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驚慌失措


    “知道了,衛侯自可安心出征,高麗,自然有我賈誼看守。”


    賈誼的語氣波瀾不驚,並沒有因為這個消息而變得驚慌失措。


    蓋因為,早在匈奴人來犯之前,他心中就已經有所準備,況且,他並不認為劉興居叛亂能給朝廷帶來多少的麻煩和損失,反而還會給朝廷插手關東諸侯國理由。


    灌嬰騎著戰馬,緩緩地在戰場內巡視,數十名親衛緊緊地跟在他的身邊,生怕他被原本跪地投降的匈奴人暴起所傷。


    “把戰死的戰馬馬蹄上的蹄鐵全都取下來,取不下來便將馬蹄砍下來,此乃我大秦神器,萬不可落入匈奴人手中。”


    一邊巡視,灌嬰及其親衛一邊高喊。


    與這些家夥們呆得時間長了,灌嬰也知道這些家夥是個什麽尿性,在平時,將戰馬看得比自家婆娘都重。


    若是灌嬰不將話給說明白了,那些沒了戰馬的人,保不準就將戰馬給埋了。


    埋了倒是沒什麽,這次他們取得的是一場大勝,又不是戰敗了還被人家包圍起來彈盡糧絕,要殺馬吃肉的時候。


    但重要的是,戰馬身上的蹄鐵卻萬不能落於匈奴人之手,從大戰之前,那些驚愕的匈奴人就能看出來,蹄鐵是怎樣的神器了。


    戰馬每跑一段距離就要休息,除過要清理擦拭戰馬的口鼻之外,最重要的,還是戰馬的馬蹄,莫說沒有蹄鐵之前的大秦。


    哪怕是現在的匈奴人,每年都會有大量因為馬蹄受損而不得不退役的戰馬。


    草原雖多是泥土草地,但對於長途奔襲的戰馬來說,也不是沒有損害。


    但有了蹄鐵這一神器,大秦騎軍就可以減少休息的次數和時間,為寶貴的戰機做更加充分的準備。


    當灌嬰率軍追擊上匈奴人的時候,匈奴人在幹什麽呢?


    他們正在下馬休息烤製食物,他們終究還是過於小覷秦軍了。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在已知世界,論騎術,無人能夠與匈奴人相比。


    而且這裏是哪裏?


    這裏其實已經到匈奴人的地盤了,他們並不認為,秦軍擁有與大匈奴在草原野戰的勇氣。


    其實,在右賢王撤離新豐之後,曾派斥候探查過,斥候是親眼看著秦軍進城才返回的。


    而這,恰恰是灌嬰給匈奴人使的障眼法。


    在手握馬蹄鐵的前提下,他有信心追上右賢王,並與之來過一場。


    “可惜未能留下匈奴稽粥氏。”


    竇嬰無不遺憾地道。


    稽粥氏,即匈奴王室,在幕南,唯右賢王為稽粥氏。


    如果此戰灌嬰能夠斬殺或俘虜匈奴右賢王,不說畢其功於一役,那也可以砍掉匈奴的一隻臂膀,又若非高皇帝的白馬盟約,竇嬰獲封為異性諸侯王都不為過。


    周圍的親衛們紛紛應是,若非匈奴右賢王跑得快,早就成為了丞相的刀下亡魂。


    一時間,灌嬰周圍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丞相。”


    就在這個時候,前去打掃戰場的軍司馬回來了。


    灌嬰頷首,道:“直接說吧。”


    軍司馬應諾,然後將敵我雙方的傷亡,本次大軍的俘獲,一一詳細地向灌嬰做了匯報。


    怎麽說呢,雖然這次秦軍突然襲擊算是獲得了一場大勝,但倉促應戰的匈奴人卻也給秦軍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如果不是以匈奴右賢王為首的那些人倉惶撤離,致使這些匈奴人群龍無首,那麽,這次秦軍雖然能取得勝利,勢必也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軍務匯報完畢,軍司馬又小聲地問道:“丞相,那些俘虜又該如何處置?”


    灌嬰抬頭看了一眼那些老實得不得了的匈奴人,口中道:“全都殺了罷,再將他們的腦袋砍下來拿鹽醃了,到時候返回長安還有大用。”


    “諾。”


    軍司馬應諾,然後便離開了。


    大批的匈奴人被趕到了一塊,然後他們所麵對的,是一片片的箭雨,手無寸鐵的匈奴人遇到披堅執銳的秦軍,根本就是一麵倒的擊殺。


    不管這些俘虜怒罵也好,流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也好,或者跪地求饒也罷,他們最終所麵臨的命運,隻有被擊殺。


    一炷香的時間,上前匈奴俘虜被屠戮殆盡。


    但不管是灌嬰也好,還是那些漢兵也罷,他們都沒有絲毫的負擔。


    就目前的形式來說,灌嬰的選擇才是正確的。


    此役雖然將長城防線再次奪回,但是因為年久失修的緣故,長城以及周圍的防禦建築大多都有破損,光是修複這些都需要很長的時間和精力。


    在駐守的軍隊和修複這裏的民夫到達之前,灌嬰還需要在這裏停留一段時間。


    若在這段時間裏,不甘心的匈奴人來犯,這些匈奴俘虜很可能會裏應外合。


    因此,將他們殺掉是最好的選擇。


    漢匈之間本就是血海深仇,再加上這些騎兵多是來自北地郡的北地騎士,他們其中有很多人的父祖都役於王事。


    國仇家恨交織,他們殺這些匈奴俘虜不會有絲毫的負擔。


    至於消息傳回國內後,朝廷的人會怎麽想,灌嬰並不在意。


    無非就是被一些悲天憫人的小清新們噴兩句罷了,身為丞相,這些對於他來說又傷不了他分毫。


    看著麾下士兵們收割著匈奴人的首級,灌嬰對著軍司馬道:“向朝廷報捷吧。”


    軍司馬欣然而去,在場眾人無不喜笑顏開。


    大破匈奴,擊殺、俘虜無算,更重要的是收複了失地,將長城防線的缺口徹底堵上了。


    以後匈奴人想要入寇,就需要花費更大的代價了。


    如此大功,不知又有幾人為封侯,幾人被封君。


    打掃完戰場,留下一部分將士修建營地,剩餘的秦軍除過斥候外,抓緊時間休息。


    灌嬰欲要翻身下馬,但就在他跨退的一瞬間,身體突然發軟,眼看著就要從戰馬身上墜下來,周圍的親兵直接被嚇得慌了神。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灌嬰的親衛頭子不顧一切地從戰馬身上飛撲下來,趕在灌嬰落地之前,墊在了灌嬰的身下。


    灌嬰的身體砸在他的身上後,差點沒背過氣去,也好在灌嬰的身體沒有落在劍柄之類的硬物身上,要不然,還不如直接落在地麵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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