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隱藏身份


    “哼!你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她強撐傷痛,走到韓墨身後。


    韓墨哈哈大笑:“張博飛,你我半斤八兩,我又兩位少年英雄襄助,你惡貫滿盈死期到了。”


    荊悅姬忽然冷冷道:“是你惡貫滿盈!”


    韓墨愣神的功夫,荊悅姬突然出劍刺他後心,韓墨忙中有穩,回身的同時,身子向左側一偏,你的劍鋒隻擦過他的左腹。


    荊悅姬一擊不中抽身後退,此時張博飛也躍了過來,把她擋在身後。


    韓墨捂著左腹的傷,牙齒打顫著問道:“這是為什麽?”


    荊悅姬冷冷一笑:“剛才偷襲我們的人,故意啞著嗓子,我與張博飛是第一次見麵,他沒必要隱藏身份。”


    “第二,我受傷時,躺在地上不動,你能看出我腳腕的傷不奇怪,可你不可能看出我那隻胳膊脫臼了。


    你卻準確的說了出來,這說明,你就是打傷我的那個人。”


    “你身法飄忽,宛如鬼魅,就算我剛才是暗算,也未必傷的了你,可你卻未完全躲開。


    這說明,你受傷了。


    是被救我們的人打傷的吧?”


    韓墨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忽然大吼一聲,毫無章法的向荊悅姬刺出一劍。


    張博飛急忙來擋,不料韓墨手一揚,向旁邊的秦江擲出一枚飛鏢。


    不等秦江動手,張博飛眼明手快,左袖長舒,卷住荊悅姬的身子,右手持劍,飛身躍至秦江身旁,用劍掃開那枚飛鏢。


    再看韓墨的時候,卻已蹤影不見。


    秦江這才給張博飛和荊悅姬做了介紹。


    張博飛對荊悅姬和韓墨的關係,十分關心。


    秦江和荊悅姬互看一眼,講述了兩人的淵源。


    荊悅姬低頭歎息:“沒想到他會變成這樣。”


    張博飛從懷中掏出一枚戒指:“這是在他身上發現的。”


    又是黑日的戒指,秦江明白了韓墨他們的作為,不過是想動搖大秦律法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秦法可是大秦強國之本,更是一個朝代能夠長治久安的根本。


    如果百姓對秦國的有了動搖,那後果是沒辦法想象的。


    這個人是有意的引起秦國的動亂,想趁機奪取威懾


    張博飛說道:“君上,這混蛋糟蹋了張博飛這個名字,我已決定改姓更名。”


    秦江聽後問道:“哦?


    那你姓名選擇好了嗎?”


    張博飛搖了搖頭,說道:“目前還沒有。”


    秦江笑了笑,說道:“我打算回鹹陽,你如果在這裏沒什麽事,可以跟我一同回去。”


    之前在櫟陽的時候,張博飛已經是秦江的護衛了。


    後來因為求援,乘船度過沿河,失陷在水中。


    這次張博飛聽說秦江已經回到了鹹陽。


    本就是為了向鹹陽參拜而路過此地。


    如今兩人再度相遇,張博飛自然要回到鹹陽任職了。


    秦江望了望旁邊的荊悅姬,說道:“悅妹,咱們走吧。”


    荊悅姬的情緒非常低落,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秦江心裏明白,荊悅姬此時非常痛苦,她幼年時的恩人韓墨居然是個表裏不一的畜生。


    “可是,當年他為什麽要救我呢?”


    秦江說道:“可能當韓墨年少的時候,確實心存俠義。


    隻是後來為了給那位陳姑娘報仇,眼見張衡等人各種暴行,又長期隱忍,性格扭曲了吧。”


    盡管無法肯定,但這確實目前最合理的解釋。


    荊悅姬對秦江道:“君上,你先回去吧。


    我想一個人四處走走。”


    秦江明白這種事兒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走得出來的,便同意下來。


    因此,秦江和張博飛,就同荊悅姬分手,白張二人奔鹹陽而去。


    荊悅姬信馬由韁,在路上行了幾日。


    竟不知不覺,來到一處童年故地。


    這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村子,但荊悅姬小時候韓墨曾經帶她來過。


    這裏正是韓墨的家鄉。


    當初韓墨救了荊悅姬,因為考慮到她年紀尚小,不適合跟隨他闖蕩江湖。


    就托人把她帶回老家來撫養。


    想到韓墨或許會回來此地,荊悅姬決定留在這裏等他。


    因為她心中的疑惑越來越盛,想要問個明白,為什麽韓墨會變成今天這樣。


    之前,荊悅姬和韓墨曾經留宿的小院,已經破敗不堪,她稍微整理了一下,便住了下來。


    當晚,在昏沉的睡夢中,荊悅姬感到自己被人抱了起來。


    年少時露宿深山,在野狼惡犬的尖牙刻入骨髓的警醒,令她睡意頓消,一個翻身從床上做起來。


    一個熟悉的身影隱在窗前的黑暗裏。


    “陳叔叔?”


    荊悅姬還沒有遇到蓋聶的時候,經常在午夜夢回,看到這個人的身影出現在窗口。


    他說自己是韓墨為她找的師父,來教她劍術有朝一日找秦帝報仇。


    想起這件事來,荊悅姬心中一震。


    很可能在那個時候,韓墨已經同那些惡人攪合到一起了。


    隻是這樣一來,韓墨因為隱忍斷臂而性格扭曲的事兒就說不通了。


    他本就是那樣的人,可那樣一來,他又不可能救自己,跟不可能寧可廢去自己的胳膊,也要為陳雅琦報仇。


    荊悅姬翻了個身,從黑衣人懷中滾下。


    那姓陳的黑衣人胸前染了一灘水跡,隱隱有血腥味。


    “你受傷了?”


    荊悅姬起身去掌燈,往他胸前照去。


    陳吳優舉起手去遮擋燈光:“在淮陰的山裏遇到了危險。”


    “危險?”


    陳吳優問道:“你為什麽回來的?”


    荊悅姬心中一動,陷入了無盡的回憶中:


    嬴胡亥這個名字在她心裏,曾經宛如仇恨本身。


    她畢生所有的痛苦都因這兩個字而生,他記得當年陳吳優手持馬鞭,喝問她,還記得滅門仇人的名字嗎還記得你學武是為了什麽嗎?


    還記得你腳腕處的傷痕嗎?


    他問荊悅姬一句,便用馬鞭在荊悅姬背上痛打一下,每當荊悅姬受不住練功的痛苦,躺在地上喘氣,他便舉著馬鞭開始喝問。


    每當荊悅姬一時倏忽,忘了隱匿行跡,他也會舉起馬鞭喝問荊悅姬。


    他嚐嚐深夜守在荊悅姬的床邊,看著荊悅姬入睡,每當發現荊悅姬流露出脆弱掖著被角抹眼淚的時候,他便舉起馬鞭開始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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