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凶器


    傅天吉道:“有,墨晟之子,墨天。”


    墨天已死。


    他倒在血泊裏,雙腳對著門,傷口在後心。


    “是有人在背後偷襲,一劍斃命!”


    傅天吉望著墨天的屍體怒喝,“寧雀,你也參與了墨語的惡行!”


    寧雀硬聲說道:“他不是我殺的!”


    “把劍給我!”


    秦江向寧雀伸出手。


    寧雀猶豫片刻,將劍遞給秦江。


    秦江將劍尖在傷口上比了一下,說:“傷口吻合,此劍就是凶器!”


    “這不可能!”


    寧雀道。


    “劍可曾離身?”


    秦江問道。


    寧雀道:“我入水尋找凶手的時候,將劍留在房內,後來你們停下機關,我回到自己房間換了身衣服,才再次拿起此劍。”


    說到這裏,他忽然眼前一亮,瞪向傅天吉:“你我和墨天並排而居,你完全有可能趁我離開之後,到我房間取劍,殺死墨天之後,再將劍放回。”


    “不可能!”


    秦江道。


    “秦江,同是朋友為何你就不信我?”


    “因為,他沒有時間作案!”


    秦江道,“以天極的武功,不可能覺察不到背後的敵人,他背後中劍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知道背後有人,卻也認定此人不會殺他,這才猝不及防中劍而死!


    他會這樣信任心碎嗎?


    心碎以掌功見長,劍術並不如你我!”


    寧雀登時語塞:“他……”


    他忽然大喝一聲,右手食中二指並合如劍,飛刺傅天吉。


    傅天吉連退三步,向秦江靠攏。


    “住手!”


    秦江蹂身上前,同樣並指如劍,兩人四指相接,鏗然如同劍戟相撥。


    “來人!”


    傅天吉吼了一聲,立刻便有幾名弟子衝進來。


    “把寧雀拿下!”


    幾名弟子持劍走向寧雀。


    寧雀怒瞪著秦江:“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手段,但殺死墨天的一定是他!”


    秦江目光如釘:“如果你真被冤枉,我定會為你找出真相!”


    寧雀眼神數變,最終平靜下來收回劍指。


    弟子們立馬走上前去,把寧雀綁起來。


    “傅先生,既然凶手已經找到,那咱們該怎麽向官府交代?”


    秦江的話裏帶著擔憂。


    就在這時,大廳裏已經沒有旁人了,隻有秦江和傅天吉站在窗口看著外麵。


    窗外的接天湖邊,墨迪正和官府的衙役領頭人談判。


    傅天吉看著墨迪的背影說道:“我明白,所以我先叫墨迪出塔去向官府的人說明這裏的情況。”


    “但是此時,不能隻讓墨迪出麵,你需要親自去麵對。”


    秦江道。


    傅天吉認同:“不錯,我已讓墨迪帶話,明日午時,我必會親自出塔。


    我隻有將一切和盤托出,墨門才有重新立足的機會。”


    秦江笑道:“這案子是我破的,難道我會將功勞拱手讓人?”


    說罷大笑起來。


    傅天吉望著湖麵,也不覺笑起來。


    次日午時,傅天吉暫時關閉塔中機關,在秦江的陪同下,走出天機塔。


    墨語和寧雀也在幾名墨門弟子的押解之下,徐徐走出。


    官府的衙役,早就將接天湖畔圍得水泄不通。


    荊悅姬打個哈欠:“真煩,秦兄,這攤交給你,我去戲水了。”


    說著,她竟自走向湖邊玩水去了。


    傅天吉環顧一周,低聲對秦江說道:“不見墨迪蹤影,莫非被他們扣下了?”


    秦江道:“不無這個可能,且隨機應變吧。”


    官府的人中走出一個長身玉立,身著藍色官府的年輕人,對秦江一躬:“秦江先生,別來無恙!”


    秦江望著他點點頭:“我認識你,北寧縣的長史孫長興。”


    “日前與匈奴一戰,秦先生曾救過在下。


    官府委托我出麵與您交涉。”


    孫長興道。


    “事情經過,昨日已有墨門弟子告知。


    但此時太過離奇,我們不敢輕信,需當麵與涉案人員對峙。”


    “說實話,若非有秦先生在此,我們連對峙都不會,直接將相關人等拿下,公審此案。”


    秦江道:“這麽說,秦江在這裏,省了你們不少功夫。


    你們對案情有何疑問,盡管問吧。”


    “好,”孫長興說,“請教秦先生,此案中,墨語殺墨晟寧雀殺墨天,證據確鑿。


    然而這些證據,隻能證明他們是這兩件案子的凶手,如何能夠證明,他們是其餘幾件案子的凶手?”


    秦江讚道:“問得好!這確是此案的肯綮所在。”


    “早在數月前,法家墨家,便接到通知說有匈奴人覬覦墨門的鑄劍,之法要來搶奪。”


    秦江頓了頓,繼續說:“但大家發現沒有,從頭至尾聲稱自己見過匈奴人的隻有寧雀。”


    他這樣一說,與寧雀交好的墨門弟子們當即人生洶湧:


    “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就說,他肯定會給我們潑髒水。”


    “幹嘛要聽他廢話。”


    ……


    孫長興回身厲喝道:“閉嘴!”


    聲音暗含內勁,掃蕩開去,眾人立時噤聲。


    “且聽秦先生把話說完。


    你們再問罪不遲!”


    孫長興說著。


    “好,”秦江笑笑,“這可能隻出於寧雀或者他的親信之口。”


    “您認為這是假話?”


    孫長興道。


    “不錯,”秦江道。


    孫長興點頭:“但墨語陷害傅天吉是為奪權,可寧雀他真的會為兒女私情而殺人陷害嗎?


    更兼夥同別人,甚至是親手殺死自己的師父?”


    傅天吉聽了回身去看寧雀,他本以為以寧雀的性格必會立馬爭辯此事,但寧雀卻一直看著墨語,古井無波。


    “我正是這個意思。”


    秦江道,“再加上墨語的關係,寧雀的作為便可以解釋了。”


    他這樣一說,就連許多華山弟子也忍不住點頭。


    秦江看著他們笑道:“哈哈,這樣解釋你們很滿意嗎?”


    世間殺人之事,不外乎為權為情為仇為利,所以一旦殺人行為與這四點沾上關係,就變得分外可信。


    或者,你們已經不在乎真相,隻覺得寧雀當不成掌門也還不錯,因為這樣一來,與你們更親近的便有機會當掌門了。


    一眾華山弟子再次喧鬧起來。


    孫長興止住他們,對秦江道:“既然如此,在下沒有問題了。”


    “然後呢?”


    秦江問道。


    孫長興疑惑道:“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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