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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寺卿大人,您真得打算和那等候著的五萬多人全部都對弈一次嗎?”論局宮裏段流明處理常務的房間裏,柳寒風似笑非笑似得問著對麵的段流明。不想還不等段流明說些什麽,一旁的徐青嶽就已經接過話茬:“準確地說:是五萬六千八百七十九人!按照寺卿大人現在以一敵四的進度而言:最遲也就六七年,我們天昭寺就能重新獲得安寧了!”


    “六七年!?徐師兄你怎麽可以這麽鎮定?”眼見一向不苟言笑的徐青嶽一本正經得說出這番話,柳寒風不由苦笑連連地哭訴:“徐師兄你隻負責管理天昭寺內務到還罷了,可是小弟我……我可是負責管理天昭寺的對外事宜啊!雖說現在已經沒什麽人再來報名參加較場,可是我現在得安排大部分的人力來排查那些已經回家去等候消息的在冊棋手。然後要通知他們,等他們來了,還要給他們安排賽程、食宿。我……我容易嘛我?這要真是拖給六七年的,我還不被折騰死啊?”


    “嗬嗬……寒風你放心!根據我的估計:那五萬多人會在三年內比賽完的。”渾然不顧柳寒風的哭訴,難得因為過年而清閑幾天的段流明端著一杯熱茶,旁若無人似得嘖嘖輕飲。他這一番話卻讓徐青嶽和柳寒風都是一愣,兩人稍一對目之後,前者更是緊接著追問:“三年內賽完五萬六千多場比賽,那就是說:寺卿大人打算在不久的將來動用以一敵九的模式?青嶽並不擔心寺卿大人的精力會不夠,隻是他呢?他真得能夠適應得了嗎?”


    徐青嶽所說的“他”,自然便是指星羅。


    打一開始,徐青嶽和柳寒風就知道段流明這麽大張旗鼓得論局宮較場全是為了星羅一個人。其實星羅這麽快就適應了段流明以一敵四的模式,已經很讓兩人詫異了。現在聽出段流明的弦外之音,徐青嶽這才頗有些擔憂地如此問道。以徐青嶽和柳寒風這種棋道行家而言,自然很清楚在以一敵四的模式上再多加一人的話,難度是以幾何倍數在增加。當段流明展開以一敵九的模式時,他或許還能遊刃有餘,星羅卻要承受完全不同的九盤棋局的精神衝擊。


    以一敵九的難度,可不是比以一敵一增加了九倍,而是二的九次方――五百一十二倍!


    “哦嗬嗬嗬……”打出一個招牌似得懶散笑容之後,段流明這才放下茶杯,朝著柳寒風和徐青嶽正容述說道:“他的進步,比我原先設想的還要快。三年之期,其實已經是老頭子我最保守的估計,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可能不用三年,我就能比完這五萬多場棋局。總之星羅的事情,你們倆就不用擔心了。倒是平溪呢?好不容易一年一度的年會,他這個代理寺卿跑哪兒去了?”


    段流明所說的,自然是另一個代理寺清杜平溪。


    說起這杜平溪來,可是三位代理寺卿裏棋力最高的九級神昭棋士。雖說代理寺卿的任命隻考察候選者的辦事能力而不看重棋力,但是杜平溪,卻是天昭寺裏人人敬服的代理寺卿。隻是這杜平溪為人處事頗像段流明,雖然身為代理寺卿,卻向少管事。所幸有柳寒風和徐青嶽一主內一主外,天昭寺倒也沒出什麽亂子。也正因為杜平溪的實力和作風,很多天昭寺裏的棋士私下裏都在議論:來日段流明百年之後,這天昭寺寺卿一職恐怕非杜平溪莫屬啊!


    聽到段流明提到杜平溪,徐青嶽也是滿臉愕然得反問:“怎麽?青嶽沒有告訴寺卿大人嗎?早在三個月前,杜師弟就想向您請假三個月,說是回鄉探親呢!隻是當時寺卿大人您正在忙於較場賽程,他便也沒去打攪您,隻跟我說了一聲便返鄉去了。說起來,青嶽記得之前曾將告訴過寺卿大人這件事啊!”


    “哦?是嗎?”裝模作樣得縷了縷自己的白胡須,段流明這才恍然大悟似得吐露道:“啊!我忘了……”


    “……”一陣難堪的沉默之後,柳寒風這才恭敬得起稟:“寺卿大人,本來您舉辦這種利人利己的較場賽程,該算是我棋界盛事。可是從寒風得到的消息來判斷:朝廷那邊,似乎並不是這麽想的啊。天昭寺,雖說向來是庇護於唐靈帝國,但是反過來說,天昭寺隱藏著的強大實力,也讓朝廷一直對我們信疑參半。此番寺卿大人您這麽大張旗鼓得,加上那許多外國棋士進出國境,都讓朝廷很不滿意。按他們的話說:他們希望您能在來年開春之前,給個說法!”


    “給個說法?”沉吟一番之後,段流明緩緩的站起身來吐出一句:“寒風你大可不必為這種小事煩心!那些跳梁小醜,隻知道爾虞我詐,一味得窩裏反!明天,我會入宮一趟,當朝麵聖,如果連帝君都認為老頭子我連會戰天下棋士的資格都沒有的話,我立刻停止較場!還有其他事嗎?”


    “寺卿大人,一年將近,我們必須為來年的定塵考核作準備了。”說著眼見段流明隻是點了點頭卻沒說什麽,徐青嶽這才繼續說道:“因為寺卿大人您舉行的較場賽程的影響,青嶽認為屆時參加定塵考核的人數可能會比往年為多、應試棋童的資質也會相應有所提升。我們是不是,應該多錄取幾名定塵棋士?”


    “沒這個必要!”淡淡得掃了徐青嶽和柳寒風一眼,段流明輕聲解釋道:“就像寒風方才所言:朝廷一向忌諱我天昭寺。如果我們再趁勢擴大定塵棋士的錄取數量,隻會給別人以口實而已。更何況定塵考核,隻是天昭寺的最低標準,青嶽,我希望你能把眼光放高一點,多培養一些中上籌的棋士吧。說起來,很快就要舉行八級宏宇棋士的晉級賽了吧?寒風,四年前你惜敗於此,今年你可要加油啊!”


    “是!”等到柳寒風和徐青嶽恭敬的應答著退了下去之後,段流明這才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對著麵前的一張白紙寫下兩句:“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書房外,朔雪飛揚。


    那皚皚的白雪凝結在梔子花四季常青的葉麵上,一如繁華正茂的純潔花絮。輕飄飄的一點雪花不經意得淩亂在那綠葉上時,驀然炸開了一朵積澱已久的素花。


    淡漠無聲的厚積薄發間,霎那的芬芳和驚豔,不勞有人旁觀――一如,那靜坐在棋室裏的星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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