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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關過後才不過休息了三天,在萬眾期待之下,段流明不得不在正月初四就重新打開論局宮的大門,迎來了一波又一波的棋手們。


    其實在段流明剛一開始舉行這個較場賽程時,也有不少人說他是在嘩眾取寵、是在沽名釣譽。可是當段流明經過九個月的對戰,前後和五千多人對弈卻依舊保持著完勝記錄的今天,再也沒有人敢小看這天昭寺的寺卿大人了。和五千多人對弈保持不敗,本身或許並不是什麽難事,因為這五千多人並不都是高手。難就難在:段流明是連續九個月從不間斷得在和人下五色棋,而且到了後來,他更是以一敵三、以一敵四。對於五色棋這種需要耗費大量精力的對抗性遊戲而言,段流明在這九個月中,表現出了和他的稱號相一致的實力――棋道第一人!


    從靈輝曆394年正月初四開始,被無數後人敬仰的半壁天較場再度拉開了帷幕。從這以後一直到這一年的暮春時分,段流明這才將以一敵四的模式修改到以一敵五。這個數據在三個月之後,再度被修改成了以一敵六,而後一直到靈輝曆397年的除夕,它又被修改成了以一敵七。


    又是一年,在數字的跳動中悄然而過。


    又是論局宮裏,又是段流明和柳寒風、徐青嶽這兩個代理寺卿,杜平溪,又是沒有到場。一問之下,段流明才知道打從去年杜平溪回鄉探親之後,就一直未曾回轉。其間也來過一封書信,說是因為在家鄉發現了一個資質甚佳的幼苗,所以杜平溪打算多教導一些時日。不曾想這一拖,竟是又拖到了年關。


    “平溪那小子,怎麽好的不學,竟學起寒風來了?”段流明這話,自然是換來柳寒風的嚴正抗議。隻是談笑片刻,段流明就朝著柳寒風道喜:“說起來,老頭子我還沒有好好祝賀我們的新晉八級宏宇棋士柳冰嵐呢!怎麽樣?寒風,有沒有打算乘勝追擊,在明年和青嶽一起,向我這個老家夥發起挑戰啊?”


    卻原來在這一年仲秋時分的八級宏宇棋士晉級賽中,柳寒風終於是技壓群雄,成功地晉級成為了八級宏宇棋士。而段流明後半句話的意思,則是再說次年的九級神昭棋士挑戰賽。和前八級棋士不同的是:九級神昭棋士是有數量限製的。也就是說如果有一個新晉九級神昭棋士產生的話,就必定會有一個被擠下來。這也就是段流明所謂“發起挑戰”的意思。


    隻是聽了段流明的話,柳寒風和徐青嶽卻都是連稱“不敢!”,在段流明一臉茫然得注視下,柳寒風更是苦笑著搖頭:“一年又九個月,仔細算來,寺卿大人您可已經連續不斷得和近兩萬人對弈過了啊!撇開這兩萬人的實力如何不談,單是這份毅力、精力,就讓寒風望塵莫及!望塵莫及啊!”


    “是啊!一年前寺卿大人您說三年之內就能賽完所有的五萬六千八百七十九場對弈,當時我和寒風還曾經私下打賭:說你鐵定完不成這任務的!隻因為我們倆誰也不願意押您能完成任務,這賭約才胎死腹中。現在想來,要是當初對寺卿大人您多點信心,青嶽現在恐怕已經是贏家了!”徐青嶽這番話,聽得段流明火冒三丈,偏偏徐青嶽說這話時一臉的正經,當下房間裏三個上籌棋士麵麵相覷一番之後,忍不住都是哄堂大笑。


    “唉!這一年來,多虧了你們倆啊!”站起身來伸手拍著柳寒風和徐青嶽兩人的肩膀,段流明頗有些欣慰得笑言:“所幸那孩子的進步,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別說是老頭子我了,你們倆看到他以這種讓人瞠目結舌的方式和速度在成長,就算再苦再累,也不會有什麽怨言吧?”


    “是啊!一年之內,就把以一敵四的模式修改到了以一敵七。寒風敢說一句:那小子現在的領悟力,恐怕是當世無雙了!”說到這裏突然一頓,柳寒風想起什麽似得朝著徐青嶽笑言:“徐師兄,這一回,我們不如來賭那小子什麽時候能夠把以一敵七的模式修改到以一敵九吧?”


    “妙!妙極!”輕輕得一擊掌,徐青嶽沉吟一番之後,豁然言道:“九個月!到中秋節後,那小子應該就可以以一敵九了!”


    “啊!徐師兄的眼睛還真毒啊……”搖頭苦笑間,柳寒風不忘追加一句:“既然最有可能的答案被徐師兄搶先了,那寒風隻能賭一賭那小子的靈性,八個月!我賭他在中秋節之前,能夠改寫以一敵九的模式!”


    “喂喂喂!你們倆……怎麽說也是人家的長輩吧,這麽拿自家師弟的進展來打賭,這不是上梁不正嗎?也太無良了!”頗有些不忿得教訓了柳寒風和徐青嶽一番之後,段流明這才來到自己的書桌前,打開抽屜拿出一塊棋盤大小的玉版。在柳寒風和徐青嶽目不轉睛的注視下,就聽天昭寺的寺卿大人賊笑著低語:“既然要賭,不弄點彩頭怎麽行呢?寒風你賭八個月?青嶽你賭九個月?好!老頭子我就賭七個月!這是我的看家法寶――陰陽玲瓏玉,怎麽樣?有本事,就把它贏走啊!”


    “寺卿大人,您……您真要拿這陰陽玲瓏玉當賭注?”柳寒風和徐青嶽對望一番之後,後者更是搖著頭勸道:“這陰陽玲瓏玉乃是東洲九大棋珍盤之一,就算您老舍得賭,我和寒風也拿不出合適的彩頭啊!”


    “別跟老頭子我婆婆媽媽的!你們倆以為我不知道啊?”狠狠地瞪了柳寒風和徐青嶽一眼之後,在那兩人一臉忐忑間,段流明陰著一張臉詭笑道:“五寶珍羅子,是不是在寒風你手上?九天定星譜,又是不是在青嶽你手上?跟老頭子我裝糊塗?小樣,你們還嫩!一句話:敢不敢賭!?”


    麵麵相覷一番,柳寒風和徐青嶽這兩個難兄難弟才苦笑不迭得點了點頭。等到這兩人走出房門之後,段流明摸著他那幾根胡子渣喃喃自語:“平溪那小子,便宜他了!”


    聽了這話,原本已經走到房外的柳寒風和徐青嶽,不由得隻感到後背涼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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