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紅苑的姑娘們各個嬌鮮如豔,特別是在苑口招攬顧客的幾位更是衣衫帶霓裳,若隱若現著曼妙的同體,欲語還休,嬌聲魅惑,在這樣奢靡的夜色與燈紅之下那更是極致招惹著男人的眼球與欲念。


    一個又一個男人控製不住地改變了自己的腳步……


    即使離的老遠,空氣中的味道還是如此的濃鬱……情意,墮落,黑暗。


    “公子來啊,進來坐一坐嘛。”


    嬌媚的女子忽然跑出大半截的路,一手攬住了身著青衣的男子,苑口的姑娘們頓時看好戲地看著。


    要知道,她們基本上隻站在苑口攬生意。


    隻見得那好看的男子笑著在那女子的耳邊說了什麽,然後,那女子便是整個兒臉色都變了,她僵硬地一把鬆開男子的胳膊,然後,任男子輕笑著而去。


    “嗬嗬……怎麽了,紅素,不是說手到擒來的嗎?”姑娘們打起了趣。


    “別說了,倒黴死了!”女子一臉懊惱。


    “哦,怎麽了,那漂亮的公子對你說了什麽情話,這麽一個大豔福怎麽就倒黴了呢?我們可見得是你先鬆開那公子的。”


    “就是。”


    嬌媚的女子聽得臉色更僵硬了,她急忙拂了拂剛才摟住男子的那隻手,“那公子長的是好,可是,他喜歡的是男人好不好!”


    “啊!”


    “不會吧?”


    眾姑娘立馬齊刷刷地朝著離去男子看去,隻見的男子手裏拿著扇,慢悠悠地朝著右邊拐了過去,眾姑娘當即一臉悲憤。


    右邊的街上便有一家伶人館。


    雖然沒有親眼瞧見那漂亮公子進去,可是,這大致也錯不了了。


    “哎,真是老天不公,這麽一個樣貌俊朗,風度翩翩的公子怎麽就上了那條賊船了呢,而到這裏來的……”


    女子再看往這邊走來的幾位大腹便便的糟糠大叔,想死的心都有了,“天上地下,都是人渣。喲,林員外,您怎麽這麽久才來啊,可想死燕兒了。”


    上一秒的才情,下一秒的風流。


    姑娘們笑笑,誰說又不是呢。


    段書恒轉過街角,想起剛才的事不免又笑了笑,他自然沒有那等嗜好,不過,這江陰城的繁華果然比起皇城倒也差不了多少。


    唔……


    路走一半,段書恒猛然停了下來,淒迷的月光下,前路竟被人攔了下。一頂轎子,四位轎夫,四位手下。


    “公子,我家主子有請。”


    背月光,來人不卑不亢,隻剩下一身月華陰影。段書恒看看四周,確定再無其他人,他笑著將扇子指了指自己。


    “是,就是你,公子。”


    “不知你家主子是哪位,本公子好像在這裏並不認識其他人。”段書恒打開扇子,淺笑著,心裏卻是在度量,這裏,他確實不認識幾個人,知道他在這裏的人也屈指可數,而這般攔住他的路的人,他,似乎已經想到了。


    當下,轎簾被坐在裏麵的人掀了起來,一個男人走了出來。霎時,四周圍的氣氛都叫變了一變。


    日月爭輝,或許就是如此。


    五官棱角,不怒自威,一身淩厲,不收自放。


    段書恒的笑意漸漸也收了起來,果然。


    “慕容莊主的速度可真夠快的,我還想著你什麽時候能夠找到我,不想,下午才剛過去,這燈籠才剛起來就被你給找到了,看來,在這江陰城還真的沒有你找不到的人。”


    “八王爺這麽招搖地走在路上,術某不想找到都難。”


    慕容術的一句八王爺頓時將段書恒的身份道出。


    段書恒笑笑,若這就是招搖的話,怎麽就翩翩他一人就給找到了,而且,還這般迅速。慕容山莊的勢力在這江陰城果然非同小可。


    隻怕他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船坊,湖心。


    遠遠畫舫接連,紅燈籠招展如旗,那鶯歌燕語,笙簫翠笛,迷迭的糜腐,正從根部慢慢腐爛。


    這裏是江陰城有名的花河。


    多少絕代佳人,江湖豪傑就是從這裏一隕而落。因此,這裏還有一個名字,落河。後,文人雅士又將其改為洛河。


    音同,字不同,可是,所代表的意思卻是一樣的。


    遠離的扁舟,在河中心漫無目的地飄著,沒有雀躍的琴聲,沒有妖嬈的女人,這裏,隻有一壺酒,兩個杯,兩個男人,煮著酒,論的卻不是英雄。


    “花好月圓,江陰城確實是一個好地方。不過,安寧繁華的太久,枝繁葉茂,觸手,已經伸的太長,太長了。”


    四大世家,已經被容不下。


    “是嗎?”男人神情一絲不改,好像與他無關一樣。段書恒搖了搖頭,“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冷酷。”


    “亦如你一直一來的瀟灑。”


    段書恒微愕,繼而哈哈大笑,他拿起酒杯,朗目豐神,帶過那洛河上的笑語嫣然。下一刻,兩隻酒杯清脆而響,似乎在為了什麽!


    月影橫斜,一絲疏離,一絲婉約。


    暗色的馬車疾馳,將洛河的風情萬種,儀態萬千瞬間都拋在了後麵,然後,漸漸消失在了幽深的夜幕之中。


    夜色,驟然安靜了。


    段書恒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一直目送著馬車遠去。


    日子終於又清靜了。


    他咧嘴一笑,好似今兒個的情況是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一個瀟灑轉身,他頓時朝著馬車相反的方向離去。


    沒有一絲留戀。


    一座深宅,猶如臥龍一般的盤踞,站在府外,人自覺渺小如螻蟻,著實可憐的很。深宅之外,巨大廣場,此刻隻停著那輛暗色的馬車,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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