是個肉食動物,對什麽素食、鮮湯沒什麽興趣,但為了不掃她的興,嚐了一口,也是一樣的連連讚美。但這紅燒肉卻是吃的酣暢淋漓,龔王妃屏退那些在一旁服侍的侍女,自己親自動手給他添酒、遞巾、倒漱口水,忙個不停。


    吃完之後,龍鋒覺得應該把卓瑪的事和她講講,不管怎麽樣,這龔王妃總是自己名義上的正妃。但一時之間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這麽一來,使得原本已經輕鬆起來的氛圍,又漸漸的凝重起來。見到龍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龔王妃以為他又在考慮什麽軍國大事,所以將茶水遞過來之後,便不再出聲打攪,而是靜坐一旁凝視著他。


    這麽一來,龍鋒更不知從哪裏說起了,在心裏憋了好一會,還是無法出口,就打算還是先去議事廳休息,心想車到山前必有路,明天卓瑪他們來了,自然她也就知道了,於是端起茶來,準備喝茶走人。


    見龍鋒半晌無語,龔王妃小聲的問道:“又要打仗了,是嗎?”


    “恩!”


    龔王妃微皺著眉頭,低聲的說道:“打仗真可怕,我的幾個叔叔,還有兩個哥哥都死在戰場上,一個哥哥被砍掉頭都找不到,另一個屍首雖然找了回來,但整個人被劈成了兩半……從我懂事起,就見自己身邊的親人一個個的在戰場上死去,每次你出征或是出門遠行,我這心裏就一直這麽懸著,直到你平安歸來,這懸著的心才落下。”


    聽她這麽一說,龍鋒沒好意思立即起身,抬頭見她的眼裏已噙滿淚水,龍鋒情不自禁的伸手撫mo著她那盤得十分漂亮的發髻,說道:“這仗不是我們要打的,我們是被逼著應戰。”


    “那些秦人和楚人為什麽要打我們?”


    這話不是一句兩句能說得清楚,所以龍鋒沒有做聲。


    “我聽老人們說過,當年楚人是想要我們的鹽泉,我們就讓出了夷陵,現在百多年來和他們再沒有了衝突,這秦人又想要什麽呢?我們給他不就可以相安無事了麽?”


    龍鋒一聽就笑了,說道:“你還真是個大孩子!現在他們要的不是我們的財產,而是要我們的尊嚴,你說這我們能給麽?”


    “尊嚴!”龔王妃顯然有些迷惑,也有些不解,這麽個虛無飄渺的東西要了有什麽用,但她想不了那麽多,隻想抓住自己眼前的幸福,於是順著龍鋒的手臂依偎到了他的懷裏,閉上眼睛喃喃的說道:“打仗的事,我不懂,前些年你病倒在床的日子裏,我天天都在向神靈禱告,祈求神靈能將丈夫給我送回來,當時腦子裏就隻有一個想法,要是你不成了,我也絕不再活下去……”


    說著眼角就沁出了淚珠,龔王妃這真情自然的流露,讓龍鋒心裏著實感動,盡管也知道她所牽掛的不完全是自己,於是很自然的伸手將她臉上的淚水揩去,卻沒有再縮回手來,而是停在了她那嬌嫩的麵頰上輕撫。到了這一刻,龍鋒要走的意誌就徹底的動搖了,但他的腦子裏一直還在天人交戰,一直還在不停的問自己,能這麽做麽?想著、想著,他一直在撫mo她臉蛋的手,就停了下來。


    沉浸在幸福之中的龔王妃覺得有異,悄然的睜開眼睛,赫然一笑道:“我差點忘了,洗浴的湯水早就備好,聽巴岩說,你們騎馬奔馳了一天一夜,我來安排,你好好的放鬆一下。”龍鋒點了點頭。


    龍鋒跟著她進了旁邊的浴室之後,四個等在那裏的俏麗侍女連忙上前侍侯著他脫衣,這些日子以來,龍鋒已經習慣了燕兒和靈兒她們的服侍,所以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很自然的讓她們擺弄,但等脫去外衣隻剩內衣之時,龍鋒還是沒好意思在這眾多女人麵前全裸,於是和著內衣‘撲通’一聲,跳進了浴池。


    侍女們又往浴池裏注入滾燙的熱水,此時整個房間門窗緊閉、蒸氣升騰,有點桑拿的味道,龍鋒覺得舒坦透了,於是閉上眼睛泡在水裏。忽然水聲響起,龍鋒睜眼一看,原來那四個俏麗的侍女也脫得隻剩褻衣,走進池裏侍侯,幫他洗盡塵垢後,又遍體按摩。這四個俊俏的侍女,**的手臂和一隻隻膩羊玉脂般的大腿在他的眼前晃動。她們身上那原本就薄得透光的褻衣,經水這麽一濕後,簡直就和沒穿衣服沒什麽兩樣。那豐盈**上的殷紅*都隱隱可見。


    這種陣仗,龍鋒還是第一次經曆,以前燕兒她們幫他洗浴都還是穿著衣服,隔著浴桶,眼前的這滿屋*,弄得他眼光不知該停往何處,加之這龔王妃又隨侍在側,心裏更是有些慌亂,於是索性閉上雙眼享受。雖說這些侍女並沒有動作去刻意刺激他,但龍鋒那男性的象征還是雄赳赳、氣昂昂的挺立起來。


    正尷尬得不知所措,就聽見龔王妃在自己耳邊小聲的說道:“你鞍馬勞頓,原本應該是由妾身侍侯,但我身上正落紅,今晚就由嫣然她們幾個陪你吧。”盡管她的聲音很低,估計這些侍女們也都聽見了,一個個微紅著臉低頭羞澀的笑著,看樣子也是心喜。龍鋒一聽大是驚訝,沒想到這龔王妃如此開通,心想怎麽到了二十一世紀,就找不到這麽一個開通的女人呢?


    龔王妃說罷就要起身離開,龍鋒想起正事還沒說呢,於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道:“你別走,叫她們退下吧,我有件事想和你說說。”這些在內宮服侍的侍女們在這些事上都特會意,頓時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龍鋒也沒去望她們,不知道此時她們的臉上是否有失望的神情。


    “你病了這一場,心性似乎也變了。”龔妃移身到了他的身後,膩聲的嬌笑到,隨即伸出她那雙羊脂白玉般的小手,在龍鋒的頸肩部揉捏起來。


    “是嗎?我變了嗎?”龍鋒下意識的問到,回答他的隻是一陣吃吃的笑聲。漸漸的龍鋒就感到她溫軟的懷裏,體溫像火一般的灼熱。


    “這次我在乃蠻,娶了他們的七公主卓瑪。”龍鋒還是咬牙把這事給說了出來,覺得她那雙在自己身上遊弋的手,隻稍微那麽一停頓,瞬即又恢複了正常,隨即就聽見龔妃在他的身後平靜的說道:“虎族男人三妻四妾的多了,更何況你是巴國的大王,這麽些年來,你隻有我一個女人,我已經很滿足了,你放心,我會和她相處的像姐妹一樣好。”


    聽到這裏,龍鋒感激似的用力握住她的手。


    洗浴完,龍鋒換上幹淨清爽的衣服躺在了睡塌之上,龔妃在安排完一些瑣碎之事後,也上來挨著他輕輕的躺了下去,見他似乎又在想著什麽事情,龔妃乖巧的一動也不動,黑暗中,龍鋒的呼吸聲沉重而悠長。


    此時的龍鋒早已從身體的躁熱與衝動中冷靜下來,想起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二個多月以來,自己不僅擁有了巴鷹、阿果……他們這些可以同生共死的好兄弟,而且還有了龔妃、卓瑪這樣的好女人,想來真是上天的眷顧,既然上天給了自己這一切,要是不能好好的保護他們,那自己還算得上是個男人嗎?想到這裏心中頓時就湧起一股豪情,同時也堅定了自己心中那個要痛殲秦軍的念頭。


    大約一個姿勢躺久了不舒服,龔妃輕微的挪動了一下身子,又往他的身邊挨得近了些,龍鋒伸手將她摟了過來,龔妃緊緊的貼著他的身體,異常滿足的說道:“要是不打仗該多好!”


    龍鋒沒有回答她,盯著屋頂良久才咕噥了一句:“是啊!不打仗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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