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進行軍演


    作為匈奴人的附屬部落,很難說這些家夥會不會受到匈奴人的命令選擇入侵高麗,亦或者他們幹脆趁著匈奴人入寇而趁機咬上一口。


    哪怕雙方經常性的進行貿易,但是在大事麵前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同時,秦江下達軍令,召集高麗地區的大秦百姓進行軍演,一切都以最高規格進行。


    軍事演練對於大秦的百姓並不陌生,一些居住在最北方的郡縣甚至每年都會進行,雖然軍演經常是在冬季農閑的時候進行,但是既然這是衛侯的命令,那來就來唄。


    相應秦江調令的,不隻是大秦百姓,還有各處的遊俠以及高麗地區的藩屬勢力們。


    遊俠們參見軍演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當官。


    按照大秦以往的的規矩,在軍事演習中表現上佳者可為官以及擔任軍伍中的基礎軍官。


    而那些藩屬勢力們,想法則更加簡單,純粹是來拍馬屁的。


    這些勢力之主們組團在去歲改歲的時候前往了鹹陽,麵對繁華的鹹陽,戰鬥力爆表的百姓以及強盛的國力,這些人直接跪了。


    麵對大秦之主嬴政,那表現得比貴婦人懷中的貓兒還要乖巧。


    臨行前,他們各個都得到了陛下的封賞,這也意味著,他們再也不是荒蠻之地的蠻夷,而是大秦正式的士大夫一級了。


    身為士大夫,有保衛家國及百姓之責。


    麵對秦江的問詢,這些家夥們就是這麽說的。


    “甚好,爾等一心為國,吾心甚慰。”


    看著這些人離去的背影,秦江嘴角含笑,既然你們都這麽說了,那到時候你們若是臨陣脫逃,吾不砍了你們的腦袋,豈不是都對不起你們的拳拳報國之心?


    沃沮王、韓王箕準、濊君金信等等,這些高麗地區大小實力的領袖按著隊伍前雄壯的軍隊,眼中的火熱是怎麽都隱藏不住的。


    “真是壯觀啊。”


    雖然這些人沒有說話,但是心中此時的想法卻是相同的。


    不單單是海船軍,就連大秦百信看著都要比他們的軍隊更像是軍隊。


    平日裏,扛著鋤頭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農夫,如今刀槍在手,怎麽忽然就有了如此大的轉變呢?


    再看看高麗的這些土人軍隊吧,他們雖然皮毛不缺一個個的身上都披著皮甲,但是仔細一看,絕對會讓人笑掉大牙。


    他們的製作工藝實在是太差了,縫合皮甲的針腳那叫一個粗,連大秦民間針線活最差的夫人都遠遠不如。


    這樣的皮甲,禦寒倒是勉強,但用做戰場上就是個笑話。


    再看看他們手中的武器,青銅製的武器隻有少少的幾件,大部分人的手中還都是石質或者是骨質的武器。


    好在,這些人都是天生的弓箭手,在戰場上放放冷箭倒也勉強。


    看著這些人稀稀拉拉的陣容,秦江毫不懷疑,當他們麵對匈奴軍隊的時候,絕對會瞬間做鳥獸散。


    好在,秦江也並不打算讓他們直麵匈奴,與強大的對手野戰,這樣的隊友是最要不得的。


    不過做做輔兵,挖挖坑,運送一下糧食,想來也是可以的。


    “全體都有,立正!”


    排好隊列,是最基本的要求,這些不需要秦江操心,自然有海船軍內的大小軍官負責。


    幾乎是在聽到命令的一瞬間,海船軍的士卒們迅速反應,身體挺得筆直,雙手緊緊地貼合褲縫,動作整齊劃一。


    再接下來是大秦百姓,剛開始他們或許有些不明就裏,但是等看到海船軍士卒們的動作時,有樣學樣再加上有軍官規範動作,很快就站得像模像樣了。


    最難的還是那些各個藩屬軍隊,這些軍隊最多不過萬人,少的也就一二百人。


    倒不是說他們多桀驁不馴,在大秦軍隊麵前他們還沒有那個膽子,主要是他們太笨了,無論軍官們如何教導,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就會重新變得歪歪斜斜。


    要不是軍官們看他們的臉色還算誠懇,有的都想將這些人的腦袋砍了算逑。


    隨著時間的流逝,在場的人,除過海船軍的士卒外,其他的人臉色都有些發白,有些額頭甚至都開始冒汗。


    高麗地區四月的太陽並不火辣,氣溫也就相當於鹹陽的晚春時節,主要是太熬人了。


    他們有的腳後跟已經麻木,有的甚至身體都開始發抖,顯然是快要支撐不住了。


    就在這時,場地忽然發生了騷亂,隻見藩屬國方向,一名身穿精美皮甲,腰間配有長刀,身上還挎著長弓的年輕人受不了這般折磨,開始大聲喊叫起來。


    隨著他的叫喊,藩屬國方陣開始發生騷動,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騷動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都快要影響到不遠處的海船軍方陣了。


    在這片空地的一角,建有一座高大的瞭望台,站在這上麵可以將場地內的情況看得疫情二楚。


    當騷亂發生的那一刹那,所有藩屬勢力的首腦都將目光轉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當看到方陣的位置後,他們在看向沃沮王的時候,臉上帶著明顯的戲謔。


    沃沮王的臉色發白,雖然他看不清鬧事者的麵容,但是從他身上的穿著也猜出來其人的身份。


    “君侯,可否……”沃沮王轉身就向閉目養神的秦江求情。


    “嗯?”


    不等沃沮王把話說完,一聲短促的嗓音從秦江的喉中傳出,求情的沃沮王瞬間啞了火,輕歎一聲後隻得又委頓到了位置上。


    心中猶自埋怨道:來之前就和這小子說過要聽從軍令,怎麽就在這時候犯了紈絝脾氣,知不知道,這可是會要了你的命的。


    引發騷亂的青年並非是沃沮王的親子,而是他的一個侄兒,不過哪怕真的是他的親子,沃沮王此時也是無可奈何,大不了等回去後再生一個,全當沒有生過那個逆子。


    “肅靜!軍伍之內安敢擾亂軍紀!”


    一名正在附近的海船軍什長見狀,直接上前嗬斥。


    但不知青年是真的聽不懂秦話,還是紈絝脾氣上來犯了渾,麵對伍長,依舊大叫不止。


    “唉~”


    伍長輕歎一口氣,正當眾人以為他要示弱的時候,哪知他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抽出戰刀,一刀砍掉了青年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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