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安然一腳油門踩下,越野車呼嘯的衝上城市公路,驚險刺激的貼著幾輛車穿插而過。


    “姐!姑奶奶!你悠著點,哪怕你是警察,出了交通事故還是你全責。”韓佑抓著車門上的扶手驚呼道。


    “給你!”毛安然隨手丟來一個圓溜溜的東西。


    “幹嘛的?”


    “警笛,你連這都不懂?幫我按車頂上。”


    韓佑伸手將警笛按在了車頂,嗚嗚嗚的警笛頓時喧囂起來。


    來到了案發現場,又是一個破舊的拆遷安置小區。小區已經很老了,很多樓房的外牆已經脫落的斑斑駁駁。


    警察拉起了隔離帶,隔離帶外看熱鬧的百姓圍在隔離帶外指指點點。


    毛安然在將證件掛在胸口,韓佑隻帶了警員證並沒有攜帶證件,不過有毛安然帶著依舊暢行無阻。


    “隊長。”一個年輕警員大步走來說道。


    “怎麽樣?什麽情況?”


    “這次起火在一個合租單間中。這是一戶兩室三廳,被房東隔成了五個單間,每個單間都對外出租。失火的單間是其中最小的一間,住著一個學生。住戶叫陳誠,實驗中學初二學生。”


    “學生?一個人?”


    “一個人,父母怕他住的太遠上下學耽擱時間就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聽其他住戶說他母親每個禮拜都會來一兩天。


    在兩個小時之前陳誠突然回家進了房間,然後半個小時候從房間裏冒出了煙,發現失火並報了警。等火警撲滅了火之後裏麵的家具及一應物品都燒沒了,卻沒有陳誠的屍體。”


    “確定失火的時候陳誠在房間裏?”


    “他的室友是個健身博主,當時他正在客廳錄製健身視頻。他確定陳誠進了房間後再沒出來,而且他錄製的視頻也證明了這一點。”


    “又是密室失蹤。”毛安然眉頭皺起,心頭湧上了濃濃的不安。


    韓佑環顧失火現場,這個火災現場著實有些詭異。


    “毛督查,房間裏原本應該有床櫃子,桌椅之類的吧?”


    “有!”回答韓佑話的年輕警察回道。


    “當時家裏還有其他舍友,就算發生火災應該也是起火沒多久就被發現了吧?可房間裏的床,櫃子,桌椅竟然都沒了?是燒成灰了?”


    “這……確實很奇怪。如果房間裏的床櫃都被燒成了灰,牆壁也該被燒掉一層皮,玻璃應該燒變形。但牆隻是熏黑了,玻璃也沒有嚴重變形。”


    韓佑閉上眼睛,動用了今天的最後一次占卜機會。


    撥動八卦,腳踏陰陽。


    “火災背後的原因!”


    喀喀喀……


    伴隨著卦象相互碰撞,等了許久一個扭曲的畫麵出現在腦海之中。依舊是那七座整齊排列的石棺,還有石棺中的那一團碎屑。


    沒有進一步的線索,韓佑也不好隨便發表意見。等明天上班後向隊長匯報,讓隊長介入吧。


    與付東石的案子一樣,毫無線索,毫無破綻,失火的關鍵之人就像是原地蒸發一般消失無蹤。


    沒有看到新的線索,毛安然長長歎了口氣,囑咐弟兄們仔細搜尋可疑線索之後送韓佑離開,當然,回去之前必須讓毛安然請一頓飯,怎麽說陪了你上躥下跳這麽久,該表示表示的。


    像毛安然這樣的狗大戶,吃她再多也不會心疼。


    停車場中,安然然忍不住的對韓佑伸出了魔爪,細嫩的手撫摸著韓佑的臉頰,“真羨慕你啊,這麽能吃還瘦的跟狗一樣……為什麽我隨便放縱一頓第二天就能長三斤肉呢?”


    毛安然此刻看向韓佑的眼神,也許隻有減肥的人能懂。


    但對於一個異人來說,多了神話圖騰就是多了一個消化渠道,想要吃胖才是比較不容易的。這點韓佑比較服氣咱們的局長龍天星。似乎整個天劍局幾百號異人之中,隻有這麽一個胖子。


    第二天一早韓佑來到天劍局,馮小藍依舊是第一個到辦公室,在濃鬱的咖啡香氣中,馮小藍的動作優雅而富有儀式感。


    越來越像精通插花的全職主婦了。


    沒一會兒,高漸離和秦雪他們相繼走來,韓佑正打算將毛安然的案子轉告給高漸離,主要是那件案子的背後與從厄運石碑之中跑出來的東西有關。


    沒想到韓佑還沒開口高漸離突然將一卷卷宗拍在桌上。


    “弟兄們,來活了。”


    韓佑隻好將話壓下,與其他人一起站起身。


    “剛剛從警察局傳來幾個案子,最近這樣的詭異案子出現了四五起了。我大致看了卷宗,應該有詭異力量暗中作祟。”


    韓佑等人分發了卷宗看了起來,試驗中學的意外墜樓事件!


    案卷中,受害當事人戴蕭峰,是試驗中學初二年級的學霸,從初一開始就一直是全年級的第一,記錄保持了兩年。


    他有一個習慣,喜歡在天台之上讀書背書,受他的影響,不少學生也喜歡這麽做。可就在一周前,七八個學生在天台背書的時候突然刮來一陣怪風,戴蕭峰一百五十斤的分量被直接刮下,摔成植物人至今昏迷不醒。


    “隊長,這案子沒啥毛病啊。”韓佑好奇的問道。


    “我這邊案子也沒啥毛病啊。”馮小藍從手中的案卷上抬起頭,“也是試驗中學的初二年級學生司馬俊,家中開連鎖餐飲的,父親九星級大廚,母親是隱退的偶像歌星。


    上周二在家炒菜突然被火焰灼傷,臉上長滿水泡膿腫,已被鑒定七級毀容。這不是意外事故麽?為什麽會轉到我們手裏?”


    “還有這個,肖森宇,男四十九歲,上周三黃昏下班回家,過馬路的時候被土方車碾壓,當場身亡。”梁宇看著卷宗也是一臉疑惑。


    “如果這些意外單獨看,卻是是意外,但你們仔細看,這三件事背後還是有點聯係的。他們的案發日期都是一周前的先後兩天。


    同樣相似的案子在十天前也發生過,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被查出重度尿毒症,不久後死亡,可這個嬰兒上午檢查還是一切正常的。但是就在那天,一個尿毒症晚期的病人卻離奇痊愈出院了。”


    “哦?病痛轉移?那件案子倒可以跟跟,那個痊愈的尿毒症病人呢?”


    “她死了!就在她出院後的第二天家中失火,與她兒子一起葬身火海之中。”


    聽到這裏韓佑的腦海中頓時閃過一道靈光,“隊長,你說的那個失火的地方是不是在康欣小區?”


    “沒錯,你怎麽知道?”


    “昨天下班之後我大表姐來找我……我大表姐就是警察局特別行動組的隊長毛安然。她告訴我在調查這起失火案子,唯一的重大嫌疑人憑空消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不過我用追溯因果仙的方法看過,卻追溯到了我們當初在異能小鎮地下的那個厄運石碑殘骸之上。那件案子的背後很有可能是厄運石碑作祟。”


    “真的!”高漸離眼中精芒亮起,這倒是一個好消息。


    相對於其他偶然觸發的詭異事件,厄運石碑中跑出來的東西隱患最大最讓人不安。厄運石碑深埋於地下數百萬年乃至數千萬年,能經曆如此漫長的時間保存下來必定非同小可。


    如果不能趁其弱小消滅,等將來變得強大了可能會造成毀滅級傷害。


    “這裏有個關鍵線索。”秦雪突然拿起一張紙說道,“肖森宇,在出事之前去福利彩票處買了一張彩票。但他身亡之後現場並沒有他買的彩票。


    而就在大前天晚上,最新開獎結果出現,肖森宇買的彩票店開出了一等獎,價值八百萬,至今無人前去兌獎。”


    “你是說有人為了這張彩票殺人?不對啊,彩票是大前天晚上才開出來的,但肖森宇是一周前就出事了,那時候彩票還沒開獎呢。”


    “你別忘了,這件事的背後有詭異力量,對詭異力量來說因果未必是順位排列的。我們先假設,假設這件事的背後有詭異力量。那詭異力量為什麽要對肖森宇動手?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


    唯一動手的理由就是那張開出八百萬的彩票,所以我肯定中了八百萬的彩票一定是肖森宇買的哪一張。無論誰買到了那一張,都會出事。”


    “彩票昨天大前天開出來的,還沒有人去兌獎。”高漸離說著,突然看向了一旁的韓佑。


    緊接著,秦雪,梁宇等都看向了韓佑。


    韓佑微微歎了口氣,勞碌命啊。


    調出八卦圖,撥動八卦盤,腳踏陰陽。


    “那張中了八百萬的彩票下落在哪?”


    喀喀喀——


    伴隨著一陣機樞聲,突然白光湧現,一張畫卷在腦海中緩緩打開。


    這是一個農村風貌的環境,河岸邊上,一排鴨子在水中嬉戲。韓佑將畫麵定格,看到了這間二層小樓的門派號。


    “北元村318號。那張彩票在北元村318號。”


    “走!”


    第七小隊分兩輛車出發了。


    北元村是江海市下轄的如月縣下的一個農村,距離七十公裏,韓佑兩人開了一個半小時才來到目標所在區域。


    還沒靠近,就聽到一陣鑼鼓喧囂。走近再看,正是此行的目的地正在辦白事。而在白事人家的門口田地裏,此刻停著幾輛警車。


    韓佑等人下車,一隊警察從目標家中走出來,迎麵相會,韓佑和毛安然同時看到了對方。


    氣氛一瞬間變得異常安靜。


    “你怎麽也來了?”毛安然隨即打破了死寂。


    “那個,昨天你不是讓我幫忙一起調查麽?這不帶著我的隊友們來了,對了,你怎麽也來這了?也找那張彩票?”


    “彩票?什麽彩票?這是陳誠的家啊,我當然是來了解情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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