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曼這話讓我一頭霧水。


    “你看。”烏曼將那五人的死亡畫麵全部調出來,指著屏幕上顯示的第一個畫麵,把進度條拉回到起點。


    順著烏曼手指著的方向,隻見屏幕上,穿著黑色上衣和黑色長褲的男人從20樓上了電梯,按了1樓的按鈕。


    電梯在19樓停下,電梯門打開以後,那個身穿綠色棉襖,黑色牛仔褲頭破血流的女人走進電梯。


    在她走進電梯以後,便趴在了男人的背後。


    男人在女人上了電梯以後,鬼使神差的又伸手按了地下一層的按鈕。


    雖然烏曼引導著我注意看著屏幕上的畫麵,但是我仍然沒有發現哪裏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你再看這個。”烏曼又點開另一個畫麵。


    這個畫麵中上身穿著一件灰色衛衣下麵穿著一條黑色破洞牛仔褲的,是孫茂發布在網上那幾個死者的照片中缺少了頭部的男人。


    對於這個男人死前的監控,我記得比較清晰的是,這個男人並不是單獨乘坐電梯的。


    在這個男人乘坐電梯之前,電梯內已經有三人分別從21樓和22樓上了電梯。


    電梯到了19樓之後,女人走上了電梯,可能是在四人當中做了挑選,也或許是隨機選擇了灰色衛衣的男人,總之就是趴在了灰色衛衣的男人背後。


    最後跟著男人一同出了地下一層。


    這個視頻結束之後,烏曼沒有說話,直接點開了第三個視頻。


    而另外三人就沒有什麽不同了,全都是在20樓上了電梯以後,按了負一層的按鈕,在19樓遇到了身穿綠色棉襖,雙腳離地的女人,最終女人跟著他們三人走出電梯,消失不見。


    “你看,這個女人為什麽要隻盯著20樓的男人?”將所有的視頻看完之後,烏曼才將她覺得特別的地方說了出來。


    這?本來我覺得沒什麽特別,讓烏曼這一問,突然覺得好像是有值得深思的地方?


    “就連21樓,22樓的男人混在其中,她還是能在裏麵找出20樓的男人。”


    “還有,為什麽這個女人每次都要選擇從負一層離開電梯?”


    “最後一點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個女人每次在殺人後,都會回到19樓。”


    “一個殺人的惡鬼,為什麽會有如此規律的作息?”烏曼說完,便陷入了沉思,不再開口。


    聽烏曼分析完事情的疑點,我突然覺得自己看待事情的角度有些太過於片麵了,從而導致自己錯過了很多的細節。


    還有一點我不想承認的是,我的智商有點被她碾壓到了。


    “20樓的男人到底有什麽特殊的地方,能夠吸引到女人呢?”在嘴邊一直反複念叨著這個問題,怎麽也想不明白。


    “我們現在再去20樓看看。”烏曼說完,便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穿在身上。


    我點點頭,跟著她一同起身朝外走去。


    “叮!”電梯在20樓停下後,響起開門的聲音。


    走出電梯以後,見孫茂的公司裏隻剩下一個女生還在忙著工作加班。


    和烏曼對視一眼,便一同朝著那女生走去。


    “叩叩!”走到那女生身邊,見那女生沒有發現我們,怕直接出聲會嚇到她,於是我便屈指輕輕敲了敲她的辦公桌隔板。


    女生有些遲緩的抬起頭來,麵色和我們白天看到時一樣,麵色蠟黃,雙眼無神,眼下烏青。


    “你好,我們是白天來過的,你還記得我們嗎?”


    女生略微緩慢的點點頭。


    “那我們想請問你一些事情可以嗎?”


    “你們問吧。”女生遲疑了一下,同意了我的請求。


    “我想問一下,你經常會晚上在這裏加班嗎?”


    女生點點頭,算是回應了我。


    “那你在這裏有沒有感覺到什麽奇怪的地方?或者是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


    女生聽到這話,稍微睜大眼睛看了看我,然後又看了看烏曼,略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嗯?什麽都沒有?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揚起眉。


    在我和女生說話的時候,烏曼走到女生的另一邊狀似不經意的打量起女生的辦公桌。


    “小姐姐,你一晚上喝這麽多咖啡?回家之後還能睡得著嗎?”烏曼看著女生身旁的垃圾桶,有些好奇的問道。


    “啊,沒關係,要是不喝咖啡,我可能隨時都會睡著。”女生聽到烏曼的話,有些無奈地解釋道。


    隨時都會睡著?也是,這雙眼烏青就像十幾天沒睡似的。


    “那你會做夢嗎?”烏曼倒是沒有覺得意外,隻是直視著女生接著問道。


    “會,而且一直都是在做噩夢。”女生連忙點點頭。


    “這樣的情況有多久了?是越來越嚴重嗎?”烏曼接著引導著女生的頭緒。


    “情況的確是越來越嚴重,大概有幾個月了。”女生有些苦惱道。


    “你介意我摸一下你的手嗎?”烏曼說完這句話,便朝女生伸出了一隻手。


    女生遲緩的點點頭,便將右手遞到了烏曼手裏。


    烏曼食指中指並攏搭在女生的脈上。


    剛摸上女生的脈不到十幾秒的時間,烏曼便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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