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刺殺嬴政


    荊悅姬被剝奪了舒適的權力,荊悅姬不敢偷懶,不敢流淚,不敢怯懦。


    隻因荊悅姬的滅門仇人是嬴政,是本朝先帝,而今要把仇報應在他的兒子胡亥身上。


    她一直被灌輸,當年暴秦覬覦燕國疆土。


    荊軻受燕太子丹的命令,前往秦庭刺殺嬴政。


    嬴政殺了荊軻,兵發燕國。


    燕王為了求和,居然廢了自己的兒子,還大肆逮捕荊軻的家人。


    全家被殺唯留荊悅姬一人孤苦伶仃。


    使得荊悅姬在三歲那年,便失去了所有的親人。


    多虧韓墨救了荊悅姬,苦苦訓練荊悅姬,希望荊悅姬學成武功,與他一起找左援報仇。


    荊悅姬看著同齡的孩子可以肆意的玩鬧,肆意的哭笑,荊悅姬便恨極了胡亥,是他奪走了荊悅姬童年的笑容和眼淚,是他讓荊悅姬不得不承受無休止的鞭笞和痛苦。


    荊悅姬跟著陳叔叔一路流浪,留宿過深山,睡過草叢。


    荊悅姬武功小成之後,陳叔叔把荊悅姬托付給蓋聶收養,那是荊悅姬此生最快樂的時光。


    然而沒過幾年,陳吳優重新找到蓋聶,將荊悅姬帶走。


    自那以後,荊悅姬發現陳吳優總是怪怪的。


    經常一個人出去,神神秘秘,不知道做些什麽。


    他看荊悅姬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對勁,以前荊悅姬七八歲他為了訓練荊悅姬日日蹲坐在荊悅姬的床上還說的過去。


    可荊悅姬那時已經十幾歲,他依然蹲坐在荊悅姬床尾,每每荊悅姬午夜夢回發現他那張麵皮慘白目光陰鷙地盯著荊悅姬越發隆起的胸膛。


    荊悅姬便感到毛骨悚然。


    而他看荊悅姬眼中露出驚怖的神情,便又舉起馬鞭,狠狠的鞭打荊悅姬。


    鞭打完後,他又伏在床頭痛哭,說自己為了找胡亥報仇修煉魔刀,影響了心性。


    方才是被從前的記憶影響,認為荊悅姬還是那個五六歲的孩子。


    荊悅姬看到他為了自己的家仇那麽操勞,心裏很難過,於是就安慰他。


    次日晚上,荊悅姬突然從夢中驚醒,依舊看到他蹲在自己的床邊上。


    “你是什麽事嗎,陳叔叔?”


    陳吳優聽到荊悅姬問自己,便說道:“我把事情說出來,但是你不可以傷心哦。”


    “好,你說吧。”


    陳吳優緊皺眉頭說道:“是關於韓墨。”


    荊悅姬很震驚:“你也碰到韓墨了?”


    “是的,但是現在的韓墨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韓墨了,我親眼看到他居然欺負少女。”


    原來陳吳優居然親眼目睹了韓墨的暴行。


    “我與他交手,卻被他暗算受傷。”


    荊悅姬急忙將陳吳優扶到床上躺下,細心為他療傷。


    第二天一早,陳吳優出去了一會兒,回來後便憂心忡忡的告訴荊悅姬,他打探道,韓墨追殺而來。


    雖然韓墨還沒有來到兩人身邊,但凶案卻一件接一件的發生。


    據陳吳優所說,這韓墨還糾結了一優一起離開了。


    路上,荊悅姬心裏十分糾結要不要告知陳吳優,自己已經不再仇恨秦庭的事兒。


    她覺得陳叔叔畢生以秦國人為仇,群幫手,眼下單憑他二人肯定不是對手。


    荊悅姬也來不及多想,便同陳吳肯定無法接受自己的選擇,變隱忍不說。


    陳吳優不敢帶荊悅姬在一個地方久留,他一路向淮陰縣外走去。


    不想這楊哭逵竟如附骨之疽,一路跟在荊悅姬們後麵作案。


    荊悅姬他們每離開一處,那裏便會有凶案曝光。


    臨出淮陰縣的時候,陳吳優暗暗對荊悅姬說道,此人定疑我離開淮陰,追往他縣,而我們便在兩縣交界繞一個圈,仍回淮陰去。


    荊悅姬們便繞回淮陰縣,誰知那楊哭逵竟不上當,仍舊跟在荊悅姬們後麵。


    陳吳優道:“為了你的安全,我隻好先暫時離開一段時間。”


    雖然他夜半爬上荊悅姬床尾的行為,令荊悅姬心有憂悸,但荊悅姬隻道他是煉那邪派刀法所致。


    如今見他這般為自己的安全著想,心裏還是感動的。


    便提議兩人聯手,與那韓墨等人決議死戰。


    陳吳優大喝:“胡說,你忘了自己還要殺死胡亥了嗎?”


    他大怒至極,轉身便要取馬鞭,但他當即停住了手,隻把眼眶紅了,


    “悅兒,一定要記住,在殺了那狗皇帝,報家門之仇前,你絕對不可為了任何人拚命,哪怕是我!”


    頓時,荊悅姬對這個男人的心疼和感動,彌漫荊悅姬的胸腔,荊悅姬無法自抑的哭了出來。


    她不忍再騙這個男人,可此時此刻,她怎能告訴陳吳優,自己非但放棄了報仇,還喜歡上了那個嬴胡亥呢。


    陳吳優連夜一人趕往縣郊深山中,臨行時他取出一把精巧的匕首遞給荊悅姬:


    “你學的刀法,最宜近身格鬥。


    但你的佩刀狹長,不易隱匿,我送你這把匕首。


    “這是一把‘徐夫人匕首’當年你父親刺秦時,用的也是這種匕首。


    你可以伺機潛伏在胡亥小兒身邊,慢慢的等待殺他的機會!”


    陳吳優頓了頓:“韓墨喪心病狂,你若是不慎落入韓墨手裏,可伺他近身,突然出手用這匕首防身。”


    荊悅姬接過匕首:“這把小刀,怎與我在韓墨身上見過的這般相像。”


    陳吳優笑道:“天下刀劍大同小異。”


    他頓了頓,幽幽的說:“悅兒,如今中原,全在秦國人的掌握中。


    先前各國起義蜂起,也都被秦庭鎮壓。”


    “如今大秦威望名聲俱大,天下哪裏還有咱們的容身之處啊!我隻好投效匈奴的新任的國老重臣,中行樂。”


    荊悅姬大吃一驚,抬頭望著陳吳優的眼睛。


    陳吳優被荊悅姬看的一陣臉紅:“悅兒,如今這個國家全是你仇人的天下,這樣的國家我們何必留戀?”


    “眼下匈奴已經被呂芷統一,大秦卻連像樣的軍馬都找不到多少。


    匈奴攻陷鹹陽,不過是早晚的事,等匈奴大軍入關,我便是開拓之臣。


    “到那時我便揚眉吐氣,可以和你,和你……”


    他的眼神中溜溜出貪狼般的光芒,緊緊盯著荊悅姬的臉,募地他抓住荊悅姬的雙手,激動的兩排牙齒噠噠亂顫,口水順著牙縫滴下,口中急切道:“悅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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