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黑一愣,隨後立刻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有注意。”然後迅速的離開了夏七月的房間。


    夏七月也沒有追著他出去,直接上了床,修煉。第二日,夏七月開門看到一個熟悉的臉,臉上閃過一絲無奈,道:“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路過這客棧的附近的時候,看見一個身形和你很像的,就跟著過來看看了。”


    夏七月點了點頭,道:“羅大黑呢?”


    “大黑去絡夢學院了,我們兩昨天到的時候,就分頭打聽消息。”


    “打聽到了什麽?”


    羅小黑點了點頭,道:“這邊的人都在說,本來教廷和軍隊的人都以為今年的海獸潮不會到來了,撤退人員不到三天,就立刻又回來繼駐紮了,在這三天裏消失了十五個人,都是出海至今未歸的。”


    夏七月也猜到了羅小黑打聽到的消息和她的一樣,“這些應該都是最普通的消息,我昨天在街上轉悠的時候,也打聽到了。”


    “嗯。大黑去絡夢學院那邊打聽消息,院長應該多多少少會告訴他一點吧。”


    “你先去找羅大黑,兩個時辰在這個客棧中碰麵,我要去教廷問一下情況。”夏七月也知道若是隻在街上轉悠很難摸到重要的消息,她還是拿著教主令去海夢城的教廷去打聽一下好了。


    “好。”羅小黑知道夏七月是墨銘熙的徒弟,作為墨銘熙的徒弟,自然會有一些特權,打聽消息更加方便一點。


    夏七月和羅小黑分開了之後,就直接去了教廷,教廷目前也處於不讓任何人進去的狀態。夏七月拿著墨銘熙給她的教主令,順利的見到了海夢城教廷的負責人——王錫蒲。


    王錫蒲看上去是一個年齡大概隻有二十三上下的的青年男子,國字臉,長的並不是很難看,但是也不是那種十分妖孽的那種,頂多算的上是清秀小書生。


    王錫蒲見到隻有夏七月一人眼底劃過一絲失落,很快就消失了,但是依舊被夏七月捕捉到了。


    王錫蒲恭敬的問道:“夏小姐,有什麽吩咐?”


    夏七月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有一點事問你,我們換一個地方說,這個地方不適合講。”


    的確,在教廷大廳中央的確不適合講一些重要的事。雖然海夢城的教廷現在不讓任何人進入,但是大廳之中還是有不少教廷的魔法師。


    王錫蒲一愣,隨後立刻說道:“夏小姐,這邊請。”


    王錫蒲帶著夏七月去了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王錫蒲請夏七月坐下,給夏七月泡了一杯茶水,這才緩緩的說道:“不知夏小姐想要問什麽?”


    “我來海夢城就是想要問一下海獸潮的情況。”夏七月說著話的時候,很明顯的能感覺到對麵坐著的王錫蒲身體那瞬間僵硬了。


    王錫蒲很快將自己的情緒調整到從容的模樣,道:“夏小姐,多慮了。海獸潮至今沒爆發,我們都要認為今年海獸潮不會來了,但是教廷的魔法師和朝廷的軍隊自然是為了保護城中居民的安全,所以我們至今還在輪流戒備著。”


    “你見到我的時候,眼底劃過一絲失落,如果我理解對的話,是因為來的人不是教主墨銘熙,而是他的徒弟夏七月。”


    “夏小姐……”王錫蒲完全沒有想到夏七月會這麽敏銳,隻是自己那一瞬間的小表情而已,她都注意到了。


    夏七月抬手阻止了王錫蒲要說的話,繼續說道:“我剛剛問你海獸潮的時候,你身體僵硬了一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海獸潮出事了,而且很大很棘手,不能對任何人提起。”


    “夏小姐,海獸潮的事情,我們自然會拚盡所有解決好的。”王錫蒲的言外之意是這件事不是你能插手的,所以你別插手了。


    夏七月從元戒拿出之前用過放進去的令牌,緩緩的說道:“見到教主令,如見教主,對吧?”


    “對的。”王錫蒲一時間沒有明白夏七月為什麽會突然問,下意識回答了夏七月。回答完,王錫蒲這才懊悔!


    “既然你也這樣說了,那我就命令你,把這件事完完整整的告訴我。”


    “夏小姐,這事我勸你不要插手而比較,這事還是讓教主來處理好。”


    “你難道是不相信我手裏的教主令是真的?”夏七月直接反扣王錫蒲一個帽子,讓王錫蒲有些頭疼,為什麽自家教主收了一個如此敏銳的徒弟?


    讓他瑟瑟發抖啊!讓他懷疑人生啊!自己的一個動作,一個表情,一句話,都能被對麵的看穿!果然教廷的徒弟很不簡單!可是這不是在難為他嘛!教主親自下令這事不能聲張,現在他徒弟又拿著教主令來威脅他,讓他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王錫蒲在那邊糾結,夏七月也沒有催他,端起茶水喝了幾口,然後繼續等王錫蒲思考好。


    王錫蒲糾結了一會,便大手一拍,然後決定將這事告訴夏七月,大不了倒是教主怪罪下來的時候,將鍋甩給夏七月背好了。


    還好夏七月沒聽到王錫蒲的心裏想法,不然肯定會找一個更大的鍋讓王錫蒲背著,不能讓自己這麽憋屈啊。


    “事情是從教廷和軍隊撤退駐紮的時候開始,本以為今年的海獸潮不會爆發了,但是就在撤退駐紮之後的第二日,有人發現了海邊有骸骨。我們教廷立刻派人海邊勘察情況,一共發現了十二具骸骨。我們留心了海邊,但是第三日發現了又三具骸骨。”


    “居民們說,出海消失的十五人是指那十五具骸骨嗎?”


    “那消息是我們放出去的,說是有十五人出海消失不見了。以此為借口,教廷和軍隊的人再次駐紮在城牆之上,並且禁止居民們靠近城牆。”


    “你們有什麽發現嗎?”夏七月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嚴重,嚴重到教廷出麵欺騙居民。


    一旦教廷和軍隊的人都出麵用什麽理由掩蓋事實的真相,說明這件事的真相說出來會影響人心,會造成恐慌。


    “有。之前因為海獸潮的原因,所以一個月都禁止漁民出海捕魚,那三日出海的人最起碼也有一百個人左右吧。但是他們至今未歸,最重要的是,我們每日都能在沙灘上看到被海水衝刷上來的骸骨,時而三,四具時而九,十具。”王錫蒲想到那些骸骨,就氣憤,但是又無可奈何,道:“那些骸骨,我都讓人檢查過了,都是剛剛死了沒多久,就被海水衝上沙灘了。”


    “那麽現在你們撿到有多少骸骨了?”夏七月沒有想到這個大陸居然還有人能略精通法醫的東西。


    “三十二具骸骨。”


    “你剛剛說這些骸骨都是剛剛死了沒多久的,就被海水衝上沙灘的,那就是說剩下的人還有可能活著。”


    “我也是這樣想的。我也派人去找了,但是都沒有回來,連通訊都斷了,但是我讓他們出發之前給他們弄了玉牌。”王錫蒲從元戒中拿出二十塊玉牌和兩塊已經折斷的玉牌放在夏七月麵前,道:“出發的人一共有二十二個人,這兩塊已經折斷的玉牌說明他們已經死了,剩下二十個人的玉牌還完好,說明他們還活著。”


    “現在應該說,這二十個人裏麵還有十七個人還是活著的。”夏七月緊盯的那二十塊玉牌中的其中三塊,開始一點點的出現裂痕,然後在夏七月的注視中折斷成兩半。


    王錫蒲一聽夏七月的話,看到其中一塊碎成兩半的玉牌,身體一震,眼圈都紅了,臉上寫滿了悲傷,“錫桂,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你親人嗎?”夏七月有些驚訝的看著王錫蒲。


    “嗯。我弟弟,他一直都想成為教主那樣厲害的人,每一次出任務都十分積極,這一次也是,我本想阻止他去的,但是他很固執,我不忍心阻止他,早知我當初就應該阻止他的。”


    夏七月點了點頭,臉色上依舊十分淡定,還好心的提醒道:“那些骸骨應該很快就會被衝上沙灘,你不去認領一下你弟弟的骸骨嗎?”


    王錫蒲一聽夏七月的話,點了點頭,說道:“夏小姐,事情的經過你已經知道了,我就不招待你了。”


    “我能自由的上城牆嗎?”


    “可以。”就算王錫蒲說不可以,也沒辦法阻止有教主令的夏七月。


    “那就好,我和你一起去城牆那邊吧。”


    “好。”王錫蒲將玉牌收進元戒,然後帶著夏七月直接去了城牆。


    王錫蒲一上城牆,就有人通知他,說是沙灘上又衝上來了五具骸骨,讓他過去看一看。夏七月並沒有跟著王錫蒲跟著去看那些骸骨,她對那些骸骨並沒有什麽興趣,所以直接拒絕了王錫蒲,獨自一個人在城牆之上轉悠。


    城牆之上吹著海風,海風之中帶著一絲魚腥味,若是沒有這些事,此時此景都會讓人心情很舒坦。夏七月在城牆之上轉悠了一圈,看著王錫蒲讓幾個士兵搬運著那些骸骨,然後再看向一望無際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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