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葛家主完全沒有想到族老對夏七月的評價會這麽高,恭敬的將桌子上的鈴鐺拿走,然後對三位族老一拜,轉身離開了。


    左邊的老者還是不解,“大哥,你這是為何啊!”


    一直沉默的右邊的老者,開口解釋道:“老三,那鈴鐺我們都不知道有什麽作用,但是夏小姐知道的一清二楚,最重要的是大哥是看中了夏小姐的天賦,而且夏小姐師承教廷的教主,將這鈴鐺再次送給夏小姐,與她交好,便可以保葛家無憂啊!”


    “可是誰知道,她說的是真還是假?”


    中間那位老者道:“她說的是真的。我們並不知道那鈴鐺有什麽作用,但是我們世代知道那繩子的材料,像你我三人都無法看出那材料,她卻能看出來。”


    “那也不能斷定她說的一定是真的。”


    “她沒有那個必要來騙我們。此事不必多說了,我們該回去了,這件事也不需要我們來插手。”


    ***


    夏七月前腳到客房,後腳葛家主就拿著落鈴過來了,夏七月立刻明白那三位族老把落鈴給她的理由了,想與她交好。夏七月接過落鈴,然後道了謝,表示自己接受他們的好意,畢竟多一個朋友以後也會多一分方便嘛。


    溫籽籽敲門進來,見到葛家主點了一下頭,然後說道:“七月,我先回家了,過二日我便回來了。”


    “好的。我讓銀跟著你。”


    “好。”


    葛家主一臉不解的看著溫籽籽離開,然後轉頭說道:“溫小姐的家也在旗犀城嗎?”


    “不在,在嶺溫城。”


    “哦。”葛家主麵色看似鎮定,心中是各種震驚,他沒有想到溫籽籽的背景會這麽大。


    “步芙兒還沒有來嗎?”夏七月可不相信步芙兒知道她來了旗犀城,就不會避而不見。


    “嗯。步芙兒一般是用過午膳再來的。”


    “那我們去看一下院長治療為葛夫人治療的怎麽樣了。”


    夏七月和葛家主兩人就往葛夫人屋子走過去,剛剛踏入院子,就聽到了葛夫人的慘叫聲,葛家主臉色閃過一絲焦急,便直接跑過去了,夏七月則是等葛夫人的慘叫聲結束了才進房間的。


    夏七月進門就看見在桌子上喝茶的齊斯舒,輕聲的問道:“院長,你下藥會不會太狠了?”


    “我已經用效果最差的方法了,隻是沒有想到葛夫人用藥浴治療也會這麽痛苦。”齊斯舒也很無奈,道:“畢竟半條命已經沒了,剩下的半條也快沒了,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隻剩幾口氣了,要是再遲幾天,怕是無力回天了。”


    “現在治療的情況怎麽樣?”


    “半條命沒了,已經沒有辦法再修煉了,隻能做一個普通人,這是最好的情況了。”


    “那最差的情況呢?”夏七月對醫術一竅不通,隻能詢問齊斯舒。


    “最差的情況,就是躺在床上,當一個無法行動的廢人。”


    齊斯舒說完這話,整個屋子的安靜了,在屏風後麵在照顧葛夫人的葛家主都沒有出聲。良久,葛夫人虛弱的聲音從屏風後麵傳出,“無論是什麽情況,我都會感謝院長和夏小姐出手救我的。”葛夫人這話說完,就聽到她的貼身侍女小聲的抽噎著。


    “葛夫人,不必太感謝。”齊斯舒本來並不想過來救葛家的,但是想到步芙兒怪異的情況,所以開始決定出手了。


    夏七月和齊斯舒坐了一會,就有下人傳話,說是步芙兒小姐來看夫人了,現在在院子裏等著。葛家主揮手讓下人離開,“齊院長,夏小姐,你們要和我一起見見步芙兒嗎?”


    齊斯舒道:“去見一見吧。”


    葛家主點了點頭,然後率先離開了房間,齊斯舒和夏七月緊跟在其身後。步芙兒見到齊斯舒和夏七月並沒有很驚訝,也沒有很親熱,隻是簡單的問候了一下,然後轉頭和葛家主聊天。


    “葛姨的身體還好嗎?”


    “沒事,齊院長在努力的治療她,你不必太擔心。”


    “那就好。能讓我看一下葛姨嗎?”


    “可能不太方便,她剛剛睡下了。”


    “那好吧。既然葛姨睡下了,我就不去打攪葛姨休息了。”步芙兒說完,便將目光轉向夏七月,與夏七月對視了許久,才說道:“七月,謝謝你那個時候救了我,我之前去學院找你,你出任務了,你今日來旗犀城,我得好好感謝你。”


    夏七月對步芙兒突然起來的熱情完全不感冒,道:“不用太感謝,救你隻是因為葛彥的請求而已。你要謝也是謝葛彥。”


    步芙兒因為夏七月的話,臉色一僵,隨後苦笑道:“我知道我欠葛彥的太多了,我無以回報,隻能代替他盡孝。”


    夏七月突然湊到步芙兒的身旁,輕笑道:“你身上的香味,真好聞。”


    步芙兒身體一僵,隨後說道:“是嗎?這大概是因為我昨晚泡了花瓣澡的緣故。”


    “嗯,今晚泡的時候,花瓣多放一點,這樣會更加香。”因為夏七月的話,步芙兒的神經都緊張了起來,夏七月下一句讓步芙兒放鬆了自己的神經。


    “不過放太多很香的花瓣會讓自己很難入睡,你可以考慮一下清晨泡澡,空氣清新,泡澡有利於醒腦哦。”


    “不了,清晨泡澡會感覺十分奇怪。”


    “哦,那你就用那些花瓣,做成香囊,這樣就是一個移動的散香體了。要是用花瓣浸泡的水洗衣服,是不是也會有花瓣的香味?”


    步芙兒見夏七月聊的天越來越偏,也放下了心,道:“香囊是挺不錯的。至於用花瓣浸泡的水洗衣服,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花瓣的香味!”


    “你的花瓣是你家後花園裏采摘的嗎?”


    “是的。我家後花園種植了許多的花草。”


    “哦。”夏七月突然問齊斯舒,道:“院長,我想要去步芙兒家裏摘一些花瓣,晚上泡澡。”


    “你去吧,別惹事。”齊斯舒雖然沒有完全清楚夏七月要幹嘛,但是他知道夏七月想要去步家打探一下情況。花瓣這種東西,葛家後花園就有,她偏要去步家摘。


    “走吧,步芙兒,我們去你家裏摘花瓣。”說著,夏七月便親密的挽著步芙兒,兩人看似是一對很好的姐妹。


    步芙兒有些懵圈,她什麽時候答應夏七月去自己家摘花瓣了?


    “等一下,花瓣葛家就有,你為什麽要去我家摘?”


    “葛家的花不香啊!我昨天就泡過了,你聞聞我身上有花瓣的香味嗎?”夏七月睜著眼說瞎話的能力讓葛家主吃驚了一下。


    他不記得昨天夏七月有泡花瓣澡啊!別說花瓣澡了,就是普通的熱水澡都沒有。這樣一本正經的說著胡話的本領也就夏七月了。


    “芙兒啊!你就帶她去摘一下花瓣吧!她昨日泡了花瓣澡,但是沒有香味,心情一直很難受。你們小女孩都是喜歡香香的東西,我們這種大老爺們不太懂,難怪你們這兩丫頭能聊到一起去。”葛家主果斷的站在夏七月這邊,跟著說胡話,還不停的給步芙兒戴高帽子,道:“芙兒,這小丫頭,除了天賦好,還是一個乖巧的丫頭,以前一有什麽東西就會和彥兒分享。現在彥兒不在了,我還有點擔心你沒有一個能說上話的好朋友,今日一見是我多慮了。”


    步芙兒,“……”這好話,雖然很好聽,但是怎麽感覺怪怪的。


    “好了,我們走吧。”夏七月強行拉著步芙兒離開了。


    夏七月還真的是去步家摘花瓣,所以步芙兒也放心了不少,也幫著夏七月摘了不少花瓣。等夏七月回葛家的時候已經快傍晚了,手裏的籃子裏是滿滿的花瓣。


    夏七月直接拎著籃子去葛夫人的房間,果不其然齊斯舒和葛家主就在葛夫人的房間,齊斯舒正在幫葛夫人紮針。


    齊斯舒見到夏七月一蹦一跳的進來了,“這麽快回來了?”


    “嗯。我收獲還是挺大的。”夏七月把籃子放在地上,然後湊到葛夫人麵前,沉聲道:“葛夫人的情況,比早上嚴重多了。”


    “嗯。我現在試圖用封住她的靈魂。”齊斯舒將針紮在了葛夫人腦殼上的一個穴位上,然後說道:“你說一下,你有什麽收獲。”


    “我還不確定葛府的事情是不是步芙兒做的,但是能肯定的這件事與步芙兒有關,可能幕後黑手就躲在步家。”


    “就這些?”


    “步芙兒身上的香味雖然和這些花瓣的香味很像,但是實際並不一樣,而且步芙兒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腐爛的氣味,像是肉類腐爛一樣。”


    “最後的結論呢?”齊斯舒沒有想到夏七月的嗅覺跟小狗一樣,被隱藏起來的氣味都能聞到。


    “步芙兒現在已經不是人了,是一具行屍走肉,亦或者是真正的步芙兒已經死了,這個步芙兒是假的。”


    “那你覺得該從哪裏開始調查?我們直接衝到步家抓人?”


    “不不不,就從這些花瓣開始調查。”


    “這些花瓣有什麽用。”齊斯舒有些不解的看著籃子裏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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