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許明,我就不信你會有看走眼的時候。”夏七月一開始就覺得許明這個人不簡單。


    接觸下來,夏七月就認證了自己一開始的想法。許明無論從手段還是心機都是所有人之中最深沉的,可以說是一隻披著羊皮的大灰狼,在自己的周圍打著轉。


    索性,他對自己沒有什麽惡意,不然她肯定會動手將許明給清理掉的。


    “的確,我從來都沒有看走遠的時候。”許明也是十分認同夏七月的話。


    夏七月和許明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聊的內容都是溫籽籽隻能懂一半的那種。半個時辰一過,夏七月別不等了,直接帶著許明和溫籽籽租了一個飛行靈獸飛向海泣城。


    在夏七月三人前腳離開風華城的時候,步芙兒和葛彥後腳抵達了學院門口,看到學院門口空蕩蕩的沒有人。


    步芙兒咬著下唇,略不甘的說道:“彥哥哥,你看他們都不在了,一看就是沒有等我們就離開了。”


    “我們跟上去吧。先去海泣城。”葛彥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拉著步芙兒去租了一個飛行靈獸。


    夏七月三個和步芙兒兩人是一前一後抵達海泣城,夏七月三人才下飛行靈獸,步芙兒和葛彥也到了。看到夏七月三人,步芙兒自然不會給好臉色,葛彥隻能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


    夏七月三人也回了葛彥一個禮貌的笑容,在海泣城碰到的五人,完全是人生地不熟的。


    先去找了一家客棧要了五個房間,先在海泣城住下。夏七月整理了一下東西,便出門,上街查看一下海泣城現在的情況。


    雖然海獸潮遲遲未來,但是海泣城全城依舊處於戒備的狀態之中,走在大街上,軍隊的小分隊也在來回的巡邏。


    夏七月想要去城牆上看一下,但是被攔了下來,現在的城牆可以說很危險,不能讓人隨意的上城牆,城牆上軍隊和教廷的人在輪班值守。


    夏七月先在城內,依舊能聽到牆的另外一側的海浪聲,海浪聲時而響時而弱,像是在宣告著什麽。不,與其說是在宣告,還不如說更像是困獸最後的掙紮。夏七月想到這裏,臉色一變,若是真是困獸最後的掙紮,恐怕這座城市將會消失在這個世上。


    夏七月沒有在城牆那邊停留許久,而是找了一個僻靜的巷子,喬裝了一下,然後混入海泣城的各大酒樓中,聽著那些人聊天說的事,那些事之中摻雜著真真假假,很容易蠱惑眾人的眼。


    夏七月挑揀著將重要的事記在了心裏,然後看太陽快落山了,這才解除喬裝打扮返回下榻的客棧。


    溫籽籽一見到夏七月,就立刻上前詢問道:“七月,你去哪裏了?”


    “我去打聽了一些事情,等會晚膳之後,我們去房間裏說。”


    “哦哦。那我和他們說一聲。”溫籽籽說完,就跑上樓了。


    晚膳之後,夏七月的房門就被敲響了,進來的正是溫籽籽四人。


    “先來說說我的發現吧。我去了一趟城牆,城牆不準任何人上去,無論是城牆還是大街上還是高度戒備狀態,我在城牆內側聽到外側的海浪聲,有時候很響有時候又弱。”


    步芙兒被夏七月這一大堆話,繞的有點暈,“所以呢?”


    “所以,我懷疑海水漲高了,而且那海浪聲在我聽來更像是困獸最後的掙紮。”


    步芙兒冷哼一聲的,道:“海浪聲聽起來更像是困獸最後的掙紮?你這話的意思,是在炫耀你的想象力嗎?”


    “大海是最神秘的,沒人知道裏麵有什麽。”夏七月並沒有在意步芙兒的嘲諷,繼續說道:“軍隊和教廷的人還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說明,我猜測,他們已經隱隱猜測海獸潮會比以往來勢洶洶,所以不敢放下戒備,反而是越來越警惕。”


    “這不是很正常嘛?”


    “我在酒樓聽到一個男子說,他聽說本來教廷和軍隊的人都以為今年的海獸潮不會到來了,撤退人員不到三天,就立刻又回來繼駐紮了,就連城牆都不讓上,也不讓人靠近大海。”


    “所以呢?你想要說明什麽?”步芙兒依舊認為夏七月打聽的消息都是廢話,繼續不屑的說道:“酒樓裏的話,大部分都是小道消息,小道消息不可信!裏麵的水分,多的不能再多了。”


    “步芙兒,你就不能好好地聽七月說完嗎?”溫籽籽實在忍不下去了,夏七月說一句步芙兒都要挑刺,真是!太過分了!


    “我隻是覺得夏七月說的是一堆沒有營養的廢話而已。”


    “你……”溫籽籽正打算和步芙兒好好爭一下理,夏七月就出聲提醒,道:“籽籽,別忘了我和你說過什麽。”


    溫籽籽立刻乖巧的站在原地不說話了,夏七月依舊無視步芙兒的話,“我還打聽到了一個消息,撤退人員的三天的時間,消失了二十三個人。”


    “為什麽會消失這麽多人?”許明也有些被這個數字驚訝到了,三天少二十三個人,若是軍隊和教廷的人沒有發現這異常,恐怕不用等他們到來這座城的人就死的差不多了。


    夏七月沉聲說道:“並不清楚。隻是知道這二十三個人這三天都出了海,就再也沒有回來。”


    許明問道:“七月,你認為這和海獸潮有關係?”


    “嗯。教廷和軍隊的反應,以及消失了這多人,我覺得都應該和海獸潮有關。”


    “七月,你打算怎麽做?”


    “明日我再出去打聽一下,你們四人最好有兩人去臨海城去打聽一下,主要是打聽教廷和軍隊在海獸潮期限過後的反應以及是否有人消失。”


    “我和籽籽一起去吧。”許明說完,沒等其他的回答,就拉著溫籽籽出了房間門。


    “那麻煩隊長和葛彥幫我去海夢城跑一趟,打聽的內容還是一樣。”


    “為什麽要我們去。”步芙兒有些不滿的看著夏七月,道:“你既然讓我來當隊長,你應該聽我的才對。”


    夏七月一愣,隨後無奈的說道:“好吧,聽你的。那我去海夢城,麻煩隊長和葛彥留在海泣城繼續打聽。”


    步芙兒,“……”為什麽夏七月這樣說,她更加不開心了!她果然很討厭夏七月!


    步芙兒瞪了一眼夏七月,“知道就好了,順帶去把羅小黑和羅大海找到,帶過來。”說完,步芙兒就轉身離開了夏七月的房間。


    葛彥看到似笑非笑的夏七月,頭皮發麻的解釋道:“夏七月,芙兒以前不是這樣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嗯。我不會介意的。”夏七月手指敲著桌麵,緩緩的說道:“步芙兒自視清高,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然受不了別人比她好。”


    “差不多吧。芙兒在家族裏的時候,還是很乖巧的,大家都很寵她,而且她的天賦也是百年難見的。”作為步芙兒的青梅竹馬,葛彥最清楚步芙兒的性子了。


    “其實我一開始很討厭她的,但是最近看她挺順眼的,最起碼,骨子裏還沒爛,最多隻能算是一個吃不到糖的任性小孩。”夏七月也正是看穿著這一點,也沒有很為難步芙兒。


    “我知道,隻是芙兒十分固執,我也拿她沒有辦法。”葛彥也有些頭疼,無論說什麽步芙兒都不聽,他能怎麽辦?


    夏七月隨意的說道:“那你好好加油,不然她就要變成一朵白蓮花了,到時候可別怪我心狠手辣,剪了這朵花,好好教她如何做人。”


    “嗯,我會努力的,我也很希望看到以往的芙兒。”


    葛彥並不知道,自己再也無法看到以往的步芙兒,他對步芙兒的記憶就會停留在最美好的時候。而步芙兒也不會成為他希望的那樣,夏七月也對步芙兒不再手下留情了,這些都是後話。


    送走了葛彥,夏七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並且去掌櫃那邊交了近半個月的錢,將那五個房間租了半個月,然後這才離開。


    離開的時候,夏七月依舊坐的是飛行靈獸,沒一會就到了海夢城,到海夢城的夏七月依舊是找了一個客棧,要了一間屋子,然後出去打聽。


    打聽出來的消息基本和海泣城相似,隻不過這裏消失的人比海泣城少,隻有十五個人,但是依舊引起了教廷和軍方的關注。


    夏七月想,海夢城隻所以消失的人比海泣城少,完全是因為海夢城相對海泣城來說,離海有點距離。但是畢竟是靠海的城市,海獸潮的危機一解除,就有居民想要出海,結果一去不複返。


    夏七月做了喬裝打扮在海夢城中晃了一整天,倒是碰到了不少絡夢學院的學生,他們嘴裏還是討論著羅小黑和羅大黑,聽到他們說羅小黑和羅大黑去了一趟絡夢學院。


    果然,他們第一站就會出現在海夢城。


    轉悠了一日,夏七月回到自己下榻的客棧,才進房間就有一個黑影闖了進來,察覺到熟悉的氣息,臉上閃過一絲怒意,“羅小黑,你難道不知道,男生是不能隨意的闖女生的房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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