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玉曜低頭看著一臉驚羞的紫竹,他麵紗後的薄唇微勾,手裏還拎著一個酒罈子,一條腿屈膝在樹幹上,另一條腿垂下晃悠著,對要轉身離去的紫竹,他眼眸微斂聲音帶笑嘆道:“我還是喜歡你調戲我,像蘭夜放燈那夜,我題詩許願,你題詩戲我。哦!你的燈,如今在我手裏,你要拿回去嗎?”


    “我的燈?”紫竹停下離去的腳步,轉身看向那抹藏才綠葉桂花後的身影,眉頭輕蹙一下道:“我問你要,你就會給我嗎?”


    “不會。”宮玉曜回答的不假思索,他憑什麽要還她燈?燈明明是她自己放掉的,就算彌補他被她調戲,他拿她一盞燈,算是便宜她的。


    紫竹聽到這個回答,她生平第一次惱火想揍人。


    宮玉曜見紫竹轉身就走,他在後頭笑喊了聲:“小丫頭,你什麽時候嫁我?可不能調戲完人,就始亂終棄啊!”


    始亂終棄?哼!他怎麽敢用的這個詞?無恥!紫竹的臉更紅,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害羞了。


    宮玉曜隻是來喝他小皇姑的喜酒的,無意中遇上著小丫頭,他自然是要好好調戲回一番的。


    不過小丫頭臉皮太薄,他不過說幾句調戲之言,她就害羞的走掉了。


    唉!酒啊酒,下回如果咱們還在一起,爺一定要酒後亂性好好輕薄輕薄這膽大的小丫頭。


    哼!爺是那麽好調戲的嗎?敢調戲爺,爺就吃了你。


    紫竹是走到一處屋角拐彎處,才停下腳步轉過身去偷看的。這人到底是什麽人?他是怎麽悄無聲息進來的紫鳳宮?難不成,他也是今日的皇族賓客之一嗎?


    可是,皇族年輕人中,她也不曾聽聞有這人


    麽一號人物啊?


    “小丫頭,下次爺再來,到時候,爺恩準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想怎麽看,就怎麽隨意看。”宮玉曜是喜酒已經喝了,他也該走了。


    至於這個小丫頭?下次見麵,他脫光給她看,省得她少女懷春偷窺他的英姿。


    紫竹羞怒的紅了臉,可對方已經走了,神出鬼沒,也不知他到底是哪位王爺的世子?


    宮玉曜是靜悄悄的來,又是靜悄悄的離去,除了宮景曜和宮姻娜,他那些兄弟可都不知道。


    不過,這喜酒喝的好,沒想到當年跟在小皇姑身邊的小丫頭,如今竟也是出落成一名亭亭玉立的娉婷少女了。


    真是歲月不饒人,他如今也是二十五歲的大男人了。


    而那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如今也已是十七八歲的如花少女了。


    且這少女,還學會調戲人了。


    不錯不錯,是個討人喜歡點好姑娘。


    前頭喜宴還在繼續,雖然沒見到新娘,也沒有見到新郎,可他都高興啊!


    這位皇姑奶奶,可算是嫁出去了。


    接下來,明月國又會得萌天恩,福澤綿長,風調雨順,百姓安樂,一片祥和之景,盛世繁華再現啊!


    明月國皇族因為宮姻娜點出現,已是過於依賴福星一說了。


    宮景曜當年有想改變這一切,可惜沒來得及。


    之後宮明羽登基為帝,依舊依賴紫鳳福星之說,已至於百姓在遇到災荒時,不知自救,而隻是祈禱上蒼,希望得紫鳳福星庇佑。


    這也是為何宮明羽在位這些年,明月國越發的低靡不振起來,搞的北方遊牧民族蠢蠢欲動,南疆與西域那邊也是不安寧。


    如今,定北侯蕭懷鎮守北方,鎮南王宮暝曜則鎮守玉門關,看守天山以南的南疆,又要顧及西域諸國動向。


    可以說,如果明月國內偏遠地區出現戰亂,宮明羽連找個帶兵的將領去平亂都難。


    當年宮景曜戰功赫赫,加之當年的聖德文帝與他兄弟情義重,自然是力保他做了天下兵馬大元帥。


    那也是明月國開國以來,頭一次兵符完全握在一人手中。


    歷代宮氏子孫,皆是武王握一半兵符,儲君握一半兵符,為的便是平衡彼此,已讓在位君王安心。


    可在之前那一代,兄友弟恭,彼此信任,也就出現了一人握著全國兵馬之景。


    而在宮景曜掌握兵馬的那幾年,也的確更得軍心,軍營裏許多大將,皆是他破例提攜的。


    那些大將,皆是有本事沒人脈,曾被人奪功欺壓之人。


    朝廷沒有製度論身份做官,宮景曜提攜那些人,也沒有不合規矩之處。


    加之當年身為儲君的聖德文帝極其重視這個兄弟,有他在朝中支持,倒也沒人敢多加反對。


    可宮景曜在軍中越得勢,宮明羽登基後便越是打壓宮景曜的親信。


    直到後來,許多將領都辭官去種地了,宮明羽才知道他一時衝動犯下了多大的錯。


    可那時已是為時已晚了,他也沒法做補救了。


    可以說,明月國百姓過於依賴紫鳳福星之說,隻是其一。


    其二……便是宮明羽自己作的,把有本事的人都趕走了,如今隻剩下那些靠關係吃空餉的酒囊飯袋,一旦真起大戰事,光靠蕭懷和宮暝曜二人,能守得住明月國才怪。


    可如今也隻能這樣了,事已變成,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挽回的。


    玉輅帝輦上,肖雲灩沒喝醉,宮景曜卻是喝的有點多了。


    “哎喲!你小心,磕著了疼的可是你。”肖雲灩扶著臉頰微紅的宮景曜,讓他靠在玉輦的睡榻上躺一會兒。


    宮景曜的確喝多了,剛開始,所有人還守著規矩,到後來,因著都是一家人,又是在喜宴上,就一個個的放肆的灌他酒了。


    “你說說你,別人成親,你卻被人灌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兒你才是主角呢!”肖雲灩都不稀的說他了,他們成親,他當新郎官的時候,她也沒見他高興的都喝醉了啊?


    “今晚,我們也洞房花燭。”宮景曜坐起來自後摟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上,眯著眼等她伺候擦臉,熱!


    肖雲灩拿著濕帕子為他擦著臉,對於他所說的洞房……好吧!這兩日委屈他獨守空房了,她今晚就好好彌補彌補他好了。


    “灩兒,我隻心悅你,隻娶你,你別離開我,我會傷心的……”宮景曜本就心情不好,又喝了那麽多酒,醉後便如個孩子纏人,沒有安全感,隻想找個慰藉。


    “嗯嗯嗯,我不離開你,我最喜歡你了,根本不捨得你傷心,乖啊!”肖雲灩轉過身去,扶著他,讓他慢慢的躺好。


    馬車行走中,他要是再鬧騰,可是很可能摔傷的。


    拜託!別鬧了,摔破相了,她真的會心疼死的。


    “回去……洞房。”宮景曜醉顏酡些的眯著眸子,一隻手裏還拉著她的衣袖,拽了她抱在懷裏,滿足的閉上眼睛嘴角勾笑道:“你跑不掉的,你是我的,我要吃了你……”


    肖雲灩下巴擱在他胸膛上,望著他嘴角滿足的笑,她無語的翻個白眼,就這樣還想吃她?不被她吃了,就算他走運了。


    “好灩兒,乖灩兒,我也隻擁有了一個你,其他的……都是空的。”宮景曜抱著他不撒手,嘴裏夢囈的嘟囔著,眉頭緊緊的皺著,難受的濕潤了眼睫毛,他的母妃不要他了,江山也不是他的,百姓也不是他的,他是江山百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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