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際上辭職了。”她撥了撥夏洛克額頭上的捲髮,“你犯下最大的錯誤就是認同了我‘對現代生活適應的相當好’。我想我會回學校去,既然他們願意給我一份助教的工作。”


    他顯得心不在焉,“約翰為什麽不在這裏?”


    “麥考夫讓他回去了。他兩天沒有睡覺,看起來糟透了。”


    “將來隻會更糟……”夏洛克痛苦地閉上眼睛,輕撫幾下多芙的背脊,“我需要你的幫助。”


    多芙幾乎要向後退縮。她咬緊牙齒,表情嚴峻,“沒可能。夏洛克福爾摩斯。”


    “噢?火氣又回來了。”他溫和地說,像是根本沒有意識到多芙的沮喪。


    *****


    *****


    *****


    “夏洛克!夏洛克!”


    有人嚐試叫醒我,不依不饒地呼喚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與我的聯繫是什麽來著?我在思維宮殿中反覆咀嚼這個單詞,舌尖泛出苦澀,刺鼻的火藥味讓我皺了皺鼻子。也或許我並沒有實際做出這個動作,因為叨擾我的人尚未察覺我已醒來。


    我仍舊在扶手椅上坐著,隻是曲起腿把腳一同放進椅子中。思維宮殿的景致一直變換,這絕對是反常的,卻沒有讓我感到困擾。主基調從藍色變為綠色,直到現在被紅色吞沒。伴著不知名的節奏,我點著手指。舒適感讓我漸漸被扶手椅吞沒進去。


    “夏洛克!現在已經是十點十四分,夏洛克!”


    看來有人下定決心要入侵我的領地。


    “請讓我享受最後的和平。”我舉起左手,用手臂擋住投來的視線,“接下來有場大戰需要我。”


    “夏洛克,你不能老是這樣,把與麥考夫一起參加家庭聖誕聚會比喻成大戰。”


    “這次不一樣。”因為瑪麗和約翰都會去。可我閉上嘴,明知不該挑起她的好奇心。


    “為什麽我得留在貝克街?和赫德森太太一起?”她聽起來饒有興致,似乎終於把“讓福爾摩斯先生為難”當成樂趣,“約翰說你邀請了瑪麗。”


    我沒有搭腔,隻是把她拉近,伸手撫摸她襯衫下的肋骨。在眼前的境地,我本該全力將所有事情規整於計劃之中。不過還真是令人欽佩,麥考夫究竟是如何對奶油泡芙說不?


    “你正在想逃跑方案嗎?”她十分突然地發問。


    “為什麽我要這樣做?”


    “因為我反悔了,既然家庭聚會對你我來說都是高強度運動,其實我們可以做點其他的。” 她皺著眉毛,仿佛這樣可以表達出決心, “你別想參加那場聖誕大戰。否則我能把你的手腳綁起來。”


    我向她的提議表示贊同,“非常明智。”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更完


    謝謝一直伴隨的福爾摩斯太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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